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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洗漱了一番,才去楼下的厨房熬起了粥。
过了半小时后,祁宴深穿了身黑色的居家服,走了下来。
他坐到椅子上,轻蹙了下眉头,朝着余真那个方向,不耐烦的问道:“咖啡呢?”
余真蒙了,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但他也没法,只能回了句,“你没说要喝。”
“我没说,你也要做。”
祁宴深缓解疲倦地捏了下山根,动作慵懒松弛,摆出一副主人姿态。
偏过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他接着对余真干笑了下,哑着嗓子轻骂了句,“你个蠢货。”
“我马上去。”
他忍气吞声着,人在屋檐下,而且还欠人家钱。
给这种人当保姆,可能都是这样的吧。
等煮完粥以后,余真又忙着去捯饬咖啡机,才发现机器坏了。
真是出师不利。
他垂着脑袋,走到客厅里对祁宴深说了句,“那个,机器坏了,没法做,要不你点一份吧。”
祁宴深哂笑,又翻起了旧账,哪壶不提提哪壶,“坏了就不喝了,免得你个恶心鬼又想报复我,往咖啡里面吐口水。”
刷的下,余真有点脸红了。
但他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祁宴深讨厌自己,反而还是件好事。
见余真杵在那,祁宴深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他摆摆手表示拒绝,“不了,你自己吃吧。”
其实他是有点饿了,但又觉得坐对方对面,自己实在是吃不下饭。
还不如饿着,等会儿回家再吃。
“为什么不吃,看着我吃不下饭啊?”
祁宴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但他只能矢口否认,掩饰心虚,“没有,我不饿。”
肚子这时,又揭穿了他的谎言,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祁宴深敛着眼皮,睚了他一眼。
然后又走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腰身往腿上摁,把泛着热气的粥,往对方嘴里硬灌了下去。
“多吃点,等会儿还有这么多活要干,院子里那几颗树下都是落叶,你都没看到吗?都堆成山了。”
看他被迫咕咚下肚好几口,脸都涨红了,祁宴深又故意碎碎念了起来,叵测着,“你是不是趁我出差,故意偷懒没打扫,我要扣你工资。”
耳边男人的声音如蚊吟一般,嗡嗡作响,吵的人脑瓜疼。
“呕。”
一股恶心的劲涌了上来,他没心情再喝下去了,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你吐什么?该不会往里边下毒了?”
祁宴深猜忌,睨了他一眼,只见那张脸又忽的变得苍白,跟纸片似的。
他捂着嘴,从男人的腿上爬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跑去,几分狼狈。
祁宴深从座位上腾的下起身,走到洗手间看他猛吐的模样,连胃酸都要呕出来了。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开玩笑戏谑,“怎么吐的这么厉害,跟怀孕了一样。”
听到那两个字,余真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有点疼,又有点麻。
又莫名的不可思议。
“我只是早上没胃口,才不想吃饭。”
他急忙解释。
祁宴深又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脱口而出,“就你麻烦事最多。”
等吐完以后,余真坐地上歇息了下,兴许是低血糖犯了,又开始有点时不时的眼前发黑。
祁宴深催他,“行了,别搁那地上坐着了,屁股不冰吗?”
“你等会儿跟我去机场接个人,赶紧收拾一下。”

一位戴着墨镜,穿着身红色碎花衬衫的高大少年,正手提着个行李箱,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祁宴宁摘下墨镜,向祁宴深挥了挥手,喊了声,“哥。”
等他注意到余真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眼睛往那瞪了瞪,哆嗦着唇欲言未止,“贱人……?”
祁宴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话注意点。”
余真也没听清楚少年讲了啥,只觉得这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祁宴宁眼珠子滴溜转,又突然转换了副面孔,咧着嘴笑,往他身边跟蜜蜂似的转了两圈,甜甜道:“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小嫂子?”
