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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此行路途遥远,到了山脚下已是傍晚,浩大的队伍开始安营扎寨。
萧仲伯在马车里简直要被闷死,队伍一停下他就赶紧出来透气,正好沈怀玉就站在不远处,他溜溜达达地走过去。
“怀玉,要不你跟我一道马车吧,我的马车更宽敞。”萧仲伯看着那群老头子就头疼,他走到沈怀玉身边小声的提议,以免这群人说他“不成体统”。
沈怀玉也小声地回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切记谨言慎行。”
刚想继续他就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沈怀玉看去,萧厉站在人群外,看不清身影。
沈怀玉不动声色的脚步挪动,和萧仲伯拉开距离,“......总之,不要给陈皇后惹麻烦。”
离开几步后他又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在心虚什么?怎么感觉他完全被这小子给拿捏了。
沈怀玉被大臣们拉着围着篝火坐好,万万没想到其中几人还带了几坛酒过来。
“在家中的时候夫人不让饮酒,这都是我私藏多年的,趁此机会拿来和你们共饮!”
一位大臣热情地给他们倒上酒,沈怀玉作为其中最年轻的一位,自然也是逃不过的。
沈怀玉以前不怎么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但应该没事吧。
可这酒劲实在太大,沈怀玉喝了两杯头就有些晕了,他迷迷糊糊地用手支着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面上也看不出来已经吃醉了。
坐了会儿沈怀玉突然站起身,他想去解手。
他仔细分辨了下方向,随便找了个林子钻进去,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萧厉过了会儿发现沈怀玉还没回来,担心出事,他起身往沈怀玉离开的方向走去。
找到沈怀玉的时候,他正靠在一棵大树旁抬头看着月亮。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来,一袭白衣与皎洁的月色相互映衬,仿佛流淌在月夜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萧厉抬步上前,扶住他的肩膀,鞠住了这捧月。
沈怀玉歪头打量他,“你是谁?”
萧厉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他一贯是讨厌酒的,但沈怀玉身上的却并不难闻,他凑到沈怀玉面前,“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沈怀玉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抬手开始挤压他的脸,“认识,不听话的小兔崽子。”
萧厉站在原地,任由搓揉,“哥哥,我哪里不听话了?”
似乎醉酒的沈怀玉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他不说话了,在萧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沈怀玉却突然开口道。
“他大逆不道!”
这突然的声响把树枝上栖息的鸟雀都惊飞了几只。
“谁?”萧厉循循善诱,耐心地等待答案。
沈怀玉小声含糊地说了个名字,萧厉听见了,他忍着笑,“那他怎么大逆不道了?”
这下沈怀玉是彻底不说话了,他靠在树上,腰身被萧厉扶住。
他似乎犯了困,将额头抵在萧厉的身上,“......不想说话,想睡觉。”
大概是因为醉酒,沈怀玉的声音又轻又软,听着像是在撒娇。
萧厉干脆将他打横抱起,从另一条偏僻的小路穿回自己的马车,期间沈怀玉闭着眼,时不时睁开。
“哥哥,你在看什么?”
