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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日历悄然撕下一页,年三十的脚步匆匆而来。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氤氲着名为家的气息。
顾勉和顾思绪自小算得上“相依为命”,比寻常小孩更早知晓节日该有的“内容”,长大后依旧遵循惯例。
哪怕是两个大男人,平时的日子过得比较粗糙,但対于该过的节也不马虎,拿出十二分精力対待。
家里和以前一样,窗台、地板擦得发亮,旮旯角落打扫干净,红艳喜庆的春联和福字全部贴上,营造出即将过年的气氛。
江阳是小地方,偏远一点的郊区,也不禁烟花炮竹。年夜饭时,远处偶尔传来闷响,夹杂着楼下“蜘蛛炮”的炸响。
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准时开播,一眼扫去,还是熟悉的主持人。
“哎呀,果然还是家里好,当社畜真累。”顾思绪在厨房念叨,手也不停,“不対,应该说是半个社畜……”
顾勉把炒好的菜一拿出,搭话,“哥,你不喜欢这次实习?之前你的目标……不是想进这家公司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顾思绪叹气,“说实话,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说话在翻炒锅铲声中有些模糊,“……可能学校和职场有明确的区分,我还没掌握要领,不习惯那里、的氛围吧……”
顾勉手一顿,“比如说?”
“人际关系?”顾思绪开玩笑地说,“也不全是,人家有企业文化,个体不能总怪环境。”
顾勉皱眉,唇抿了抿,“那哥你换个目标?”
“这不是我想换就换啊。”顾思绪说,“而且……找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实习机会难得,我还是要多多珍惜。”
“哥,你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公司。”
“你这高帽戴得,优秀的人一茬一茬捆堆了,我算什么?”
“那就是最优秀的。”顾勉平静地说。
顾思绪被逗笑,“和你比呢?”
“嗯,你更优秀。”
“我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吧。”自己弟弟从小到大,才是真正的天才。
顾思绪成绩不差,但和顾勉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你加的那什么项目,这么忙吗?”顾思绪把最后一碟菜放在饭桌,“除夕都不消停。”
顾勉指腹滑过平板的屏幕,紧接着是新的一页,“不是。”
“那你在搞什么?”
“一点私事。”顾勉慢吞吞地说。
“行行行,你的私事。”
顾思绪嘀嘀咕咕,“果然长大了啊……”
顾思绪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该操心的事一点也不少,対顾勉的诸多情况都会仔细关心。
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一样不差。
不过弟弟大了,确实应该放手。顾思绪惆怅地想,感觉短短大学一学期,人脱胎换骨地在变。
顾勉垂着眼眸,屏幕的蓝光倒映在瞳孔。
——上面的内容并非顾思绪所想的项目内容,而是一些足以令他惊掉下巴的……
“追求攻略”。
是的,顾勉又在研究这玩意儿。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新项目、新实验的进程,他没去再次“进修”,很多所谓的技巧都没实施,就这么相处着。
而顾勉趁着这回过年的假期,打算重新将它拾起来,继续学习。
有点愈挫愈勇的意思。
家里平时就两个人,顾思绪也不是什么老派的大家长,除了重要时刻会承担起“父母”的角色,很少拘着顾勉。
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哥哥的身份和他相处,扮演知心哥哥的角色。
——当然,顾勉也没有什么叛逆、纠结的青春期,他特地学的青少年心理知识,毫无用武之地。
顾思绪见顾勉总是盯着平板,以为是什么工作内容,但后来频频震动的手机,昭示着似乎并不简单。
终于,顾思绪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勉,谁啊?”他筷子夹了块鱼肚腩,放到顾勉碗里,“除夕还给你发消息,交新朋友了?”
“谁啊谁啊?我认识不?”他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顾勉咽下苦瓜,眉头微蹙,苦味在舌尖蔓延,过后还有些干涩。
“不是?”顾思绪笑了笑,“那是谁?”
“如溪哥。”
顾思绪惊讶,“看来你和如溪合租,相处得真的很好啊。”
“嗯。”顾勉抿了口鸡汤,又继续回消息。
“你们聊什么?”顾思绪是真的好奇,自家弟弟从来不是什么热衷交际的人。
谢如溪也一样。
“晚会。”
顾思绪:?
