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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没有,但我可以把家里的电动牙刷换个头拿给你。”鹿言看到他身上的衬衫有点睡皱了, 又问,“要不要再拿套新衣服?”
初澄伸手捏了捏好大儿的脸颊: “怎么这么贴心啊?”
鹿言嘴里喊着打住,快速转身躲避开, 上楼给他取来了换洗用品。
初澄在房间里换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
鹿言拿来的是拼色羊羔毛卫衣和黑色束脚卫裤。初澄的样貌本就显小,穿上这套衣服又被活生生地拉低了好几岁,不得不在心中做起检讨。
自己怎么能把小孩子的衣服穿得这么合适呢?
一切收拾完毕, 喻司亭刚好买了早餐回来。
“你自己还带了套衣服来?”他抬头看向初澄。
朝气十足的穿搭, 配上俊朗的五官,把少年感拉到极致, 甚至是一副柔软又好rua的样子。
鹿言边拿碗筷,边开口:“是我的。过生日时候小姨买的那套衣服,我觉得太奶了,不符合我的硬汉形象,一直没穿。”
不管外甥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喻司亭的目光依旧落在初老师身上,神色舒和道:“挺适合他。”
这俩人竟然评论得旁若无人。
初澄轻啧一声,一视同仁地给舅甥两个都扔去白眼。
喻司亭把早餐粥递来:“昨晚睡得好吗?”
初澄点头:“梦里都是红酒和烤肉的香味。”
“还不是因为你吃完就睡。”
“谁知道你私下里的藏酒后劲儿那么大。”
两人互相揶揄几句后,围坐在了餐桌边。
初澄一向不习惯早起吃饭,但摆在面前的早餐很清淡。煮了许久的皮蛋瘦肉粥软糯顺滑,咸香味浓郁,让他很有胃口。
喻司亭打破安静氛围,率先开口:“今天还要继续找房吗?外面起风了,出门估计要多穿些。”
“不去了。”初澄又喝了两口粥,说出已经决定的事情,“我想好了,就按昨天说的吧。我租用喻老师楼下的一间卧室和书房,厨房餐厅客厅都算公用。”
鹿言没有停下嚼包子的动作,眉梢却扬了扬。
看来自己要撤回昨天说过的话了。舅舅并不是觉得初老师找不到更合适的房子,而是知道他可能因为懒得动,根本就不去找了。
初澄接着抛出了一个问题:“但南苑平层区好像很少有人往外出租,那市价租金应该是多少?要不要咨询一下物……”
喻司亭对这件事似乎早有打算:“既然先前没有实际案例的成交价,那我们谈多少,以后市价就是多少了。”
“是…这样算的吗?”初澄完全没预料到这样的谈话走向,把眼睛睁大了两分。
“先付一个月,之后的就在发薪日转给我。”喻司亭没再多言,点亮自己的手机,在微信二维码收款中键入一笔金额。
初澄看了看他屏幕上的数字,停顿一下,没有说话。
“觉得贵了?”他的表情过于细微,喻司亭没太看懂,只能出言试探,“租房附赠上下班的搭车服务,还有什么需求你来提。”
初澄却摇头笑:“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这笔钱有零有整的金额是怎么算出来的?”
算下来,他提出的租金价格比北苑那套小两居还要便宜。只是降价了那么一点点,却正正好好落在初澄的经济适用范围内,未免让人觉得惊奇。
喻司亭:“出于对同一个单位薪资水平的了解。”
初澄扬唇,痛快地扫码付了款,想了想又说:“但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用不用拟定份合同显得正规一点。”
“不用。”喻司亭夹了口小菜,咽下去才接着答,“毕竟我们这么熟。如果我毁约,你可以去学校门口贴大字报揭露我。反之,你拖欠租金我就去初先生那里讨个说法。”
初澄:“真这样的话,你确定我们是很熟,不是有仇?”
