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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靳子桀立即把火关了,转身把陈千歌揽入怀,“哎哟怎么了歌仔,今天这火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不是,”陈千歌摇摇头,“没什么。”
“有事儿就给我说,不要憋着,”靳子桀勾起陈千歌的下巴,“小可怜儿,你看你现在满脸委屈,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收拾回来。”
“也不算欺负,就跟同事有些不合吧,”陈千歌说,“或许我还不够优秀,所以他们觉得我做不成什么事儿,唉。”
“别这样说,你现在怎么还自我否定了呢?”靳子桀说,“这都是一个过程,我知道这个村的村干部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对吧,最大的就属村长了,六十多。”
“嗯。”陈千歌又埋在靳子桀的颈窝,点点头。
“他们比你大两三轮啊,有代沟是正常的,你就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别多想,我相信他们能够欣赏你的,只是需要时间。”靳子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心里难免是会有点不舒服和难受。”陈千歌说。
“难受就给我说,我当你情绪的垃圾桶,”靳子桀叹了口气,“我就害怕你随时憋着不说自我消化,会憋出病来的。”
“知道了,”陈千歌亲了亲靳子桀的脸,“吃饭吧。”
这边的单位宿舍跟他之前三支一扶的相差不大,他来这边老妈问他要不要把健康接过去时,他拒绝了,现在陈千阕和谢听忙公司和事业,他又来这边助贫,只有老妈和赵婶儿守着偌大的别墅,索性就把健康留在了老妈的身边。
不过没有小院供他栽花栽草了,只能在家里放一些多肉养着。
吃完饭洗完澡,陈千歌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刷新闻,以前他不理解老爸这一做法,等到了自己来做之后,才发现这新闻也有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职务加成。
他看得专心,靳子桀带着水汽的身体接近他都没有察觉,直到他的眼镜被人摘掉了,靳子桀的手撩起他宽松的睡裤,跪在身侧与他接吻。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陈千歌很无奈地说,“今天好累哦,不想动。”
靳子桀咬了咬牙,急不可耐道,“哪次是你动了?!”

第82章
他俩第一次上本垒很不友好,是在陈千歌过生日的时候,两人跟打架似的,你不让我也不让,结果最后陈千歌不敌,被靳子桀用手锢住后颈压在床上。
“我记得这个好像很疼,”那时陈千歌说,“我怕疼啊桀哥,你舍得让我疼吗?”
“我保证让你不疼。”靳子桀压制着陈千歌,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
“行,你这样搞是吧?”陈千歌大吼,“我跟你说,要么我来,要么咱俩就柏拉图!”
靳子桀非常震惊,被陈千歌给吼懵了。
看陈千歌那个样子不是开玩笑,靳子桀嘴唇抿了抿,咬牙绷得颈侧的青筋暴起,或许陈千歌真可以柏拉图式恋爱,他不行,于是他把陈千歌翻了个面双手撑在脸颊两侧,笑了笑,低哑着声音说,“我他妈服了你了。”
陈千歌和靳子桀谈恋爱以后找片看过,说实话他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没有丝毫兴趣,更被说欲望,但已经和靳子桀在一起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亲亲抱抱吧,只要接个吻靳子桀那眼神看他跟他妈狼看着羔羊似的,陈千歌害怕靳子桀转身就变个狼人把他给吃掉。
后面水到渠成,他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应该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个对象是靳子桀,两人的方式也不想片里那样,让陈千歌心里的洁癖和不适得到一些慰藉。
思绪拉回,陈千歌眯眼看卧室的天花板,鬓角的汗水顺着脸侧滑下来带了些许痒意,靳子桀俯下身同他接吻。
折腾完已经十二点了,陈千歌强撑着胳膊起身去浴室洗澡,当看见脖颈处的痕迹时,他忍无可忍地皱眉,“操你大爷的靳子桀,我明天怎么上班!”
靳子桀洗完澡半裸着上半身走过来,厚脸皮地凑在陈千歌颈侧的吻痕又加深了些,“我真他妈的牛逼!”
