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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他的声音还是谈不上友善,但落在三人帮耳朵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刺耳了。
尤其是江之博。经过之前的事,他觉得应鹤其实是个有担当的小子,只不过是人欠揍了些。如果不是对方反应快,自己昨天很可能就惹祸了。
“你头上这道口子虽然不是我打的,但绝对是因为我才有的。就凭你昨天那一摔,我先跟你道歉。”江之博看了眼应鹤头上的纱布条,继续说,“但有一件事我得说明,昨天我们俩是一对一,他们可没动手。别说是我们欺负人才让你进医院的。”
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应鹤没想搭理他,只是从嗓子里哼出一声:“屁大的事儿。”
两边似乎都有让步,又似乎还在僵着。
被夹在中间的鹿言皱了皱眉。
在他看来,白小龙和江之博两个莽夫,加上不谈恋爱时候的穆一洋,三个人勉强能凑出一个脑子。应鹤又是个常态性不说人话的。等着这几个家伙切到正题上,猴年马月。
鹿班长实在听不下去,只好出面帮着和解:“行了,虽说不打不相识。但7班内部不同室操戈,这是你们大哥的规矩。昨天那样的事以后不会有了,这句话我来说。”
少年站在两帮人的中间,率先伸出了手。有人带头,事情变得简单顺利很多。四人迟疑片刻,相继把手搭上去。
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也都是能容人的好孩子,只是互相没看顺眼而已。即便做不到相亲相爱,互相不招惹就是了。
上课铃响,聚在一起的学生们各自回位。
物理老师走进教室,登上讲台,让大家拿出之前没讲完的卷子。
应鹤缺了大半天的课,桌位上的题纸铺天盖地,俯身去翻文件夹,动作间头顶的帽子掉了下来。在医院缝合的时候,他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小块,从斜后方看上去显得有点挫。
坐在他里侧的鹿言一眼就发现了亮点,转笔的动作停滞,啪嗒一声,手里的水性笔掉在了桌面上。
“看什么?”应鹤没好气地呛声。
“没事……”鹿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那块毛秃,努力克制自己之后实在忍不住,“噗——”应鹤狠狠地掰了掰手里的铅笔。
忍住,之前已经被下过最后通牒,如果今天再和鹿言干一架,自己绝对要被初副班赶出去。
虽然他戴回了帽子,但身畔噗嗤的笑声仍然时不时地响起。
就连物理老师在台上讲题时,应鹤都觉得鹿言那家伙的目光根本不在黑板,而是在自己的脑壳上。
忍无可忍,应鹤恨恨地在自己的笔记上画了一笔。
作者有话要说:
应鹤:tmd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是笑点低,秃一块头有什么好看的?看哥悄悄学习,下次考试卷死你。

不间断的复习测试与查缺补漏是高三学生的常态。
开学摸底似乎刚结束不久, 9月月考又接踵而至。
每天15个半小时的在校时间,还有一成不变的响铃和课表,让学生们变得有些麻木。而消失无影的暑热和一天天翻过的高考倒计时却证明着时间一直在流逝。
十一假前的最后一天课, 刚到中午, 7班教室里已经怨声一片。
“终于要放假了!我已经有整整14天没有充足的睡眠了。”李晟举臂轻呼。
季雅楠哀叹:“放假有什么用啊?总共就那么几天, 各科老师恨不得用作业把我堆起来。”
穆一洋趴在桌面,下巴底下垫着厚厚一摞卷子, 生无可恋道:“大哥是受什么刺激了吗?他为什么留这么多的题啊?我承认,不友爱同学是我不对,但他不至于连续半个月都在进行惩罚报复吧?”
“不好意思, 大哥留的试卷远不止目前这些, 我还没发完呢。”数学课代表孟鑫看他一眼, 满脸的表情都写着:少年你还是太年轻。
英语课代表徐婉婉在旁徐徐补刀:“让数学先发, 英语比它少一张都算我输。”
受到作业量摧残的学生们抒发各自的愤懑。
“你们这样,我怎么能有心思给祖国庆生啊!”
