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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萧厉的目光密不透风地裹在沈怀玉的身上,他看着姿态放松的沈怀玉,低声问道,“可以吗哥哥?”
沈怀玉心想这人怎么如今这般磨磨蹭蹭,以往夜探房中的捉弄他的胆子去哪了,这种事也要让他主动,真是......欲擒故纵。
这么想着,沈怀玉双手攀附上萧厉的肩膀,双手一个用力,翻身将萧厉压在身下。
不等萧厉反应,沈怀玉站起身,萧厉以为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眸光暗淡下来,随即腰侧被对方用脚尖轻踢了一下。
“还躺在地上做什么,又冷又硬的,我可受不住。”
萧厉呆呆地看着沈怀玉背对着他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眼见着人都快走远了,他才赶紧坐起身。
像是那话本里被精怪勾了魂的书生,萧厉追着沈怀玉的身影,终于勾住了他的一缕发。
随即那缕发从萧厉的指尖溜走,被一只手牵住了。
红纱帐层层叠叠,其间的人影浮沉隐隐约约,只依稀听得见几声压抑到极致的啜泣。
婉转天明。
“呈上来。”
早朝上,皇帝看着传信的侍卫呈递上来的信笺,耐心展开。
这是由远方的部族首领阿卡纱寄来的信件,信中寥寥几语记录了对于皇帝的问候,随即话锋一转,说这两族交好。
他们在三年前曾来王朝做客,如今三年已过,首领盛情邀请王朝的贵族公子们也来这里游玩一番,以示交好之意。
看完信,皇帝简短的说了说阿卡纱的意思,“诸位爱卿,你们意下如何?”
“不可不可,怎可让贵族公子们前往那偏远苦寒之地,这些蛮夷究竟是何目的我们也尚未可知,万不可就这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一位大臣措辞激扬道。
平日里素来与他不打对付的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
“臣倒是觉得,这位族长并无恶意,且不说这两年之间,对方的确从未来犯,况且这要求也并不过分吧,还是您老怕选中自己的孩子?”
眼见着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正好萧仲伯不在,他那一派群龙无首,谁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萧厉干脆地上前一步,“陛下,边境苦寒,旁人的确是受不住,但儿臣曾经在那里苦战数年,对那里很熟悉,不如就派儿臣前往,也正好展现了我朝的诚意。”
大臣们闻言,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皇帝沉吟片刻,“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大胆直言。”
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让自己屋子里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们去吧,自然是纷纷应和,并称赞六殿下作为皇子的担当。
皇帝也并无异议,从本心上来说,他是不希望不受控制的人与外族有太过密切联系的,容易生出异心。
但萧厉不一样,他本就有着一半的外族血统,注定成为不了皇位的继承人,再加上他无母族扶持,成不了什么气候,眼下又掌握皇室的锦衣阁,在朝中早已树敌无数。
这样的人,会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皇帝下令,命萧厉不日启程,前往边境蛮夷之地。
萧厉站在大殿上,手执象牙板一拜,“儿臣遵旨。”
这做客是假,带着沈怀玉前去查清真相是真。
在萧厉昏迷前的记载中,虽所有的事件都被记载者刻意模糊,但里面却有一个本该是主人公却被忽视的人。
宴会宴请的客人,阿卡纱。
虽想起了一些关于阿卡纱的记忆,但之后的事情却是模糊的,不过从这零星的记忆也可窥见出,他与这位部族首领的私交不错。
而在锦衣阁中记载着,沈家长公子早在几年前便葬身火海,墓碑至今都立在山坡上。
那么,他与怀玉之间奇怪的心灵感应,是否又与这两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思来想去也猜不出答案,倒不如自己前往寻找答案。
萧厉回到寝殿,沈怀玉还在熟睡着。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二人的行礼。
这一去不知几个月,路途遥远的,得把东西都备足才好,萧厉估摸着,连沈怀玉平素惯用的茶具也带上了三套。
这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桌上,就差堆成座小山了。
那放在最上方的精巧的茶叶盒从桌上滑落下来,这不小的动静总算吵醒了沈怀玉,他揉着迷蒙的眼,慢吞吞地坐起身。
“你在做什么?”
