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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可这在萧厉眼中就是大事,他听着怀玉因走得累了有些微喘的呼吸声,默默上前几步蹲下身。
“哥哥上来,我背你。”
沈怀玉不再逞能,趴伏在萧厉的背上,“那就多谢殿下了。”
在众人面前,二人不会表现的过于亲密。
但沈怀玉故意凑近他的耳后,那句“殿下”前还有几不可闻、只有萧厉能听见的两个字,“我的”。

这四个字随着温热的吐息钻入萧厉的耳中,要命的差点让他腿一软跪在沙地上。
他踉跄的步伐虽然细微,但也瞒不过背上的沈怀玉,察觉到对方一瞬的窘迫,沈怀玉将头靠在萧厉的肩头,痴痴地笑。
萧厉红着耳根,镇定地向前走着,“哥哥,这是我母亲的故乡,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很开心。”
“小时候,母亲在为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总会讲述她曾经的故乡。虽然母亲没说,但我知道她是想回来的,可是当时的我太过年幼,没有办法......”
萧厉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人轻轻摸了摸,沈怀玉偏过头,扶在肩膀上的手微微抬起,指尖戳在了他的脸上。
“以后,将你母亲的尸骨接回来吧,”说罢沈怀玉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里好美,我还是第一次来。”
前方的阿卡纱听到了这句话,猛地回神笑道,“我们这里的美景可不止这一处,等回到族里安顿下来,我带着你们四处逛逛,你们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说着话,前方出现了大片的安营扎寨的帐篷,雪白的帐篷顶折射着阳光,令众人都眯了眯眼。
在沈怀玉的示意下,萧厉蹲下身,二人并肩而行。
阿卡纱是掌管着十二部落的首领,因为萧厉一行人的到来,十二族的族长也共聚于此,此时正站在帐篷外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抬眼望去,萧厉突然和一位似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对视,那人与萧厉有着如出一辙的墨绿眼眸,只是颜色稍浅。
对视间,那男人率先移开了眼神,往旁边站着,恭迎他们入营。
沈怀玉注意到了这动静,低声问道,“怎么了?”
萧厉收回视线,“方才那人与我瞳色相似,也许,他是我母亲的族人,说不定认得她。”
“那待会儿我陪你去问问吧。”沈怀玉思索片刻道。
他知道,萧厉一直对于自己早逝的母亲耿耿于怀,眼下见到也许是对方的同族之人,自然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一个,了解自己母亲的机会。
更何况,那也许也是萧厉的族人。萧厉在宫中的格格不入沈怀玉虽缺失了记忆,但也早有预料,即使萧厉不说,沈怀玉也知道他对于皇宫是没有归属感的,他从未体验过家的感觉。
如果在这里可以找到萧厉的家,沈怀玉垂下眼眸,那么自己之后,也就更能安心一点了......
阿卡纱的大帐篷里早已摆好了酒菜,就等着来客入座。
按照习俗,首领与各族族长都要敬来客一杯酒,以此聊慰一路上的风尘奔波。
萧厉作为这次表达友好的领头人,率先站起身,回敬了各位一杯酒,宴席也就此开始。
身着露出纤细腰身裙装的妙龄舞女足尖点地,轻盈地跳跃着翩然入场,那脚踝上套着的铜铃叮铃作响。
如此大胆的风情的是在坐的侍卫前所未见,一时之间竟是看呆了,手中的酒杯倾倒,洒落在了桌案上竟也没察觉。
阿卡纱坐在上方,拍掌大笑,“怎么样!我们边塞的舞姿也不输于你们京城吧!”
话音刚落,腰身便被坐在身旁的公主掐了一把,阿卡纱龇牙咧嘴地连忙放下手,老老实实地坐好卖乖,“不过,在我眼里阿锦的舞姿才是最妙的。”
萧锦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无奈地低声道,“你想办法将人千里迢迢的唤来,难道就是为了喝酒游玩的?”
