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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原来再牛的市状元选手,也有补作业力不从心的时候。
初澄被逗笑:“我感觉你一直都有在写啊,怎么会还差很多?”
“还不是因为……”少年狠狠瞪向自己的舅舅,最后还是敢怒不敢言,没底气地小声吐槽,“他今天布置十张卷,明天又给我两套书,不然早就写完了。”
“别问了,小心一会儿埋怨到你身上。”喻司亭把碗筷递来,继续说着,“你什么时候见鹿少爷亏待过自己?他就是不饿,想吃会过来的。”
初澄笑笑,觉得也有理,便低下头吃自己的饭,不再多打扰。
晚饭后的天色越来越暗。夜幕漆黑,也代表着灯会即将开始。
终于,鹿言好像完成了什么大工程一样,猛的站起身。
他把一整摞习题册抱到了喻司亭面前,问道:“你检查还是他检查?”
喻司亭正悠闲地看着电视,吃餐后水果,稍稍偏头,绕开遮挡自己视线的身影,支使沙发另一边的人:“初老师,干活。”
初澄“人在屋檐下”,刚刚吃了别人家的饭嘴巴短,而且没有主动去洗碗,现在只能乖乖听大哥吩咐。
看着自己的作业被转交到初老师怀里,鹿言双手合十,真诚地端在胸前晃了晃。
拜托手下留情。
伴着电视里纪录片的声音,初澄当着真·家长的面检查起了作业,还没翻几页,就蹙起了俊眉。
[这种题型都会了]
[太简单了不想写]
[同类型都做烂了]
初澄看到这些空缺题目下标注的小字,心情复杂。这孩子是押对了题,早知道喻老师不会亲自检查。
所有的作业册都被翻完,喻司亭才从电视上移开目光。
出于原则和老师的职业素养,初澄撒不了谎:“谈不上是写完了。”
喻司亭抽纸巾擦了擦手,淡定地启唇:“揍多久合适? ”
石化在茶几边的鹿言:“……”
初澄连忙转圜:“呃,也罪不至此。”
“嗯?”做得不好,还反过来护着。喻司亭有些不理解了。
初澄瞥到孩子想出去玩的迫切眼神,还是选择了宠着好大儿,亲自上场打商量:“看完灯会回来再写吧。不然你还真打算让他‘一个人一支笔,一夜换一个奇迹’吗? ”
喻司亭用眼尾夹着外甥,好看的手指在盛着水果的玻璃容器边有节奏地敲动了几下。
“去穿衣服吧。”
“Nice!”
客厅里响起少年的欢呼,还有一路小跑上楼的脚步声。
鹿言离开后,喻司亭转向初澄,改换说教语气:“一味宠溺纵容并不是教育的好方法,以后请初老师自勉。”
初澄笑着看他:“那你还答应?”
喻司亭也起身去拿外套,背对着这边,语气沉沉:“但我不能当着孩子驳你的面子,下次注意。”
从滨河去夜市街的路,喻老师已经开得很熟。全程无需导航,只是因为路上行人太多而绕了几次路。
与前几次来这里时不同,因为正月里的交通管制,车子只能停在更远的地方。
但初澄觉得正好。在家里,元宵节时有“走百步可消百病”的说法。几人穿行在街灯如画的夜市,到处都热闹非凡。
与圣诞相比,这种具有中式浪漫的节日氛围明显不同。仰首可见,众人头顶挂满彩色的花灯,那纸上描金绘银,精细地勾勒出各种各样美不胜收的图画。
在这种热闹的地方,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闲逛,只能跟随着人流。
走了半程,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初澄感觉身边被挤了两下,接着听到鹿言叫自己。
“初老师,你看这边。”
初澄循着声音看去,街道正中是一群穿着古风服饰的美人在跳舞,顾盼生姿,挥袖投足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两人欣赏了一会儿传统歌舞和乐器的表演。鹿言兴高采烈地拉着初澄向另一边。
“慢点,从刚才开始我就没看见过你舅舅了。” 初澄踮起脚张望,即便拥有身高优势,在这种人人接踵的环境里也瞧不见多远。
鹿言却催他:“走吧,谁猜灯谜会带数学老师去啊。”
“哎!等等……”
“看见那边的奖品区了吗?我想要个最大的灯笼不过分吧。”
初澄被鹿言生拉着踏入了字谜街。他原本还想挣扎一下,但很快就被这里的热闹气氛吸引,一同开心地玩起来。
自小受环境熏染,初澄热爱诗书字词,哪怕是佛经戏文也可信手拈来,在猜灯谜上的水平自然是开了挂的。
不久后,两人手里的各种小奖品都拿不下了。他们一路欢笑着把街道走穿,直至行到岔路口。
这条小街的两侧灯影摇曳,流光溢彩,其间夹着各种摊铺,大多是卖情侣小物件的。比如簪花面具,刻字手链,可以拼凑的吊坠等等。
逛到附近的自然也都是情侣。初澄和鹿言顶着两张年轻的面孔,就这样闯了进来。
鹿言向四周望望:“为什么这里的氛围有点不对劲啊?”
