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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的日子(花赐酒)


雪地上,一个少年用手压着另一个少年的胸膛,有节奏地按压,手臂溅满鲜血。听见二人的声音后,少年猛地抬起头。
在这个繁花盛开的夜晚,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看到了让他们铭记许久的景象。
少年的脸浸没在冷白的月光下,眼眸像晶石一样,闪闪发亮。他有一头浅色长发,柔软地垂落在腰间,红唇雪肤花貌,像传说中的山精野怪。
富冈义勇在恍惚之间,以为自己看见了山灵。
时隔几秒,炼狱杏寿郎才突然清醒过来:“喂喂喂!别压了!再压他就死啦!”
清司听见炼狱杏寿郎的话,这才意识到在日本大正年间,CPR心肺复苏尚未被提出,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极有可能不理解他的行为。
“别吵!他的心跳快停了——我正在帮他,不要过来!”
清司眉心紧蹙,这句话说得气势十足,将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震慑住了,当真没有走上前去。清
司继续按压着少年的胸膛,终于听见了他渐渐有力的心跳声。少年咳嗽起来,咳出了堵在气管内的污血。
清司屏住呼吸,极力忍住自己喉咙之间的剧痛感。
“还好吗?你们有没有受伤?”
炼狱杏寿郎朝清司走去,富冈义勇则面无表情地抽出海蓝色刀刃的日轮刀,将它横在“炎柱”面前:“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少年可能是鬼。”
“怎么可能?且不说感受不到鬼的气息,这孩子全身都是血,如果他是鬼,不可能抵御住血肉的诱惑吧。”
富冈义勇并未让步:“这些花绝不是普通的血鬼术。”
炼狱杏寿郎一时结舌,他沉思半晌,转向清司:“你是鬼吗?”
〖……好耿直!我都不好意思骗他了。〗
清司此时并不确定“柱”的能力强弱,因此不打算和这两名“柱”战斗。他犹豫半秒,立即想出了一个适宜的理由。
“我不知道‘鬼’是什么意思……我是在附近村庄乞讨为生的流浪者,今天刚从山对面的村庄过来。”清司低下了头:“我的父母在雪崩中过世了,家也被雪崩摧毁,所以我不得不在各个村庄中辗转。”
清司顿了顿,看向那个被繁花淹没的食人鬼:“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变成这样了。”
炼狱杏寿郎露出了怜悯的神色,富冈义勇沉默半晌,也收起了出鞘的日轮刀。
炼狱杏寿郎甩开火焰纹羽织,从口袋里抽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掉了清司满脸满手的血污。
“不要难过,就让我们来照顾你吧!绝不会让你被鬼伤害的!”炼狱杏寿郎将清司从地上扶起来,爽朗地拍了拍清司的肩膀。
“……诶?”
炼狱杏寿郎并没有注意到清司的疑问,自顾自地做出了决断:“富冈,你把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背起来,我们下山找医生。”
清司被炼狱杏寿郎扶着手臂向山下走去时,才隐隐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
富冈义勇背着被鬼袭击至重伤的少年跟在他们身后,淡淡地说道:“多了一个不得不照顾的人,只能更努力点了。”
炼狱杏寿郎听见富冈义勇的发言,制止他继续说话。他怕清司误解富冈义勇的意思,用自己的语言,把富冈义勇的话复述了一遍。
“对不起,清司,富冈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出现了一个要多加照顾的成员,所以我们一起加油吧!’”
“不是这样,‘炎柱’。”然而富冈义勇十分不给面子,神色严肃地插嘴道:“最后那句‘一起加油吧’,不符合我的语境。”
“富冈你别再说话了——清司,请不要误解,‘水柱’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清司摆了摆手,好脾气地笑了起来:“啊……我完全没有这样想,不用担心!”
清司看着福冈义勇的侧脸,暗自腹诽:
〖这个人……说话和童磨一样欠打。〗

在完全没有机会辩解的情况下, 清司被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拐到了村庄里。
炼狱杏寿郎扶着清司的肩膀,对村名们大声说道:“我们把被袭击的孩子救回来了!”