余真僵了僵,开口否认,“我不是,我是保姆。”
祁宴宁大臂一揽,凑过去,把眼眶睁的死大,像是要把他的脸,看个底朝天。
“怎么了?”
余真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起来。
祁宴宁咳嗽了下,脸红,看着有点纯情,“没事,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祁宴深一把甩开祁宴宁搭在余真肩膀上的手臂,呵了声,“别动手动脚的,把在国外学的那些招数,给我收收。”
祁宴宁嘟哝,“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亲他都不错了。”
祁宴深阴森森的笑,威胁了句,“你最好老实点,要是再闯祸,我就把你赶出去,也不看在爸妈的面子上留你了。”
祁宴宁伸出手指,做了个拉上链条的动作,把嘴巴闭上了。
没几秒后,祁宴宁又讲了起来,阿谀奉承着,讨好道:“哥,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你要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要我往西我就往西。”
祁宴深往他身上使着拳头,挥了两下,“闭嘴。”
回到家以后,祁宴宁开始给远在国外的女朋友打电话,但没说两句又挂了。
祁宴宁唉声叹气,这会儿趁着祁宴深不在,黏糊糊的自来熟抱着余真想求安慰,一边掉眼泪,一边可怜巴巴的抽搭着鼻子哽咽,“呜呜呜怎么办,小嫂子,我女朋友因为接受不了异国恋,跟我分手了。可是我已经对她很好了,我甚至把我爸藏在保险柜里的钱,都偷出来给她花。”
“但她,还是要跟我分手。”
见余真没有反应,祁宴宁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往他身上抹泪水。
余真有点手足无措,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懂这东西,毕竟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此刻他有点纠结的说,“要不,你再跟她好好聊聊?”
祁宴宁止住了哭泣,扇了扇湿漉漉的睫毛,一脸人畜无害地抬头望着他,“聊不了,她已经跟我兄弟在一块了。”
“那……”
这关系还有点乱,这是被绿了?余真在这方面木讷,自然是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哈……小嫂子,你真可爱……”
祁宴宁破涕为笑,盯着他犯呆的样。
一口一个小嫂子,把他叫蒙了,自己跟祁宴深就不是那关系,连忙想解释。
“你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你哥雇来的保姆。”
他再次强调。
祁宴宁用手指擦了擦泪水,瞳孔亮晶晶的,“那我要是以后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哥应该不会生气吧?”
余真有点被吓到了,用手推了把像树懒一样挂自己身上的祁宴宁,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喜欢男的。”
祁宴宁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眨巴了下眼对他说,“可是你不喜欢我哥的话,也还是跟他上床了呀。”
余真猛的一震,才知道他话中有话,连忙往后退去。
正好撞到走进门的祁宴深。
“大白天的,你不长眼?”
祁宴深没声好气,也不清楚刚才发生了啥。
余真不想找麻烦,自然是一个字也没提。
“对不起。”
他道歉。
祁宴深想到了什么,对他使唤了下说,“走吧,你跟我出去一趟。”
余真不想跟祁宴深出门,肯定到时候又是去什么地方打牌,娱乐,聚会。他一贯讨厌这些场所,特别是还要跟一群不认识的纨绔们,呆在一起面面相觑,挤进看似不属于他的圈子。
他换了个方式拒绝,“院子里那树叶,我都还没扫呢。”
祁宴深不是嫌碍眼来着。
他知道余真的顾虑,也没挑明,将目光转向了祁宴宁,勾唇笑了下,“你不没事干,去院子里给我扫。”
“哥,我腰疼。”
祁宴宁当然不乐意,这刚坐下来屁股都没暖呢,还跑去干苦活了。
祁宴深懒得搭理他,“回来我要看到院子有一片树叶,我就把你连人带行李,赶出去。”
祁宴宁没法,只能在暗地里翻白眼。
但在他们走之前,他又狗腿子的上前送行,“慢走,哥,小嫂子,玩的开心哟。”
盛元酒店。
走进包厢内,依旧是人影绰绰,氛围灯打的光线很暗,但跟上次不同,余真倒是没认出几个新面孔,似乎是又换了波人。
祁宴深这人,喜欢往人堆里凑,跟谁都能交谈的来,但又保留着一点社交尺度,跟谁都不是特别熟。
见他来了,几个纨绔笑了下,其中一人先开头起哄道:“祁少都回国这么久了,这才叫上我们,是不是不给面,今天先自罚一杯。”
祁宴深接过酒杯,喝了半杯,又把杯子递给余真,“剩下的,你帮我喝了。”
自然是不能不给面的,带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好伺候他。
余真接过酒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进去,辛辣的酒精呛的人嗓子发痒。
“咳咳。”
纨绔往他身上瞥了眼,调侃,“祁少这新欢,看着够小啊,怎么还穿着校服来的,搞制服诱惑?”