沈怀玉摇摇头,指尖勾着萧厉腰带上的细链,上面挂着两个小银葫芦,那是他以前送的。
多久以前送的......想不起来了。沈怀玉又睁眼看了看少年在月光下英挺优越的侧脸,嗯,这是萧厉,是他养大的小兔崽子。
沈怀玉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虽然是安营扎寨,但实际上皇帝所在的帐篷是更上方的平坦之地。
其余皇子也是各自找较为方便距离水源更近的地方休息。
萧厉所在的帐篷距离沈怀玉一行人更近,他看到那群大臣都醉成一滩烂泥,横七竖八地倒在帐篷里,便借着夜色的掩护,将沈怀玉抱进自己的帐篷。
要让沈怀玉和这么一群人一起睡觉,萧厉可不愿意。
原本还老老实实闭着眼睡觉的沈怀玉到了帐篷里忽然折腾起来,蹬着腿叫热。
萧厉按住他的双腿,脱下鞋袜,打来水给他擦脸。
许是觉着凉快,沈怀玉抓着萧厉拿着湿帕的手不让人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萧厉仔细分辨,好像是让他再给擦擦。
萧厉没有办法,只得又拧了帕子擦拭沈怀玉裸露在外的脖颈,他的指腹不小心摩挲过去,萧厉常年亲历亲为的干活,手上难免有一些薄茧。
粗糙地触感擦过沈怀玉的后颈,“唔...”沈怀玉闭着眼,身子轻轻颤了瞬。
萧厉的动作顿住,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用湿帕擦拭,擦拭好后没忍住,又将手伸去。
他的手掌宽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沈怀玉纤细的脖颈松松拢住。
他的手指刚触碰到沈怀玉的脖颈,沈怀玉就反应很大地往旁边躲去,这一躲就躲进了萧厉的怀中。
仿佛小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萧厉将沈怀玉的长发拂到一边,摩挲着对方泛红的后颈。
摸一下,沈怀玉就会在他的怀中小幅度挣扎一下。
不堪其扰的沈怀玉不满地睁开眼,想从萧厉的怀中滚出去,“......好痒,不要碰。”
萧厉连忙将手挪开轻拍他的背部,“好好,我不碰了。”
沈怀玉这才消停下来,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哥哥的后颈很敏感。萧厉轻拍着他的背,真可爱。
沈怀玉醒来的时候头晕的要命,也分不清楚什么时辰,但昨晚的记忆却一股脑的往他脑子里涌。
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萧厉站在外面,“哥哥你醒了?口渴吗?我给你倒了杯水。”
沈怀玉默默地将被子拉起盖过头顶,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你将水杯放在外面就好。”
萧厉没有照做,脱了鞋进帐篷,蹲在沈怀玉的身边,嗓音里憋着笑,“哥哥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问问问,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沈怀玉愤愤地拉开被子,“想笑就笑吧。”反正他的脸早就丢尽了。
萧厉怕把人惹生气,规规矩矩地跪坐着,将水杯双手奉上,“哥哥喝水吗?”
沈怀玉有些脸热,故作镇定地起身接过,“都说了在外面要改口,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会多想。”
“那我应该叫哥哥什么?沈大人?”萧厉的眸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沈怀玉吞咽时仰起的脖颈上。
沈怀玉将空水杯不客气地递给萧厉,“麻烦六殿下了。”
现在天色微亮,沈怀玉悄悄回到他的帐篷,装作刚醒来的模样和众人一同分食早膳。
等皇帝下令出发之后,队伍整装待发,继续前行。
等他们彻底到达,已是中午时分,此处是被皇室圈养的一处狩猎场,也因此,山腰上还修了大片住宅。
主宅自然是由皇帝和皇后居住,剩下的屋子则由皇子们自行分配,皇帝一向是懒得管这种事的,只要别闹得撕破脸就行。
大皇子萧仲伯也懒得与他们争什么方位距离,自己挑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就住进去了。
萧厉直接搬了板凳坐在树荫下,等其余几位皇子挑好后,自己才慢悠悠地走向最后一间屋子。
这最后一间屋子与沈怀玉所在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壁,倒是正合他意。
皇帝好骑射,到了地方便叫侍卫将弓箭取出,“今日的午膳便是各位的猎物!”
随行的文官叫苦不迭,他们虽然学过射箭,但毕竟年纪大了,上个马都困难,好在皇帝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份上,声称身子不适的可以不入林间。
沈怀玉听到这口谕心尖一动,这倒是个避其锋芒的好机会,还没等他找到萧厉,便已经得知萧厉骑马入林的消息。
他便也不再等,跨上马背背上弓箭便追了进去。
只是这林子实在太大,萧厉没遇到,倒是遇到了萧仲伯,这厮一向散漫,现在也是坐在马背上驱使着马匹慢走,见到沈怀玉,他连忙挥舞手臂。
“怀玉,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活动呢。”
“确实不喜,”沈怀玉勒住缰绳,“其余人呢?”
“不知道,大概都在前面吧,我打算随便猎只兔子就回去。”萧仲伯指了指前方,还没等他再同沈怀玉聊两句,沈怀玉便已经骑马从身边掠过。
萧仲伯不理解,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是想在父皇面前挣个好表现?
