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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就让他在那儿坐着。
喻司亭朝初澄使了个眼神,后者笑而不语。
鹿言原本是想恶作剧一把,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揭盖头,周围还没了声音。
这俩人这么菜吗?居然想不出来鬼新娘是解谜的关键。
少年内心吐槽着,又过了两分钟实在熬不住,自己动手掀开了头巾。就在这一瞬,他的左右两侧无限贴近了两张黑白无常的鬼脸。
“我日……”鹿言没有防备,被吓得直接飚出脏字,从红木椅子上蹦起来。
喻司亭拿下面具,抬手便是爆头一击:“嘴巴干净点。”
“还不是因为你俩故意吓我!”鹿言捂着心口,深呼吸着缓和。
黑无常装扮的初澄上前揉揉孩子的头发,面具下的脸孔笑得灿烂:“摸摸毛,没吓着。”
“谁先起坏心思的?技不如人,还恼羞成怒。”喻司亭瞥他一眼,出言挖苦。
“我不跟你俩玩了。”孩子气得把头巾一扔,直奔下一关卡。
因为心细、胆大、还能自娱自乐调高难度。三个高玩选手只花费了40分钟就完成了限时两个小时的解迷游戏。
成功离开密室时,店里的工作人员还请几人在通关记录榜上签名。
鹿言直接一人代劳,分别留名为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和物理学发光元件。
为了这几个名称,初澄笑了好几分钟都停不下来。
稍作“开胃”活动,三人在外吃了晚餐,然后又逛逛书店算作饭后消食。
今日的书店内挂着一张大大的赠书活动宣传单。初澄对此很感兴趣,到收银台结账时却被告知,只有积分会员才可以参与。
“现在的商家怎么都搞这个套路啊?”初澄不满地嘟囔。
喻司亭上前道:“记鹿言的卡吧,他以前经常在这里买书。”
鹿言递上卡,店员输入会员号的同时,电脑屏幕也显示出了对应的近期购书记录。
初澄无意间瞥了眼,竟然看到名录上面有喻司亭在家里看的那套《初励宁文集》,而且购入时间已经很久了。
全套9卷书,一共是分三次购买,其中的首次积分时间是去年十月……
初澄诧异地看向喻司亭。
这可比他预料的时间早了许多。
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后,终于回到繁天景苑,三人都已经满足且疲惫,准备各回各房休息。
初澄走进客厅,随手收拾了中午时的干果盘,从吊椅旁拿悬疑小说时,注意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那本自传。
他俯身拿起,捧在手里细看。从书的折页痕迹和书脊翻折程度来看,必然是已经从头到尾地阅读过了。
“怎么了?”喻司亭正要回房,瞧见初老师立身在这儿许久没动,有些奇怪。
初澄转向他,递出那本书:“没怎么,我刚才看会员卡记录就有些好奇。你怎么把我爸的个人传记全买了?”
喻司亭笑笑,坦然道:“我觉得初先生的书挺有意思的。”
“所以,你是全看完了?”
