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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那人见势不对要跑,被沈怀玉一箭射在腿上,跌坐在地。
皇帝阴沉着脸,看着这刺客被护卫压下。
彼时的萧厉还挡在皇帝面前,皇帝拍了拍他的肩,眼神极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将这人押下,朕亲自来审。”
闹剧般的荒唐结束,听闻有刺客时,其余皇子都是下意识后退,深怕殃及自己。
萧仲伯倒是想去护驾,可人太多,他被四散的大臣给挤在了一边,等他扒拉开人群后,事情已然结束。
明眼人都看出,那刺客分明身手拙劣,但凡有个人早点将人制住,皇帝也不会受惊。
但只有这不受宠的六殿下,危急关头挡在陛下面前,倒是当得起一个至孝。
至于这刺客是谁家派来的,无人敢说,无人敢问。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气也快变凉了。
三皇子萧彻恨恨地踢了一脚身旁的太监,“该死!你们护着我干嘛!又让那萧厉抢了风头!”
太监跪在地上,低着头,“娘娘吩咐了,务必让我们保护殿下的安危......”话还未说完,萧彻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我是你的主子,我骂你什么,你都得受着,不要多话。”萧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太监嗫嚅道,“是,殿下。”
遇刺一事,使得秋游围猎提前结束。
皇帝匆匆返回宫中,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查出了什么,朝堂上暂且相安无事。
但边塞之地却传来消息,匈奴一族最近在边缘地带蠢蠢欲动,疑似想要攻打边境。
这匈奴一族贪婪得要命,像匹永远喂不饱喂不熟的野马,稍有松懈就会反咬你一口,以此来提出更多过分的要求。
“容忍”了多年的皇帝不知为何,听到上报的消息时,破天荒的在早朝上询问诸位大臣可有应对之策。
武官们第一次在早朝上抖擞起精神,出言自己可以带兵将匈奴踏平。
户部的大臣委婉道,国库尚且不足,打仗这种事劳民伤财的,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些性子烈的大臣看不惯户部这四两拨千斤的虚伪样儿,手持玉板出列道,“陛下,边境的百姓苦于匈奴的暴虐行径已久,此乃一大患,若是处处忍让,国将不国!”
这话说的太重,群臣皆不再出声,只等着皇帝决定采纳谁的意见。
皇帝端坐在上,等他们争论完才道,“匈奴次次进犯,我们次次退让,是否给对方留了个软弱可欺的印象?但户部也言之有理,攻打一事还得从长计议,愿意带兵者,可先去兵部记个名。”
说完这番废话后,皇帝宣布下朝。
沈怀玉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皇帝分明是既不想花自己的钱,又不想再次求和。
可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沈怀玉才转转悠悠地来到冷宫,萧厉没有实职,不得上朝。
沈怀玉到的时候,萧厉正赤着上身半蹲在院中扎着马步。
见沈怀玉推门起身,萧厉收了动作,随意在院落角落的水缸中用手捧了把水洗掉脸上的汗,“哥哥,你怎么来了?”
因为萧厉身边盯着的人变多了的原因,沈怀玉也减少了来冷宫的次数。
萧厉的目光近乎贪婪地落在沈怀玉的身上,自从桃林之后,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了。
就连在梦里,哥哥也不愿意每夜都入他的梦。
沈怀玉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事关萧厉日后性命的事。
“萧厉,”沈怀玉连名带姓地唤他,语气严肃,“你想为日后搏出一条生路吗?不会再任人欺辱、自主命运的路。”
萧厉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还是用力一点头。
沈怀玉走近道,“匈奴来犯,我希望你可以去兵部自荐...倘若有了军功,旁人再不得轻易耐你何,但这条路九死一生。你愿意吗?”
“这是最适合我的路对吗?”萧厉方才洗了脸,现下脸颊旁的发丝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一滴水顺着萧厉的喉结流下,顺着下巴砸在地上。
沈怀玉冷静后又犹豫了,“是,不过......”
“如果我挣得了军功,可以保护哥哥对吗?”萧厉笑了笑,也不等沈怀玉再言,干脆道,“我去。”
前途未知,生死不明。但若是能护心上人无忧,那又有何惧呢?