陈千歌一胳膊给他怼开,冷笑,“牛逼你妈,下次运动暂停。”
“别介歌仔,你这不是要我死吗!”靳子桀从背后环住陈千歌,“下次不会了,下次我真不会了,我保证。”
“起开,”陈千歌不耐烦地啧了声,“我信你下次不会,你自己数数有好多个下次你做到了?”
靳子桀看着陈千歌脱掉睡衣睡裤调水温,眼神暗了暗,忍住又上升起来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好吧,这个我属实是做不到,我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给你少留一点儿印子,完全不留那是不可能的。”
陈千歌看了他一眼,视线下撇,嗤笑说,“出去,我要洗澡了。”
“不出去。”靳子桀斜靠在浴室门前,一幅‘我就看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你是变态吗?什么癖好,看人洗澡?”陈千歌挑眉。
“你害羞啊?”靳子桀反问,“什么都看过了,你还怕我看?”
陈千歌刚就以强硬的态度让靳子桀滚出去,而不是纵容他在这里看着结果事情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得,明天上班铁定要迟到了。
第二天陈千歌是被闹钟闹醒的,起床时旁边已经没人了,入手的床单棉料有些微凉,看来是起了有一会儿。
他从衣柜翻出一件T恤和运动外套穿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底兜住下巴,遮住吻痕遍布的脖颈,耳侧下面的一块特别明显,他不得已还撕了一张创口贴粘上,边贴边骂靳子桀是个牲口。
出了卧室靳子桀正站在外面的阳台抽烟,饭桌上摆着早餐,他听见开门的声响回过头,随即掐掉烟走进来,看着陈千歌这一身行头笑着说,“哟,全副武装。”
“你要死是不是?”陈千歌瞪了他一眼。
“我错了,”靳子桀举起双手,“我看了天气的,这几天下雨降温不热的,穿外套正合适。”
“现在搞这些事情还看天气是吧,”陈千歌喝着粥,“不热就好,到时候我去养猪场干活热起来咱俩真的会完。”
“我是傻逼吗,什么都不顾及和你做,”靳子桀坐到他旁边咬着包子吃,“去养猪场干活?干什么活?”
“拓建,人手不够,要去帮忙,”陈千歌说,“应该就这两天吧。”
“这样啊,好辛苦哦歌仔,”靳子桀捏了捏他的肩膀,“我现在看微信运动,你的步数每天都是第一,没有人能超过你。”
“我操?”陈千歌笑了声,“我感觉我一天走的不多啊。”
“你忙这忙那的肯定感觉不出来,”靳子桀说,“东走西窜那步数就上去了。”
“好像也是,今天又要满村跑。”陈千歌说。
“去干什么?”靳子桀问。
“给他们发消防意识的宣传单。”陈千歌说。
天空下着阴阴小雨,虽然不热,但是闷,估计这场雨下过之后就要立秋了。陈千歌吃完饭去上班果不其然迟到两分钟,上楼又恰好和赵德志碰到,他有些尴尬地和赵德志擦肩而过,听见这位村副主任意味不明地冷哼。
他猜到赵德志的态度,心里没有在意,淡然地开办公室的门,把宣传手册全部打印出来抱着厚厚的一摞敲响村长的办公室。
“村长,现在有时间开个短会吗?”陈千歌问。
“有啊,”村长帮忙接过陈千歌手中的宣传册,“这么快就打出来了?”
“嗯,提前做好了的,”陈千歌说,“你昨天跟消防站谈的怎么样了,他们愿意吗?”
“愿意的,时间定的就是后天,”村长说,“他们老早就想过来给我们村讲消防知识了,说是其他村都已经开过了,就只剩下我们村。”
“我们村以前开过这类的讲座吗?”陈千歌问。
村长摇头,“没有,政府都叫我们这些人给村户打招呼,我们哪会呀,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在意的,还是得专业人士来讲才行。”
“唔,这个倒是,”陈千歌顿了顿,“总之昨天李二牛家的起火就是先例,也是警示,还是要让他们知道这个火灾的危害性。”
“对呀,对。”村长沉思地叹了口气。
陈千歌把村干部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宣传册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点,简要地说明了一些事宜。
末了,岳琴担忧地问了句陈千歌,“小陈啊,我看见你耳侧贴的创口贴,是被什么虫给咬了吗?”