“差不多。”
初澄默然。
老爷子早年的传记多达九卷,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有全部阅读过。喻老师居然会花那么多时间。
“那你还,听我说那么多小时候的事?”初澄忽然想起过年的时候,俩人曾在北京的家里,边吃烤梨盅,边聊童年的糗事,直到半夜。
既然喻老师看过九卷书,那就说明,外公取的名字、邵纪的捉弄,院里的槐树、发小们的降维打击、刻着初字的戒尺……这些他全部知道。
初澄说:“就算是我看过的电影,再听别人原封不动地讲一遍,都会觉得无聊。”
更何况是儿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幼稚事。
“我不觉得啊。”喻司亭冷静地看着他,目光坚润又莫名灼热。
“我不想一直用书中的文字,还有别人的视角来了解活生生处在我身边的人。虽然是一样的内容,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讲述出来,那样会像真正参与过一样,更加真实有血肉。”
初澄没有应答。
但在这一刻,他真切感觉到了喻司亭淡漠外表下的细腻。
“我确实看过关于初老师儿时的许多事,之后又会像上瘾一样想再亲自多了解一些。因为最先吸引我的是站在面前的人。”喻司亭继续说,“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也很乐意把自己的事慢慢说给你听。只要我有机会的话。”
只要他有机会。
初澄仔细地咀嚼这几个字,感觉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煽动起,然后在不安分地游窜。
喻司亭看着初老师震惊又无措的表情,知道对方是不会给出什么回应了。
他完全不急,只是温煦地笑笑:“书能还我吗?我晚上还要看的。”
初澄的脸颊发起热,怔了一瞬后,担羞又乖巧地抬手把书递还回去。
喻司亭如常道了句晚安,上楼休息。
初澄却鼓着腮帮缓舒一口气,随后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冰镇矿泉水,一边走着回房,一边就仰头灌了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
初澄(识破):他就是想GAY我

回到自己的卧室,初澄给徐川发去这样一条微信,然后走进淋浴间。
待他洗澡完毕,手机里已经躺着对方的回复。
[你又怎么了?]
初澄躺倒在沙发上, 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发丝,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样解释, 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使用真诚必杀技, 老实地和对方交代,元宵节那晚提到的“朋友”,其实是个男人。
初澄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半分钟, 终于看到有新消息发来, 但内容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徐川: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宾利车主嘛。]
[初澄:……]
初澄的心情澎湃, 无法再和川哥用文字交流, 直接一通语音电话打过去,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你上次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又是同事, 又是房东,生病时候还跑前跑后,你做手术不是连亲妈都没告诉嘛, 能谈得上尽心尽力的,除了和你一个工作单位的他, 还会有谁啊?”徐川自然地回以一大波分析,有理有据。
初澄皱起眉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徐川的嗓音依旧:“这有什么,现在的恋爱多自由啊。再说, 这种事我听得多了。”
“……你不对劲。”初澄轻声嘟囔。
电话那边的徐川连忙打断他的胡乱猜想:“哎, 我可不是啊,我只爱富婆的。”
“是, 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你的远大理想。”初澄对徐博士挂在嘴边的人生追求习以为常,不走心地发出评价。
徐川为人洒脱,早已发愿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不care他敷衍的语气,重新把话题引了回来:“所以现在什么情况?你确认了人家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或者可以说有意思?”
怎么才能算是确认呢?初澄陷入沉思。喻司亭那个人不苟言笑,看上去与温柔体贴这样的词汇也不太搭边,但……
在自己抢不到高铁票的时候,他恰好会问要不要搭车回家;
生病禁食的时候,他恰好正在学炖养生汤;
压力太大有职业焦虑的时候,他恰好要去见自己的恩师;
老爷子书中凡是有记录自己的,他恰好全部收藏;
觉得过年没氛围的时候,他恰好站在电视塔的最佳视角看跨年烟花;
租不到房子的时候,本来在外度假的他,恰好提前回去打扫屋子……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之前相处的全部点滴都有迹可循。初澄不是傻子,不会感受不到这些巧合背后藏着的心意。
徐川半晌听不到好友说话,内心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开嗓道:“哎哟,我上次就和你说了,关心和在意这种东西,只要存在,你不会感受不到的。”
初澄又拿起桌边的矿泉水,灌了自己一大口,咕咚一声咽下去后才思忖着开口:“可是,他之前又把这些藏得很好,直到最近才开始主动表露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徐川想了想,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和你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没有?”
“嗯。”
“这就对了。”
初澄没理解:“什么就对了?”
徐川说:“你可要想好了,既然人家已经表明了,又在明目张胆地对你好,那就是在变相征求你的意见。简单来说,如果你此时不表现出明显的抵触,对于他而言,就是获得了直男掰弯默许。”
直男掰,弯?