喻司亭淡定地投来视线:“你说的,亲兄弟明算账。”
初澄说不过他,干脆作罢,把收款码还回去,切换下一话题:“住在繁天景苑唯一的不便就是园区门口不允许出租车停守载客。为了保证每天按时上班到岗,确实要辛苦喻老师长期载我。房租已经定得很便宜了,按理我应该再出一份交通费的。”
“那就不需要算得太仔细了。”喻司亭漫不经心地提议,“你也可以偶尔帮我加油,95号,加满。”
他最后的四个字明显带着揶揄味道。
初澄毫不犹豫地转向鹿言:“你们小区的公交车站在哪里?”
“或者用劳动补齐吧。”喻司亭不再逗他,笑着补充,“以后,监督好大儿写作业的任务就交给你,我已经被烦得身心俱疲了。”
对于这种方式,鹿言明显也很赞同,看向舅舅一眼:“好耶,正好我也是。”
喻司亭没直接与他对话,而是对初澄旁敲侧击:“反正你把戒尺带回来了。就算不送给我,你自己拿着用效果也是一样的。”
鹿言的笑意凝滞,一字一顿:“什么,戒尺?”
喻司亭好整以暇:“吃完饭,你去帮他搬行李就知道了。”
“初老师。”鹿言机械地转回头,“你不解释一下吗?”
你的好大儿忍痛放弃了假期旅行回来,鞍前马后,在两个战壕间反复横跳。
你对得起我嘛!
“呃这件事,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初澄笑着,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只能瞪一眼旁边挑起话题的罪魁祸首。
喻司亭却举杯喝了口温开水,功成身退般开口道:“我吃完了,你慢用。”
只留初澄在他背后无声咒骂。像这种热衷破坏人民内部团结的份子,很难获得幸福!
下午时分,室外出了太阳,温度有所回升。喻司亭和鹿言都闲着无事,一同帮初澄搬了家。
带着行李返回的路上,初澄发消息告知了周瑾,让他也找时间回去拿东西。
[周瑾:你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在哪啊?]
[初澄:繁天景苑。]
[周瑾:真租那栋房子啦?唉,那我觉得你以后有气要受了。]
初澄还没解释,周瑾又有新的消息发来。
[你把钥匙留下就行,回头我一起交给房东。需要搬东西的话记得叫我。]
初澄想到自己少到可怜的两件行李,再看看驾驶位和后排座位上的两道身影,笑着打字。
[是真的不用。]
回到繁天景苑,初澄刚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又被喻司亭和鹿言邀出去采购。
昨天他们买回来的都是些现吃现用的烤肉食材。经过一个假期的时间,家里的冰箱急需被填充。刚好初澄也缺少些生活用品。
琳琅满目的货架间,初澄推着购物车走走停停,时不时挑选几样商品放进去。
明明是同一个超市,可他两次买东西的心情却有所不同,从客居他乡变成暂安一隅之地。就连初澄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种转变的缘由,或许是奇怪的归属感在起作用。
三人逛至水果区。
喻司亭停步在种类繁多的货架旁,开口询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不挑,都可以。”初澄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弥漫着生鲜超市特有的混合果香味,其中某种热带气息最为浓烈。这是榴莲的味道。
初澄向四周看看,瞧见鹿言刚好就站在那堆金黄色的商品旁。
少年扬了扬下巴:“舅,你懂我的意思吧?”
喻司亭伸手抓住他的购物车:“不懂。”
对于榴莲,大多数人的态度无非两种:非常喜欢和难以忍受。鹿言是前者,而喻司亭明显相反。
“我想吃,我要买。”
“除非你想被我扔出去。”
两人意见产生分歧,双方互不相让。
“你现在已经不是家里唯一的话语权拥有者了,你不能独裁。”在与舅舅抗争之前,鹿言突然打开了新思路,转头向另一侧,“初老师,我能申请在你的客厅里吃榴……”莲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已经看到了初澄熟练捏榴莲刺,以辨别成熟程度的动作。
“你不会也喜欢吧?”喻司亭诧异地蹙起眉头。
初澄笑着收回手:“还挺新鲜的。”
“好耶!意见二比一。”鹿言看向舅舅,得意之态溢于言表,“我们可以挑一个。”
喻司亭的脸色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沉默片刻后,他生无可恋地偏开头,强忍着对刺激性味道的不适反应,退让到底线:“你俩,能不拿回家吃吗?”
