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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陈千歌无语,把靳屿渺抱起来走开了,“咱们别跟他学坏啊。”
晚上吃饭,是靳子桀做的。
他说他要给大家露一手,靳忱随他而去,说只要别把厨房炸了就行,陈千歌下意识的就替靳子桀说话,不会炸厨房并且做饭很好吃。
靳家全家显露出无比震惊的状态。
“他...他没给你们做过吗?”陈千歌心想要完,话说多了。
“他做个屁啊他做,”靳忱说,“他能吃完饭捡碗就很不错了。”
“好好好,这小子真应了他小时候当着全家人说的话。”靳子桀老妈说。
“什么话?”陈千歌问。
“我问他,男子汉的肩膀要用来靠什么?他说,要来靠媳妇儿!几乎不带思考的,一下就从嘴里蹦出来了,”靳子桀老妈描述的绘声绘色,“他爸吐槽,这小子没救了,以后是个老婆奴,我还不信呢,结果真是。”
陈千歌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还维持着面部表情,“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居然会做饭,我笑了,”靳忱啧了声,“隐藏的够深啊。”
“你能不能多跟你弟学学?”阿颜不满地用手肘怼靳子恒,“你弟虽然别的不如你,但爱人这件事他做的比谁都好。”
“我改天跟他请教请教。”靳子恒笑着说。
吃完晚饭陈千歌他俩没有留宿,临走前靳子桀的父母,哥哥嫂嫂都给陈千歌包了很厚的大红包,硬塞进他兜里,塞不了的靳子桀都帮他接了,那个脸笑得叫一个烂。
“其实靳子桀一开始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个男生并且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时,我的确是愤怒的,但是也仅限于愤怒,”靳忱说,“你俩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尤其你植物人状态的那段时间,靳子桀是快要疯了。”
陈千歌看了靳子桀一眼。
“我想说的是,你值得靳子桀为你这么做,毕竟是你把他从迷茫中拉了出来,他合该拯救你,靳家也是你的后盾。”靳忱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斟酌下面那句话该不该说出口。
“靳叔,谢谢您。”陈千歌微微一笑。
“你爸爸走了,可能你会觉得你再没有父爱的加持或者依靠什么的,”靳忱说,“靳子桀的家就是你的家,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陈千歌怔了怔,当然能听懂靳忱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了父亲,没有小时候的宽阔肩膀和厚大手掌为他遮风挡雨,现在他和靳子桀在一起了,是一家人了,靳忱就是他们两个的避风港。
“爸,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煽情的一面啊?”靳子桀毁气氛地问。
不可避免的,他收获了靳忱嫌弃的眼刀。
“听懂了靳叔,我和靳子桀会常回家看看。”陈千歌说。
靳忱点头,惯常严厉的面孔浮现一抹笑,“你俩好好过。”
在车上,陈千歌整个人的情绪显得有几分消沉,靳子桀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住陈千歌修长的指节摩挲着,轻声问,“是不是想陈叔了?”
陈千歌单音节回了声嗯。
“陈叔一直都在你身边,你抬头就能看到,”靳子桀指了指天,“他变成了照亮你前路的星星。”
“你再说我都要哭了。”陈千歌头靠在车窗上说。
“好,不说了宝贝,”靳子桀又捏了捏他的脸,“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我不想听大猩猩悄咪咪。”陈千歌说。
“哎。”靳子桀失笑。
“桀哥,我没事儿,我心情down一会儿自己就好了,”陈千歌说,“把天窗开着吧。”
靳子桀把天窗打开,陈千歌迎着风吹干眼里的湿润,眼睛顿时变得干涩,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想着什么。
“你爸人真好。”吹了会儿,陈千歌突然说。
“不,这只是你给他定义的,他远不及你爸的万分之一,”靳子桀说,“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他会给你父爱的靠山,你可以尽情地依靠他,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爸爸的位置,不过他能给你慰藉那也是可以的。来,把红包里的钱给数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红包递到陈千歌的怀里。
陈千歌瞪大眼,“不是,你怎么还收了呢?”
