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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不知道妮妮是不是在等我们。”谢如溪视线落在柏油路上,脚尖踏出的瞬间,默念一个数字,“去到宠物店,先抱抱妮妮,然后问它回家吗、想我们了吗、是不是更久了……”
每走出一步,都在他心里悄然生出几分无明的紧迫感。
顾勉和谢如溪并肩而行,行动间,偶尔会有碰撞,一触即离。
“去了就知道。”顾勉淡淡地回答,“不过狗不会说话,你问它也回答不了你,全是你自己在……猜。”
他本来想说“扯”的。
“也不一定。”谢如溪轻声细语,“语言是交流的一种方式,但用心感受,总能体会到的。”
“比如。”
“拥抱啊。”谢如溪说,“抱着妮妮时,你能体会到它的伤心、难过、快乐、喜悦……”
他笑了笑,“只要你愿意,它很乐意向你表达。甚至花草也一样,你对它唱歌,它就会开得更繁茂、漂亮。”
他仰起头,望向皎洁的明月,柔柔说道:“有时候你看着月亮,它如果高兴啊,银辉照着你时,就是向你轻声打招呼,那一瞬间,你会感受到由衷的宁静,像和你诉说着心事,娓娓道来。”
这番话天马行空,囊括着奇妙的幻想元素和浪漫主义,所有的一切宛如空中楼阁,轻飘飘地架在月亮上。
顾勉大抵理解对方的意思,只不过没有这种难能可贵的感受。
他“嗯”了一声,“这样啊,不过我可能体会不到你的心情。”
“但你能体会到就好。”
平常人听到这些话会觉得扫兴,但谢如溪却眼尾弯弯。
顾勉说话有个特点,注重自我感受表达的同时,又会感同身受地给对方给予理解。
——有一说一,这样的表达方式,稍不注意,就像阴阳怪气。
但顾勉不会。
对方态度平静,语气不疾不徐,至始至终都会耐心倾听,显得温和又包容。
哦,还有一个原因。
——和喜欢的人聊什么都有意思。
谢如溪又悄悄往顾勉身边靠,当肩膀挨上的那一刻,他由衷地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留多好啊。
忽然,顾勉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谢如溪。
谢如溪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勉沉默地望着他,面色有些古怪,“你想走右边?”
谢如溪茫然,“啊?”
顾勉很冷静地说:“你一直往我这边挤,我再退点,就要栽进花圃了。”
他体贴地抬了抬手,“你如果想走右边的话,我们换换?”
谢如溪:“……”
他窘迫至极,血液唰地冲向大脑,浑身躁得慌。
“没有,我——我的问题,这个习惯不太好,抱歉……”
顾勉脸色毫无波澜,“嗯,所以确定不换?”
谢如溪抿唇,“不用换。”
顾勉“哦”了声,“好的。”
之后,谢如溪保持一条直线地走路,肩膀不敢移动分毫。
他心里抱怨,老天,世界上不解风情的呆子不多吧——
为什么他偏偏遇上一个?
顾勉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一米外的道路,没有异样。
他默默记下一件事。
谢如溪走路喜欢走在右边。
“哎呦,你们来了?”老板娘从沙发探出头,肩膀窝着一只布偶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但凡你们早五分钟,都要等等。”
她打着哈欠,走向角落的妮妮,语调欢快,“小宝贝,哥哥们来接你了。”
妮妮耳朵一动,慢慢起身,走到谢如溪身边,还蹭了蹭顾勉的裤腿,舌头吐出,哈气几声,眼睛水汪汪的。
一套动作下来,妮妮再次回到谢如溪身旁,趴在他脚上,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扫动。
顾勉说:“它很亲你。”
谢如溪唇角微扬,摸了摸它的头,柔声说:“妮妮只要和人熟起来,都非常热情。”
“之后也会很亲你的。”
顾勉垂眸,长相讨喜的萨摩极通人性,几乎是谢如溪刚说完话,就用脸亲昵地挨着他,像在说:我也很亲你。
顾勉笑了笑,“你说得对。”
顾勉和谢如溪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
谢如溪先去洗澡,顾勉则回房间处理研究所的事情——
最近他加入了某家顶端药物研究所,时间压缩得厉害,同时某个项目有时差,经常熬夜。
顾勉习惯少觉,还算习惯。
大概半夜12点的时候,他有点口渴,去客厅饮水机装水。
刚出房间,客厅的大灯没关。
谢如溪还没睡,蹲在矮柜前,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他俯身找东西,微信通话是公放的,另一边是薛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去,你自己玩。”
“如溪!你说好的答应我……”
薛皓话没说完,被谢如溪打断,“换个活动,我就陪你去。”
薛皓幽幽地说:“制服诱惑哎,你不考虑考虑?”