初澄笑着解释:“因为道教里说的上元其实是每年的第一个月圆夜。它除了和乐美满以外,还有一层比较浪漫的含义,所以也是古代三大情人节之一。正月十五、三月初三、七月初七,分别是元宵、上巳和七夕。”
“哦~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鹿言笑笑,钻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初澄也低下头,看向摊子上卖的各种小物件。
不知道是不是受节日氛围的鼓动,他觉得这些平日里寻常的玩意儿还都挺精致,随手拿了个玻璃做的柿子形状小摆件把玩。
“你看这个……”初澄回头想要与人分享,却发现好大儿已经不见了。
他挤出人群,寻着来时的街道回去找,一路无所获,最后只看见身高出挑的喻司亭沿着铺天盖地的灯海缓步而来。
“找什么呢?”
“我好像把孩子带丢了。”
喻司亭发出一声轻笑:“你丢了他都丢不了。”
“可是这么多人。”初澄还是有些担心。
喻司亭像是早已习惯了各种状况,不紧不慢道:“没事,不用找。他甚至有可能突然不想玩了,自己打车回去。”
“啊?”初澄当真在脑子里估算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还未有结果时,感觉到了兜里的手机震动。
他收到一条微信,低头查看后说:“是鹿言。”
喻司亭根本不好奇孩子说了什么,答道:“他其实也没那么爱凑热闹,只是起哄想让我们都出来。”
“还真是。”初澄把手机屏幕展示出来,哭笑不得,“他让我拖着你晚点回去,好让他有时间补完作业。”
喻司亭毫不意外:“不用管他。你逛累的话我们就走。”
初澄不舍得这样好的夜景氛围,摇头说:“还可以再玩一会儿。听说9点钟这里有烟花秀,我们要不要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看?”
“我记得手工糖铺那边有个高层的茶楼,应该可以坐着。”喻司亭凭着记忆向远处指了指。
初澄欣然同意,跟着他一同过去。
中式的茶楼古香古色。两人沿着涂深红油漆的外楼梯上去,登得越高,望得越远,景色也越惊艳。
居高而视,可以看到街道上夜幕为穹,万灯同明,游人如织。
今晚乘兴夜游的客人太多了,茶楼内部被塞得满满的。初澄和喻老师只能点了果盘和小吃,坐在露台的角落里聊天。
表盘的时针滑向九点钟。在万众期待之下,上元佳节的烟花秀准时开始了。
人声鼎沸中,几道热身的银色小礼花嘶鸣着升上天空,如四散的流星般绽放开来。
茶楼上的许多客人都架起手机,准备拍摄或录像。
看到身边的云台,初澄立刻想到自己上一次看焰火是除夕夜的那场直播。
他噙着笑意凑近身边人,让对方预测一下今天的焰火表演和之前的相比,哪场会更盛大。
喻司亭安然笔直地坐着,抬手饮了一口茶:“今天的。”
他答得实在太快,惹得初澄调笑:“为什么啊?你这么看好它,难怪还特地爬上茶楼来,找最佳观赏位置。 ”
“焰火本身不会相差太多。”喻司亭的视线落向远处纷繁坠落的烟花,补充说,“区别是,上次没能在现场一起看。”
这似乎是他脱口便出的答案。
初澄却听得略怔,下意识转头看着对方,盯向了那张在屋檐下一次次被映亮的英俊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直男,与同性相处向来比较粗线条。但自从得知对方的性取向,逐渐发现了堆积到爆炸的信息量……
初澄:这小子有点不对劲,我再观察一下。

除去刚才那句像是刻意的表露之外,喻司亭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觉得惊讶的话。
直到烟花秀结束,两人离开茶楼, 又到之前的手作店铺逛了逛, 街上还是相当热闹。
夜市里的客潮实在汹涌, 初澄玩得有些累,耳膜也受不了长时间的吵闹, 便和喻老师一同回了繁天景苑。
出去一遭,喻司亭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很多,脸色和悦, 都没有再提让鹿言补作业的事, 如常道了晚安上楼。
初澄洗漱后直接进卧室准备休息, 余光瞥见放在枕边充电的手机亮起屏幕光。
是徐川发来的微信。
[人呐?]
