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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初澄满心愧疚,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软声道:“你别这么消沉,我陪你去修啊~万一等下我又刮到,你不心疼吗?”
喻司亭倔强地吐了一个字:“不。”
“真的?”初澄被他的样子惹笑,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发出直击心灵的质问,“那你现在满眼放空是在想什么?”
喻司亭答:“我是欣慰,下学期开始,初老师就可以接我上下班了。”
初澄不相信,玩闹着把手上的力气加重两分:“你撒谎,看着我再说一次。”
喻司亭的颌角被揉得变形,嘴角还是挂着灿烂的笑意,一字一顿地倔强重复:“我—不—心—疼。”
虽然这人始终嘴硬,但初澄绝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对正室殴打小老婆行为的无奈和放纵。
作者有话要说:
宾利:他带我出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能让我完整回来。

第68章
在连续死磕一个星期倒车入库和侧位停放后, 初澄对练车这件事产生了疲惫心理,再也提不起兴致。
而且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已经把两辆座驾送进了4s店。如果再不歇歇, 喻老师的爱车们恐怕要遭不住了。
自初澄回家以来, 川哥一直忙于导师安排的各种事情分不开身。好不容易有空能约出来见面, 他又被临时抽调去参加什么庆典。初澄只能找到活动现场去。
文体大厦内,徐川正在场内负责调度工作。
他的身高有一米九, 身材匀称强壮,却长着一张和体型性格都不相符的鲜肉面孔,满脸斯文乖巧。
身为文坛大师的关门弟子, 徐博士在各位老师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 举手投足间儒雅端方。
瞧着川哥伪装出的正经样子, 初澄当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这似乎是他们这群小辈的标配技能, 无论私下性格如何狂放不羁,确实没有一个会在人前失礼。
活动会场内,有许多初澄在读研时就熟识的老师, 所以他不大敢露面,只能躲在柱子后给川哥发消息。
[我到了,一楼休息厅等你。]
人群中的徐川抽空瞥了眼手机, 继续与众人谈笑片刻,然后找准时机, 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
徐川找到躲在角落里的初澄,上下打量一番。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开衫,却戴了顶深色鸭舌帽。一张本就不大的脸被帽檐遮住了大半,
徐川吐槽:“你怎么狗狗祟祟的?”
“废话。”初澄白他一眼, “那边一堆全是家里的故交。被看见的话,不是要问我就是要问老爷子, 我敢上前吗?”
徐川在损友面前原形毕露,挑挑眉毛,幸灾乐祸道:“看,这就是名门子弟的隐痛。”
初澄怼他:“闭嘴吧,你刚才那副寡言少语的样子特别帅。”
徐川贱兮兮地摇头晃脑,空了半晌,忽然向四周看看,问道:“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啊?说好的带我见宾利老……”
初澄看他一眼。
徐川立即改口:“说好的带我看八块腹肌呢?”
“你还是叫宾利老师吧。”初澄扁了扁嘴,“他下午有事,也陪家里人参加活动去了。”
“害,又是有缘无分。”徐川对此表示遗憾。
初澄看了看身后差不多要结束的庆典:“走得开吗?晚上一起吃饭。”
徐川点头:“行,不过要晚点。分会场那边会有另外一个签字售书的活动,师妹今天有事没来,托我帮他盯着点。”
“师妹?”初澄抓住字眼,“你中意的?”
“别瞎八卦,人家都结婚了,拖家带口的读着博。”徐川张口回应,然后又嘶了声,猛男语气突然娇羞起来,“不过,那位正在签书的作者算是我的理想型。”
初澄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他:“怎么说?”
徐川坦白:“我刚才闲着没事的时候过去看了一眼,也顺手买了本书。人是温柔知性那一挂,作品却很有才华和想法。”
“你这是因为书欣赏人,还是因为人欣赏书啊?”初澄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听起来还挺正经。
徐川说:“这两条并不互相影响。”
初澄出言试探:“可你不是喜欢性格洒脱不羁的富婆吗?什么时候变成温柔知性的女作家了。”
“这你就不懂了。”徐川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富婆只是我个人的soulmate标签,但温柔知性是所有男人穷尽一生的向往。”
初澄嘟囔:“那我怎么没感觉到?”
