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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的日子(花赐酒)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转向那几名缩在门边瑟瑟发抖的侍婢,微笑着朝她们伸出了手:“过来。”
鬼舞辻无惨的微笑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那几个侍婢顺从地走到他身边。他伸出手,一一指向几名侍婢:“忘掉刚才发生你的一切事情,返回楼下,不要上来。”
那几个女孩像集体癔症似的,神情恍惚地走了出去。
在堕姬的背后,钻出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浑身都是黑色的斑纹,手中握着两把镰刀,眼神阴郁又凶狠。
【[妓夫太郎],十二鬼月[上弦之陆],双子之鬼,[堕姬]的哥哥。血鬼术[跳梁跋扈]、[飞血镰]。】
在看到鬼舞辻无惨的一瞬间,妓夫太郎像自己妹妹一样,迅速跪了下来。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堕姬身边,惨低下头颅。
鬼舞辻无惨对他们的举动非常满意,难得地夸奖道:“妓夫太郎、堕姬,你们这几十年来吃了不少人吧,肉眼可见地变强了。”
“是的!”堕姬点点头,替自己和妓夫太郎一起回答:“我们正在非常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能力,请放心!”
鬼舞辻无惨对二人的做法表达了认可“你们做的非常好,不要优柔寡断,这是正确的做法。我非常厌恶因为怀抱人类记忆而拒绝食用人类的鬼,他们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清司:“……”
鬼舞辻无惨话锋一转:“我交给你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吗?”
“回无惨大人,是的!时任屋曾经的花魁‘鲤夏’已经被锁进地洞里了,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请您相信我!”
“我信任‘上弦’之鬼的实力,所以才会将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
鬼舞辻无惨将挽着自己手臂的清司拉到身边来:“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决不能让潜入吉原的鬼杀队把他带走。”
堕姬和妓夫太郎这才意识到鬼舞辻无惨身边还有个人形挂件,目光同时投向清司。
堕姬生来美貌,因此对“漂亮”有近乎苛刻的要求。然而当她看到清司昏暗烛光中的面容,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鬼舞辻无惨向后退了几步,朝半敞开的格子窗走去:“如果他不见了,我会连带着血鬼术一起,收回你们的数字。”
“我和哥哥不会让您失望的,无惨大人!”
妓夫太郎和堕姬单膝跪地,恭敬地望着鬼舞辻无惨的背影,目送他离开。而清司并未下跪,
他站在原地,有些愁闷地皱起了眉心。
[这就要走了吗?小无惨好忙啊……]
鬼舞辻无惨停住了脚步,他略微偏过头,看不见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再过几天,我还会回来。”
第二天,朝阳刚刚升起,将吉原笼罩在淡金色的阳光中。
清晨的吉原比晚上沉寂不少,只有几个侍婢模样的小女孩在路上跑动。她们端着装有肥皂块的木盆和木桶,手里抱着和服、被褥和包裹,争先恐后地冲向浣衣池。
女孩们听见衣纹坂上传来一阵马蹄踏过的声音,踢踢踏踏的脆响在花街内回荡。
女孩们跑得很快,经过那几个女孩的时候,马车差点撞到她们身上。穿着时任屋家纹和服的马夫大声吆喝:“让开让开!不要挡路!马蹄可来不及躲开你们!”
马车车厢内传出了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了马夫的吆喝:“不要吓到她们,让孩子们先过去吧。”
之前还在大吼大叫、挥舞马鞭的马夫顿时泄了气,声音低了几度:“是,花魁。”
马车在路上停下,等待拎着木桶的侍婢们过去。在马车再次启程后,风将门帘掀起,透过小小的马车窗,侍婢们看清了那个坐在马车里的人。
脸上没有半点脂粉的痕迹,一头黑发用素雅的玉簪盘在脑后。那个人长着一双奇异的淡粉色眼睛,左眼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圆亮的眼睛像两瓣桃花。
“她”的目光如同春季的暖风,温和地拂过柳树枝头。
侍婢们目送马车远去,她们沉默良久,待马车看不见后,才接着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好温柔啊……看那个家纹,她是清桃花魁吧?”