初澄听到这样的形容词,手腕忽的一抖,手中的瓶子也没拿稳,仍冰凉的矿泉水洒出来,打湿了一胸口。
他连忙爬起来,扯着纸巾做紧急处理。
另一边的徐川还在继续说:“这种时候,主动权其实在你手上。如果你觉得根本接受不了,你们之间日后绝无可能,那应该就不用我教你。”
在徐博士的印象中,他们的初大才子可是很懂拒绝艺术的,而且相当善于分发好人牌。从小到大,只要是喜欢过他的小姑娘,全部被冠以“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儿”。
“而且,你现在还租住在人家的家里吧?如果决意拒绝的话,虽然同事和朋友的关系还会存续,但我建议你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手机被搁置在沙发上。初澄手忙脚乱地擦着水珠,没太注意川哥前面的话,却把最后的这句听清楚了。
如果没可能的话,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初澄的动作缓下来,再没心情去聊别的话题,挂断与徐川的电话后重新躺回沙发上,陷入了新的沉思。
一夜时间过去,星期一的早上如期而至。
鹿言昨天抓住周末的尾巴,熬夜看了球赛,结果一早醒来就被舅舅没收了手机。
餐桌边,少年没精打采地喝着热牛奶,耳朵还要用来听教训。他是个在学习上不用操心的孩子,只是偶尔贪玩,需要被人提醒着。
“你最近有点过分,马上就要月考了,最好自己调整状态,不要等到我帮你。”喻司亭把牛油果三明治递给他,顺便投以眼神警告。
“昂。”鹿言乖乖地应答,又抿了口牛奶,看看腕表的时间,“初老师怎么还不出来吃早餐啊?上班都快来不及了。”
喻司亭低声道了句管好你自己,然后朝着一楼卧室的方向望了望,亲自过去查看。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
多次尝试后,喻司亭觉得有些奇怪,直接推门进去。卧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床上的被褥也铺得整整齐齐,像是没有人睡过。
人不在?出门怎么都没打声招呼?
喻司亭怔然地看着整洁如新的房间,刚欲转身,忽然听到轻轻的哼声。随即,昏暗处亮起一盏台灯。
原来是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初澄蜷动两下,半眯着眼睛坐起身。他没穿上衣,深仄锁骨和细腻光润的肩膀都从毛巾被下露着,细白的手臂环着沙发靠枕,一副慵懒迷离的模样。
两人四目相对,初澄顿时精神了些,眼睛也倏地睁大。
如果是在之前,大男人光着膀子看也就看了,但是现在为什么气氛怪怪的?在人家的家里,大早上香肩半露的操作,有点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形容是可以的吗?
初澄愣了两秒钟,然后缓慢又尴尬地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盖到脖腔。
喻司亭的嘴唇动了动:“我敲门了,怕你上班迟到,所以才进来看看。”
初澄:“嗯……没事。”
啧,什么叫没事啊?他说完这话,懊悔地闭了闭眼。
喻司亭见他不太清醒的样子,边往外走边嘱咐:“那你快点起来收拾吧。”
“知道了。”初澄应着声,扯下薄毯正准备换衣服。
没想到那个已经要出门的人调转回来,又看了一眼。
“家里地暖停了,天气还凉着,你多少穿点。”喻司亭说话时,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他的腰窝下方,那两道窄而眇曼的线条之间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好像一只手掌就能遮住大部分腰身。
初澄这下是真的脑子宕机,不知道还该不该动手遮一遮胸口。
他干脆原地站在那儿,解释说:“我平常穿的,昨天夜里衣服湿了。”
喻司亭点点头没再多言,关门出去了。
待初澄收拾整齐已经来不及吃饭,随手拿上面包牛奶就出了门。
喻司亭最晚下到地库,打开车门坐上去,伸手递给初澄两个水煮蛋,那是趁着他穿衣服洗漱的时间煮的。
初澄隔着纸巾,把鸡蛋拿在手里,感觉到掌心滚烫的温度。
他剥开鸡蛋咬一口,五香味,咸咸软软的,很好吃。向后倚靠,副驾驶椅子上是一直以来专门为他准备的软枕。