每次他都是一放学,就匆匆忙忙的要赶到祁宴深家做家务,也没想到要换衣服,反正忙完就走,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经过上次的教训,余真显得圆滑了起来,“这校服,借的,不是我的。”
祁宴深眉梢微扬,听着他胡说八道,觉得还有些意思了起来。
上次玩的是麻将,这次是扑克。
兴许是酒量不好,才喝了几口人就有些晕乎,但又不能就这样阖着眼睛睡去了,他只好坐到祁宴深身边,无聊地撑着脸在一旁看着。
几个人加注,从原本的几万块,到后面的几十万。
仿佛这钱,只是个冰冷的数字。
第一盘手气不太好,祁宴深扔了张高牌出去,引得对方笑,“祁少,出师不利啊,这烂牌都被你抽到了。”
祁宴深轻笑了下,没在意。
打了几把过后,才又有位男人,姗姗来迟地来到了包厢。
只剩祁宴深旁边还有个空位,他便坐了过来。
坐在角落里的纨绔点了根烟,叫旁边的妞送过去,吩咐着,“你过去陪陈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也许是刚来的陪酒女,还不太懂规矩,觉得男人把自己当成玩物似的,这样送来送去的有失尊严,便张口不耐烦的回了一嘴过去。
只是有点小生气,闹情绪罢了,却引得纨绔不满意,往她身上踹了脚。
陪酒女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夹在指间的烟头,顺势将她的手心,烧出个血洞来。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当婊子还立起牌坊来了,真把自己当宝了。”
纨绔口不择言的侮辱了起来。
当即,他当着大家的面,把桌上的红酒,皆数淋到了陪酒女的身上,一滴不剩。
陪酒女哭丧着一张脸,往旁边退了过去,连忙道歉,“对不起,李少,人家不是故意的。”
纨绔使了坏心思,说,“行啊,要我原谅你,你就跪下来,扇自己五个巴掌。”
陪酒女有些不愿意。
他又加了筹码,玩弄对方,“这样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你扇一个巴掌,我就给你一万块。”
在众目睽睽之下,扇自己是很丢人的事,但在金钱的引诱下,陪酒女还是照做了,连连真的扇了自己五个巴掌。
她仰着张浓妆艳抹,满是指印的脸,问,“好了,李少,你答应给我的……”
被称为李少的男人,开始阴瘆的笑了起来,面覆阴霾的问,“我答应你什么了?还不快点滚。”
陪酒女觉得不甘,受到了羞辱后,又大吼大叫了起来,谩骂着:“混蛋,你个混蛋,凭什么这么玩我……你会遭报应的……”
李少猛地拽起她的头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将她扔了出去,冷冷道:“不懂规矩是吧,那我就教你规矩,要是不想被投诉的话,就赶紧滚。”
语毕,门啪的下,被关上了。
一切又好像都没发生过。
大家也只当个笑话看。
等回来后,一名姓林的纨绔,暗戳戳地揶揄着,“李少,有点过分了哦。”
李少不以为然,“这种人就是天生下贱,不给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余真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浑身发凉,再无困意。
透过这烟雾缭绕,溢满酒气的空气中,他只看到了一群嗷嗷待哺,毫无血性的衣冠禽兽。
祁宴深来了电话,在里边听不清,于是叫自己替他陪着这些纨绔,先玩一把。
余真扯着他的袖子,怕上次的事情重蹈覆辙,不安道:“能别走吗?”