徐川不假思索:“很正常,因为你自己就是被男人向往的那个。”
“……”初澄语塞片刻,想了想,继续问他,“那,你愿意为了一生向往而放弃富婆?”
徐川不置可否。
两人闲聊间,已经穿过活动主会场,来到签书区。
坐在签售台上的作者戴着黑色口罩。正如川哥所说的那样,她带着种文静又清冷的感觉,签完字后会嗓音温和地说“谢谢你的喜欢”。
从作者的话音能听出来些许感冒,偶尔有书粉问可不可以合照时,会摘下口罩耐心地配合。她的一张脸孔只有巴掌大,化着得体的淡妆却很是美丽。
初澄看清台上人的容貌,怔了怔。
这不是……喻晨老师吗?
错愕一瞬后,初澄扭过头,注意到徐川目不转睛盯着签售台的眼神,不可置信道:“你刚才说是第一次遇见?该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吧?”
徐川:“但我们应该挺有缘分的。我觉得她特别眼熟,一定是上辈子见过。”
初澄当即制止对方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用扯玄学,你们这辈子就见过。”
“啊?”徐川不解,“真的假的?”
初澄直言:“她是189八块腹肌理工科金边翡翠天蝎男的亲二姐,你说真假?”
信息量太大,徐川没有反应过来,挠头打住:“你等会儿。我捋捋……”
一段错综复杂又无巧不成书的人物关系,差点烧毁了徐博士的cpu。
“而且,和你有缘无分的那位也来了。”初澄朝着排队的人群末端扬起下巴。
一道站在喻晨身后做陪同保镖的高挑身影,正笔直地看向这边。
签售活动结束。
喻晨和喻司亭从内部通道退场。初澄和徐川早已在出口处等候。
“初老师。”喻家二姐远远的看见初澄,就在热情招手了。
初澄笑着看向姐弟两人:“巧啊,两位喻老师。”
喻晨回以灿烂微笑。喻司亭却像是不太满意于与亲姐并称。
初澄转向身侧,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兼大学室友,徐川。”
虽然川哥刚刚还不大矜持地私下称人家为理想型,这会儿却是相当正派的形象。
他顶着一张诱骗指数极高的鲜肉脸孔,礼貌颔首道:“你好。”
“你好,我是喻晨。”对面的人更是莞尔一笑,落落大方。
之前初澄向喻司亭提起川哥时,是答应了回北京后要请对方吃饭的。今日碰在一起,刚好可以共进晚餐。
吃饭的地方是初澄选定的,一家距离文体大厦不远的音乐餐厅,重点是它就在佰汇酒厅的隔壁。
这是他们几人初次见面的地方,虽然只有初澄和喻司亭还记得。
整顿饭期间,本应是作为“娘家人”出席的徐川,却全程把注意力放在了喻晨的身上。
初澄与川哥有着多年的默契,自然感受到了他的一丝认真,不得不低声提醒他:“喻晨老师比你大五六岁。”
徐川不以为意:“宾利老师也比你大五六岁。”
于是初澄没话可讲了。
这家餐厅与外商酒庄联名,一年四季都是品酒听歌的好地方。吃过饭后,自然还有酌饮项目。几人坐在包间内,各怀心事地举杯互敬,表面看上去倒是一团和气。
作为一个合格的僚机,初澄既然看出徐川对喻晨老师颇有好感,肯定要帮两人多制造些话题。
能同时引起两人兴趣的无非是文学创作。初澄想要谈及喻晨感兴趣的事,自然会聊很多关于她的小说内容。
只是提起这个,喻司亭便不再插话了。比起那些谋杀亲弟、绑架姐姐的剧情,他还是更喜欢初老爷子的书。
喻晨与弟弟们相谈甚欢,偶尔扬唇笑笑,举着香槟杯把酒倒进嘴里。
习惯使然,她喝酒的动作实在香艳洒脱,就连捏着酒杯的透明指尖,都有着别样风情。
不知道为何,徐川竟会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是熟悉。就在对方的记忆慢慢回潮时,初澄随手表演了一个朝他领口塞纸片的动作。
徐川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真的见过喻晨,而且还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那种感觉,仿佛是把他的Soulmate类型和一生向往合二为一了。
实际上,徐川与喻晨很聊得来,于是干脆起身,移坐到她身边陪同喝酒。渐渐的,两人都有醉意。
喻司亭起身去洗手间,离开包间时,顺带拉上了自己的男朋友。
初澄从头至尾都在开启话题,没有喝多少酒,自然不会醉。喻司亭开着车来,只给了气泡水入口的机会。
两人都清清醒醒地站在洗手池前。喻司亭却眸色朦胧地低下头,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初澄用水龙头冲着掌心,笑道:“喻老师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错。”
“你是说哪个喻老师?”喻司亭因为在包间里受到冷落而有些不开心,嗓音低哑地反问。
“喻晨老师。”初澄没有察觉,依然在做无用的解释。
文学系博士和悬疑女作家,一个离家出走打电竞,一个名校毕业写小说,一个熬夜爆肝,一个酗酒虐肾。这算不算是种奇妙的组合?
