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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大哥,实不相瞒,我对他一见倾心,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已是情根深种,大哥何不成人之美,成全在下。”
方才只是萧仲伯的猜想,眼下听见萧厉亲口承认,一时差点没控制住震惊的神情,六弟竟然是个断袖?
萧仲伯为了掩饰表情,赶紧端起茶盏,如果他这六弟喜欢男人,竞争的可能性便又减少了几分,皇帝绝无可能立一个无后的人为储君。
怀玉......要不就暂时留在这里吧,凭他的本事,萧仲伯相信他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虽然之前的谋划的策反计变成了“美男计”,但这也算是殊途同归?
瞬息之间,想通后的萧仲伯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难得见六弟对什么人事如此上心,我这个当哥哥也没有送过什么给你,既然你喜欢我那侍卫,那人就留在这里吧。”
萧厉颔首,“那就多谢大哥了。”
“兄友弟恭”一番后,萧仲伯离开。萧厉走入暗道,沈怀玉正跪坐在榻上看着宫中的布局图。
“我用了你的那番说辞,他果然没再向我讨人。”
沈怀玉手中握着朱笔头也不抬,“那是自然,我对他而言并不是不可或缺,他只是需要个为他出谋划策的人,没有我,自然也会有其他人。”
萧仲伯不会为了他得罪萧厉。
“哥哥你在写什么?”萧厉坐到矮榻的对面,看着沈怀玉咬着笔杆沉思着什么。
沈怀玉放下笔杆,“你看,坤宁宫如今空出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后,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入住?”
“除了三皇子萧彻的母妃任贵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萧厉撑着下巴,伸手用指腹将沈怀玉脸颊旁边无意间沾染到的一抹朱红抹去。
那点红因为萧厉的动作晕染开来,在沈怀玉的颊边留下一道穷妙极丽的红颜。
让他想到沈怀玉无力地抵住他的肩头时,湿红着双眼泪眼迷蒙的情态。
沈怀玉说了句什么他已听不清了,只是捉着人的下巴扭过来想偷一个吻。
沈怀玉正跟他说着正经事,猝不及防就被打断了话语,笑着将他凑上前的脸用手挡住,“等等,你先听我说完。”
萧厉未遂的动作被他挡住,说话的吐息喷洒在沈怀玉的掌心,“你说。”
“既然你能想到,其余人肯定也是这般想的,你说,在这种关头,萧彻或是任家若是捅出个篓子,那这还能成吗?”
沈怀玉说着,又将萧厉推开了些,这人看上去一动不动,私底下手都探进他的衣摆了。
“哥哥想做什么,我帮你。”萧厉被推开也不气恼,弯着眉眼吻在沈怀玉的手心。
“不用你做什么,自然会有人比我们急。”
萧彻本就被各方势力看好,若是他的母妃成为皇后,那几乎一切就已经成为定局,有的是会狗急跳墙的人。
沈怀玉瞪了他一眼挪开手,刚拿开,萧厉就已经凑了上来,“等等......”
“哥哥这次等等我吧。”话头被这人接了去,沈怀玉想要抗议,唇却被堵住。
“方才我见哥哥手执朱笔的模样想起了以往哥哥教导我写字时的光景,实在让人怀念。”萧厉将人压在桌案上,俯身道。
“我听闻哥哥书画双绝,我作幅画,哥哥指点指点我可好?”
细软的毛笔蘸上点朱红,微凉的笔墨停在沈怀玉仰起的脖颈上,他脖子上还扣着金色的镣铐,逃脱不能,献祭般地任由人摆弄,是独属于萧厉的金丝雀。
笔触四处游动,泼墨挥洒,落笔处尽绽红妍。
“学生实在愚笨,老师闭着眼怎么指导我呢?”
似是不想看见这荒诞的景象,沈怀玉轻闭着眼,睫毛微颤,也不知身上的那只手作画到了何处。
他抓着对方衣袖的手指猝然紧绷,“......混账!”
萧厉被骂得轻笑一声,又落下一笔,“哥哥抖得好生厉害。”
沈怀玉说不出话来,紧咬着唇,想推他,手腕又被捉住,桌案上原本放着着书册早已被推落在地上,凌乱地铺散开来。
如瀑青丝沿着桌案垂落在地,轻轻晃动,月白色的衣角与黑色的衣摆纠缠相叠,隐隐的泣音低不可闻。
萧厉用完最后一点朱红,有些遗憾地放下手中的笔,“老师不睁眼看看,怎么知道学生画的如何呢?”