远远瞧见那桌上堆砌成小山的杂物,沈怀玉失语半晌,“你是想搬家么?”
“自然不是搬家,”萧厉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是陛下让我不日前往边塞做客,我自然不能留哥哥一人在宫中。”
“只是这收拾着,东西就多了些......”
萧厉虽然以往常做家务,但有些方面着实有些笨手笨脚,尤其是整理沈怀玉的物件,总想把能用的都给带着,哪怕是路途上,也得让怀玉过得舒心些才好。
沈怀玉伸手捞起床头的衣衫,随意地披在身上,赤足踩在地面上,打着哈欠走来,“我来瞧瞧你都带了些什么?”
他扶着下巴,打量着桌上的杂物,“茶具我能理解,但你带三套做什么?还有这些个杂记,带这个做什么,难道坐在昏暗的马车中谁还有心思看什么劳什子的书吗?”
“嗯?这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沈怀玉伸手拾起,打开前,手背被萧厉按住,“只是些小玩意,没什么好看的。”
现在的萧厉什么小心思也瞒不过沈怀玉,察觉到类似于心虚的情绪,沈怀玉眯了眯眼,“那好吧。”
作势放回时萧厉松开手,就在这瞬间,沈怀玉反应极快地迅速打开那长条状的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也露出了真面目。
这是……沈怀玉将东西连带着盒子都扔在了萧厉的身上,“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的沈怀玉只得用食指在空中,虚虚地点了他几下,总算想到一句适合的词,“不知羞耻!”
萧厉连忙接住他扔来的盒子,“哥哥小心着些,这是难得的暖玉,是我特意为哥哥寻来的。”
沈怀玉对这色胚无话可说,脸颊绯红,愤愤地甩袖离去。
萧厉放下盒子跟上前,讨好道,“哥哥怎么又不穿鞋就踩地了,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说着打横抱起沈怀玉,将他抱坐在床榻上,将对方今日要穿的衣衫从衣柜里一件件地拿出,这是昨晚萧厉早已搭配好的。
沈怀玉看着他拿着衣服走来,懒得同他争辩,乖乖地抬起胳膊。
萧厉心情愉悦地为他穿衣,哥哥近日被他养的越发犯懒,但他很喜欢这样依赖着他的沈怀玉,会让他感到以往从未有过的安心。
就像是,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少年相识,从未分开过一般。
萧厉替沈怀玉穿好一件衣衫,就忍不住弯腰凑上前骚扰一下对方,啄吻着他的唇。
某人的骚扰导致一件衣服半晌都穿不好。
沈怀玉在萧厉再一次凑上前时,连忙伸手挡住,“好了,先穿衣服,不然我就自己穿了。”
萧厉闻言,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活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大狗,没精打采的,怀玉这是嫌弃他了。
这哀怨的情绪浓烈地令沈怀玉无法忽视,他无奈地伸手揪住萧厉的衣袖,将人拉过来,吻在他的颊边,“这样可以了吗?”
萧厉不言不语地瞧着他,眼里委委屈屈地闪着光。
沈怀玉实在拿他没办法,又将人拉过来,认认真真地用双手捧着对方的脸,亲吻过萧厉的眉心,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了唇边。
“乖,别闹,明明昨晚那么过分的事情我都纵着你做了,现在又撒什么娇呢。”

第70章 我的殿下
萧厉的小心思被戳穿了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他就是喜欢对着沈怀玉撒娇,看着对方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沈怀玉一向会掩藏自己的心思,哪怕是萧厉有时候也琢磨不透。
这使得萧厉总忍不住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让素来有原则的沈怀玉无可奈何地为他让步。
萧厉喜欢怀玉纵着他。
“哥哥再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
萧厉这恃宠而骄拿捏地极有分寸,沈怀玉原本双手捧着对方脸颊的手挪开,轻轻拍了一下。
“想得美,再不让开今天的份都没了。”沈怀玉拍完,就无情地将萧厉的脸推向一边。
再磨蹭下去,一整个上午都出不了门。
沈怀玉可太了解萧厉的性子了,惯会蹬鼻子上脸,尤其擅长得寸进尺。
因为萧厉要求一切从简的缘故,皇帝也就并未给他安排太多的随行侍卫。
而这次出行的侍卫也都被萧厉换成了自己的心腹,这样沈怀玉也就可以更自在些。
宽敞的马车被萧厉铺上一层厚软的毛毯,哪怕是沈怀玉在马车里光脚打滚都可以。
虽然这场景也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马车是萧厉特意让工匠打造的隔音材质,将车帘放下后,外面的人再不能瞧见马车内的分毫。
是以,进了马车后沈怀玉便摘下帷帽,紧随其后的萧厉接过挂在一旁。
“此行数日,路上会有些赶,哥哥若是途中哪里不适一定要同我说。”
萧厉担忧地看着他,沈怀玉动作随意地拈起桌案上的点心,“知道了,别担心。”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与萧厉有了那奇怪的感应之后,自己的身体也似乎好了不少,不再似往常那样虚弱。
这路上干坐着实在太无聊,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躺在马车内,聊天说着话。
“如若我们的记忆里皆缺失了彼此,那哥哥觉得我们应是何时相识的?”