阿卡纱闻言,偏头眨了眨眼,“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这顿饭也算吃的宾主尽欢,宴会过后,帐篷里只留下了阿卡纱与萧厉两人,就连公主也被她支出了帐外。
有些事情,她不希望萧锦知道,萧锦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萧厉,你的来信我看到了,你想知道我入朝的那晚发生了什么......”阿卡纱侧身而立,抬眼看来时再不似方才的随意散漫,她目光锐利地看着沈怀玉与萧厉。
“你们二人,是都失忆了吗?”
萧厉点点头,“是,那晚之后,我身受重伤,醒来已过数月,也失去了大半的记忆。”
阿卡纱歪头打量,奇怪,原来那心蛊的副作用竟然是这个吗?
“那你呢?你也失去了大半记忆吗?”
沈怀玉点点头,“我是在萧仲伯的宅中醒来的,醒来后倒是不觉得记忆缺失了多少,不过自己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倒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哦那个啊,那是我将你送到萧仲伯府中的。”阿卡纱摆摆手回答道。
她看到萧厉的眼神,撇撇嘴,“你那是什么眼神,那可是你让我这么干的。”
“我怎么会...?”萧厉反驳的话语戛然,他忽然想到,他确实会在一种境况下将沈怀玉送走,那就是,自己可能护不住他了。
大约是看出二人的惊疑,阿卡纱抽了几个坐垫过来,示意他们坐下,“当年这事呢,其实是这样的......”
“总之,你心上人快要不行了,我欠你个人情,就把我们这里的蛊师带来了,这心蛊是禁术,从前也从未有人用过,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也顾不了太多。所以,你说的那些奇怪的共感现象包括你们二人的失忆,都可能是因为这心蛊。”
“关于蛊术我懂得也不太多,那位蛊师昨日出去看病了,大约明日就会回来,你们且安心等着吧。”
阿卡纱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阿卡纱带着他们来到另一处帐篷,“这是我特意命人打扫的,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沈怀玉还沉浸在方才阿卡纱所言之事中,尽管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这位首领没有立场欺骗他们,所以,应该是真的。
“哥哥,别想太多,既然这心蛊在我们身体里种了这么久都没有其他的不适,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萧厉见沈怀玉神思不属,担心他忧虑过度,握住他的手宽慰道。
沈怀玉倒不是因为担心身体上的不适,他是担心萧厉,皇帝仗着萧厉失忆的缘故,让萧厉继承了锦衣阁,也因此树敌无数。
倘若是之后萧厉失去了这个身份,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如今的沈怀玉还能护得住他吗?
按压下不安的心思,沈怀玉微微一笑,“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你之前不是怀疑有位族长可能是你母亲的族人吗?正好现下无事,不如去会会他?”
萧厉沉吟后点点头,“早些问了也好安心,哥哥你就呆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回。”
沈怀玉原本是想陪他一起,不过他看出萧厉不想让他掺和这事,应当是不想让自己见到他可能会失态的模样。
如果真是族人,这么多年了无音讯,想必是连找也未曾找过......萧厉也早已心寒了吧。
萧厉出了帐篷便冷下了眉眼,他记得那位族长所住的帐篷,径直走去,“族长在吗?”
“谁?”帐内传来浑厚的男声,随即脚步声响起,莫塔尔族长掀开了帘子。
见到了站在帐篷外的萧厉,注意到他是只身前来后,目光闪动,“……六殿下,进来吧。”
萧厉看出他似乎是早有预料,跟着他入了帐篷。
莫塔尔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羊奶递给他,“六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萧厉站着没动,也没有接过那杯子,“我以为族长知道。”
若是之前萧厉还只是怀疑,可当他进了这莫塔尔的帐篷,看到了墙面挂着的一幅图腾刺绣。
那分明是母亲最爱绣的图样。
莫塔尔看出萧厉的抗拒,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杯,“真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与阿兰,长得真像啊。”
这话暗含的长辈之意只让萧厉觉得恶心,他无意寒暄,“你认识我的母亲?”