更何况,萧厉的命本就是沈怀玉的。
只是……“我不知何时会走,临行前,哥哥能答应我一个心愿吗?”
“好。”沈怀玉点头道。
萧厉无奈又羞赧地摸摸鼻尖,“我都还没有说是什么,如果是想哥哥应了我的心思呢……”
沈怀玉用指腹接住萧厉下巴上的那滴水,轻声道,“我说,好。”

沈怀玉倒在萧厉的怀中,唇上沾染的鲜血艳丽的如同罂粟。
他毫无生气地闭着眼,萧厉抱着他,暗处的影卫迅速找来一辆马车,顾枝节赶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萧厉偏头看了顾云昭一眼。
“你最好祈祷他无事。”
马车飞快地使入皇宫,沈怀玉安静地躺在床上,太医们急匆匆地赶来。
萧厉坐在床边,攥紧了拳头,竭力控制自己暴戾的情绪,“他怎么样了?”一开口,嗓子却沙哑的厉害,细听似乎还有颤音。
老太医神情凝重的为沈怀玉把脉,忽地松了口气,“陛下,公子他是心神震荡下的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萧厉松开拳头,“......那他为何会吐血。”
“郁气常积,并无大碍。”太医斟酌着开口道。
郁气常积。萧厉看着沈怀玉,牵住他方才把完脉的那双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沈怀玉醒来的时候,萧厉正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将书案搬来沈怀玉的床榻旁,就这么守着他。
沈怀玉没有出声,他的眼神落在萧厉的背影上。
他想起来了萧厉离开的那三年,也想起来萧厉回来后,他们剑拔弩张的那几年。
这么看来,还是萧厉赢了。
“哥哥,醒了就快些把床头的药喝了吧。”萧厉手上朱红的批注落在一本本折子上,头也不回道。
“......萧仲伯呢?”沈怀玉看着萧厉的背影问道。
萧厉手中的笔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那是谁?”
沈怀玉方才一直是躺着的姿势,正要坐起身,突然感到到一股拉拽的力量,他掀开被子,脚踝上被套上了脚镣,许是怕他受伤,还用棉花围了一圈。
沈怀玉的脸色变了几变,“萧厉!”
“哥哥叫我做什么?”萧厉回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脚上的镣铐,“哥哥是在生气这个?”
“给我解开。”沈怀玉皱着眉。
萧厉摇摇头,“我不,解开哥哥就跑了。”就连说出拒绝的话语时,萧厉的脸上也带着笑。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是无声的对峙。
沈怀玉率先垂下眼,很疲惫地捏了下眉心,“别闹。”
“萧仲伯的部下众多,其中关系错杂,你究竟把他......”
萧厉一把将笔摔在地上,笔端的朱红落了几滴在他的衣袖上,像是落雪的梅。
“沈怀玉,在你的心里,果然只有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上位者。”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古怪,有些哑,像是含着血与泪,又像是失望到极致的控诉。
萧厉起身,像是想走,沈怀玉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你......”
但他没走,萧厉俯身看着沈怀玉,“你告诉我,你究竟和萧仲伯做了什么交易?你为何帮他?我走的那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怀玉缓缓松开被他抓出褶子的衣袖,那面料是上好的云锦,以光滑不易留痕而闻名,就像此刻,明明攥的那么用力,松开不过片刻,那处痕迹便无影无踪了。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萧厉低笑起来,“你明明早就记起来了,又在这与我做什么戏呢?”
身影近在咫尺,彼心不可捉摸。
“难为哥哥这些日子费心与我周旋,哥哥就这么想知道那人的去处吗?我若是说他已死,你又当如何?”
萧厉嘴角的笑容放大,墨绿的眼睛像狼一般锁定住沈怀玉。
沈怀玉表情不变,只随意弹了弹衣袖,“还能如何,自然是每逢佳节拎着酒壶前去祭拜。不过陛下可否告知臣,萧仲伯的墓埋在何处,以免臣哭错了坟。”
“你果真对谁都没有心,”萧厉自言自语般点点头,“让我猜猜,你是何时想起来的?是记起春红的那天?”
沈怀玉淡笑不语,“陛下,这很重要吗?”