[不是说好了陪我一起刷元宵活动吗?放我鸽子是不是!]
初澄拿起手机, 靠着床头回复。
[我刚回家,太累了不想玩。]
[大爷的,有异性没人性啊。跟哪个妹子跑去看花灯了?连兄弟之约都能背弃。]
徐川发了个“废话少说, 赶紧上号”的熊猫头表情。
[你是没上过正经的润色修辞课吗?非要把正正经经的事情形容得这么哀怨。]
初澄不想继续遭受对方的言语攻击,边张嘴吐槽着,边趴在床上按下笔记本电脑的电源开关。
两人连起语音通话。
徐川痞里痞气的声音传来:“我可不得哀怨嘛, 又没人跟我一起过上元节。”
初澄没搭他的话,把电脑架在床桌上, 登录了账号。
他的角色刚一进入地图,就看到了如繁星一般飞在半空中的孔明灯。游戏世界里竟也是这样张灯结彩的节日氛围。
回想起今天的烟花秀,初澄的手指摩擦着外接鼠标的滚轮, 陷入了少顷的沉思。
“问你件事儿。”
“说。”
“就是, 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一同欣赏的烟花才更好看, 会是出于什么心理?”初澄在脑中仔细措辞一番,补充说道,“而且这人平常特别照顾对方,工作生病租房,所有事都是尽心尽力。”
“哈?”徐川思考两秒钟,“不说性别年龄脾气秉性,你这问题等于耍流氓啊。资深前辈对新人、知心朋友对挚友、热情房东对租客……”
初澄正想说,这几种关系目前来看差不多都符合。
语音通话另一边的人又揶揄味儿十足地添一句:“还没准是儿子跟着爹呢。”
初澄沉默以对。
果然就不应该问他。
徐川自己笑够了,恢复了一派正经:“怎么?无中生友系列,还是怀疑人家对你有意思,怕猜错了太尴尬?”
“我是怕猜对了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初澄已经和对方组队进入了副本中,因为脑子想着别的事情,手上的操作很是慵懒,有一个没一下地打着boss。
徐川没再使坏心眼,分析得条条是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对对方的印象相当不错,而且很有发展的可能啊。不然即便感情的买卖不成,以后你们最多也就是表面上公事公办,私底下保持距离。”
被人一针见血地cue到重点,初澄的动作停顿住。
鬼知道川哥随口的这句“有发展可能”,对他来说是种什么样的定性。而这恰恰也是初澄自我怀疑与震惊的地方,因为喻老师整个人都并没有让他觉得丝毫不舒服。
“单方暗恋虐在流水无情,双向奔赴甜在心知肚明。既然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拿不定,何必要去猜别人的心思呢。”
“凡是爱意嘛,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表达。只要它存在,不可能体会不到。不管是谁对谁,早晚都有能确定的瞬间,到那时,你根本没必要来问我。”
“……”
在初澄走神的时间里,对面的川哥已经发表了一篇小作文出来。虽然两个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但初澄一直没有打断他。
“哎啊~OT了,OT了……”直到对方一个没注意,被boss锁定并发动了一波致命攻击。
徐川的游戏角色坚持了没几秒后当场暴毙,立即甩锅道:“你怎么这么菜啊?连仇恨都拉不住。聪明的脑子,还没尝过爱情的苦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你这样,我以后很难带你玩的。”
初澄听了对方一大堆垃圾输出,终于找到插话机会:“你扑街了,怪我菜?”