莫塔尔点点头,“你母亲当年是族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姑娘,爱慕者众多,但突然有一天,她说她在这片土地呆的够久了,想出去看看。”
“当时我听到后自然是阻拦,但你母亲自小就主意大,我拦也拦不住。”
“所以你们就让她一走了之,此后再也没找过她?!”萧厉握紧了拳头,哪怕刻意控制了情绪,声音却还是又急又重。
莫塔尔看着墙面上的图腾,轻声道,“我找过的,但她已入了宫,我也曾想办法向阿兰传递信息,但皆石沉大海。我以为她这就是拒绝了。”
萧厉骤然想起,记忆里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拿出床头藏着的木匣子,将里面的物件拿出来摩挲,细细地看着。
那些东西原来是......
“不是的,”萧厉颓然的低下头,“母亲她想回来的,她每晚都会拿出你托人送进宫中的物件反复掂量。”
“她只是怕拖累族人,也是...舍不得我。”
当年的萧厉还那么小,本就在宫中受尽歧视,若连母亲也走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原来一直以来,锁住母亲的根本不是皇宫,而是他。

今年的冬天好冷啊。
莫桑兰看着冷宫那处破了一角正在漏风的窗户,又看了眼正裹在棉被里睡得香甜的萧厉,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冬天又该怎么过呢?
莫桑兰站起身,将昨晚绣的手绢从竹篮里拿出,她的手很巧,宫女们都爱从她这里采买。
她绣的花纹图样也是宫中不常见到的款式,在宫中颇受欢迎。
她与萧厉的俸禄时常被人克扣,如若不想些办法赚些钱来,怕是连一件厚衣衫也没有。
萧厉本就在长身子,衣服的尺寸时常要改,算算日子,这孩子也到了该入学堂的年岁。
上次皇帝“路过”,见到萧厉爬树,两人还闹了些不愉快,不过她的孩子总算有个正经的名字了。
总是小宝小宝地叫着,孩子大了也会不好意思的。
思索着这些的时候,莫桑兰已经将篮子里的手绢一层层地叠好,她搬了个小凳坐在院中,将大门敞开着,若是想买的人自会进来。
萧厉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将空着的竹篮拎回了屋子。
“小宝啊,咱们有钱修理窗户了,还得给你采买些纸笔,过段日子到了明年春天,就该入学了。”
莫桑兰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回头看见萧厉还赖在床上打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赶紧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床像什么话!”莫桑兰做惯了活,原本细腻的手早已布满了簿茧。
拽着萧厉的胳膊,触感很粗糙却也很温暖。
萧厉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被莫桑兰套好衣服,穿好衣服后,就被拔萝卜似的从床上拔起来,放在地上。
“今日我要出去一趟,找找宫中的工匠,你就在屋子里呆着,没事别乱跑。”
叮嘱完,莫桑兰拿好钱袋带着个帷帽出了门。
萧厉将桌上的早饭慢吞吞吃完,在这屋子里呆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想到方才母亲说的买些纸笔……
他倒是知道哪里有免费的。
萧厉估摸着时间,学堂里的皇子们应当已经下学了。
他仗着人瘦小,动作敏捷地从墙头爬下,左右看了眼,周围都静悄悄的,他迅速跑到窗户下,那窗户没锁。
萧厉悄悄地往里看了看,屋子里空无一人,那墙角处的纸篓里全是一张张的白纸,大多都只写了几个字便扔掉了。
看着着实浪费,不如让他来用用。
萧厉鬼鬼祟祟地推开窗户,正要往里面爬,可惜他错误估量了自己的身高,爬了两次都没能爬上去。
正着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你在干什么?”