陈千歌不自然地笑了笑,“啊对,昨晚被秋蚊子咬了个大包。”
他们稀稀碎碎地谈论起来,“最近天气降温,地表湿润什么毒虫都钻出来了,还是要多注意点儿。”
“就是,那个秋蚊子咬人又疼,事后还给你肿个大包。”
“.....”
秋蚊子靳子桀在飞机上打了个喷嚏,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口俯望逐渐变成小点的村庄,他也想多待几天,但时间不允许,又是想退学的一天。
陈千歌扯着衣服拉链离开会议室,打开手机看了眼,靳子桀给他发的消息已经到机场了,每次都是这样,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他手指点着键盘,回了个好,到家发个消息。
他负责村北那边的人家发宣传手册,开车去的,后备箱装着补贴的大米和食用油,还有些生活用品,把宣传手册发完以后他还要去看望救火英雄余大爷。
当然,不是救李二牛家的火,而是五年前邻村发生的森林火灾,让余大爷全身百分之七十的面积烧伤,造成三级伤残,脸部尤为严重,下巴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和颈项的连在一起,不能大幅度地咀嚼食物,只能吃一些流食,溃烂的皮肤好了又烂,随时恶化发脓。
家里唯一的儿子前些年去工地干活被钢管砸碎脑袋砸死了,老板也只赔偿了余大爷一家十万块钱,远不够余大爷烧伤治疗。
麻绳专断苦命人,现在余大爷只有七十多的老伴照顾他。
陈千歌先开始不知道塔寨村有这么多家庭不幸或者悲惨的人,远看感觉每个人都有房子住,有饭吃,有庄稼做,近看才发现,石头不仅是石头,有可能石头下面还有压着的无法生长的小草。
他第一次来余大爷家那个鼻腔里的酸涩就涌不住了,眼泪倏地流下来,看见余大爷躺在床上乐观地给他们讲自己受难的过程,语毕还说就算变成这样也不后悔,哪儿需要救援他依旧会去。
其实哪儿都有默默无闻的英雄。
被青苔覆盖的院里有狗叫,陈千歌提着大米和食用油上了梯院,喊道,“赵婆婆,余大爷。”
赵婆是余大爷的老伴,听见陈千歌的声音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跑出来,欣喜道,“哎呀,小陈书记来啦。”
“最近身体怎么样?”陈千歌笑着问。
“挺好的,”赵婆想去帮陈千歌提东西,但陈千歌不让她提,“上次你拿的东西我们都还没用完呢。”
陈千歌跑了两趟才把东西全部搬进屋,“没事儿,多屯点儿好。”
“是不是陈书记来了?”里屋传来余大爷嘶哑的声音,由于被火撩过嗓子,所以嗓音听起来像是使劲扯着的。
“哎,我来看看您。”陈千歌笑着说,走进里屋,余大爷病卧在床,被火烧过的脸显得有几分可怖,但陈千歌没什么在意的,搬了张椅子坐到余大爷的床前,拿了个苹果削着,“伤口没有发炎了呀。”
“对,你拿的那个药膏效果还挺好,我早晚都涂,好久都没有流过脓了,”余大爷说,“昨天李二牛家着火了,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小火。”陈千歌说。
“小火就好,”余大爷叹了口气,点点头,“小火就好啊.....”
“这不是就过来给村里的人发宣传手册吗,”陈千歌把苹果递给他,“争取下次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第83章
消防讲座和养猪场拓建动工是同一天,陈千歌两条腿就没有停过,跑遍全村招呼村户听讲座,又同施工的人一起围着养猪场地拉线,定位,最终指挥拉材料的货车卸货。
这些材料在他们计算时,塔寨村的本金是不够的,陈千歌提前调陈氏的资金援助,当村长看到公积金里面涌入的一大笔钱时,陷入了无比的纳闷,拉着陈千歌说悄悄话,“这都是北京的大企业啊,我还想着给这位老板送面锦旗呢,但人家就是不同意露面,小陈,你说怎么让人大老板知道我们的感谢呢?”