“作业多无所谓,我只希望月考的成绩慢点出, 最好能让我平安熬过十一假期。”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吧?我不想出去了,留在屋里抓紧时间先写点作业。龙哥!万一体育老师查人记得帮我兜一下。”
体委白小龙正抱着篮球,和江之博勾肩搭背着出去, 回头看一眼,仗义地回复道:“放心吧, 我都不打算喊集合。”
一片吵闹混乱中,鹿言拉好校服外套的拉链,背着球拍敲了敲应鹤的桌子, 问道:“你的头伤拆完线这么久应该可以活动活动了吧?”
应鹤没理, 低头继续看着周考数学卷。
他本次的卷面成绩是145,而班里唯一的一个150分, 正是他身边背着网球拍的这位。
鹿言说:“数学想要答满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刻苦专研也不差这一会儿。”
“啧。”应鹤不胜其烦,放下笔,用眼尾夹他一眼。
鹿言不在意地笑笑,继续问:“网球会吗?打不了的话我就去找孟鑫了。”
应鹤顺手抓起外套,边起身出门,边冷冷地答话:“输了就闭嘴,听到没有?”
“那么有自信?初老师在我手里可一分都没拿下过。”鹿言抬步跟上去。
对于副班那点有目共睹的身体素质,应鹤毫不掩饰地挖苦:“用他做对手,你自己觉得有说服力吗?”
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都笑起来。坐在办公室里的初澄或许会打了个喷嚏。
距离午休时间只剩几分钟。
十中门前,一辆颜色沉稳的豪华轿车停放在了路边。
车子后排车窗降下,座位上是一位年岁在六十岁左右的老先生,身穿休闲款西装马甲,头戴着英伦风的复古贝雷帽,精神奕奕。
“这里是学校的正门吗?” 他的胳膊搭在车窗边,向外张望,袖口的配饰和手腕上露出的腕表都价值不菲。
制服笔挺的司机点头:“是的。我打听过,十中三年级的师生在午晚两次放学的时候都会从这道门出入。”
“好。”老先生的目光落向校门处,继续道,“你有那个小子的照片吧?盯着点,我今天非得摸清他的底细不可。”
司机点亮怀中的平板,屏幕上是一张教师工牌照,初澄的面孔年轻而文雅。
贝雷帽老先生正在和司机交谈。忽然,他看到刚上完体育课的鹿言提前走出来,连忙俯下身子,把自己藏起来。
“拿低一些,别被发现了。” 他一直弯身等待着,估计着少年的身影走远了才重新抬起头。
“小言在这里,看来我们没有找错,等到……”
“姥爷!”一道清朗的少年声线响起。
刚经过的鹿言并没有走远,他从车辆的另一边绕了回来,目光笔直地看向车内。
爷孙俩隔着半开的玻璃窗对视。
“……”喻先生顿了一瞬,眼神中有种被抓包的无力感。
“您什么时候回国的?在这儿干什么的?”鹿言的惊喜情绪中还夹着几分疑惑。
老先生快速地反应过来,收起方才的复杂神情,喜笑颜开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专门来看自己的外孙。”
“哦~”鹿言狐疑地看着他,探身向车内张望,“专门来看我,等在校门口准备给我惊喜吗?那您怎么也不带点礼物?”
“我刚下了飞机就赶过来,哪里来得及买东西?”
喻先生说的是实话。一个打算来“微服探查”的人的确顾不上带礼物。
“没事,现在买也行。”少年笑意灿烂,拉开车门坐上去,一把抱住外公的胳膊,“我都想死您了。”
喻老爷子原本就对这个唯一的外孙想念得紧,被他拉着撒了个娇,炯邃的双眼笑弯起来,顿时把其他事情都放下了。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姥爷还是先带我去吃午饭吧,我都饿死了。”
“刚到中午就饿成这样,喻司亭平常不给你做早饭吃吗?”