这暗室的墙面是由镜面打造,沈怀玉睁眼便能瞧见自己身上荒诞又靡丽的朱红色图腾。
沈怀玉失神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交叠的身影,无力轻声道,“萧厉,你个混账……”
这由萧厉亲手作上的画最终也由他一点点抹去,他瞧着对面的墙镜,怜惜地低头吻走沈怀玉眼角止不住的泪。
“好可怜啊,我的怀玉。”

桌案上的画纸被揉皱,浸上点不明显的水渍。
不远处的浴桶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伴着几声低语,“别生气了,这不是已经洗净了吗?”
“......下次我由着哥哥随意涂抹好不好?”萧厉手里拿着毛巾,为沈怀玉擦干润湿的发梢。
沈怀玉闭着眼,看也不看他。
萧厉心知自己是做的过分了些,他勾上沈怀玉脖颈上悬着的锁链,“哥哥是不是有些闷了?我请哥哥看出戏可好?”
见沈怀玉头也不回,萧厉自顾自地道,“后日皇帝会举办场晚宴,大约是要说说陈氏的事还有下一位入住坤宁宫的人选,哥哥想去吗?”
沈怀玉睁开眼,便对上萧厉委屈哀怨的目光,“我说了那么多好话哥哥也不理,说旁人的事哥哥倒是关心的紧。”
沈怀玉险些气笑,“你那是好话?分明是些......”
剩下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现下他看见萧厉那张脸就来气,胳膊一扬,泼了对方一脸水。
水珠顺着对方的眉宇下滑,落到萧厉唇边,被他舔去。
“也不嫌脏。”沈怀玉没忍住笑,用湿漉漉的手指拂去萧厉颊边的水珠,唯恐他又舔了去。
萧厉躬身凑到他面前,看起来有点傻,“哥哥肯碰我,是消气了吗?”
沈怀玉冷着脸,迅速抽回手指,“没有。方才不是在说晚宴的事吗?继续,到底有什么好戏?”
萧厉坐在桶边,只得继续“哄”,“陈家人今日上谏,直言陈皇后的死恐有蹊跷,绝无可能是病逝,他们想让皇帝彻查此事。”
要不说陈家日渐式微呢,一点局势和皇帝的态度都看不明白,全往皇帝的痛脚上踩。
“那皇帝怎么说?”沈怀玉来了点兴趣。
萧厉耸耸肩,“自然是允诺,随后假惺惺地彻查了一翻,最后查到了一个下毒的宫女,处死了,也算是给了陈家一个交代。”
“不过此事倒是让皇帝起了疑,如果陈家不知道陈氏的所作所为,那陈氏的依仗到底是谁呢。然后他有了个有趣的发现。”
萧厉说到紧要关头,故意卖关子不肯说了,沈怀玉也不追问,直接从浴桶中坐起身,脚下一滑,眼见着又要跌坐回去。
萧厉连忙伸直胳膊一揽,再不敢逗他,“哥哥别动,我抱你起身。”
“他发现,陈氏似乎私底下养了一支暗卫,”萧厉任劳任怨地将人用浴巾裹住抱在怀中,“而这支暗卫得到的最后的命令是,杀了皇帝。”
“所以这就是为何皇帝会发现的原因?因为他遭遇了几次暗杀。”沈怀玉哼笑一声,还好老东西命硬,可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是,但皇后多年身处深宫,又是哪来的人手呢?”萧厉将沈怀玉轻置榻上,像抱着个娃娃般,细致地为他穿衣。
“一番细查,皇帝总算知道了缘由。皇后早年以做善事的名头,收留了不少孤儿,为他们建造了几处房屋,却不想,是在为自己培养杀手。”
萧厉叹道,他倒真的有些可惜,这样的人,偏偏是女子,又偏偏是皇后。
明明最接近权力,却又注定只能成为权力的附庸,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所以这场晚宴,实则是鸿门宴,在不明白真相的前提下,各方只会互相猜疑,皇帝这是专门为他们搭了个台子,真是好兴致,”沈怀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可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这种晚宴可不会允许侍卫的存在。
“无需担心,哥哥可以换个身份随我前去。”
沈怀玉看着眼前的衣裙,额角青筋直跳,“这就是你说的换个身份?”
