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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什么心思?”他们身形紧依,热意从彼此的身体传来。
萧厉摩挲着沈怀玉的手背,“这么些年,我是如何对哥哥的,哥哥真的全然不知吗?”
“如果哥哥不在乎我,又怎么会教我写字、让我习得识人之术、告诉我如何在这深宫保住性命;如果哥哥没有与我相同的心思,又怎么会一次次的默许纵容我的试探与靠近。”
察觉到手中交握的手有退缩之意,萧厉紧紧攥住,“哥哥真的把我当弟弟吗?可是我,好像早就做不了一个好弟弟了。”
沈怀玉听着洞外的雨声,轻叹口气,“原来我已经做了这般多的事情了吗?”
第一次注意到萧厉的时候,他还是个没有窗台高的孩童,头发与衣服都乱糟糟的,只有一双眼睛,明亮美丽的不可思议。
知道对方的遭遇后,沈怀玉心生怜悯,在学堂时偶尔会留意照拂,但也仅限于此。
接近他,是抱有目的的。当时朝中已然初具两大势力,大皇子萧仲伯与三皇子萧彻。
沈怀玉身为大皇子的伴读,自然而然被认为是陈皇后那边的人,但他恐一家势力独大会引起皇帝的忌惮,所以他选中了唯一游离在权势之外的六皇子萧厉。
在他看来,最不具危险的人物往往最终能出其不意。
沈家需要这把刀,而恰好,萧厉也愿意成为沈怀玉的刀。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每次萧厉都会冲着他傻笑的时候还是笨拙地讨好他的时候?
沈怀玉不知道,但他觉得,萧厉也不是那么适合当皇帝了,这条路有多危险,谁都知道。
王座下堆砌的,是无数的冤魂与皑皑白骨。
沈怀玉心软了。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其实......”沈怀玉未尽的话语被凑近的萧厉用食指抵在唇边。
“哥哥在我这里就是千般万般的好,我只问哥哥一句,哥哥对我,真的只是将我当作弟弟吗?”
萧厉与沈怀玉呼吸交错,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这山洞里震耳欲聋。
“不是,”似是终于低头认输,沈怀玉向前靠近,两人鼻尖相抵,“我没有将你当作弟弟。”

那是将我当作什么呢?得了回复后,萧厉反而近乡情怯,不敢再问了。
洞穴中一时间沉默下来,骤雨掩盖了某人紊乱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声。
萧厉与沈怀玉鼻尖相抵,既舍不得后退又不敢再向前。
洞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应当是发现他们还没回去特意前来寻找的侍卫们。
侍卫发现了山洞外的马匹走上前,正好看到沈怀玉从洞中走出。
“沈大人,可算找到您了,我们这就护送您回去。”侍卫挥挥手,后面的人为沈怀玉穿上雨衣,“沈大人您先行一步,我们还得去寻六殿下。”
萧厉将地上的外衣捡起,搭在手臂上遮住伤口,“不用去寻了,我在这里。”
一次找到两人,侍卫长大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我这就护送两位回去。”
到了住宅他们才知道原来还有几位大臣没有回来,估计是在林中迷路了。
沈怀玉回到屋里,侍女已经为他布置好了浴桶,里面还撒上了花瓣。
褪去衣物后,沈怀玉靠在浴桶边,盘算着今日的事。萧彻此人是隐患,必须想办法除掉。
若他上位,这天下定会不得安宁。
沈怀玉将水面上的花瓣推开,先不想了,想想怎么让萧厉平安的活下去吧......
窗户传来一声响动,萧厉翻窗进来,和正在沐浴的沈怀玉面面相觑。
萧厉方才回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心里琢磨着那个答案,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起身,夜探心上人的门窗。
他在墙头见着沈怀玉屋内的灯光,猜他没睡特来寻他,却没想到,这时机有些不合时宜。
萧厉霍然转身,“哥哥,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沈怀玉觉得他这副时而胆大包天大逆不道又时而青涩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便忍不住逗逗他。
“你进屋前便应该敲门而不是爬窗,从哪学得这些登徒子做派?”