沈怀玉眼观四路,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这么急切全然是因为三皇子萧彻。
萧彻的母后是皇帝的宠妃,任贵妃。
任家的发家史也算得上是传奇,士农工商,他们任家就是靠经商起家。
经营了三代商成为首富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花钱买了个小小官位。
谁知道三代之后竟真出了个状元郎,从此官运亨达,商路上财源广进,竟也成为世家大族中的末流门第。
任家的女儿进宫后也是宠冠后宫,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也因此任贵妃所生的三皇子被各大势力看好,这萧彻在这环境中长大,自小就骄纵任性,到如今竟有了心思狠辣的意味。
被他盯上的人,非死即残。
而现在,他盯上了萧厉。
萧厉虽也不是善茬,但毕竟势单力薄,沈怀玉加快马速,得快些找到对方才行。
萧彻紧跟在萧厉身后,萧厉看中的猎物他全部射下,他原以为他这六弟会气急败坏,没想到是能忍的性子。
被抢了十多个猎物后愣是一声不吭,不愧是贱人所生之子,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是卑贱的。
萧彻觉得无趣,他将箭羽搭在弓弦上,闭着只眼,这次瞄准的是,萧厉的后背。
“喂,你都不怕的吗?你要是跪地求饶我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萧彻扬声道,要是萧厉真的求饶,他绝对一箭射出。
萧厉没搭理他,只觉得身后这个狗皮膏药实在烦人。
被无视的萧彻警告般射出一箭,那箭羽擦过萧厉的脸颊,钉在了树干上。
萧厉抬眼看来,眼神平静,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呵。”萧彻看着他那双颜色有异的双瞳,冷嘲一声,也对,这种连血统都不纯净的卑贱之人,哪值得他当作对手。
不过,最近萧厉风头太盛,他不喜欢。
萧彻抬起手臂,手掌向前一压,随后从林中窜出几位黑衣人,手中飞出的银针刺向萧厉身下的马匹。
马匹受惊,差点将萧厉从马背上甩下。
萧厉连忙下马,但黑衣人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纷纷上前,围打在一起。
在萧彻看到萧厉在黑衣人中间挨了好几下后无趣地转身骑马离开,不过如此,不足为惧。
在萧彻离开后,萧厉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势均力敌,但单打独斗终有力竭的时候。
萧厉的胳膊被其中一人的短刃刺伤,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射中了黑衣人的腰腹。
沈怀玉骑马横冲直撞地赶来,黑衣人无意与旁人起冲突,运功离开。
沈怀玉翻身下马,接住力竭的萧厉。
萧厉单膝跪地,被他拥在怀中,沈怀玉的声音很低,“......是谁?”
“萧彻。”萧厉胳膊上的伤口已将衣袖浸湿,沈怀玉撕开自己的衣袖给他缠上。
“再忍忍,我带你回去。”

他身上实在狼狈,伤口处的血污也弄脏了沈怀玉的衣袖。
萧厉的马匹受惊,不知道跑哪去了,沈怀玉与他共骑一匹。
这里位于丛林的深处,距离安营扎寨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行到中途忽然下雨,沈怀玉看着萧厉胳膊上的伤口,还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他咬牙道,“先找个山洞避雨。”
萧厉自觉伤口不深,“我没事,如若我们不能在傍晚前赶回去,呆在这深林中恐有危险。”
正说着话,天边一道惊雷劈下,鸟雀惊飞。
“先避雨。”沈怀玉当机立断,他出发前带了个布袋系在马鞍上,里面装了些干粮和药酒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躲进附近的山洞,这山洞不大,仅可容身三人,不过环境所趋,也不能讲究那么多,能避雨就好。
沈怀玉将马栓在洞外,萧厉看着山洞里脏兮兮的地面,他将外套脱下,里面的那侧向外,铺在地上。
沈怀玉进洞后一愣,“本就受了伤,还瞎折腾什么。”
“没事,那外衣本就脏了,也就只能给哥哥当当坐垫。”萧厉靠在洞壁上,他脸色发白。
沈怀玉坐在他身边,直接动手扒他的腰带,“......哥哥,你做什么?”