祁宴深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还以为对方舍不得自己,“我就在窗户那边,有事叫我。”
余真学习能力强,刚刚在旁边看了几盘,差不多也弄懂了规则,轻车熟路的学着祁宴深刚才的样,临时上阵。
他看着桌面摆出的“3,4,5”,抽了抽自己的牌,将手中的“2,6”打了出去,正好组成了一组顺子。
坐在旁边的男人夸他,“你还挺厉害啊。”
余真低头,闷闷的应了声,“没有,运气好。”
男人抬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看向他,说道:“好久不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候,余真感到愕然,他抬头望向眼前儒雅斯文的男人,觉得有几分熟悉。
但他还是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微抿嘴角,笑的浅淡,声线放低,“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是长大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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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什么反应,男人又抽了根烟。
男人用指甲盖将燃灭的烟烬弹了下,才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口,“两年前,那个举报我弟霸凌同学致死,来检察院找我的孩子,是你吗?”
听到这,余真遽然一怔。
他盯向男人幽深带笑的眸,虽然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被磨的些许模糊了些,可那双眼,还是透着黑的发亮的光。
余真矢口否认,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笑,没揭穿他的谎言,“哦?可能是我认错了。”
“也对,那个孩子看着就乖的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余真听着心里拔凉。
两年前,余真刚到市一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叫宁沉。在他还没转校时,宁沉就是班里的第一名。
陈嘉伟性子恶劣,普遍爱找这些好学生的茬,所以那时候宁沉被欺负怕了,某一天选择了在学校跳搂自杀。
后面宁沉的父母,到警局报了案,又去学校三天两头的闹。警察来做口供,学校和学生因为收了陈家的好处,又出于不想惹麻烦,都选择了趋利避害,一致说是成绩下降,压力太大,宁沉才自杀了。
但轮到余真录口供的时候,由于他说了实话,当场就被警察带走了。
宁沉父母一夜白头,他们也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在学校天天给人霸凌,最后死了,还讨不回一个公道。
那时候有个品行比较好的警官,因插手了这件事,被调走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余真打算帮宁沉父母,几人一起投诉到了检察院,申诉这件事,那时候是有一个检察官,说要帮他们。
余真恍惚,用余光瞄了眼男人的脸,心脏突然被抨击了一下。
疼的厉害。
他确实又想起来了,几年前那个要帮他们的检察官,就是这个男人,陈嘉伟的哥哥,陈伟琛。
那时候他涉世未深,以为陈伟琛是好人,一心交托于对方,结果在开庭那天,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比起明晃晃的坏与恶意,这种虚伪的善意,更让人感到绝望。
陈嘉伟讨厌他哥,陈伟琛也很厌恶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但出于两人骨子里流着的是同样的血液,他又怎么会帮着外人。
到最后,宁沉父母不出意料申诉失败,没多久后,也跟着自家儿子一起死了。
他始终忘不掉那人在撕破了伪善的外表后,那双充满了悲悯而又讥讽眼神的眸,是多么的冷情与傲慢。
也是这件事,第一次,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了社会规则中潜在的险恶与不公。
余真捏着手中的牌,一股恶心的劲,又从胃里涌了上来。
祁宴深走过来,问,“玩的怎么样了?”
余真扯了扯他的衣角,捂着嘴说,“我要去洗手间。”
他蹙眉笑,“真有你的,是不是故意砸我场子?”
余真摇头,“没有,我不舒服。”
祁宴深摆手让他走,“快点回来。”
等他走后,陈伟琛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祁少,这宝贝你从哪里挖来的,人还挺机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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