“对啊,”萧厉拿起衣裙,“这是我特意挑选的,红色真的好衬哥哥。”
沈怀玉忍无可忍地将发钗砸到萧厉怀中,“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不去。”
“哥哥忍心我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女子吗?”萧厉一脸落寞地将发钗拢在掌心,“哥哥舍得我逢场作戏......”
沈怀玉抬起手,“停,我去,”他的目光移到那可疑的胸前软垫上,语气僵硬,“不过我不要戴那个。”
晚宴上,沈怀玉僵硬地跪坐在萧厉身侧。
红色的裙摆将他比寻常女子稍长些的锦鞋掩住,女子的服饰与男子也并无什么太大的不同,都只是蔽体的衣物罢了。
沈怀玉轻轻动了动手腕,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些,但好在这种场合,侍从小心着伺候也算是正常。
等到晚宴开始,沈怀玉才知道自己被萧厉给骗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陪同的舞女”,大都只是自己带来的侍从。
沈怀玉扶着衣袖,借着给萧厉倒酒的时机瞪了他一眼,回去再同他算账。
萧厉心不在焉地听着上方的皇帝说着场面话,克制着自己的游离的视线,他只要一看沈怀玉就会挪不开目光。
他一向是知道对方生得好的,但换了身打扮的沈怀玉......不能再想了,还好衣袍宽大,不然哥哥脸皮这么薄,兴许会三天不理他。
原本萧厉为沈怀玉挑选的衣裙是质地更加轻薄的红纱裙,沈怀玉别扭地换上。
他颈下没有戴饰品,锁骨分明,发梢还湿着,抬眼看来时,鸦羽般的长睫轻颤。
他的骨架本就比寻常男子纤细些,眼下身着长裙,毫不违和,美的雌雄莫辨。
沈怀玉平素总是一身青白衣,从未穿过色彩鲜明的红衣,萧厉走上前为他系好腰带,还好没有人见过哥哥这副模样,不然......
出门后沈怀玉又被萧厉换了身遮的严严实实的衣裳,如果不是他抗议,这人还想给他戴一圈围脖。
“陛下节哀。”
也不知皇帝说了些什么,席间传来齐齐的声音,萧厉随着大流,也张了张嘴。
有大臣起身道,“陈氏昔日为一国之母,识大体明大局,如今身陨令人叹惋,但国不可一日无后,陛下可有钦定的人选?”
陈氏刚死,这些党羽就已按耐不住,想要皇帝表明态度。
席间有人悄悄看坐在前排萧仲伯的反应,只见他低着头,似乎还未从亡母的事中缓过来。
也是可怜,他虽是大皇子,但如今陈皇后已去,萧仲伯今后也再无靠山。
这大皇子也当的着实窝囊。
陈氏一族的人也站起身,讥笑道,“有些人也太心急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知肚明,无需多言。”
眼见着这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皇帝抬手,“爱卿们稍安勿躁,此事朕也在考量。”
有人注意到皇帝说话时看了身旁的任贵妃一眼,当下露出了然的眼神,心道这次压的筹码绝不会出错。
可他们不知,这位坐在高台上的主子,最喜欢看戏了。
好戏,可才刚开场。
萧厉是不喝酒的,每每举杯时,都用宽大的衣袍掩着,将酒倾倒在袖间。
沈怀玉跪久了腿麻,正想咬牙再忍忍,腿上忽然覆上来一只手。
晚宴的矮桌上铺了一层绣金长布,长长的流苏垂落在地。
在桌布的遮掩下,六殿下一只手抵在桌沿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探入裙摆,轻捏着沈怀玉酸麻的小腿。
在温热的手指覆上的那一刻,沈怀玉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瞬,他低首,步摇轻晃,“好了...”