萧厉伸手钳制住沈怀玉的下巴,“怎么不重要?孤也想知道,孤的怀玉有多能演。”
“那又如何呢?我依旧没有找到他。陛下,臣甘拜下风。”沈怀玉幽幽地叹口气。
他的记忆在这段日子确实时断时续,不过他发现,每个记忆段的自己都会他留下一点线索。
不论是折页的书还是刻字的墨块,甚至是春红递给自己曾经写给她的字条。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他,你身处的地方不对劲,你的记忆在欺骗你。
为了找到关于记忆的规律,沈怀玉开始不停的尝试,他提议出门、狩猎、甚至是刻意勾引的床事。
但不是这些。最终,沈怀玉将目光放在了萧厉身上,会不会和他有关?
不过没想到会遇到顾枝节,更没想到他收养了顾云昭。
被顾云昭点破了尘封的记忆,头脑一时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再醒来,沈怀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为什么没有找到规律?不过是因为,每当自己想起来,萧厉便会重置自己的记忆,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关于这段,自己依旧是不记得的。
如果让一个人只拥有轻松快乐的记忆,那他自然而然就是另一种模样,是萧厉喜欢的沈怀玉的模样。
不过,沈怀玉恶劣地想,他沈怀玉早就不是当年的光风霁月的沈公子了,他就是条一心报仇的疯狗,只要阻了他的路,不论是谁,都会被他撕咬下血肉来。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是不喜的,也难怪萧厉不愿自己记起。
如今大仇得报,他也懒得再和萧厉演什么过家家的游戏。至于为什么拖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想好罢了。
至于为什么没想好,沈怀玉不愿再想。
“别这么叫我!”萧厉钳制着沈怀玉的下巴用力,随后一把将他按回榻上,脚踝处的铁链哗哗作响。
萧厉单膝跪在榻上,轻抚对方的脸颊,“哥哥,如今天下都是我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待在我的身边?”
萧厉的神情若痴若狂,沈怀玉闭着眼,不愿看他。
“我曾经同你说过什么?王座下尽是白骨,我说我不稀罕让你也别要,你听我的了吗?”
他终究是维持不住无动于衷的面具,沈怀玉睁开眼,眼里有血丝,“我同你说过什么!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
这句话在那些年沈怀玉问过他很多次,“萧厉,你究竟为什么要做皇帝?”
就像他也不解,沈怀玉为何要做萧仲伯的谋士。
“那你呢?你当年假死,就是为了做萧仲伯的幕僚是吗?!你知道我......”萧厉止住了话语,但泛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阖上眼,过了一瞬,睁开时,眼里又恢复了清明。
帝王低下他高傲的头颅,俯身注视他的爱人。
“哥哥,我们和好吧,就像从前一样。”
沈怀玉蹙眉,眼神闪躲,“我们都变了。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跟在我后面撒娇卖乖的少年,你早就已经不是他了。”正如我,也早就不是你喜欢的沈怀玉了。
萧厉执拗地看着他,“只要哥哥想,我可以一直是。”
“陛下说笑了。”沈怀玉疲惫地扭过头。
敏感的后颈被一只大手扣住,沈怀玉再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他清冷的眼神维持不住,眼角染上一抹红。
萧厉最喜欢沈怀玉情动的模样,他心情愉悦地轻捏着沈怀玉的脖颈,在对方忍无可忍想要出声训斥时屈指抵住他的唇舌,向里挤去。
“哥哥别说些我不爱听的。”萧厉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对方一口咬住,也不抽回,像是感觉不到痛感一般。
最终还是沈怀玉松了口,手指从他的口出退出,牵起了银丝。
萧厉的手指被咬出了血印,他却在笑。
“果然,哥哥还是心疼我的。”

沈怀玉下口的时候是想让萧厉快些松手,因此也没有留情面。
他看着对方伤口处渗出的血迹,睫毛轻轻颤了颤。
似是感觉到他在想什么一般,萧厉随意地将血蹭在衣袖上,“没事,哥哥下口还是轻了些。”
沈怀玉移开视线,踢了踢脚上的镣铐,面容冷肃,“解开。”
萧厉拾起铁链,不怎么满意地端详片刻,“这东西的做工实在粗糙了些,配不上我的怀玉。明日我让工匠重新做一副精巧的送来。”
沈怀玉扶住额角,忍无可忍,“萧厉,你锁着我做什么?”