沈怀玉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萧厉吞咽着,没有回头,“是我错了。”
将衣架上的衣服拿到屏风后穿戴好后,沈怀玉重新走出,“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
萧厉转身,沈怀玉给他倒了杯水,“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哥哥,我......”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怀玉!是我!”萧仲伯提着个篮子站在门外,沈怀玉和萧厉对视一眼,萧厉黑着脸自觉地滚到床下。
沈怀玉见他藏好后给萧仲伯开了门,“怀玉,你怎么来得这么慢,这是今晚用我猎到的鹿的鹿腿,我看你回来这么晚又下了大雨就知道你肯定没有猎到什么,喏,给你,明天可以烤了吃。”
沈怀玉接过这沉甸甸的篮子,“多谢,劳殿下记挂。”
萧仲伯站在门口吹着冷风,“你不邀我进去坐坐吗?”
屋内传来一声细微的碰撞声,沈怀玉面不改色,“现在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仲伯总觉得今日的沈怀玉奇奇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他嘀咕着转身,“以前我们还经常一起睡觉,也没见得有人说什么啊。”
沈怀玉装作没听见,目送萧仲伯离开视线范围后,他飞快地关上门。
“他走了,你快出来吧。”
萧厉阴着脸从床底下爬出来,凭什么萧仲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找沈怀玉,他就只能爬窗户、钻床底,不知道还以为,还以为他们是在偷情。
这么想着,萧厉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自己将自己给哄好了。
“方才他说,以前经常和哥哥一起睡觉。”萧厉的脸上不知从哪蹭了道灰,配合着受伤的眼神,像只蹭着腿撒娇的可怜小狗。
沈怀玉明知这是萧厉惯有的小把戏,但还是忍不住解释道,“那都是三四岁左右的事情了,别听他胡说。”
萧厉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自己前不久在远县时还与沈怀玉一同睡过,这么算来,还是自己与他更亲近些。
“倒是你,三更半夜爬窗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沈怀玉走上前,指腹抹过萧厉脸上的那道灰,结果越抹越花,原本只有一道,现在弄得半张脸都是了。
“噗!”沈怀玉没忍住笑出声。
萧厉挑眉,走到铜镜前弯腰一看,顿时知晓了沈怀玉捧腹的原因。
沈怀玉笑着递来手帕,萧厉捉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手上轻蹭了一下,光洁白净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一抹脏灰。
萧厉干完坏事,这才接过手帕,先给沈怀玉擦拭手背,“哥哥被我弄脏了呢。”
沈怀玉轻打了下他的手,“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的?”
萧厉低着头,自己如今连与沈怀玉一同出现的资格都没有,连见一面都只能偷偷摸摸,这样的自己,又怎么敢奢求更多呢?
是他唐突了。
“......没什么,只是看见哥哥屋内烛火晃动,想来看看罢了。”萧厉将弄脏的手帕收入怀中,“这个我洗干净再还给哥哥吧。”
还不等沈怀玉反应,这小子就又从窗户溜走了。
沈怀玉纳闷地将窗户关上,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兴许是昨日第一天狩猎给了皇帝不好的体验,第二日他也不再有兴致,只是让侍卫处理他昨日的战利品。
篝火上架着烤肉,皇帝命人原地摆了宴席。
大家围坐着,侍从们为他们端来拷好的肉食、倒上清酒。
沈怀玉深知自己的酒量,不敢再碰,他的视线与不远处的萧厉交错了一瞬。
见他没有碰酒杯便又移开视线。
吃肉喝酒还不够尽兴,一位将军起身给大家舞了一段剑舞,在场一片叫好声。
文官们不服气,他们舞剑射术不行,但他们擅长玩文字游戏,当即有文臣便吟了句行酒令。
接了几句后有人直呼太难,萧仲伯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对对子吧,这个简单还有意思。”
陈皇后坐在座位上默默扶额,自家这傻儿子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分明是挣表现的最好的时候。
“对对子有什么意思,不如来对诗,由一人出一句,看谁接的最好。”陈皇后笑着开口补救道。
沈怀玉正低头看脚边的蚂蚁搬家,胳膊突然被萧仲伯撞了一下,“怀玉,该你出诗句了。”
萧仲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沈怀玉定是在走神,连忙小声提醒。
沈怀玉抬头,也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昨晚萧厉走后他关窗户时,无意中瞧见的那轮月。