萧厉用手臂枕着头,吊儿郎当地翘起腿,突发奇想地问道。
沈怀玉看着车顶的纹路,沉吟片刻道,“兴许年少便相识了。你是皇子,我是朝臣的长子,哪怕是宴席上,也该是瞧见过的。”
“那我看见哥哥的第一眼就肯定挪不开眼,回去后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萧厉的话还没说完,沈怀玉就轻笑道,“你那时候才多大,懂什么寤寐辗转。”
萧厉听了老大不乐意,“谁说年纪小就不懂了,就算不懂,那我肯定也是因为哥哥才开的窍。”
说着,他伸手拨弄了下腰间的玉佩,自从确认了这枚玉佩应当就是失忆前沈怀玉送给他的之后,萧厉便得意的要命,走哪都要带上这枚玉佩。
“更何况,哥哥连定情玉佩都赠与我了,难道还想撇开我,做那话本里抛妻弃子的薄情郎吗?”
沈怀玉无奈地偏头白了他一眼,“别胡说,抛妻弃子都来了,这妻也就罢了,子又是哪来的?”
萧厉嘿嘿两声,侧过身,将手心隔着衣衫覆在沈怀玉的腹部,“这里。”
沈怀玉额角一抽,一脚就踹过去,“怎么不是你怀?再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厉倒是不怕他的“不客气”,他只怕怀玉再不搭理他。
怏怏地收回手后,萧厉路上总算消停了点。
“殿下,风沙关到了!”
马车外,骑马的侍卫大声吆喝道。
沈怀玉闻言坐起身,掀开车窗的布帘,抬眼望去,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旷野,黄沙蔓延,远处可见星星点点的绿植。
一支骆驼商队行至他们的不远处,领队的骆驼脖子上挂着一枚铜铃,走路来叮当作响,那悠扬的声音在这片旷野荡开。
是自小在京城长大的沈怀玉从未见过的地域风情。
正瞧得仔细的沈怀玉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萧厉非要跟他挤在一个窗户口,沈怀玉的脸部都快被挤出窗户外了。
在身子前倾的那一瞬,沈怀玉又被萧厉搂住了腰身,拉了回来。
“哥哥是不是第一次来到边塞?”