“为什么不收?他们给的就该收,”靳子桀说,“数会儿钱,把烦恼忘掉,让钱占据你的大脑。”
“....”陈千歌拆开红包,几厘米厚的红票子,红包都快撑裂了,“这得用点钞机吧?”
“我操,这么多?”靳子桀瞄了一眼,发出羡慕的惊叹。
“刚你妈和嫂子还塞给我几个。”陈千歌掏了掏衣兜,也是两个快撑裂的红包。
“数不了一点儿,”陈千歌摇摇头,“数完我的手得抽筋。”
“我说的没错吧,他们是真喜欢你,”靳子桀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向前看歌仔,这么多人爱你呢,别不高兴,记得开心一点。”
“那再奢望一点儿,天天开心吧。”陈千歌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是无聊的日常,快养猪了哈。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走到这里,每次看见大家留评我都很开心和快乐,这是我的第一本耽美故事,所以行文啰嗦,故事情节衔接不稳当,这些缺点大家都可以提出来,下一本或者下下本再者下下下本,我会努力提高自己的文笔和剧情,写出满意的故事来。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两人彼此忙碌,陈千歌忙公司,靳子桀忙学校。
那段时间陈千歌还没醒的时候,靳子桀拉下了很多研学课程,现在不得不每天泡在实验室把课程给赶回来,两人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陈千歌差点都忘了靳子桀还在读研这个事实。
公司他整顿的也差不多了,流水线逐渐启动,收益呈上升趋势,陈千歌惯常对自己持有自信,无论有多难,他都会硬着头皮走下去,带着年少时的轻狂与底气,就朝着成功的方向走。
趁着靳子桀放暑假,他俩去了一趟甘溪村。
盛夏的农村蝉鸣格外聒噪,种完水稻的秧田里时不时传来蛙叫,年关出事儿的村子此刻风平浪静,只有夏风带起大山里的树木相互摩擦的叶子声。
这大半年的时间村里仿佛经过了焕然一新的洗礼,跟陈千歌梦里梦见的甘溪村的模样重叠,只不过一个是秋收,一个是夏种。
陈千歌把墨镜撩到脑后,站在梯田的最高层张开胳膊大吼,风吹起他白色的T恤形成鼓包,声音一浪一浪的在山林间荡回来。
“陈千歌,你是最棒的!”
“你是最棒的——你是最棒的——最棒的——最棒的——”
靳子桀看到他的少年绝不会黯淡于此,陈千歌本该是发着光的。
中午他俩去陈晨家看了看奶奶,顺便蹭了一顿饭吃,下午去村委会找村长,村上的所有人看见他脸上都表露出震惊,同时眼睛里都含有泪光。
真正到了这一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村长他们紧紧握住陈千歌的手,长叹了几口气才把悲痛的情绪咽下去。
“甘溪村现在发展的很好,几乎每家都能修建起砖混房了,黄泥巴路也被国家拨款给修成平坦的水泥路了,”村长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回家乡支教,很多孩子都走出了大山接受更好的教育,在经过国家的帮扶和年轻人的建设下,甘溪村的果业和农业逐渐拓宽销路,养活这一方水土....”
“变成了陈总所期望的模样。”
他们一行人去被谢慈炸开的山下走着,陈千歌抬头仰望,感觉山上面的树木更加茂盛了,在葱郁的绿色中还能看到吃草的大黄牛。
走到一处地方陈千歌蓦地停住,回忆上涌,事故仿佛就在他眼前呈现,老爸一把推开了他,自己被压在石头下,血溅了他满脸。
“歌仔。”靳子桀察觉到陈千歌脸色瞬间唰白,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儿。
陈千歌吐出一口气,摇摇头说,“我没事儿。”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今天竟然来了,陈千歌依照着梦里把老爸带他在甘溪村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心里想着,甘溪村变得很好了老陈,你看不到我就替你看看,你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你带给了甘溪村很多人的所盼和理想,现在已经实现了。
他和靳子桀并没有在甘溪村待很久,第二天又开着车去他之前三支一扶的水利镇看看养猪场里的猪仔长得怎么样了。
第一批的猪仔早就长大卖给了猪贩子,现在培养的是第二批猪仔,夏季好养,并且出路也比冬季的猪苗好卖一些,到时候临近过年正是杀猪熏腊肉做香肠的时候,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养猪场这条乡村振兴的路在塔寨村目前看来是有点势头。
“嘿,小陈!”高婶儿一眼就认出站在养猪场大门口的陈千歌,放下猪桶朝他走来,欣喜道,“好久都没见着你啦,听领导说你离职了呀,怎么离职了呢,我们还都等着你给我们普及养猪知识呢!”