他摩挲着酒杯装着思索片刻后扬声道,“我这句子简单,但可不好对,诸位听好了。月是天上月。”
当即便有一位朝臣举杯接到,“花是春日花。”但总觉差了几分意思。
一连对了好几句都对不出那意味,沈怀玉笑着摇摇头,“看来诸位得各罚一杯酒了。”
沈怀玉将杯中清酒借着动作倒在衣袖上,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躲清闲去了,这种类似于宫宴的场合实在没什么意思。
萧厉身为“隐形人”,便是提前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找到沈怀玉的时候,沈怀玉正赤着足挽起衣袖在溪中捉鱼。
不过他的动作很是生疏,动作还没比划好,鱼儿就已经游走了。
萧厉随地捡了根有尖端的树枝走上前,轻轻松松就插中了一条鱼,可那鱼尾拼命摆动,溅起的水花蹦了沈怀玉满脸,衣襟也湿了一半。
沈怀玉没好气地看着他,“谁让你来打搅我躲清闲的。”
萧厉将树枝丢在岸边,自知理亏,“我见哥哥走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走了。”
沈怀玉佯装惊讶,“天哪,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和陛下吃饭没什么意思。”
“是啊,沈大人一走,我的心魂也跟着走了,这么看来,哥哥莫不是什么精怪变得不成?”萧厉借着玩笑话,将心意半藏其间。
沈怀玉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抬了抬下巴,“方才都没吃几口肉,现下想吃烤鱼。”
沈怀玉嘴叼且馋,颇不好养。
萧厉将几块石头围在一起,捡来树枝生火,随后将插中的鱼儿架在火上烤。
“可惜没带调料。”萧厉注意着火候,将鱼翻了个面。
沈怀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借火烤干湿衣,闻言默默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厉。
萧厉打开一看,是盐。
“哥哥,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萧厉忍着笑,将盐小心的洒在烤鱼上。
但沈怀玉下一句话就让萧厉笑不出来了,“这个是萧仲伯偷偷塞给我的,因为他要去陈皇后那里,担心行礼的时候瓷瓶滚出来,就给我了。”
萧仲伯,萧仲伯,怎么又是萧仲伯!萧厉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哥哥,其实那句诗我有一句可对。”萧厉翻着烤鱼,突然开口道。
沈怀玉看向他,笑问道,“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这句诗只能说给哥哥听。”萧厉将烤鱼用洗净的树叶包好递给他,沈怀玉接过。
这时机实在和萧厉每夜设想的场景不同,溪流、清风、还有两人间烤鱼的香气,这场面实在算不上慎重。
但好像又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萧厉与沈怀玉的指尖相触,他不禁又靠近了几分,似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沈怀玉的眼神难得有几分呆。
“哥哥一说我便想到了……不过出题的若是旁人,我大约也是想不到的。”
萧厉低低一笑,笑意在眼中的墨玉里碎开,翡翠有了得以见天光的裂痕。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人是心上人。”
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
月是天上月,人是心上人。

眼前少年人赤诚的心思,沈怀玉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远县那段日子是他性命垂危之时额外的纵容与放肆。但再如何放肆,回到京城,他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沈家大公子。
在他所设想的路中,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平坦大道。但人为什么要走既定的道路?为何不能凭着心意,换条道走呢?
路应该是随着他沈怀玉走。
沈怀玉接过烤鱼,隔着树叶感受到了掌心的滚烫,“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你送我烤鱼,我又该回赠你什么呢?”
他状似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又作罢地摇摇头,“算了,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再想想。”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萧厉再傻也听得出沈怀玉言语间的松动之意,可这“想想”究竟是不是他以为的这个意思,萧厉不敢胡乱瞎猜,但又忍不住瞎想。
他在沈怀玉面前实在学不会掩饰,眼神亮晶晶的,就差摇尾巴了。
“盯着我作甚?”