如果像川哥说的那样,凡事讲缘分的话,当初打挪车电话时,只有自己的被接听。而喻晨扔的纸币,是川哥捡起来的……
喻司亭听着他这些不着边际的碎碎念,心底的酸味泛得更加猛烈了,忽然抬手扳着对方的两胯,调转方向,让他面对着自己。
“自己的恋爱都没谈明白,还有时间去管别人?”
“啊?”
初澄愣神间,已经被对方托起双腿,抱到了洗手池上背对着镜面坐着。
这样的高度刚刚好,喻司亭俯身,搂着他的腰轻轻亲吻。
初澄骤然受惊,一瞬间脑子里有一百辆高速火车飞驰而过,结结巴巴地警告:“喻司亭……你不能在这儿乱来。”
“放心。”喻司亭轻笑一声,单手捧着他的脸一点点的亲吻,从睫毛到脸颊,再到鼻梁和唇角,“我也不是不挑地方的人。 ”
“……”
初澄语塞,但在慌乱间也被那人吻得心头鹿撞,不自觉地搂起对方的脖子,用生涩的吻技回应。
喻司亭享受着他片刻的主动,稍稍分离后,用自己的手背蹭过嘴角,笑道:“但是你这样,我可不见得能控制得住。突然发现,初老师在这方便还挺热情。”
初澄羞得脖颈泛红。明明是他先起头的,为什么最后被揶揄的会是自己呢?
喻司亭的手只要搭在初澄身上,就能体会到那种难舍难分。
真想再换个地方啊。
但是理智又告诉两人,今天条件不允许,至少他们不能把喝得半醉的徐川和喻晨丢在这里。
夜色深寂,腻歪够了初澄和喻司亭回到包间。不出所料,另外两人的醉意又增添了几分,已经一左一右瘫倒在沙发上。
在这场聚会的最后,他们只好各自带一个回去,收拾了今夜的残局。
翌日早上,喻家老宅像往常一样开启了平静的一天。
喻司亭和鹿言坐在一起吃着早餐。阳光挥洒,落在白色调的法式盘碟上,泛出一层层银光。
一旁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宿醉的喻晨睡眼朦胧地走下来,晃着僵硬的脖颈进入餐厅。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喻襄稍稍变换姿势,把晨报翻过一页后徐徐开口:“既然人齐了,那我提个问,你们谁把我的911开出去,并且刮花了?”
喻司亭用叉子扎着一块煎蛋,送进嘴里,咽下去后才开口:“我开的。”
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自首行为,喻襄波澜不惊地瞥来一眼:“你有什么遗言吗? ”
“咳——”同桌坐着的鹿言被牛奶呛了一下,轻轻地咳了咳,没有说话。
喻司亭抬了抬眸子。
他的性格向来冷淡,即便在家里也不会说几句多余的废话,在大姐的言语威胁下,却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奇怪的问句: “李炎会死吗?”
喻襄蹙眉:“李炎是谁?”