“哈哈我可没有告状啊!是因为刚运动过,才饿得比较快。”
“……”
两人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了午饭。喻先生还给外孙买了新的无人机做见面礼,席间除了问些生活和学习上的事,再没提起其他的。
鹿言当然知道老爷子突然现身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却并不拆穿,一副乖巧模样,将来自姥爷的全部宠爱照单全收。
直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临近,少年被司机送回校门口,弯身俯在车旁告别道:“姥爷我回去啦,礼物您先帮我收着,等十一放假回家再玩。”
“好。”喻先生笑得慈爱又宠溺。
“对了,如果您想见我小舅的话,中午肯定是等不到了,最近学校工作忙,他都在食堂里吃饭。”迈入校门之前,鹿言忽然站住脚步,试探道,“要不然,我帮您叫他出来?”
喻父一向心软嘴硬,并不想承认自己对叛逆儿女的关心,故作不在意道:“我可没想来看他。”
“哦~”鹿言笑笑,改换更为自然的语气,有意无意地提示,“那如果晚上放学时间您还碰巧在这里的话,最好扒着右侧的窗口看。因为您儿媳的开车技术比较差,这里人流太密集,他调头很困难。”
老爷子愣着没反应过来,鹿言却已经功成身退,进入了校园。
刚离开姥爷的视线,少年就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边朝着高三年级的教学楼走,边拨打出一通电话。
听筒中传出喻家大姐的声音:“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妈。”鹿言叫了一声,通报消息道,“我姥爷回来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喻襄:“你见到他了?”
鹿言:“是啊,他现在就在我们学校门口蹲守呢,全部心思都写在脸上,自己还不肯承认。”
听到儿子的话,喻襄想起自己之前也接到过老父亲的试探电话。
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过喻司亭正在和人谈婚论嫁。肯定是在国外坐不住了,偷偷跑回来做调查。
儿子出柜后束手观望那么久,千挑万选出来的人,老父亲想要见见也不足为奇。
“他不放心呗。这老头子,说回来就跑回来了,也不嫌折腾。”喻襄对着电话如此说,心里想的却是根本没必要。
凭他儿子的脑子,不骗别人就算不错了。
“反正我已经给小舅拖延了一些时间,放学后会怎么样,我就无能为力了。”鹿言的话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一顿。他被校园铁质围栏外的景象吸引注意,不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仍在继续:“怎么,喻司亭顶不住压力了?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等等……”鹿言的目光仍然落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您先别过来,现在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了。”
在少年视线的尽头,一辆相当拉风惹眼的齐柏林62s缓缓地停在了街道边。
这辆车,有点眼熟啊。
鹿言咋了咋舌,一不小心他就走了吃瓜最前线。
学校的午睡时间还在继续。
办公室里,喻司亭的手机忽的亮起屏幕。
是一条来自初澄的提前预警消息。
[金董好像来检查了,喻老师不要紧张。]
喻司亭勾勾眉毛,回以自己也刚得到的消息。
[巧了。]
[初澄:什么巧了?]
[喻司亭:检查团撞在一起。]
[初澄:啊?]
[喻司亭:我家老头回国,刚刚找到学校门口。我估计,他是特地来见儿媳的,初老师不要紧张才对。]
消息传达到位,消息列表足足静谧了五分钟没有回应。
喻司亭正在纳闷,对方是不是被突然而来的消息给吓住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初老师一脸震惊地跻身到面前。
喻司亭笑了笑:“你这样随意到我办公室来,却不让我去找你,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
虽然数学组中午不会有人在早已是惯例,但他推门而入的动作未免太熟练了。
初澄此刻哪里有心情管公不公平的事情,皱着眉头控诉:“他们这是突袭!怎么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查岗呢?最近工作太忙我都没睡好,甚至还有黑眼圈。”
“不对……”初澄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满眼怨念地止住,“我睡不好也不完全是工作忙的原因。”
喻司亭不以为意:“那你正好可以告状啊。”
“告你个头! ”初澄开始佩服喻老师这种火烧眉毛还能稳如泰山的心理素质了,苦恼道,“现在两尊大佛堵在同一条马路上,怎么办啊?”