“你连看两天都没腻吗?”谢如溪说。
“怎么会腻!”薛皓义正言辞,“我和你说,明天才是重头戏,那个预告片……”他说了一堆,最后倾情推荐。
“我发给了你,快看,我就不信这次你不心动!!!”
谢如溪找到东西,准备离开。
他敷衍地说:“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你别糊弄我,我要听声音。”
谢如溪有点困,“我家狗都睡了,你还没完没了,看完就挂了。”
“快看,你看完再挂。”
谢如溪无奈叹气,然后缩小页面,点开视频。
他调低声音,关了客厅的灯,摸黑回房间。
忽然,谢如溪被绊倒,手机摔在地上,乒乓哐啷——
“你还好吗?”
谢如溪僵住,手臂上的大掌滚烫灼热,耳边的声音如惊雷。
客厅的灯重新亮起,谢如溪摔在顾勉怀里,连带着茶几的花瓶掉落,一片狼藉。
手机还亮着屏幕,视频的背景音还在播放。
顾勉伸长手臂,稍微勾了下,拿到手机。
他扶谢如溪起身,提醒道:“小心碎片。”
谢如溪心慌意乱,想把手机的视频关掉。
“如溪?你摔了?”电话另一头,薛皓着急地问。
顾勉眼帘微垂,将掌心的手机摆正,看了半分钟,眉梢微微挑起。
他有些意外,把手机还给对方,“如溪哥,你喜欢这些?”
谢如溪:“……”
他勉强保持冷静,关了视频,挂了通话,解释道:“不是,这个,我……是我朋友要去,所以……我了解些,顺便去陪他看了下……”
他一股脑地全盘托出,甚至因为紧张,前后词不达意。
——听起来像“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顾勉若有所思,没做评价,只说:“哦,好的。”
“如溪哥早点睡吧。”他松开手,“我去拿扫帚。”
谢如溪下意识拉住人,“等等,我——”
他心里乱糟糟的,没收住力气,反而往后滑。
谢如溪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腕,将人拽回。
“小勉,你的手——”谢如溪失声喊道。
鲜活的血液顺着顾勉掌心滴落,地板仿佛绽开了一朵朵红花,妖冶诡异。
顾勉低头检查了下掌心,嵌进一块尖锐的玻璃。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别担心,只是玻璃碎,弄出来就好。”
谢如溪抿唇,立刻起身,“我去拿药箱,你等下。”
两分钟后,他小跑回来。
顾勉眉头微动,“如溪哥,我人就在这里,不用跑。”
谢如溪不吭声,手电筒打在一旁,用镊子把玻璃轻轻夹出。
那一块玻璃被镊子夹出来后,有些凝结的血液流速变猛,血滴急速掉落。
谢如溪呼吸变沉,低声问:“疼吗?”