已经走到咖啡机前的喻晨淡定地压着咖啡粉,头也不抬地回应:“是我新书的配角。”
喻襄把穿着职业西装的两条腿叠放在一起,投来疑惑的视线:“死到临头还关心这个?”
喻司亭的冷淡神色没有改变,继续道:“昨天她说到这里就开始胡言乱语,然后不省人事。 ”
结合昨晚出去吃饭的人员,喻襄这才听懂了。所以刚才那个问题并不是自己的弟弟想要知道,而是弟媳。
大概是因为昨夜喻二小姐喝醉耍酒疯,坏了人家两个的好事,惹得喻少爷不爽了。
喻晨也明白了言下之意,挑着尾音反问:“哦?怪我了?”
“所以这就是你拿我车撒气的原因?”喻襄也并没有就此放过。
喻司亭咽下自己最后的一口早餐,喝了半杯柠檬水,扔下餐具。钢制的刀叉和餐盘接触,发出噹的一声重响。
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鹿言察觉到这三人又要在家里开审判法庭了。不出意外的话,三分钟之内餐厅就会变成一片狼藉战场。
少年习以为常,快速地朝嘴里塞了两片坚果,半个生煎,再灌一口豆浆,熟练地闪人,生怕跑慢一步就会遭到误伤。
就在他火速逃离的路上,还隐约听到了一些今日法庭的论题。
喻襄:“你有没有想过,接连刮车其实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指挥得不行。你把他带回来,换我来教试试?”
喻晨:“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要不你俩刷我的卡,去情侣主题酒店开个豪华大床房,把昨晚的事续上?”
“……”

七月末, 准高三年级的两周暑假已经接近尾声。
初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近几日就准备离开家回亭州。
自放假以来,他其实一直都想和父亲聊聊, 几次话到嘴边都因为难以开口而折返。
今日又一次在书房外徘徊, 依然纠结, 却被老父亲发现了。
“小澄,你在那里转悠什么呢?”初先生坐在颜色黝黑的实木方椅上练字, 无意间抬起头,看到一道修长的影子落在折门边,时远又时近。
初澄只好走进去, 站到案前叫了声爸。
“准备回学校了?”老爷子执笔俯身书写, 手下的墨迹潺潺流畅。
他平日虽然不大表示, 却也在心里认真算着儿子待在家的日子。
“嗯, 高三学期初很关键。”初澄如常聊起天,“过一阵子肯定会特别忙,我又没什么经验, 所以提前两天过去做做准备。”
初先生:“工作再忙也要顾身体,少熬夜多休息,注意饮食规律……这些话你母亲肯定都嘱咐过不止一次了, 我再说怕你觉得烦。”
初澄帮对方移动有些摆偏的镇纸,垂首答:“没有, 我都听进去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为医院的常客。”
“这么懂事?都不像你了。”老爷子抬头笑看儿子一眼,又继续潜心于自己的作品。
书房里静下来, 只有细索的纸张摩擦, 和流水摆件的波动声。
初澄低着头,看着父亲的侧颜。
这几年他衰老的速度明显加快, 鬓边的白发一波接一波疯长,堆了皱纹的眼角遮盖不住深炯的目光,却为他增添许多分亲蔼。
近来每当这样看父亲时,初澄的心中就会闪过愧疚。老爷子一生清白要强。初澄很怕他因有一个取向不正常的儿子,而在晚年遭受非议。
“对了,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初先生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落在纸上。
初澄只应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老爷子见儿子嘴边吞吐,眼底却是一副有许多话要讲的样子,忍不住笑笑。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藏不住丁点心事。
他压腕落下苍劲深厚的最后一笔,然后换了张崭新的宣纸,连同毛笔一起递到儿子面前,说道:“很久没瞧见你练字了。既然那么纠结说不出口,写给我看总可以吧?如果有什么实在不妥的,我就当你只是胡乱抄写了一篇文章。”
或许以信件代替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初澄点点头,坐到一边,心绪复杂地拿起了笔。
初澄的字体,无论是硬笔还是软笔都尽得父亲真传,把婉约和刚劲,规整和飘逸,游刃地平衡了起来。
他一直低头书写,老爷子便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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