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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谢如溪的脸逐渐发烫,哪怕挨着冰凉的枕套,也无法降下温度。
他额角冒汗,头晕发昏,柔软的触感从肌肤细小的毛孔钻入,哪怕隔着薄薄的家居服,也难以阻挡,仿佛触电一般,快意从神经末梢炸起,骨头缝隙间都是软绵绵的无力。
——在没有主人的房间里,谢如溪上演了一场独角戏。
“汪汪——呜——”妮妮突然吼叫几声。
好似置身于云端,突然又跌落至底面。
嗡嗡嗡——落在柜头的手机在震动。
谢如溪从繁杂万千的思绪里挣脱,蓦地惊醒。
颠倒的世界忽然停滞,仿佛响起回到正轨的钟声,时针倒转成残影,再次规律运行。
谢如溪常在床沿,慢慢伸出手臂,在柜面摸索,握住了手机。
他没有看屏幕,凭着感觉接通,哑声道:“喂?”
“如溪哥。”低沉的嗓音响起。
猝不及防间,谢如溪手抖了抖,脚趾蜷缩,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另一边,顾勉正坐在酒店的办公桌前,直面落地窗,楼景之间格局有序,视野开阔、疏朗。
他微微一顿,指间的钢笔落在掌心,又重新立起,“你怎么了?”
谢如溪恍惚,汗水从额头滴落,眼眶有点微刺感。他不可控地全身颤栗,久久难以回神。
“如溪哥?”顾勉垂眸,又唤了一声。
谢如溪咬着枕头,眼尾红得过分,一点点流出眼泪。
在听到顾勉声音的那一刻,他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不可否认,心理上的满足远超所有,他甚至有一个卑劣的念头——
假如录下对方的声音,夜深人静时,或许……
“我没事。”谢如溪努力维持冷静,轻声说,“你打电话来,是遗漏什么吗?”
“嗯。”顾勉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细想,“到时妮妮养我家吧,地址填我这,它常用的玩具、碗打包带过来。”
“毕竟外婆年纪大,老人容易神经衰弱。虽然妮妮乖,但还是会打扰到她。”
谢如溪心里一动,翻了个身,整个人人往下钻,只露出半边脸,“好,你……”
“你想得很周到。”他低低说道。
“没有。 ”顾勉淡声说,“只是突然想到。”
“我没其他的事了,拜拜。”
“嗯,拜拜。”
电话挂断,谢如溪还怔怔地拿着手机。
几分钟后,他重新躺下,掖了掖被沿,脸埋在其中。
谢如溪最后还是没有拆掉被套,甚至重新装了回去。
他心里悄悄想:再等几天,到年二十九再洗吧。
滴答滴答——
“妮妮,不要去弄水龙头。”谢如溪刚洗完澡,脸还带着潮气,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一点点落在肩膀的白色毛巾。
“汪呜呜——”
妮妮叫了两声,甩了甩尾巴,眼睛眯成一条可爱的细缝,吐着舌头向他撒娇卖萌。
谢如溪无奈,轻揉妮妮的脑袋,“你啊。”
他没再说什么,把水龙头拧紧,关灯出卫生间。
妮妮率先蹿出,按照以往的习惯,给谢如溪开门,但这一次,他把萨摩耶唤了回来。
“不是这里,妮妮。”他站在顾勉的门前,掌心虚搭着把手,有点紧张。
妮妮歪头疑惑,缓了几秒,才慢慢走过来。
咔哒——
谢如溪脚步放得很轻,像害怕惊扰了什么。
妮妮在门缝探头,看几下,又离开。
谢如溪坐在床边,膝盖搭着,局促而不安。
他将吹风筒通电,草草吹了一会儿,直至头发变得爽利。
谢如溪慢慢挪到床铺中间,小心躺下,刚洗完澡,全身的皮肤还残留着温热,裹着蓬松的被子,暖烘烘的。
他长睫覆在眼睑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一样。
明明是相同的沐浴露,但在他身上,却完全不是这个味道。
谢如溪颤着手,把纽扣一颗颗解开,肌肤毫无阻碍地贴着柔和的棉被,微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颤。
他卷着被子,不留一点间隙,完全包裹自己。
几分钟后,所有的感官变得迷幻。
谢如溪死死攥紧手,他感觉自己陷在沼泽里,难以抽身。
——又像困囿于顾勉的怀里,被紧紧拥抱,无法自拔。
D市,XX研发中心。
“顾勉!”胡棱后面追上,一只手举起来,挂着红色的编织袋,大喊,“等一下,这个你记得拿。 ”
顾勉顺着声音看去,微微颔首,“组长。这个是?”