徐川不理他的说辞,高傲指挥:“别打啦,重开一波吧。”
“你就躺着吧,有你没你都一样。”初澄的性格向来是不思昨日苦恼,不虑明日烦忧。他不再纠结,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
徐川看着队友突然犀利起来的操作,大有独吞副本奖励的意思,笑骂:“哎你这人,过河拆桥哈。”
初澄笑得爽朗:“我这是,卸磨杀驴。”
“啊啊啊——我是看明白了!感情刚才那一通都是挖坑引我分神呢。你给我等着,出去我就鲨了你……”
初澄完全不理睬,极快地按键连招,单刷掉boss。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困意逐渐消散,不知不觉又熬过了一个长夜。
元宵过后的几天,十中迎来开学。
新学期返校第一天,学生们打扫完卫生坐好,各科的课代表们负责逐桌收取作业。
经过一学期的磨砺,初澄已不似初来时那样青涩,能够坦然大方地站在班级讲台上,熟练管控班级。
只是学生对待他与对待主班的态度还是天差地别,有时一定要他搬出喻老师来才会起作用。
“给你们几分钟的整理时间,把桌面的书架都挪到地上去。以讲台的高度和大哥的身高,想要靠书堆把自己藏起来至少要摞四五十本才能做到。你们现在这样只能算欲盖弥彰。”
“不是,没有,别瞎说啊。我这样是为了引起大哥的注意,才不是趁机搞小动作。”教室中间排发出一道不和谐的接话声。
初澄直接淡定回怼捣蛋鬼:“是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我在开学第一天就把你的名字写到黑板上,他一定会关注到的。”
“duck不必,这就拿下去。”学生赔笑低头。
“乖。”从始至终,初澄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娴熟应对。
教室各处传出笑声,挖苦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同学。
简单的新学期班会结束后,初澄让学生们进入自习状态,然后把管纪律的活儿丢给班长,自己回到语文组。
他花费半个小时整理好办公桌,把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最后把仍是绿叶状态的花毛茛放在桌角。
布置完毕,初老师心情大好。虽然知道用不了两天这里就会重新乱起来。
初澄举起手机,对着工位拍了张只露出半张脸的自拍,发进朋友圈。
[新学期人设:耐心和气、不熬夜也不发脾气的初老师。]
没一会儿,动态下面排列出许多条回复。
[大学室友:我靠!帅哥发照片了,他居然有脸诶。]
[林祁:醒醒,不可能的。]
[徐川:只要天不亮就不叫熬夜。]
[杨老师: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
[穆一洋:大哥就从来不立这种flag。]
初澄看着学生评论的最后一条,点动屏幕回复。
[这条可没屏蔽大哥。而且我不是刚收完手机吗?]
几秒后,消息列表显示,该评论已删除。
今日摸鱼任务完成,开始干活。
刷完手机,初澄随手翻看起桌角那摞刚交上来的语文寒假作业。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很快就将他刚获得的满足感全部消耗干净,
这些是,什么东西?
初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是鬼画符加密,就是空题漏题,连答案都懒得抄。才一个假期,学过的东西和练完的字帖都原封不动还给我了?
检查完大半的作业,竟然只有放在上面的几本还能看。这应该是课代表在照顾任课老师的情绪了。
初澄越翻越生气,又不能真的把学生的作业撕烂,只能随手揉两张废纸团来缓解。
果然一上岗,耐心和气就是那缥缈浮云。
他抓起手机,把朋友圈删掉,恨恨地键入新个性签名。
[没事啊,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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