“哎,高婶儿,”陈千歌笑着应,“这不前阵子出了点事儿,没办法就辞职了,今年新的一批支农人员要来了呀,到时候你们有得听了。”
“你别说,这批猪苗前一周才到的,领导叫我们开了几次会哎!”高婶儿说,“夏天不好打理哦,造价比冬天高多了,空调不能停,昨天还中暑了几头猪仔了。”
“辛苦了,夏天猪仔就是容易中暑,多用冷水给它们洗澡降温,”陈千歌说,“我刚看到有个母猪生产区,这是要培育猪苗吗?”
“对,他们开会就是商量着公猪和母猪交配,孕育本地的猪苗嘛,也算是避免在外面买到坏种什么的。”高婶儿说。
“可以的。”陈千歌点点头,竖了个拇指。
“这顶着太阳聊着我都忘了让你们进办公室坐坐了,”高婶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来,进屋坐一会儿。”
“不了高婶儿,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快忙。”陈千歌扯着靳子桀的衣袖边走边说。
“行吧,我也要去把猪食给喂了,”高婶儿没有强留,“多回来看看啊小陈。”
“好嘞。”
离开了养猪场,他俩又去镇上逛了逛,本想着去找李梓楠叙叙旧,但考虑到他应该还在上班,陈千歌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那天去开股东大会,上面显示靳家的后缀怎么是....猪饲料?”陈千歌问。
“嗯啊,靳氏现在主业发展就是猪饲料大厂。”靳子桀笑着说。
“咳咳,我自恋一下啊,”陈千歌说,“是不是为了救我你才这样干的?”
靳子桀黑眸看了他半晌,缓缓地说,“不是自恋,而是,就是为了你。”
尽管听了很多遍靳子桀的情话,陈千歌还是没法习惯,总是会红一下耳朵或者是脸,尤其是靳子桀眼底里的爱意太明显了,像势如破竹的火,把他整个人燃烧包裹住。
“又或者说,我做这件事的前提下,都会想是不是为你而做的,说的没主见一点,我爱你爱到已经为你而活了,为你千千万万遍都无所谓。”
陈千歌沉思了几秒,“但我希望你也要爱你自己。”
“我爱你就相当于是在爱我自己了,”靳子桀迈出一步抱住陈千歌,胳膊由松到紧,“你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你知道吗,你植物人那段时间,我也跟着你死了一次。”
陈千歌抬手环住靳子桀,“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靳子桀声音带有哽咽,硬茬的寸头发型扎着陈千歌的脸庞。
“我去,说几句你不会还哭了吧?”陈千歌扳住靳子桀的肩拉开一点儿距离,看着他说。
靳子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眶是红的,长睫湿润,揽住陈千歌的肩往前面的街巷走,“没哭,眼睛掉沙子了。”
陈千歌笑笑,“话都说不利索,是沙子掉眼睛里了吧?”
“都他妈一个意思。”靳子桀说。
陈千歌顾及大高个寸头的颜面,附和地点头,“好好好,眼睛掉沙子了。”
“你是不是还会回来这里啊,歌仔。”他俩停在梧桐街38号,再往前就是陈千歌曾居住的单位宿舍,现在可能已经有其他人了。
透过门缝,陈千歌看见院子里自己用花盆种的向日葵开得正茂,点点头,“嗯,会回来。”
“我要不也去考个公算了。”靳子桀皱眉思索。
陈千歌侧头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讲?”