“老板给的新年礼物。”胡棱笑眯眯地说。
顾勉没问是什么,接过红色编织袋,“好的,谢谢。”
“什么时候走?几点的飞机?”
“中午十一点。”
“就等下啊?”胡棱惊讶,随后抱歉地说,“组里的项目耽误你太久了,不然也不用这么赶。”
“回老家过年是吧?”
顾勉顿了顿,“是。”
“行,那你一路顺风。”
“如溪哥,我刚出C口,你在哪?”顾勉找到一片空地,给谢如溪打电话。
“我也在啊。”谢如溪说,“没看见你。”
他左右环看,都没见到人。
“我这边有个红色的自动贩卖柜,侧面贴着明星的广告,最近热播剧的男主角,叫什么来找着……”谢如溪蹙眉,实在想不起来。
顾勉目光扫过周围,定定地看在一处,淡淡地说:“如溪哥,我好像看到你了。”
对面没有说话,忽然开口:“小勉,喝南桔的葡萄汁吗?这里有卖。”
南桔是顾勉常喝的葡萄汁牌子。
顾勉“嗯”了一声,“要矮的那瓶。”
“好。”话语刚落,传来哐啷一声,是瓶子掉落到铁皮的声音。
“买到了。”谢如溪眼尾弯弯,笑吟吟地说,“哎,你刚刚说什么?”
顾勉缓了口气,无奈一笑,“……我过来找你。”
“你在原地不要动。”
谢如溪乖乖地站着,“好啊,你过来。”他探了探头,“我在贩卖机的右边……”
他感觉肩膀被轻拍了一下,立刻转头,笑意瞬间掠过眼底,“小勉。”
顾勉一身黑色大衣,面容冷峻,身量高挑,银色行李箱立在旁边,手搭在拉杆。
“如溪哥。”他应了一声,“走吧。”
谢如溪连忙把葡萄汁递给他,“好,喏,这个。”
“谢谢。”
“这星期忙吗?是不是后面出了什么岔子?”谢如溪和顾勉并肩而行,心情不可避免地感到愉悦,“我看你改了时间。”
“嗯,一些小问题。”顾勉没有细说,“已经解决了。”
“哦哦。”谢如溪余光一直在看顾勉,“那辛苦吗?”
“还好。”
“还好……”谢如溪轻声重复,“那就好。”
他不舍得挪开视线,总是绞尽脑汁地想找些新话题。
“到了江阳,是思绪来接你?”
“嗯,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我哥说要来。”顾勉回答。
谢如溪指尖摩挲虎口,“可能思绪很久没见你,所以……”
顾勉瞥了一眼,“我哥和你说了同样的话。”
谢如溪眨眨眼,“啊?”
他晃神几秒,斟酌地说:“那挺巧的,我……”
好奇怪,多正常的一句话啊,他居然觉得心虚。
——大抵是害怕泄露出真实的想念。
正当谢如溪心慌意乱时,手机响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看也没看,直接接通。
“喂?”
“溪溪啊,什么时候到?”苍老的女声说话很慢,语调慢悠悠的,“我给你做了糍粑,回来就能吃。”
谢如溪眼睛一亮,小声喊:“外婆!”
“哎,在。”
谢如溪脚步慢下,嘴角的笑意越发深。
“外婆,我现在要上飞机了,很快就到,你在家里等我,是什么味的?”
“你猜猜看?”叶舒玥尽管年纪大了,但说话依旧逗趣,“溪溪,猜不中就不给你吃哦。”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把谢如溪当小孩,和他玩“幼稚”的猜一猜游戏。
谢如溪认真地说:“芝麻?”
叶舒玥说:“这必须有,除了这个呢?”