陈千歌沉思地想了想,对村长说,“要不我们手写一封感谢信吧,感谢信就足够了。”
“哎,这么一说也不错,我回头就写。”村长喜笑颜开。
“你随时那么忙,这件事儿交给我就行了,我给他们写。”陈千歌笑着说。
“嗐,咱俩谁写都一样,不过你年轻你写也没事儿,”村长感慨地叹气,“希望我们能不负所望,尽快让乡村实现全面脱贫。”
“会的,”陈千歌点点头,“村长,等养猪场起来以后,我建议还是把山里那些荒地给开发了,用来种植果树,我记得之前塔寨村是不是盛产猕猴桃来着?怎么后来不种了?”
“那些荒地曾经是归农户所管的,被荒废的原因一方面是前几年国家说是要建高速收购土地,但高速一直都没修下来,绕到S202线那边的国道修建了,这个因素占大头,还有一方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都是些七八十岁的老大爷老太太,他们那胳膊腿儿能爬山吗?”村长说,“所以就没有种过猕猴桃了,唉,以前塔寨村的猕猴桃销路可好了,物是人非啊。”
“没事儿,龙王县为什么留不住人,尤其还是年轻人中年人,还不是因为挣不到钱才往外跑吗,等一个小县城发展起来以后,自然就有人回来了,”陈千歌说,“但是.....过程可能会很艰辛。”
“小陈啊,你是近几年我们村最年轻的村干部,”村长突然笑了起来,莫名地说了句,“我的意思是什么呢,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新时代青年的力量,不管多么艰辛,我相信你带着我们一起能够完成的。”
陈千歌微张着嘴,哑然。
由于是第二次开工,所以没有花里胡哨的剪彩和祝贺,提起工具就是干,村里的干部之前被陈千歌打过招呼,一旦开工必须要来帮忙,当然如果手上有工作的除外,尽管有些人不满,但看见陈千歌干得很卖力时,他们又把心里的不爽压了下去。
干了一下午的活儿,陈千歌推砖的手心已经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都没法沾方向盘,强忍着疼痛才把车开回家。
他思索着明天干活儿得带个手套了。
从家里翻出之前靳子桀给他准备的医药箱,简单地给手心破皮的地儿上了药之后,打算给靳子桀打视频时,村长的微信通话闪了过来。
这么晚打电话一般都是出事儿了。
“小陈,姚国江被他爸给捅了。”村长说。
陈千歌身体如遭雷劈,当头一棒,什么被捅了?姚国江,那个才读六年级的小男孩儿,被他亲爸用刀给捅了?
他来不及收拾医药箱里面的东西,穿上外套急车驶向姚国江的家,赶到时,院里的路被人堵死了,昏黄的路灯看不清里面的情势,而且天上还在下雨,泥浆蘸了陈千歌满腿。
“造孽哦,姚国江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爸哦。”
“喝烂酒打老婆就算了,还把儿子给捅了,他不是人啊!”
“听说原因好像是他老婆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谁传的谣言?”
人群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唏嘘。
陈千歌被雨打的眯起眼睛,边挤边说让一让,终于挤到姚国江家的院坝里。雨浸湿的地板上有一滩血,姚国江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爸正拿着刀对准他们,喝过酒的脸色酡红,一整个精神恍惚的状态,大声叫这些看戏的人滚。
“姚军,你把刀放下!”村长穿着雨衣竭力劝说姚军,“家里的事儿是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你何必啊,你这,你这还拿刀把你儿子给捅了,是犯法的呀!”
“报警和打120了吗?”陈千歌扭头问他身后的一问村民。
“都打了,但在县里呀,路程还要一会儿呢!”村民焦急地说,“怎么办呐陈书记,他喝了酒又拿刀,我们根本不敢上去。”
“你问这个臭娘们,背着老子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姚军凶狠地拽住他妻子的头发,“偷男人是吧?现在你偷的那个男人就他妈在这一众人站着,他怎么不出来救你啊?”
“你要发酒疯别他妈造谣,我偷你爹的偷男人,我告诉你姚军,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过了,你哪回喝醉酒不家暴?你别比刀吓唬我,有种捅过来啊!像捅你儿子那样捅过来!”姚国江他妈妈不服输地回骂。
姚军气得目眦欲裂,眼见那个刀尖就要捅下去时,陈千歌猛地扑上去双手按住姚军的手,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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