爬窗户当场被人抓住,萧厉身子一僵,缓缓回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来人。
谁料这一看便愣住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萧厉头一次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如今嘴笨的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余光看到了自己残破的袖口,自惭形愧地低下头,小声答道,“我想从纸篓里捡些纸和笔墨回去。”
他以为自己说完,面前这少年应当就被抓住自己带到太傅面前,或者把自己带去打板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疼。
他倒是不怕疼的,但他担心母亲看到自己的伤口会流眼泪。
谁知少年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屋门,从里面走出后,手里拿着一踏崭新的白纸,还有毛笔。
“拿去吧,你是哪家的小孩?以后不要翻窗了,容易摔跤受伤。”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温柔,是萧厉很少感受到的,来自宫中人的善意。
他犹豫着抬起手,轻轻接过,但对方在他要触碰到时却陡然将手抬高。
萧厉诧异地抬眼,那人正对着他浅笑,“别人赠予东西时,要说谢谢才行。我似乎比你大,你可以唤我一声哥哥,要说谢谢哥哥。”
萧厉扭捏片刻,点点头,“谢谢哥哥。”
他说完后,少年便将纸笔交给了他,在对方转身离开前,萧厉又叫住了对方。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头,笑着挥了挥手,“我姓沈,小孩,快回家去吧,家人该担心了。”
沈怀玉只将萧厉当做是宫中哪个侍卫偷偷带来的孩子,却怎么也没将对方往冷宫那位皇子身上思索。
好在这小孩碰上的是自己,不然可得遭巡逻的人逮住,估计还得挨上好一顿骂。
萧厉将纸笔揣进怀中,在原地站了片刻,又原路翻墙回了冷宫。
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屋子里做晚饭了,莫桑兰见到浑身乱糟糟的儿子,额角抽痛。
“不是让你小子在屋里好好呆着,下午跑哪去了?”
萧厉抿嘴,从怀里拿出了一踏纸,莫桑兰瞪大了眼睛,“这些是你从哪里拿的?”
见他不说话,莫桑兰神情严肃,“不会是你偷的吧?”
知道她是误会了,萧厉连忙摆手,“我溜进学堂,从纸篓里捡来的。”不知为何,他下意识隐去了遇见的那位公子。
虽还未成人,他却也有了不想诉诸亲人的小秘密。
莫桑兰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是她没用,让自己的孩子的受苦了。
也不知是否是上次皇帝经过冷宫的时候,莫桑兰的表现较好,近几日皇帝来得频繁起来。
莫桑兰有意表现的温柔小意,原本皇帝就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后来被打入冷宫,是因为说她不知礼数。
那会儿莫桑兰也傲气得很,她最讨厌这深宫中的规矩条例,原本她想着一个人住在冷宫倒也自在,谁知后来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堕掉这个来得颇不是时候的孩子,就这么一直犹豫着,直到肚子日渐显怀,她感觉到腹中的孩子轻轻踢了她一脚。
也就是这一瞬间,莫桑兰决定将这孩子生下。
其间,皇帝知晓她怀孕后也曾派人来看望过她,但都被她冷眼刺了出去,皇帝自然是受不得这气的,也不欲与这乡野不识礼数之人计较,也就不再派人前来。
大约是哪位好心的娘娘在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在即将临盆的时候,皇帝派了两位侍女一个产婆前来冷宫。
就在这冷宫中,萧厉出生了。
大约有时人的命生来便已注定。
萧厉在冷宫出生,也就注定了他生来便不受待见,不止是因为血统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母亲的势微。
但萧厉并不觉得难过,因为他有着全天下最好的母亲,他的母亲也是他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因为皇帝最近来的频繁,宫中不免出现些闲言碎语,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母子的日子确实比起以往好了许多。
有了充足的炭火与食物,不会再受冷挨饿。
年幼的萧厉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用母亲的自由与傲骨换来的。
莫桑兰生来一副绝世容颜,舞姿出尘。
在雪夜梅树下的一舞,彻底俘获了皇帝的芳心,他提议让他们母子二人搬出冷宫,但被莫桑兰拒绝了。
她看的很清楚,眼下的得宠只是一时的,他们不可太过高调,否则在宫中无权无势的他们,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惜千防万防,那一天还是来了。
那一天,莫桑兰见到了传说中温良恭谦的陈皇后,她笑容温和,可字字句句都犹如淬毒的尖刀。
她笑着说,“兰美人啊,你若是一直守着你那偏僻的冷宫,不动那些个歪心思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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