“哈?春节联欢晚会?”
“嗯。”
顾思绪问,“介意我看看吗?”
顾勉把手机屏幕转了个面。
“哦哦,春节晚会二次创造啊。”顾思绪了然,忍不住问,“你爱看这个?”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还行。”
顾思绪感慨,“阿勉,感觉我错过了你的成长,居然不知道你的爱好,唉……”
他既是感春伤秋,又是倍感欣慰,反正很复杂。
顾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哥,多吃点菜。”
言外之意就是,别说醉话。
顾思绪大笑,“真是够了,煽情不过一刻,吃饭吃饭。”
十点半。
顾勉和顾思绪坐到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上的春节晚会。
刚好播到某个戏剧节目,咿咿呀呀个不停。
顾思绪忙着和芽芽聊天,一心三用,看电视、聊天,还和顾勉说话。
嗡嗡嗡——旁边的人忽然站起。
“你去哪?”顾思绪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顾勉手臂搭着外套,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顾勉想了想,回答,“加餐。”
顾思绪:?
什么东西?
没等他细细探究,人干脆利落地离开。
不対劲,真的不対劲!
顾思绪面色严肃,沉思良久,拿起手机,给徐雯雅发消息——
【芽芽!!!大事不好,阿勉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居然真来了……”谢如溪心情复杂,看着旁边的顾勉,迟疑地问,“你还行吗?如果太辣的话,可以不吃……”
顾勉咬了一口沾满辣椒粉的牛肉串,面无表情地咀嚼,“还行,不算太——”
“咳咳咳、咳咳……”他呛了几口,眉头蹙起。
谢如溪连忙把糖水递过去,“别着急,慢慢来。”
顾勉眼眶红,额角冒汗,辣意在味蕾乱蹿,面色还算平静。
“你也吃,如溪哥。”他侧过头,认真地说,“这家是你小时候常吃的那家,没错吧?”
“没错。”
“味道确实好,和如溪哥说的一样。”顾勉点头,吃一口羊肉串,又灌了一大口糖水。
他全凭本能说“好”话,什么技巧抛之脑后。
——没办法,太辣了。
“哦哦,好。”谢如溪夹了海带,铺满红彤彤的辣椒,随便一口,舌头火辣辣的,鼻子呛得发痒。
他时不时用余光瞄顾勉,有点恍惚。
怎么就大年三十出来吃烧烤了?还是半夜。
好像是他说——
【好奇怪,是今天吃得太清淡了吗?我居然有点想吃辣,如果是烧烤就更好了……】
【说到这个,我刚刚看朋友圈,小学门口的烧烤店老板居然在加班,赚钱不容易啊。】
顾勉当时消息回得很快,也很简略。
【好巧,我也是。】
谢如溪出神,这句话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出在顾勉身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怪在……
哦,他知道了。
谢如溪古怪地想,顾勉吃辣吗?好像不吃。
那是——
为了陪他吗?

第24章
谢如溪什么想法,顾勉不得而知,他吃了几串牛肉串和莲藕片就停手,专注碗里的绿豆糖水。
“小勉喜欢喝糖水?”谢如溪微微张开嘴巴,吸一口凉气,好缓解从胃烧到喉咙的辣意。
“一般。”顾勉诚实地回答,“今晚可能是最喜欢的时候。”
“不过这家绿豆沙挺好吃的。”
谢如溪被逗笑,辣椒刺激得眼眶湿润,鼻尖也有一抹红。
“这样啊。”他心里悄悄记下这件事。
糖水是冰的,舌头是麻的,两者相撞,组成奇异的味蕾感受。
顾勉静静地看着谢如溪,对方因为辣意脸庞染上绯色,唇瓣红得滴血。在冬日的深夜里,呼吸间是寥寥的白气,模糊了面容。
“太辣的话换一盘?”他说,“我记得如溪哥比较能接受微辣。”
谢如溪笑了笑,“能接受微辣,但喜欢尝试变态辣。”
“不难受?”