“嗯。”沈怀玉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支商队,他们的服饰也很有意思,不似他与萧厉身上所着的宽袖长服,皆是简练花哨的短衣。
兴许是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这边,又或是萧厉的这支队伍阵仗不小,那队行商中有人看了过来。
但只瞧见了那马车外晃动的车帘,萧厉早已在旁人看来的一瞬间将布帘掀下。
“你这是做什么?”沈怀玉看着眼前遮蔽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不满地回头瞪了萧厉一眼。
萧厉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虽然此处远离故土,但难保不会有京城的行商,那些人我一个也信不过,哥哥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了。”
沈怀玉幽幽地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如今无名无姓的是个身死之人,只能暂且遮掩着。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匹奔腾之声,声势浩大,像是来了不少人。
萧厉在心里估摸到了来者是谁,让马车停下,又将沈怀玉的帷帽给他戴上,牵着人走出。
二人并肩站在马车旁,前方骑着烈马的领头者也逐渐逼近。
红衣女子背对着骄阳看不清面容,身下马蹄溅起的尘土漫天,横冲直撞地闯近后也并未有减速的趋势。
吓得侍卫们连忙围在萧厉与沈怀玉身前戒备,萧厉淡定地站在原地。
果然,在距离只有几丈时,阿卡纱兀然勒紧缰绳,烈马嘶鸣,扬起的马蹄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度。
阿卡纱利落地翻身下马,笑着大踏步向萧厉走来,“我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你,萧厉,好久不见。”
这副熟捻的语气让沈怀玉微微一愣,萧厉也笑道,“阿卡纱,好久不见,这欢迎的队伍似乎......过于隆重了些。”
他看着姗姗来迟的队伍,中间还有一辆精致小巧的马车。
阿卡纱笑着摆摆手,将马鞭插在腰间,“贵客远来,这是我族应有的礼数。”
因着她这动作,沈怀玉注意到了这位族长的腰带上,竟是挂满了玉佩,腰身一动,玉佩便相互碰撞,清脆作响。
注意到沈怀玉打量的目光,阿卡纱有些得意的用手捋了捋那玉佩上的流苏,“好看吗?”
这番不伦不类的造型沈怀玉实在不敢恭维,正斟酌着开口回答时,萧厉嫌弃地道,“谁戴这么多玉佩在身上,也不嫌重。”
沈怀玉闻言轻咳一声,用手肘悄悄碰了碰萧厉的腰身,示意他说话注意着点,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此刻一行人慢慢往前面走着,阿卡纱牵着马走在二人的身侧。
“几枚玉佩而已,哪里会重,更何况,可不止你有那宝贝玉佩,我可比你多得多。”
阿卡纱明说暗秀,神色飞扬。
萧厉总算听出了点味,他咂摸着,“你有心上人了?”
“嗯哼。”阿卡纱脚步轻快。
“那你行事可得低调些,与那心上人幽会时需小心点,若是传到公主耳中,一封书信向陛下告你的状可如何是好。”
萧厉严肃地提醒道。
走在一旁的沈怀玉想到那位远嫁和亲的公主,没想到,那位公主所嫁族长竟然是名女子。
阿卡纱脚下一个踉跄,咬牙切齿地假笑。
“多谢提醒,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赠我玉佩的心上人,就是公主殿下。”
前面簇拥着那辆马车的队伍忽然停下,一名素衣女子被人扶下马车,款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阿卡纱见状将缰绳丢给侍卫,大步向前,“这里风沙大,阿锦下马车做什么?”
萧锦没理她,伏身对着萧厉一拜,“见过皇兄。”
“阿锦,也是许久不见了,在这里过得可好?”萧厉颔首道,其实哪怕不问,他也能看出答案。
曾经在皇城深宫中憔悴的小姑娘,到了这里虽身形依旧瘦弱,但眉眼间灵动有神,顾盼生姿。
偶尔望向阿卡纱的眼中,也流转着化不开的情谊。
萧锦微微一笑,“多谢皇兄记挂,阿锦在这里过得很好。”
阿卡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萧锦的身边,“阿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你抓的那只野兔是想养着当宠物的,阿锦若是喜欢兔子,我给你抓一窝好不好?”
萧锦轻哼一声,“抓一窝再让你慢慢养肥了吃吗?”
阿卡纱连忙举手发誓,“没有阿锦的允许,我可再不敢随意吃兔肉了。”
两人说着话走在前面,萧厉看见萧锦故意加快了脚步。
“哎呀,都让你别这么戴玉佩,难看死了。早知你当初向我讨要玉佩是为了全部系着,我才不会给你。”
说是这么说,萧锦却也任由阿卡纱这么戴着,她既然喜欢便就随她去吧,不过看不惯的时候还是要扯出来说道几句。
谁让这人仗着自己力气大总是欺负她。
“哥哥,若是走累了便回马车上坐着休息会儿吧。”这沙漠午时气候炎热,萧厉说着,将腰间挂着的水囊递给他。
沈怀玉摇摇头示意不用,“我一人回去坐着总是不好的,无事,走几步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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