不知这话又怎么惹怒了对方,萧厉面无表情地扔下铁链。
“哥哥是当我傻吗?你私下联系上苏家,不就是打算逃离我的身边。”
沈怀玉觉得萧厉十分不可理喻,他将自己的记忆的抹杀,难道还不允许他怀疑吗?更何况,他给苏家传达的消息是稍安勿躁,谁知他们自作主张地来寻自己。
想到如今已经将他们之前的住宅围住的苏家,萧厉按耐住阴沉的脸色甩袖离去,“哥哥还是安心呆在这里为好,我去处理几个蛀虫。”
沈怀玉想要起身,但床上的脚镣限制了他的动作,“萧厉!你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萧厉摔门而去的声音。
沈怀玉头疼地看着脚踝处,泄气地躺回榻上,总之......也不是没被他锁过,等他消气了就好了。
只是沈怀玉没想到,这次萧厉的气性这么大,除了侍从进来了几次,萧厉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
到了傍晚,沈怀玉原以为今天已经见不到萧厉,没想到在他快要睡下时,大殿的门被推开。
萧厉拎着酒坛子脚步摇晃地走来,还未走近,沈怀玉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脸色一变,“你喝酒了?”
没人比他知道萧厉有多么讨厌酒,萧厉的母亲当年就是被喝醉的皇帝带走后生下的他。
但现在......萧厉眼神迷离,脸颊泛红,分明就是已经喝醉了。
萧厉凭着记忆跌坐在沈怀玉的榻旁,坛子里的酒也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地。
他看着沈怀玉皱起的眉,心想哥哥怎么总是在生气,分明以前是最爱对他笑的。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抚平沈怀玉的眉心,但总是差了点距离,墨绿的眼睛里浮起一片薄雾,“......连碰一下都不行了吗?”
大殿里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沈怀玉握住他的指尖,低下头,引着他抚上自己的眉头。
下一瞬便被醉酒后得寸进尺的狼崽扑倒,萧厉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用着想要将他揉进血肉里的力道,把沈怀玉勒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推了萧厉一把,禁锢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纹丝不动,沈怀玉察觉到身上人的抗拒与敌意,他用手一下一下地梳理萧厉的头发,感觉到对方慢慢放松下来后。
沈怀玉亲了亲萧厉的耳尖,“你抱得我好疼。”
萧厉迷离着眼抬起头,似乎在确认他是谁,半响,他的鼻尖划过沈怀玉的脖颈,嗅闻他的味道。
手臂也慢慢松开,沈怀玉支起胳膊正要起身,脆弱的咽喉被人一口咬住。
“唔!”痛意刺激地沈怀玉仰起脖颈,就像是献祭般送入对方口中。
萧厉很快松口,满意地舔了舔那枚牙印。
脑后的头发被人揪住,耳边传来熟悉的训斥声,“萧厉!你以为你是狗吗!”痛死了!
醉酒的人被抓着头发也不生气,讨好地亲亲沈怀玉的鼻尖,似乎是在安慰他。
“可是哥哥说,我就是哥哥的小狗。”萧厉委委屈屈地看着那枚牙印,“......沈怀玉说话不算话。”
沈怀玉简直要被气笑,他还真没见过上赶着想给人当狗的。
沈怀玉冷酷地一把将他推开,翻身骑在萧厉的腰上,“说,钥匙在哪?”
事实证明,萧厉只是喝醉了,不是傻了。
醉鬼闭着眼,装作一副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但沈怀玉与萧厉纠缠多年,还能治不了他?沈怀玉俯身靠近,指尖细细地摩挲着萧厉的唇,轻声道,“萧郎,我的脚好疼啊。”
吐息欲落不落地悬在唇上,勾的萧厉忍不住睁开眼。
残存的理智让萧厉知道脚镣里的棉花不可能会让沈怀玉疼,虽这么想着,萧厉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踝。
不过即使不疼,长久的磨蹭也让那处泛起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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