“心甘情愿去尝试怎么会难受?”谢如溪柔柔地说道。
“哦,好的。”顾勉收回目光,没有再劝,“但还是要注意,吃得太辣刺激胃黏膜,容易发展成胃炎。”
谢如溪莞尔,“谢谢关心,我会的。”
“有人放烟花啊。”谢如溪撑在江边的石栏上,稍微仰头,米黄色的围巾松垮地绑在脖颈,遮掩着下巴。
“我记得市区禁烟花。”
“嗯,在对面,小广场那边。”顾勉微微眯起眼睛,“可能都是些小孩吧,放了就跑,觉得自己不会被巡逻车发现,哪怕发现了,也可以撒腿就跑。”
话音刚落,对面忽然传来警笛声,车辆闪着红灯,疾驰在幽幽的黑暗里。
谢如溪哭笑不得,“小勉,你嘴巴开过光。”
顾勉平静地说:“我只是阐述一种可能性,刚好撞上了。”
谢如溪踩上石栏的边缘,十指紧紧攥住扶手,手臂舒展,头往后仰。
“今晚有风啊……”他闭着眼,夜风拂过脸庞,吹起额前细碎的发丝,迎风摇曳。
“很快就是新的一年了。”
顾勉说:“嗯,还有半小时。”他点开屏幕的时钟,补充一句,“加一分钟二十六秒。”
“我又老一岁了。”谢如溪开玩笑地说。
“是长大一岁。”顾勉纠正道。
谢如溪眼尾弯弯,“好吧。”
河堤口砌得不高,横在两岸的桥墩是经典造型,上面刻着“江阳”两个大字。
两边霓虹灯管闪烁,绵延至江边的尽头,装饰着江景,为夜色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瑰丽。
江面波光粼粼,岸口黝黑,停着几艘破旧的船,不知道主人是谁。
跨年的时间点,河堤并不寂静,甚至有点喧哗,远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人手里还拿着“滋滋”作响的仙女棒。
但顾勉和谢如溪这处较为偏僻,没什么人过来打扰。
谢如溪撑着脑袋,歪头看向远方,看似欣赏夜景,实则偷瞥顾勉的侧脸。
他感慨,真好看啊。
像女娲精雕细琢的杰作,又像丘比特故意选中的靶心,无一不契合他心意。
有时候,谢如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颜控。
因为对方长得好看,才莫名其妙地喜欢上。
——当然不是啦。
谢如溪嘴角忍不住扬起,心里默念:喜欢嘛,肯定没有理由的。不知不觉间,眼里就有这个人了,稍微想想,心都是滚烫的。
也只有他喜欢上了,才会给对方处处加分,怎么看怎么完美。
谢如溪托着脸,柔软的围巾挨着唇,触感鲜明,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小小的空间里。
他眸子柔得出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颊绯红。
这里有闪烁的夜空、有簌簌的风声、有粼粼的江水……
还有心上的人。
他唇瓣翕动,无声地说:是心上人啊。
顾勉对身旁的灼灼凝视,并非一无所觉。
他漫不经心地想,谢如溪好像很喜欢盯着他看。
——为什么?
他以前不太在意这件事,但今天莫名好奇。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侧过头,眼眸深邃,嗓音低沉而磁性,“以前也是,每次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你都说不是……”
他面色平静,语气不疾不徐,“所以盯着我看的理由是?”
谢如溪一怔,换作以前,他肯定脸热得说不出话,要胡乱打岔。
但今晚的夜风像一杯酒,吹得他醉醺醺的。
无边的黑夜里,他情绪翻涌,情不自禁说:“小勉,你长得好看。”
顾勉撩起眼皮,指尖缓慢摩挲虎口,“因为觉得我好看,所以盯着我看?”
谢如溪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错开目光,干脆自暴自弃了。
“对。”他抿唇,“抱歉,总盯着你看不好,我以后……”
“没事,继续盯吧。”顾勉淡淡打断,“你喜欢我这种长相?”
“嗯……对。”谢如溪咬了咬舌尖,嘶,他怎么就承认了?