初澄虽对喻老师表示同情,却抵抗不住水果的诱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只买个小的。”
那有什么区别吗?
喻司亭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挑选、称重、结账、当场扒开装盒,最后坐到试吃区的休息椅上,用一次性手套分享。
“又甜又糯,真的。”初澄举起一瓣颜色漂亮的果肉,朝他晃晃,“人生需要不断尝试和突破,来一块?”
“拿、开。”喻老师幽深的眸子里情绪复杂,一副满腹牢骚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难得见他如此,初澄笑得无比愉悦。
喻司亭对榴莲的味道无比敏感且抵触,却又不得不屈尊等在一边。
毕竟这两个人,洗洗还能要。
初澄信守承诺,只买了很小的一个,和鹿言两人很快就把它解决掉了,然后组队去卫生间洗手。
在生鲜区做促销的大妈目睹了这个榴莲“殒命”的全过程,对几人的关系产生强烈好奇,趁着整理货架的契机搭话询问。
喻司亭看向洗手池边那两个互相甩水玩闹的家伙,一边在刚买的生活用品袋子里翻漱口水,一边不上心地回答。
“是我外甥和儿子。”
“你儿子都这么大啦?那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啊!”大妈一脸震惊,仔细思量后露出微妙的神情,“应该,不是亲生的吧?”
嗯,捡的。
喻司亭单手扶着购物推车,深叹一口气,没有再回答。
初澄和鹿言已并肩走回来。无论是从衣着还是从外貌来看,倒真有些堂兄弟的样子。
大妈见八卦不成,又切换了关注点,称赞道:“真是一家子高颜值。还都是男的出来买菜和生活用品,家里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幸福哟。”
“……”初澄看着对方脸上鲜活的神态,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懒得费口舌,干脆笑笑不说话。
离开超市时,天色已暗淡了。
回到家门前,喻司亭打开厅门,顺便点了几下智能锁屏幕按键,用自己的管理员权限给初澄录了指纹。
随着一声[录入成功],初澄此后就能自由地在这里进出了。
鹿言拎着买来的东西,和初老师一起进门,边走边道:“今天太累了,不然为了庆祝入住应该出去吃一顿大餐,显得有仪式感。”
初澄回道:“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一起逛逛超市才更贴近生活。”
鹿言笑:“重点是,还可以在吃榴莲这件事上获得话语权。”
聊到这里,两人默契地回头去看。那个对此深恶痛绝的人,此时还留在外面鼓捣着墙上的牛奶盒子,根本不想进来参与讨论。
鹿言俏皮地耸耸肩。
经过一日奔波,再归置完买来的各种东西,初澄已经累得腰酸,迫不及待地回新卧室躺一会儿。
他穿过走廊时,终于看到在外透气的喻老师走进门,还隐约听到对方举着手机讲电话的声音。
“从明天开始,早上的牛奶麻烦帮我多送一份。……对,因为家里添了一口人。”
添了一口人?
初澄一边回房间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谁刚给他生了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爹系不可以吗?