“不想异地恋。”靳子桀一本正经地说。
“当初是谁说对这些不感兴趣甚至还不理解的?”陈千歌开始洗刷他,“‘真想不明白几百个人去考那个岗位结果只录取一个的考公,有那么香吗?哎,我就不去挤,我这才是明智的选择!’这句话是谁说的?”
嗯,的确是靳子桀说的,在大三的时候,他对陈千歌说的。
没想到陈千歌居然记到了现在!
“啊这....”靳子桀掩饰地用食指抠了抠鼻梁,“这是我说的吗?不是吧,应该是靳子桀二号说的....”
“牛逼,靳子桀二号都出来了。”陈千歌就笑着看他。
“我现在想考不行啊,你在哪我就在哪,”靳子桀扬眉说,“怎么地吧!”
“没怎么,”陈千歌耸耸肩,“你开心就好。”
“歌仔,你觉得夏天和什么最配?”靳子桀问。
“可乐啊。”陈千歌感觉到他拍了下自己的肩,回答完转过头靳子桀就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路旁边枝丫繁茂的梧桐树为他俩遮挡了盛夏的烈阳,被阳光照射的梧桐树的叶子星星点点洒在他们身上。
“错,是甜甜的恋爱。”靳子桀笑着说。
“傻逼。”陈千歌笑了声。
夏天很短,时间很快,陈千歌备考很久。
一切流程跟他当初考三支一扶差不多,笔试完了面试,面试完了体检,最后到岗,不过国考的岗位供他选择的很多,他以笔试第一面试第一获得最大选岗权,成为四川省龙王县塔寨村最年轻的助贫村支部书记。
他曾在少年时埋下的理想正在一步一步发芽,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宣布他成为助贫村支部书记时,陈千歌平静的内心如波涛汹涌般澎湃。
他从会议室出来,身穿白衬衫黑西裤,衬衫的衣摆扎进纤细的腰里,碎盖的头发下是一双灿若星光的眸子,流露出朝气的希望,胸前带着党徽熠熠生辉,手里拿着文件,望向在门口等他的人。
靳子桀嘴角上扬,头一偏笑着说,“走吧,小陈书记。”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村里的有些干部表面上对陈千歌浮现出平和的态度,实际对这个才24岁的年轻村官很是嗤之以鼻,简单来讲,就是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能为一个地方带来什么贡献,认为只是占着噱头享受国家编制的福利而已,所以很少服从陈千歌对他们下达的命令,笑话,我们当了十几年的村干部能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陈千歌能看不出来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质疑吗?那太看得出来了,不过他竟然当上了这个助贫村支部书记,那么就会拿出自己这个位置的强硬要求,发布的事令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他自己率先就以身作则。
塔寨村现在里的养猪场逐渐在往大了发展,陈千歌跟县上领导的交接开会时,提出可以扩大养猪场的规模,获得领导的一致认同,所以现在村里的人很忙,文书批下来,陈千歌想带着村里的干部充当劳动力,拓建养猪场。
“凭什么我们也要去?”村委副书记赵德志第一个发起反对,“有那么多人赶工还不够吗?”
他看陈千歌不爽很久了,平常屁大点事儿叫他们干就算了,虽然这小子也跟着一起,但他还是对于年轻人使唤他这种行为感到不适,他一个村委副书记,就连村长都很少呼唤他们来,呼唤他们去,陈千歌助贫书记凭什么?
陈千歌即使面对赵德志暴躁的语气也没有生气,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赵叔,其实人并不多呀,村里的劳动力基本都是六七十岁的大爷,今年新一批的支农人员还没有上岗,看着大爷身强体壮但毕竟也是上了年龄的人了,我们总不能不去搭把手吧,您说是不是?”
赵德志被他说得哑了口。
“哎,我们要全力支持陈书记的工作,大家有意见都憋着,”村主任刘大强喝了口茶,“不然到时候人家说我们不配合。”
“我说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夹枪带炮,阴阳怪气的?”妇女主任岳琴皱眉。
“好了好了,都别吵,”村长把杯子搁在办公桌上造成声响,“我非常赞同陈书记的提议,养猪场是我们村里的根基,我们都不去办事儿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吗?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一旦开工,我们立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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