村民们闻言一阵骚动。在炼狱杏寿郎和清司身后,富冈义勇放下了受到重伤的少年。一群村民立即咋咋呼呼地围上前去, 将少年抬了起来, 辨认他的面孔。
“是旅店老板家的儿子!谁把旅店老板叫过来?好多血, 太可怕了!”
“他受伤的地方是肩膀, 没有伤及颈部的大动脉, 虽然流血特别多但是不至于很快就死去——请放心吧!”炼狱杏寿郎环视四周, 露出自信的微笑。
在上山之前, 炼狱杏寿郎将包在牛皮纸里的烤番薯塞给了一个围观的村民。那个村民走上前来, 将余温尚存的烤蕃薯还给他:“这、这是您的蕃薯, 很抱歉我们误会您了!”
炼狱杏寿郎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鬼杀队’毕竟是民间组织,你们没听说过也正常啦!”
那个少年是村庄内一家旅店老板的儿子, 他被众人七手八脚地送进了村医的药铺内。
老板为独子的失而复得痛哭流涕, 他拉着炼狱杏寿郎的手,提出让三人住进自己的家里, 在“鬼杀队”调查期间,由旅店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
药铺内, 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坐在那个少年旁边, 而村医正在帮他止血,鲜血染红了一个水盆。
清司难以忍受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 他喉咙又热又痛, 只能借故晕血走了出去。
清司独自站在药铺门外, 脚下踏着皑皑白雪。变成鬼后确实无法感觉到寒冷, 但是鬼的身体依旧有血液循环,因此清司裸露在外的双足还是被冻红了。
在清司旁边,一个人轻轻拉开了格子门:“诶——我刚才正在调制药剂呢,为什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呢?”
发梢呈深紫色的年轻女性从拉门后方探出头来,她梳着夜会卷发型,三色羽织的纹样像蝴蝶的翅膀,轻盈地披在身后。
女性头上冒出一行提示:【[蝴蝶忍],[鬼杀队]虫柱,武器是可以储存紫藤花毒素的[日轮刀]。姐姐[蝴蝶香奈惠]被上弦之贰[童磨]击杀,对[童磨]恨之入骨。】
清司看着这行字,默默地将童磨送给他的折扇往腰带里藏了藏。
为了搜集“蝶屋”治疗需要的药材,蝴蝶忍在几天前来到了这个村庄,并在这里住了几天,对村庄内的居民都大致熟悉了。因此,当看到陌生的面孔时,蝴蝶忍也有些惊讶:“好,看来我们是初次见面呢,没想到这个小村落竟然也有外人会来。”
清司拘谨地朝她点点头,表情懵懵懂懂,装出一副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样子。
“我刚才正在调至毒药,因为太专注了,所以根本没听见任何声音……怎么外面突然间冒出来了那么多人?”
清司正要解释时,炼狱杏寿郎掀开门帘,走出了村医的药铺。
“清司,可以帮忙去找点锅底灰吗?那个年轻人失血太严重了,要用它来止血——嗯?‘虫柱’也在这里啊。”看到虫柱蝴蝶忍,炼狱杏寿郎眼前一亮:“太好了,大夫正说血止不住呢!你带了药物吗,蝴蝶?那边有个被鬼袭击的少年需要治疗。”
“这里竟然有鬼袭击吗?”
“嗯,虽然村民们都说是吃人的巨大棕熊,但其实罪魁祸首是一只刚刚鬼化的鬼——喏,那个浅色头发的男孩,就是我们从袭击现场带回来的。”
炼狱杏寿郎开始向二人相互介绍:“这位是黑田清司,之前住在山林里,父母因为雪崩而去世,目前正在流浪;这位是我的队友‘虫柱’蝴蝶忍,非常厉害的医师哦。”
“你好,清司君!”