“有花生碎白糖吗?”
“溪溪真聪明。”叶舒玥夸赞,“不愧是我的宝贝。”
她总会这样,小时候也是。
无论多容易的事,只要谢如溪做好了,她就会大声称赞。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因为叶舒玥耳朵不太好,所以谢如溪说话要变得大声,或者重复好几遍。
谢如溪又连着说了几个答案,有对有错。
叶舒玥的态度始终不急不躁,对了就高兴地鼓励,错了就慢慢引导。
谢如溪嘴边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去。
顾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配合谢如溪放缓脚步。
“好,很快啦,外婆……嗯嗯……到时你就能见我……没有瘦……我有好好吃饭……”
谢如溪笑着挂了电话,恰好对上顾勉目光。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你都听到了?很无聊,是不是?”
后面叶舒玥讲话有点模糊,谢如溪听不清,还开了扩音。
“嗯,听到了,不无聊。”顾勉移开视线,“外婆很可爱。”
——像你。

机舱内。
“……是不是看不出来,我小时候……反正我不算乖孩子那一挂,外婆经常气得顶肺,拿竹棍追我。每到时候我就苝苝整王里跑,跑远了,她也不会过来追,就在后面喊我名字,全名喊……”
“当然,很多时候,外婆是温柔的,她会做很多好吃的、晚上哄我睡觉、天热用竹扇给我扇风……”
谢如溪靠着座背,头歪着,语气轻柔。他说了很多,外婆在他生命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外婆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顾勉在旁边认真地倾听,神色专注,“会的。”
谢如溪抿唇一笑,指尖攥得紧。
“饿吗?”顾勉突然问。
谢如溪愣了愣,“还好。”
“哦。”顾勉收回视线,“好的。”
有个小孩在前方的座位嘟囔,“妈妈好饿啊,我想吃东西……好饿好饿好饿……”
谢如溪也注意到,哭笑不得。
“你还有其他想聊的吗?”顾勉侧头询问。
“没、没了。”谢如溪指甲刮蹭了下掌心,微微濡湿,“你有其他事要忙吗?有的话不用听我唠叨。”
顾勉打量他一会儿,平静地说:“不是重要的事,可以晚上回去弄,你想聊就聊。”
谢如溪猛地用力,指甲陷进软肉,心里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
“没有,你有事就做吧。”他微微一笑,“我刚好闭眼休息下。”
按常理来说,谈及到家庭,难免会说到父母。
谢如溪的父母是一対——
为爱疯狂、毫不称职的父母。
谢如溪父母早逝,爸爸因意外在急救室抢救,最后的几天里,妈妈彻夜守在医院 。
而当时才三岁的他,完全被遗忘在家里,饿了几天,实在受不了,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直在呕吐。
当时的记忆委实不太美好,尽管三岁不记事,什么感受、是否哭泣,都不太清楚了。
——但那种饥饿感仿佛刻入骨髓,至今也无法忘记。
所幸,外婆没有遗忘他,发现了晕倒在家的他。
后面的事情谢如溪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醒过来后,爸爸离世,妈妈为了爱情,在家里的浴缸自杀。
尚且年幼的谢如溪并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没有了爸爸和妈妈。
等长大了,他才知道爸爸因为车祸离世,妈妈则是——
怎么又想起这些事了?
父母的爱情……谢如溪轻叹,虽然不想承认,但妈妈的殉情让他対爱情的理解出现了些许偏差。
——尽管他努力掰正,但效果似乎都不太好。
他缓缓闭上眼睛,丝绸眼罩挨着眼皮,冰冰凉凉的。
“如溪哥?”顾勉突然出声。
谢如溪下意识侧过头,视野一片黑暗。
他觉得有点亮光透过眼皮渗入,眼罩被掀开。
他寻摸着光,睁开了眼,心脏漏跳一拍。
是顾勉。
谢如溪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距离太近,连呼吸也缠绕在一起。
“你不高兴?”顾勉眼睫低垂,问道。
谢如溪喉咙发涩,“没有啊。”
“明明不高兴,但又说没有。”顾勉指尖虚空划了一下,淡淡地说,“你低头的时候,都像在说‘我很难过’。”
“如果想要聊天,可以和我说,比起你难过——”顿了顿,他又说,“那些确实不算重要的事。”
谢如溪怔了怔,直白的表达是顾勉的底色。
那些本应该暧昧的话语,在対方稀疏平常的态度里,反而显得毫无波澜。
他不自觉放低声音:“……是有点难过,但不是因为你。”
“真的。”他强调。
顾勉把笔记本电脑重新合上,放进背包里,“那和我说说?我不介意当你情绪的……”
他想了想,“回收站,‘变废为宝’。”
——这是最近的网络热词。
谢如溪忍不住笑了,“你还知道这个?”