第51章
初澄提前回到亭州, 本是留了十天的时间给自己找房换房,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解决了。
住进繁天景苑以来,他每天的必修课只剩下吃吃喝喝和倒头睡, 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
转眼一周过去,已经是农历正月十五。
按亭州传统, 每年的元宵节各区都会举办自己的庆祝活动,比如滨河的篝火演出、玉湖的灯会、南湾的舞狮……
早在几天之前, 鹿言就吵着要在今晚去夜市街那边看灯光秀。喻老师开出的条件是必须把寒假作业写完。
为了能顺利通过检查,鹿言不得不奋笔疾书。少年人的活力遭禁锢后,上下两层楼都明显安静了不少。
初澄走进一楼书房。虽然他把这里连同卧室一起租下, 可自从搬来, 他就没怎么进来过。趁着大家都在学习充电, 正好动手收拾收拾。
前几日, 他从网上买了些书,都是新学期要用到的语文材料,打算进行分类归纳。
打开玻璃书柜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各类奖杯奖牌和证书。
鹿言不愧是顶级模范生啊。初澄如此想着,无意瞥去几眼,却发现那些荣誉证明上写的皆是喻司亭的名字。
奥赛、物赛、数竞、华杯……只从那些成绩就可以想见他在十几岁的年纪, 是如何天资飞扬。
难怪这家伙不能共情榆木脑子。原来他自己就是叱咤赛场的理科大神路子。
奖状的数量实在太多,初澄怕碰脏碰坏了这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只好发微信过去,让他自己下来收拾。
几分钟后,喻司亭拿了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进门。
“都是些放着落灰的东西, 之前搬家的时候带过来的, 没地方挪。”他说着,手上随意一拂, 那些奖牌便噼里啪啦地掉进袋子里。
“我怕给你弄坏了,哎……小心点。”初澄见他的动作实在粗暴,倒不如让自己来整理了。
喻司亭蹲下,收捡掉在地上的证书夹页。
“这样看来,你当初竞赛成绩很好啊。”初澄一边上手帮忙,一边好奇地问,“怎么中途放弃学了师范?”
喻司亭闻声,动作稍有停顿。
看来是比较敏感的话题,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连钟老师也不知道。
初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正想不动声色地跳过提问,下一秒就听到对方低沉的嗓音。
喻司亭说:“因为出柜。”
“什么?”初澄实为诧异,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喻司亭自然地说起:“那时我和家里坦白自己不喜欢女孩。老头子被气得不轻,以为我学奥数学疯了,当月就强制停掉了我所有的比赛。”
“你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初澄仰首看着对方,除此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那时甚至都还没成年吧?
“老头子觉得我是因为周边没有异性存在,和女生缺乏相处才会那样说。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只给了我两个选择,进男女比例悬殊的外国语或者师范学院,谈了正常恋爱才可以进家门。”
喻司亭猜到初澄可能会不相信,用正经的表情说明了事件本身的严肃性:“那时候我没有话语权,为了还能姓喻,只好听从他的意思,最后选择了师范数学。”
初澄动了动嘴唇,问道:“然后,你也听话地谈了恋爱?”
“没有。”喻司亭否认,“是我爸觉得我无药可救,先行放弃了。”
书房里静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喻司亭打量着跪蹲在面前人,笑笑:“怎么突然这么沉默?你很介意我是gay?”
初澄承认自己的心里是有些受震动,但并不完全因为对方的性向。他认真地想了想,开口道:“你喜欢竞赛吗?”
喻司亭没料到会被先问这个,未在第一时间回答。于是初澄补充了自己的问题:“或者说,你喜欢物理和数学吗?”
“我的确很擅长这些,但谈不上喜欢。”喻司亭说。
他的回答让初澄想起之前钟老师说的话。喻司亭喜欢的,是难题。
“那还好。”静默片刻,初澄轻轻地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感同身受的释然,“不然你的生活改变也太大了。 ”
“没什么改变。”喻司亭的态度听起来过于轻松,毫不遮掩地表示,“我现在依然对异性不感兴趣。”
初澄:“……”
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如果再发现什么,你随便处理就行了。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应该都没有故事可听了。”喻司亭站起身,把几乎装满了的袋子提在手里,意味不明地笑笑,转身出去处理。
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往外说,我又没非要打听。
初澄挪动蹲酸的小腿,对着刚出门的背影撇了撇嘴。
晚饭时间,喻老师煮了锅从超市里买的元宵,还让园区附近的餐厅师傅做了几个菜送过来。
热气飘散,饭菜味道混着黑芝麻的香甜。初澄和喻司亭都在餐桌边落座,只有鹿言还磨蹭着不上前。
那孩子从二层写到一层,捧着练习册一会儿坐在楼梯上,一会儿又趴向飘窗,实力演绎什么叫全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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