“本来事情还有点棘手,撞在一起反而变简单了啊。”喻司亭摸出手机,边发送出一条邀约微信,一边气定神闲地继续开口,“就用初老师最擅长的事情,魔法打败魔法。”
初澄瞥向他的手机屏幕,眉头皱得更紧了。
傍晚时分,西装革履的金恒和秘书一起走进亭州某酒店的包间。
“舅舅来了。”已经等候在房间内的喻司亭起身迎接。
对于这个拱自家白菜的“外人”,金董没有表现得很热情,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褪了西装,顺势递给秘书,没让喻司亭接手。
“舅舅来亭州也不提前说一声,搞得我们订餐厅都很匆忙。”初澄在旁缓和着气氛。
“敲锣打鼓的怎么能叫突击检查啊?”金恒挽了挽袖口,仔细地瞧着外甥,“你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舅舅说话时,眼神稍稍瞥向喻老师的方向,带着一丝丝质问和找茬的味道。
“舅~”初澄语气无奈,“您外甥是个高中老师,起早贪黑都是常事,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正好放假了,休息几天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几人正说着话,包间外又传来脚步声。
“山海间到了,您请进。”服务生引着另外一人走进来。
被两个小辈约着吃饭,金董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最晚到的了,不料一抬头,竟又见一位气度不凡的男性长者。
喻父也以为自己是被单独宴请的,进门瞧见房间里不止两人,甚至还有个像是助理的人在场,明显地怔了怔。
初澄的照片喻先生是见过的,也拿在手中端看了无数次,却一时猜测不出那位与他眉眼间有几分相像、而且架子很大的年长男性是谁?
“这位是?”金董率先开口询问。
初澄和喻司亭连忙为各自的家长做介绍。
“噢。”金恒听罢,尾音略扬,从容地抬了抬手。
下一秒,他的秘书心领神会地递上一张名片。
金恒亲自递交过去,说道:“初次见面,我还是自行介绍一下吧。”
喻父见过的场面不少,能像这样把盛气凌人伪装成平易近人的倒也稀罕。他轻声笑笑,顺势递回一张自己的名片。
“京煦地产集团执行董事,金恒先生。”
“嘉珩科技董事长,喻州鸣先生。”
两人握手时,还郑重地互念了对方的头衔。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初澄在旁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几次。他现在才知道,喻老师把这两位大佬强行约进一个包间进行火力转移,是种多伟大的“操盘”。
寒暄结束,趁着服务生上手帕的间隙,金恒让自己的助理退了出去,又看了眼企图置身事外的外甥,凑在他身边低声问询。
“你不是和我说喻家父母常年定居在国外,所以不会有翁婿一类的冲突吗?那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初澄清了清嗓子:“和您一样呗。”
和我一样?
金董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都带着不满情绪:“我还没看上他儿子呢,还敢先来考验我外甥?”
“舅,差不多得了。”初澄意味深长地看去一眼,没有再搭他的话,随后大方地出声道,“我们人齐了,先点菜吧。喻伯父在国外待久了,会不会比较习惯西式菜品?”
金董在旁吃味:“反正我喜欢吃中餐。”
初澄朝他笑笑:“我知道。”
服务生给每人都上了一本菜单,两位大董事却谁也没有动手。初澄只能代劳,和喻老师一起参考着来点。
喻司亭看起来并没有很多顾虑,点菜大多都以初澄的喜好为主。
餐盘被接连摆上,席间的气氛却始终没有什么缓和。金董事与喻父一直都有在交谈,但他们的话题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家长见面,而是商业上的圆桌谈判。
也许是最近看管班级纪律留下的的后遗症,初澄对这种紧张的氛围很敏感。
他在桌子底下轻踹喻司亭一脚,极小声道:“你确定这样能行?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有点剑拔弩张……”
喻司亭低头认真地剥着一根帝王蟹的蟹腿,回道:“都是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以为他们俩是情绪上头的应鹤和江之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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