“有一点,但不会很疼。”
“对不起……”
“没关系。”顾勉不太在意。
谢如溪眼眶微红,“对不起,都怪我……”
“流血会疼很正常。”顾勉不理解,“为什么要哭?我又没怪你。”
“如果不是我的话……”
顾勉打断,“人生总有意外,和你没关系。”
“你不用放心里。”他叹气,抽了张巾,擦了擦对方脸颊。
“别哭了,你真的很容易哭,如溪哥。”
“不是哭。”谢如溪勉强笑了笑,“只是情绪控制不住,有时候没想流眼泪,就觉得鼻酸。”
“嗯。”顾勉点头,“行吧,那你继续哭。”
谢如溪被逗笑了。
“我替你包扎。”他动作利落,用碘伏消毒伤口,用绷带包裹伤口,“这几天你别碰水,我定时给你换药。”
“好。”顾勉起身,“那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谢如溪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顾勉瞥了眼,冷不丁出声,“如溪哥,如果喜欢这种制服秀,也没什么,不用这么着急。”
“是不是还有动物拟人?”他想了想,“昨天的狗狗头箍是……”
“和这个没关系!”谢如溪尴尬地打断,“我当时真的觉得,妮妮戴上很有意思,才……”
顾勉静静地听完,嘴里说“好的,如溪哥”,眼里却写着“我都明白”。
谢如溪:“……”
他哽住了,只觉有口难辩。
几天后,谢如溪觉得自己要疯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事故”,他连续几天的梦境,可以说是——
糟糕透顶。
梦里的顾勉强势而冰冷,英俊的面容如以往一般摄人心魄,全身的肌肤布满瑰丽的花纹,说话的语调依旧冷冷淡淡,嗓音沙哑低沉,格外的蛊惑。
那双向来漆黑深沉的瞳孔,不仅闪烁着凌冽的寒意,还变成狩猎者的竖瞳,充斥着野性和嗜杀。
除此以外,对方身上还有兽型的耳朵、兽型的尾巴……
谢如溪在梦里,几乎都在哭泣中度过。
有时候是兽型。
谢如溪每晚都极尽癫狂,几乎一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过于严重时,他甚至要躲着顾勉。
临近除夕,年味愈发的浓厚。
各大超市换上了喜庆的装扮,满眼的吉祥鞭炮和对联,连发财歌也提前播放。
大街小巷的店铺都以红色为主调,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新年的到来。
“芽芽!”顾思绪殷勤地给徐雯雅披衣服,给她捶肩膀,“力度合适吗?”
徐雯雅闭着眼睛,微微倚靠在顾思绪身上,“合适。”
顾思绪眼睛一亮,“那我继续?”
“嗯。”
顾思绪变换各种刁钻的动作,大概捶了十分钟,讨好地问:“芽芽,既然肩膀舒服了,那我们去玩这个游戏吧。”
他特意凑到徐雯雅耳朵,拿捏着语气。
徐雯雅睁眼,没好气地说:“你够了啊,我都说没必要买,浪费钱,你不听!”
她顿了顿,“现在还搞什么游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不是和店家沟通好了?”
顾思绪心虚不已,捶肩的力道慢慢变小,但还是嘴硬地说:“没有,我是这样的人吗?绝对不是!就是参加个游戏而已,你想太多了。”
徐雯雅懒得理会,摆摆手,“行了,首饰什么的,我真不用太多,拿个彩头就好。”
顾思绪情绪瞬间低落,“芽芽……”
徐雯雅看透对方的装腔作势,轻拧他的耳朵,“少装可怜,走了,这商场的按摩椅一直占着不好。”
说完,她不等顾思绪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顾思绪急急忙忙追上去,“哎哎哎,芽芽,等我等我。”
他搭上肩膀,笑容满面,“好,芽芽,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们继续逛商场。”
徐雯雅点点头,“还有一星期快过年了,买些年货吧。”
“嗯嗯。”
徐雯雅问:“阿勉几号回来?”
“年三十。”
“这么晚啊。”徐雯雅惊讶。
顾思绪抓了抓头发,“好像学校那边的科研组……什么来着……”他傻傻一笑,“反正有事,阿勉一直不用我担心。”
徐雯雅怔了怔,“对,阿勉……从来都不用担心。”
她睫毛覆盖眼睑,“你实习的公司这么早放你回来?”
“就……我觉得最近要休息,就请假了。”顾思绪小心翼翼地说。
徐雯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吗?”
“对。”
“好,我知道了。”徐雯雅没问下去,“快过年了,我想吃杏仁酥。”
顾思绪连忙说:“好好好,我们去买。”
“小勉,你不是要去参加竞赛了吗?”谢如溪单手接电话,坐在地毯上,“要到年二十九吧,你到时直接回F市就好,没必要再来这边啊。”
“我有些事要办,所以要回A市一趟。”顾勉说,“而且回家的航班没有直达,都要中转。”
“哦哦,这样啊。”
“妮妮到时也带回去,不然没人照顾,如溪哥找好托运了吗?”