“嗯!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真漂亮!不过,不是说只要进入吉原,就休想再离开吗?为什么清桃花魁可以自由地出入大门?”
“清桃花魁可是和蕨姬花魁齐名的游女哦!时任屋的屋主肯定会对她有所宽待呀!”
在时任屋门外,围着一群年轻的游女。她们在茶屋屋主的带领下按照次序站成几排,等待清桃花魁的到来。
马车缓缓行至时任屋门前,清司从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厢内走出来,动作轻盈地跳到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没见清桃花魁,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啦!”
“唔,我也是……但是,总觉得她又变漂亮了呢,清桃!”
拥有大量鬼舞辻无惨血液的“十二鬼月”可以稍微改变自己的形态,清司的头发化作深黑色,云雾一样用花簪盘在头上。
屋主几步走上前来,将清司从包围圈中救出来。
“行了行了,让清桃花魁好好休息一下吧。清桃花魁一路车马劳顿,一定累了。”
在屋主的带领下,清司朝楼上走去,来到自己的房间。
屋主和侍婢体贴地在房间的矮桌上摆满了瓜果、点心和果脯,房间角落里点着昙花味的熏香,熏香和果脯共同作用,将整个房间笼罩在酸甜的香气里。
鬼的听力异常敏锐,清司可以将整个茶屋的声音收入耳内。他闭上眼睛,探听着屋子里声音。
所有人似乎都在为迎接花魁而忙碌。清司听见下方的房屋内传出一个女声,因为距离较近,所以格外清晰:
“小炭子!可以帮我们搬一下被子吗?清桃花魁回来了,请把这套床褥搬到房间去!”
紧接着,一个颇具少年气息的嗓音在走廊内响起:“没问题!都交给我吧!”
“——啊,等等!不是说两套被子都由你搬,太沉啦,小炭子!”
“没关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因为女性和服下摆较窄,清司没办法盘腿,只能跪
坐在窗边。他倾听着楼梯上一连串沉重脚步声,被称为“小炭子”的孩子跑到了楼上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
“清桃花魁!我来给您送被褥了!”
清司扬声回答:“请进!”
清司面带微笑地看向拉开门的小炭子,然而在看到脸的一瞬间,他差点绷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嗓子里也溢出了憋笑的声音。
灶门炭治郎从厚厚的一堆棉被里探出头来。他可爱的娃娃脸上涂着两坨胭脂,像贴在脸颊上的山楂片。灶门炭治郎深红色的刘海被用蝴蝶结扎在头顶,形成一个小揪揪。
尽管做出了如上努力,但清司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灶门炭治郎的真实性别——分明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灶门炭治郎],鬼杀队成员,[日之呼吸]衍生呼吸[火之神神乐]的继承者。嗅觉非常灵敏,可以闻到其他鬼杀队成员难以嗅到的气息。】
灶门炭治郎努力将蓬松的被子用下巴压下去:“花魁,您的被子该放在哪里呢?”
“谢谢,请把它放进壁橱里吧,这样就可以了。”清司轻柔地说道,他抓起矮桌上的果盘,将里面的金平糖倒进纸袋里:“来,这些糖拿回去吃吧——记得刷牙哦。”
灶门炭治郎看到五彩缤纷的金平糖,露出了孩子气的喜悦笑容:“谢谢!我的妹妹非常喜——”
他这句话戛然而止,接着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清司一眼。
清司看穿了灶门炭治郎的紧张之情,但并没有深究,假装并未注意到他突变的神色。
灶门炭治郎小心地将金平糖收入怀里,他嗅了嗅空中的气味,突然皱起了眉:“唔,虽然这样说有点失礼,但是花魁身上似乎有种奇特的气味……”
清司前一天和鬼舞辻无惨与猗窝座在一起,身上确实可能沾上了他们的气味。
清司心中敲响警钟。他略微站起身,想尽量远离灶门炭治郎,但起身的一瞬间,却和他恰好额头相撞,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这小子的脑袋是金属做的吗!好硬!〗
清司几乎以为自己撞到了石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灶门炭治郎伸手扶住了清司的肩膀,惊慌失措:“对不起!!真的是万分抱歉!!您还好吗?!”