“上药。”沈怀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萧厉胳膊受伤,阻拦不及,沈怀玉拉开他的里衣,看到他腰腹上的伤口时,沉默了片刻。
“只是看着有些吓人,其实都只是些皮肉伤。”萧厉看着沈怀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表情,拽了拽他的衣袖。
沈怀玉回神,他皱着眉头,拿出带的药酒,小心地倾倒在伤口上,药酒接触到伤口时的痛感让萧厉不自觉地绷紧了下颚。
意识到自己的手法有些有些粗暴后,沈怀玉干脆用指尖涂抹。
萧厉咬紧牙关,疼痛伴随着心猿意马的酥痒,让他下意识揪住身下的外衣。
沈怀玉却以为他是痛的,手上的动作变得更轻更慢,“哥哥,快些吧。”萧厉无奈唤道。
原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沈怀玉无意中看到因为上衣被扒开,毫无遮挡的某个地方时,瞬间僵住。
沈怀玉的视线只会让他更加兴奋,萧厉屈膝躬身,将还算干净的左手覆在沈怀玉的眼上。
“哥哥,别看。”
眼前忽然暗下,沈怀玉鼻尖嗅到泥土、潮湿的雨水与植物的气息,其中最为明显的,还是萧厉身上的血腥味。
沈怀玉拉下他的手,将药酒丢到他的怀中,“我看你精神得很,不如自己上药吧。”
萧厉接住药瓶,沈怀玉的情绪不对劲,他草草上完,“我真的没事,伤口不深。”
沈怀玉自然是知道的,萧彻没有想下死手,这更多的只是一个警告,警告萧厉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沈怀玉垂下眼眸,谁允许的萧彻动他沈怀玉的人?
萧厉用手和牙潦草地系好缠在伤口上的布条后,指尖勾了勾沈怀玉垂在肩头的发,“哥哥,别生气了。”
“自作多情,谁生气了?”沈怀玉语气有些冷,萧厉无奈地摸摸鼻尖,瞧瞧,还连带着迁怒上了他。
山洞外的风雨更大了,接连不断的风声从洞口呼啸而过。
“......我有些冷。”萧厉本以为说完这句沈怀玉也依旧不会搭理他,谁曾想沈怀玉往他这边靠了靠,“谁让你将外衣拿来当坐垫。”
“我怕将哥哥的衣摆弄脏。”萧厉觉得沈怀玉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任何尘埃都不应近他的身。
沈怀玉微微一笑,“傻不傻,衣服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萧厉不服气,“哥哥的衣服自然是很要紧的......”沈怀玉侧身抱住了他。
大约是顾忌着他腹部与胳膊上的伤口,沈怀玉侧身揽住他,下巴抵在萧厉的肩头,“这样好些了么?”
这举措惊得萧厉说话都磕巴起来,“好,好好,好多了。”
耳边传来沈怀玉清浅的笑声,似乎在说,瞧你那点出息。
但萧厉面对着沈怀玉的时候要什么出息呢,沈怀玉只需要勾勾手指,萧厉就会摇着尾巴跑过去。
摇首乞怜,萧厉一向看不上这种人,但如果是哥哥,萧厉抿唇,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关系。
但,如果再换一个词,做沈怀玉的夫君......
“你傻笑什么呢?”沈怀玉看着这傻子独自傻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萧厉轻咳一声,将旖旎的心思按下,“没什么,哥哥,我能报复回去吗?”
这次的事原本是没什么,但是既然牵连到了沈怀玉,那萧厉便不会善了。
“你想怎么报复?”沈怀玉的声音就在萧厉的耳边,带着温热的吐息拂过他的耳畔。
哪怕萧厉没照镜子,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定然早已红透。
“萧彻虽私底下无恶不作,但实则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如果能借助传言毁掉他的名声,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萧厉分析道,垂在身旁的手忽然被沈怀玉牵住,“你手怎么这么凉?”
沈怀玉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准备脱下外衣披在他的身上,萧厉握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不用,”萧厉看着沈怀玉,“哥哥,别对我太好,会让我误会的。”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他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神情。
“误会什么?”沈怀玉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萧厉手上微微用力,“误会哥哥与我,有同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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