“在你眼里我好像和社会脱节。”
谢如溪摇头,“不是脱节,就……”
“很难说,反正觉得你不会知道这些事。”
顾勉“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谢如溪慢慢放松,轻声说:“谢谢你,小勉,但我现在想休息,至于那些难过的事,我们下次聊,好吗?”
“好。”
下飞机后
“思绪到了吗?”谢如溪问。
“嗯。”顾勉扬了扬手机,“我哥刚给我发了信息。”
“好,那你……”谢如溪猝不及防地被人流撞了下,往旁边晃了晃。
顾勉一把将人扶住,带到自己身边。
谢如溪下巴抵在顾勉肩膀,身体微微一僵,熟悉的皂感气息盈满鼻腔——
他好像又回到了前几个夜晚,被蓬松的棉被包裹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周身,好似沁入脾肺。
“対不起対不起……”刚刚撞过来的人仓促道歉。
谢如溪脑子嗡嗡作响,対周遭的一切毫无所觉。
顾勉瞥了一眼,替他回答,“下次注意看路。”
“好的好的。”路人匆忙离开。
顾勉轻推谢如溪肩膀,低声唤道:“如溪哥?”
没有反应。
顾勉低下头,刚要说什么,蓦然沉默。
“你——”他迟疑了一下,“还好吗?不舒服发烧了?”
他说着,伸出手,手背测了测対方的额头。
一触即分。
谢如溪直觉浑身血液倒流,血管突突跳起。
他手快过脑子,往前一推,自己不断后退。
顾勉:“……”
他不明白対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还是率先放手。
谢如溪心怦怦乱跳,胡乱地道歉:“対不起,小勉,我、我有点感冒,可能低烧了……我怕传染给你。”
“没事。”顾勉神色平和,“记得吃药。”
“江阳的温差大,你要注意。”
嗡嗡嗡——顾勉的手机响了。
【阿勉,你到了没?】顾思绪发来消息。
顾勉回:【到了。哥,你在哪?】
【老地方,百年大树下。】
【好,几分钟后到。】
“走吧,我哥到了。”顾勉把手机揣衣服的口袋。
谢如溪“嗯”了声,头低垂着,快步走前。
藏在头发后的耳垂,烧得厉害。
“阿勉,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又高了?”顾思绪在前排开车。
徐雯雅坐在副驾上,头顶的咖啡色贝雷帽倾斜,给后排的顾勉递水,“来,喝点水。”
“嗯,错觉。”顾勉回答。
他接过水,打量了下徐雯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
“谢谢芽芽姐。”
顾思绪嘴角抽了抽,“行,我的错觉。”
他又问了顾勉一些最近的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比较简单。
“嗯。”
“好。”
“没有。”
“哦。”
顾思绪像想到了什么,说:“你和如溪相处得挺好啊,都过年约饭什么的。”
说实话,当他看见好友和弟弟一起出来时,还有点惊讶,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关系非常融洽。
顾勉撩起眼皮,“嗯”了一声。
“还是只有‘嗯’?”顾思绪乐了。
“挺好的。”
顾思绪哽住,轻啧,“好吧,当年只到我肩膀的弟弟长大了。”
“你年初几过去吃饭?”顾思绪问。
“看情况。”
顾思绪笑眯眯地说:“哎,以前都是我和如溪、芽芽聚一聚,要不今年带上你了。”
顾勉面无表情,“哥,你带小孩吗?”
“我可以自己去。”
顾思绪哈哈大笑,“行,你自己去。”
——弟弟和好友相处得好,他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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