〖我非常不好!〗

灶门炭治郎将清司从蒲团上扶起来:“花魁,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清桃花魁!”
清司被灶门炭治郎的头槌撞得头晕目眩, 他的话在清司耳中变成了一连串听不清内容的嗡嗡声。
“难道晕过去了?怎么办……必须快点叫人过来才行!”造门炭治郎让清司平躺在榻榻米上, 给他垫了一个枕头, 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屋主!屋主!清桃花魁撞到头了!”
清司躺在柔韧的榻榻米上方, 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灶门炭治郎领着焦头烂额的屋主冲进房间, 看到躺在地上的清司, “哎唷”一声:“这是怎么了呀?”
清司将右手搭在额心,灶门炭治郎头槌造成的冲击已经渐渐消逝, 清司听清了屋主的声音。
清司睁开眼睛,只见灶门炭治郎正跪坐在自己身边, 用那双圆圆的眼睛凝视着他,脸上满是担忧。
几天前,灶门炭治郎接受了“音柱”宇髄天元的任务, 扮成女装潜入吉原花街, 来这里调查游女“抽足”事件。鬼杀队已经怀疑这里居住着恶鬼, 只是尚未发现这里是上弦之鬼的地盘。
灶门炭治郎被涂脂抹粉地掩盖了额头上的疤, 卖给时任屋屋主, 直到屋主卸掉他脸上的脂粉,才发现这孩子脸上有一条那么长的疤痕。
屋主看到灶门炭治郎,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被坑走的那笔钱,心痛得无以复加:“炭子,你先去帮花魁收拾东西吧。”
灶门炭治郎用力点了点头:“是!”
灶门炭治郎手中抱着厚厚的被子, 走到壁橱旁边拉开了拉门, 将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去。清司看他前后忙绿, 明知故问道:“屋主,这孩子是谁?”
屋主看了灶门炭治郎一眼,眼神忧虑:“前两天刚买下来的小丫头。我看他长得还挺清秀、卖他的那位先生态度又诚恳,就收了下来。结果一洗掉脸上的粉,才发现原来头上有那么大一个疤,只能让他去做些粗活了。”
清司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屋主扶着他的手臂,关切道:“清桃,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头上还出现了那么大的一个红印……”
灶门炭治郎听见了屋主的话,他立即端正地跪了下来,摆出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对不起!是我的头太硬了,把花魁撞晕了过去!十分抱歉!请责罚我吧,屋主!”
“你这个孩子,把花魁撞得留疤了该怎么办?”时任屋屋主给清司端了一杯温茶,皱着眉说道:“炭子,你确实很听话,但如果咋咋呼呼的——”
“屋主,不要生气。”清司呷了口茶,伸手按住屋主手腕:“我想把小炭子留下来,当我的‘新造’。”
“诶?”时任屋屋主一愣,压低声音:“可是,这孩子脸上有疤呀,花魁……”
“没关系,我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
花魁对于茶屋的重要性远非其他游女可比,屋主因此对“清桃”非常迁就,尽管心里十分不解,却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好,随你的喜欢。”
屋主招招手让灶门炭治郎起来,认认真真地观察他的相貌。灶门炭治郎确实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可惜额头有疤,恐怕日后想成为“留袖新造”都够呛,更别提接替花魁的“振袖新造”了。
屋主叹了口气:“炭子,以后你就留在清桃花魁身边吧,她想收你做她的‘新造’。”
灶门炭治郎原本正挂着笑容,听见屋主这句话后,笑容渐渐被惊讶取代:“诶?我吗?”他顿了顿,接着开始拼命摆手:“让我继续做现在的事情就可以了,帮茶屋洗衣服、烧热水之类的,我更擅长做这些事!”