“找到了。不过……”谢如溪指尖搭在脸颊,“我有点犹豫,我再找找,多几家对比。”
“好,如溪哥不着急。如果实在做不了决定,我也找些渠道看看。”
谢如溪浅浅一笑,“好。”
“对了,你年二十九结束,三十回来,到时直接去机场,是吧?”
“嗯。”
“离开之前,我会收拾下屋子,被子什么的,我打算年前洗洗。你房间的被子,我顺便帮你一起洗?”
“可以,随便你。”
“嗯,那就这样。”谢如溪手臂平搭在桌面,侧着脸,枕在上面,“……年三十顺顺利利,我们到时联系。”
“好,拜拜。”
“拜拜。”
妮妮从阳台跑出来,四肢撒欢,嘴里咬着玩具球,呼哧呼哧的,绕在谢如溪脚边,想要他和自己玩。
谢如溪抱起妮妮,脸埋在它柔软的毛里,柔声说:“乖,现在不玩,我有其他事,下次?”
妮妮性格柔顺,嘴里的玩具球松开,前爪搭在谢如溪的后背,用脸颊蹭对方。
嗡嗡嗡——薛皓的电话。
“喂?”
“如溪,早啊。”
“早。”谢如溪抱着妮妮,轻轻晃动腿,“在忙什么?”
薛皓轻啧一声,“我能忙什么,还不是在忙你的事。”
谢如溪眼睛一亮,“制作好了?”
“那可不。”薛皓轻哼,“加班加点给你赶出来了。”
他意有所指,“毕竟某个人说,要拿来送人啊。”
谢如溪微笑,“嗯,是要送人,所以比较急。”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薛皓用开玩笑地语气说,“如溪,不是我提醒你,和直男玩基本都没结果,你不要——”
他有点提醒的意味,“陷太深。”
谢如溪温温柔柔,“我也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想送些东西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有分寸。那你记得来拿。”
“明天就过去,谢了。”
“不客气,我还有工作,拜拜。”
“拜拜。”
谢如溪挂断电话,神色轻松,脚步欢快,妮妮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卫生间。
洗衣机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洗衣液的清香萦绕在其中。
谢如溪在顾勉的房间有点拘谨,尽管得到主人的允许,但他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源自他内心的隐秘爱恋,像藤蔓一样蜿蜒曲折,缠绕着布满尖刺的荆棘,不惧任何疼痛。
谢如溪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拆黑色的床单,手不易察觉地有点发抖。
几分钟过去了,床单只解了一半。
谢如溪加快速度,不想再停留。
忽然,妮妮撞开虚沿着的房门,哈着气,吐着舌头,四肢扑上来。
谢如溪一时不察,直接被撞倒在深色的床铺上。
“妮妮——”谢如溪喊了一声。
柔软的棉被抵在脊背,半个身子陷进去,他浑身一僵,呼吸刹那间暂停。
妮妮还绕着床铺走动,欢快地叫着,独自撇下主人傻乐。
谢如溪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理智告诉他:起来,但他却无法动弹。
他慢慢闭上眼,蜷缩起身子。
——属于顾勉气息萦绕在鼻间,仿佛沁入骨髓和血液,令他全身颤抖。

被子、枕头上带着淡淡的皂感香气,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渗进鼻腔的时候很舒服。
——是靠近顾勉时,能闻到的味道。
谢如溪知道,顾勉不用香水,衣服也很少做什么香薰处理。
所以基本上是洗涤液和沐浴露的气味。
他指尖搭在被套的边缘,慢慢攥紧,盖过头顶,视野一片黑暗。
他想要这股气息来得更加浓烈,最好笼罩着自己,没有一丝遗漏。
谢如溪抱紧怀里的松软棉被,呼吸缓缓变深,胸腔涌起说不出的热感,烧心灼肺。
“顾勉……”他双眼紧闭,轻声呢喃着,幻影乍现,腿死死压住褶皱的被褥。
无数日夜的绮梦在脑海闪过,脸红心跳的片段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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