顾勉对自己的长相其实没什么很深的认识,大概是长得不丑,也有不少人夸过,至于好看——
他思索一下,可能见仁见智了。
毕竟也有人没夸过。
谢如溪见顾勉一直不会说话,心里有些慌张,立刻转移话题,“小勉,我、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顾勉一顿,“新年礼物?”
他有点意外,礼貌地道谢,“谢谢如溪哥。”
“那什么,我没带过来,还在家家……”谢如溪说得磕磕绊绊,“我家离着挺近的,待会儿拿给你吧。”
他手脚愈发不自在,悄悄下了石栏边缘,不敢抬头。
“好。”他听到顾勉说,“带路吧,如溪哥。”
谢如溪和外婆住在江阳的老城区,建筑泛黄陈旧,且楼式低矮,整栋楼最高也才五层,一层两户这样。
老楼的楼梯短,顶也低,最下面的铁门紧闭,锈痕累累,卡在门缝处的灯泡一闪一闪。
“叶婆婆这个点睡了……”顾勉顿了顿,“所以要从这里进?”
“嗯。”谢如溪点头,压低声音,“外婆不太能熬夜,以前这个点,她都回房间睡觉了。小时候她管我严,也不许我熬夜,就把我赶回房间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探头到窗外,朝顾勉招了招手。
“这种日子谁这么早睡啊。”他抱怨,“我肯定要偷跑出来啦。”
“但关门、开门的声音都太重了,外婆耳朵可灵了,我只能……这样,你懂吧。”他眨眨眼,笑容狡黠。
顾勉沉默,缓缓开口,“如溪哥,我记得你家在二楼,我们爬一楼的窗……”
“哦,一、二楼都是我家,已经打通了。”
顾勉:“……”
“快,这边。”谢如溪拍拍顾勉的肩膀,向对方展示,“这个铁栏窗可以打开。”
顾勉扫过对方手里的铁棍子,面色古怪地问:“这个不是它的钥匙吧?”
“不是。”
“那你……”
谢如溪含蓄一笑,“开锁听过吗?”
顾勉再次沉默。
“听过。”他心情很微妙,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和谢如溪联系起来。
“放心,学开锁的渠道很正规,我当时还去警局备案了。”谢如溪随口说,“下次有机会和你说说我怎么学来的。”
他抓着铁杆,率先踩上阳台向外延展的瓷砖,躬身挤进去,不敢大动作,很轻地往下跳,落地基本没有声音。
谢如溪和顾勉隔着一道窗,眼睛亮晶晶的。或许踏进家里的领域,他下意识压低声音:“快快快,小勉,你也进来。”
顾勉“嗯”了一声,学着谢如溪刚才的动作,跳进阳台。
谢如溪笑吟吟地夸赞,“小勉真棒,落地没有声音。”
顾勉嘴角扯了扯,“如溪哥更厉害。”
说实话,今天所见到的谢如溪,实在有点颠覆他曾经的印象。
——尤其是上辈子的模样。
或者换一种说法,毕竟人往往是多面的。
顾勉既见过他温柔恬淡、清润雅致,宛如清幽的百合花那一面;又在今天,见到他生机勃勃、热情洋溢,绚烂如霞光的另一面。
还挺有反差的。他默默地想。
“发什么呆?”谢如溪耳语,几乎是气音。
顾勉耳廓发热,隐约泛着痒意。
“没,走吧。”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用指尖悄悄揉了揉。
谢如溪不敢开灯,带着顾勉一路摸黑,从一楼的客厅路过,爬上梯子,再到二楼,每一步都极尽小心。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老天,我都22岁了,居然还要像15岁那样,回家和做贼一样……”
他拉着顾勉的手腕,掌心微微濡湿,心跳声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喀哒——
谢如溪猛地僵住身体,反射性看向外婆的房门。
顾勉走前一步,轻拢对方肩膀,低声说:“没事,只是凳子的声音。”
谢如溪松了口气,肩膀耷下,脊背无意间往后倚,猝然靠在一片温暖的胸膛。
他身体再次僵硬,立刻隔开,指尖动了动,心跳失控。
顾勉等了一会儿,对方都一动不动的。
他疑惑地问:“不走?”
谢如溪回神,“哦哦,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房间,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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