他越害怕被发现,萧厉反而越从容不迫。
桌上的那只手放下了酒杯,拾起了玉箸,桌下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怀玉。

沈怀玉作为世家子弟,自小学的是谦谦君子道,讲究个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他在情事上也有些文人的毛病,非得要彼此表白心意后才能进一步行事。
这也是他在明确自己的心意前一直避着萧厉的原因,因为在他心里,两心相悦应是一件水到渠成,充满仪式感的事。
私下里他喜欢逗萧厉,不过在众人所在的场合,沈怀玉一向是规整端庄,循规蹈矩的。
但眼下,无人知道他是沈怀玉,也无人知道,桌下隐蔽角落里的暧昧狎昵。
好在他从小受过训*,坐姿一向端正,哪怕是在有意外情形下,也能保持临危不乱,只是......
沈怀玉悄悄将手伸向桌下,狠狠地拧了萧厉胳膊一把,只是当年教导自己礼仪的老师可能也不会想到,他的学生会遇到这种意外吧。
萧厉得了“警告”,总算收敛了些。
虽然只是相较于之前的收敛,但总算让沈怀玉不用一直紧绷着脊背了。
沈怀玉为萧厉布菜,特意将作为调味的生姜片放入他的碗中,萧厉面不改色地吃下。
沈怀玉轻启唇,用唇语问道,“好吃吗?”
萧厉侧头,同样用唇语回答,“还不错。”
胆大的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不动声色地走着眉眼官司,在别人狐疑的眼神看来之前,萧厉早已抽回那只手,扶上了桌上的酒杯。
晚宴看似融洽的进行着,觥筹交错,乐声不绝于耳。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放我进去!我要面见圣上!”
沈怀玉与萧厉对视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暗芒,好戏总算开场了。
“何人在外喧哗?”殿外的动静果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纷纷看向殿门口。
殿门被侍卫打开,一个穿着破烂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莽莽撞撞地闯进来,还没走几步,肩膀就被身后的侍卫压下。
他挣扎起来,又被侍卫压地跪在地上,膝盖扣地,发出“咚!”的一声。
席间有人窃窃私语,这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也是乌七八糟的,看不清面容。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宫中?”皇帝放下酒杯,示意侍卫将人带到前面来。
那人被扣押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却很是洪亮,“臣乃前朝靖忠侯副官!”
靖忠侯?皇帝挥袖让侍卫撤下,那人直起腰身,一双眼睛明亮如白日焰火,他整理了身上破烂的衣衫,伏身一拜。
“臣,靖忠侯副官,赵弈,参见陛下!”
“靖忠侯不是早已在战场中牺牲,朕记得,当时父皇对侯府上下都加以了抚恤,你怎么会......?”怎么会是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看得出来这出戏兴许在皇帝的意料之外,他的疑惑不似作假。
赵弈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视过周围坐在晚宴上的大臣,“因为臣多年来一直在追查当年靖忠侯身死一事,早已散尽家财,还请陛下谅解。”
席间有人坐不住了,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难道当年之事有疑?”皇帝看着他,“朕准许你站起来说话。”
赵弈便站起身,行了个军礼,“是,当年靖忠侯身死一事有疑,若陛下准许,我这就将多年来调查的真相在这大殿下公之于众。”
皇帝自然是应许,“你就站在这里说罢。”
“谢陛下。当年,靖忠侯待人和善,现在朝中的大臣多为他提携者,因此,便有小人以为侯爷他好说话,将念头打在了军粮和武器上,以次充好。这人想借此垄断这两样军备,发一笔横财。”
说道“横财”,人们脸色各异,萧厉捉住沈怀玉袖中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任”字。
赵弈继续道,“但那人没想到,侯爷对此事反应强烈,他严厉谴责了对方的不正当心思,事情到此本应结束,但侯爷无意间知道了对方私下早已将盐铁垄断。”
盐铁垄断?盐铁作为民生的一大的需求,是向来不允许商人私下垄断,皆有官府掌管控制。
但若是能耐大到将官营的盐铁垄断,那除了任家人,众人也想不出别家了。
很显然,任贵妃也听出了赵弈的言下之意,她原本靠坐在扶手上的腰身缓缓坐直,在空中遥遥和任家主对视了一眼。
“侯爷找到了那人,劝那人多行不义必自毙,需得尽早抽身住手才是,但他没想到,那人表面应好,转身便起了杀心。”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侯爷死在了战场上,但他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是死在自己人手中!”赵弈取下头上的木簪,狠狠往地上一摔,木簪断裂,里面露出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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