只撒了盐的烤鱼没什么滋味,不过胜在肉质鲜嫩,沈怀玉吃了两口就递给萧厉。
萧厉接过,“哥哥好看。”
沈怀玉向来是知道自己的皮相优势的,他挑眉,刨根问底般道,“有多好看?”
萧厉加了几根树枝,让火烧的更旺些,“......每夜都会入梦的那种好看。”
话还没说完,耳朵倒是先红了一半,又怕沈怀玉觉得他轻浮孟浪,萧厉连忙道,“我是开玩笑的,哥哥别放在心上。”
沈怀玉眯着眼打量他,萧厉的身量早已超过了他,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眉眼锋利,不笑时像是含着刀芒。
真的长大了。
沈怀玉看着他慌乱的模样,不怀好意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语气自然,“是吗?”
萧厉以为接过去了这页,松了口气,谁知对方慢悠悠地接着道。
“那你是如何梦我的?”
萧厉偏头,便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他答不上来,眼神躲闪着,手上的烤鱼都差点掉在地上。
“嗯?问你话呢。”沈怀玉看出他的窘迫,伸出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腕,那细微的触感惊得萧厉差点从石上摔下去。
看到他这反应,沈怀玉捧腹大笑,笑完只觉腹部抽痛,好久没这么放肆地笑过了。
萧厉表情无奈,见沈怀玉揉着肚子,他坐过去将手轻覆在上,带着对方的手,慢慢按揉。
萧厉鸦羽般的长睫掩住眼底的神色,沈怀玉见着心痒,正想伸出指尖碰碰,就听见萧厉低声道,“哥哥,别玩我了。”
那声音很轻,带着求饶的意味。沈怀玉恍神,倒是有几分像萧厉小时候撒娇的样子。
萧厉从小性子冷,被逗得狠了也不会生气,只是会小声哀求他,哥哥,别再玩我了。
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时,也只会轻轻拽一下他的衣袖,不言不语的,让人心软得不行。
不过,沈怀玉面上无动于衷,这可和小时候的情形不一样了。
“你倒是会混说,分明是你先提的,我只是顺着问了两句,怎么又成我玩你了?”
萧厉说不过他,将额头抵在沈怀玉的肩上,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哥哥分明知道的,知道还问,就是在玩我。”
沈怀玉被他这“道理”气笑,没忍住揪了下他的马尾,“你胡说,我才不知道。”
萧厉抬头,头发扫过沈怀玉的指尖,他蹲在沈怀玉坐着的石前,仰头看着他,“在梦里,哥哥最喜欢用这只手,抚摸我的脸颊。”
萧厉执起沈怀玉的左手,抚在自己的脸旁,他喃喃道,“哥哥还喜欢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
“还有呢?”沈怀玉的左手被他牵制着,空闲的右手闻言勾了勾他的下巴。
还有......萧厉突然倾身靠近,沈怀玉瞳孔紧缩。
在距离对方的唇只有一线距离时,他终究是克制地向后退去。
萧厉用指尖挑起沈怀玉肩头上的一缕发,低头在青丝上落下一个隐忍的吻。
他们一前一后的回来时,皇帝和其余几位皇子早已又入了深林。
经由昨日一事,沈怀玉勒令萧厉不准单独行动,最好便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房中。
萧厉这边倒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但最要命的地方却出了差错。皇帝遇刺了。
原本这次狩猎,战果颇丰,皇帝龙心大悦,下令让群臣来分食。
就在众人齐聚之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起了异变,刀尖指向了人群中的帝王。
有眼尖的大臣注意到刀尖脱鞘时折射到骄阳的那一抹刺眼的光,慌乱喊道,“有刺客!”
这一声惊得众人脚步杂乱起来,人挤着人,萧厉早在异变发生就反应极快地来到沈怀玉身边。
左右的护卫上前,那人如同游鱼一般,躲闪之后直直地刺向皇帝。
沈怀玉推了萧厉一把,使了个眼色,萧厉意会,飞快上前,凌空一跃,一脚将直刺的刀尖踢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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