早上六点二十分,两人踩着铃声一起走进班级。
“最近他俩怎么总是一起来啊?”穆一洋抬头看见两道身影进门,踹了踹前桌的椅子,交头接耳。
“谁啊。”
“副班和大哥呗。”
前排学生看向鹿言:“那你得问他啊。”
“哎!”穆一洋转换交谈对象。
“不是很正常吗?”鹿言瞥去一眼,语气理所当然,“他俩为了这个班级夙夜忧叹,操碎了心,抓住一切机会凑到一起也都是为了让7班更好。你得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老师们的一片苦心。”
鹿言的话把穆一洋听得发愣,扭头看向后排办公桌边的两人。
初澄正凑在喻司亭耳边:“新开的咖啡店要尝尝吗? ”
喻司亭低下头:“我看看。”
初澄把手机递过去,和他一起滑屏挑选:“我上次喝了这个加浓缩,味道还可以。”
穆一洋听不见他们的轻声耳语,只能自己脑补会是什么样的工作探讨。
初澄注意到学生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等会儿第一节是我的课吧?把阅读册拿出来做36、37页。”
“好~”学生们接受了任务,纷纷进入做题状态。
早自习结束,第一堂都有课的初澄和喻司亭一道回五楼办公室拿教材。
清晨的阳光正好,两人同路而行。初澄踩着脚下的砖纹,看见彼此的影子交叠着投落在西侧,不禁抬头瞧向身边那张风逸轩昂的脸孔。
初澄仔细想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喻老师已经成为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就算是心里不舒服想要排解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到他。
但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对方在关心和引领自己,反过来的了解却太少了。所以初澄想再多靠近这个人一些。
静思几秒,他摸出手机,给喻司亭发去一笔转账,预交下个月的租金。
一声轻震提醒后,对方看着那笔数额,微掀起眼睑:“还没到发薪日呢。”
“我有钱,先付不行吗?”初澄弯起好看的双眸,温和笑意直达眼底。
喻司亭被那样美好的模样感染,顿住一瞬,再次低头去看转账消息时,突然明白了。
他给的不是租金,而是昨晚的答案。
转账被欣然收下。两人在语数两间办公室前分开。
初澄推开语文组的门,迎着窗口的缝隙刚好感受到一阵风吹进来,垂在桌边的窗帘轻轻摇晃着。
春天的魅力,莫过于万物生长。
他看向自己的工位,惊喜地发现,那盆不知道会不会开的洋牡丹竟然长出花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穿上点衣服吧,你抗得住冷,我受得住热吗?
初澄:这时候道貌岸然?当时你一眼都没少看啊。

这盆花毛茛自从带了花苞, 一直都处于很青涩的状态。
初澄把它放在办公桌的一角,日夜悉心照顾,每天勤于观察。终于在四月里, 相继迎来了三朵花。
它实在是太漂亮了。重瓣层层叠叠, 绽放着纯白花色, 像翩翩起舞的少女裙摆。
看着这盆花,初澄的感觉就像是亲手养大了女儿, 忍不住对着瓷盆左拍又拍,还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下午的第一堂课,是喻司亭的数学。
凡是班主任亲自上课的时候, 班里的纪律都是无需查看的。但因为这一节课后有学校组织的活动, 需要召集学生们到实验楼去参加保护视力和牙齿的医疗卫生讲座。所以初澄坐在教室的后排办公桌前, 边写教案, 边等着下课时间。
放在一旁的手机接连闪动了好几次。初澄把它拿起来查看消息,顺便看看刚发的朋友圈收到哪些评论。
[沈楠楠:好漂亮!]
[徐川:哟呵,这是什么品种?看着也不像是桃花呀~]
[邵纪:闲着没事就侍弄花花草草, 您老高寿啊?]
[金教授:盆好像有些小了,等花谢了之后可以考虑移栽一下。]
初澄看着最后的两条回复,想到没有人能比母亲更爱花, 于是手上快速地打字,挑拨离间。
[妈, 邵纪在我的评论区里指桑骂槐,挖苦您一把年纪只能醉心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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