“这是清桃花魁的要求。时任屋里,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希望成为清桃的‘新造’呢,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好
好留下来照顾花魁吧。”
时任屋屋主从蒲团上站起身,迈着碎步朝门口走去:“既然花魁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账还没算呢。”
待屋主一连串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清司舒了口气:“行啦,小炭子,把被子收好就去休息吧。桌上的点心随便吃,我不是很喜欢吃这些。”
灶门炭治郎抱着被褥,犹豫地问道:“花魁,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
“因为我很喜欢你。”
清司斜靠在窗边的鹅颈椅上,朝阳投落脸侧,勾勒出毛茸茸的光晕。灶门炭治郎逐渐涨红了脸颊,飞快将另一套被褥放进壁橱里,夺门而逃了。
因为长期没有食用人类的血肉,清司只能通过睡觉补充体力。当灶门炭治郎和屋主走进清司房间时,他正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鹅颈椅上打盹。
灶门炭治郎手中抱着十多个包装精美的箱子,里面装着客人送来的礼物。屋主笑容可掬地拍了拍清司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清桃,这是一位客人送的见面礼,请您去扬屋见见他。”
清司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从鹅颈椅上坐起来,半晌才逐字逐句地听懂了屋主的话。
“……客人?”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大不了打一架。〗
清司这样想着,抽出随身卡在腰带里的黄金折扇,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进了袖口里。
清司鬓角的头发因为睡眠而略有些散乱了,屋主和灶门炭治郎身后跟着一名梳头匠,他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麻利地开始梳理清司的长发。
灶门炭治郎则抱着布料艳丽华贵的红色和服,他协助屋主的侍女为仅穿着里衣的清司披上衣衫,系紧了层层叠叠的腰带。
一切收拾妥当后,屋主退到门边,朝清司鞠了一躬:“清桃,道中的仪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您准备好了就下来吧。”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清司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了。
清司端坐在镜子前方,他梳着高高的发髻,数十只绮丽的花簪将发尾固定在头上。灶门炭治郎跪坐在清司身后,用梳子蘸取椿花油,将他鬓角的碎发抿了起来。
在这个安静的情形下,清司突然听到了锐器刮擦竹编地面的声音,从榻榻米上传来。
清司回过头,看到了两只背着小包袱的老鼠。
那两只老鼠毛发干净、肌肉健硕,头上戴着华丽的镶宝石头巾。它们像人类一样靠后腿直立在榻榻米上,两双黑亮的圆眼镜紧盯着清司和灶门炭治郎。
【[忍鼠],[宇髄天元]的忍兽。经过特殊的训练,拥有极高的智力与体力。】
〖这种东西就不用特意向我介绍了!〗
“哎呀,是老鼠啊。”灶门炭治郎从清司身后探出头来,他看着老鼠华丽的同款头巾,瞬间认出它们就是宇髄天元的忍兽。
清司一语不发地跳了起来,他连续后退几步,死死拽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袖口,面色惨白地紧盯着地上的那对老鼠。
灶门炭治郎看出了清司溢于言表的恐惧,张开双臂,像保护小鸡一样把他护在身后:“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它们不会咬人的!”
两只忍鼠一致地歪了歪脑袋,不以为然地卸下了背上的小包袱,转过身轻快地跳进墙缝里,跑走了。
“好了好了,它们已经落荒而逃啦。”灶门炭治郎摸了摸清司的肩膀,安慰道。
在灶门炭治郎小时候,有一年家里鼠患严重。他的弟弟妹妹们年纪小,特别害怕那些在天花板内四处跳跃的巨大山鼠。灶门炭治郎看着清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他笑着说道:“清桃花魁,您也害怕老鼠吗?”
清司见老鼠已
经不见了,急剧跳动的心跳终于平稳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抱在胸前,扭开了脸:“……并没有。”
清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灶门炭治郎,他正盯着忍兽留下的小包袱,目光特别专注。灶门炭治郎显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包袱和清司之间徘徊,心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
清司见惯了喜怒无常的鬼舞辻无惨和摸不透内心的童磨,因此当看到直率的灶门炭治郎时,清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了抵消灶门炭治郎的警惕心,清司指了指地上的小包袱:“小炭子,把那些东西收拾干净好吗?那应该是老鼠留下的存粮吧,看来茶屋里有鼠患,我明天再把这件事告诉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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