“晚上好,忍小姐……”
一行人朝村医的房屋小跑而去,蝴蝶忍从袖口里翻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和麻醉剂。
蝴蝶忍代替了村医的工作,她伏在少年旁边,在他的伤口中找到了一颗“鬼”的断齿,牢牢地钉在了少年的肩骨里。蝴蝶忍给少年服下麻醉剂,用小刀把那颗断齿从骨头中拔了出来,然后才涂上止血粉。
清司远远地站在门边,根本不敢呼吸。
给少年包扎伤口后,蝴蝶忍舒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发现清司正躲在门边,死死抿着嘴唇,嘴巴被锋利的犬齿咬得发白。蝴蝶忍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奇怪,微微皱起娟秀的双眉。
清司看到了蝴蝶忍的表情,心里一惊:〖不妙……忍小姐比杏寿郎君和义勇君更加心细,她已经开始生疑了。〗
一直守在一边的旅店老板夫妇二人流下眼泪,他们向几个人连连道谢,向炼狱杏寿郎询问道:“几位吃晚饭了吗?我们去给几位准备吃的。”
旅店老板将四人请到旅店楼上,他去为刚刚来到村庄的清司三人收拾卧房,老板太太则系上了围裙:“四位,想吃点什么?请尽管提出来,感谢诸位救助犬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富冈义勇终于难得一见地率先开口了:“鲑大根。”
蝴蝶忍和善地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吃拉面就好啦。请给我加一碟腌姜,最近吃东西稍微有点没胃口呢。”
炼狱杏寿郎目光炯炯,声音响亮而果断:“红薯味噌汤!”
老板太太转向了清司:“您呢?”
清司他正坐在窗边透气,对人类的食物提不起半点兴趣。因此,当老板太太突然间询问他时,清司半天都没有回答。
富冈义勇见状,突然插话:“鲑大根。”
他的发声把清司吓了一跳,清司满面茫然地看向对方:“诶?”
“鲑大根,非常好吃。”富冈义勇就坐在清司对面,一张脸正容亢色凛若冰霜。
【原来是在推荐食物……所以说为什么要露出那种剖腹自尽的武士一样严肃的表情啊!】
“那……那我就和义勇君一样吧。”
待老板太太关门离开后,富冈义勇突然动了动鼻子,似乎在嗅空气中的气味。他单手撑着矮桌越过它,凑到清司身边,贴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有花香。为什么?”
“……花香?”
清司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紧张之色,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真的吗?难道在路上沾到花粉了?”
一旁炼狱杏寿郎听见两人的话,笑着按住富冈义勇的肩膀,将他摁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花粉嘛,不可能啦。你一定闻错了,水柱。”
就在这时,老板太太端着菜盘走了上来:“食物已经准备好啰。”
清司嗅到了味噌汤的鲜香、豚骨拉面的香味、煮番薯的甘甜,他非常饥饿,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丝毫食欲。
“……水柱竟然笑了!为什么你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啊!这也太不像你了!”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打断了清司的思考,他闻声抬头,却发现富冈义勇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表情,正不苟言笑地看着炼狱杏寿郎。
“清司,你刚才错过了超级精彩的场面!——真好吃!这个番薯味噌汤真好吃!”
清司尝了一口鲑大根。在他的嘴里,人类的食物似乎被分解了,自动解析为盐、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的混合物。正如童磨所说,清司食用人类的食物,就像在吞食有调味的泥土。
清司偷偷将萝卜吐掉了。
然而富冈义勇发现了清司的行为,他神色非常肃穆,严厉地制止道:“你在干什么?”
清司肩膀一抖。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借口,却都被他一一推翻,脑子里一片空白。
“莫非是因为味噌煮萝卜太咸了吗?”而富冈义勇帮清司找到了借口,认认真真地问道:“那就加一点面,中和汤的咸味。”
清司听见还要加面,头大起来:“啊……不是的,我只是……”
“一定是这样。老板娘,请给他加一份干拉面。”
“……”这个死脑筋。
蝴蝶忍吃完最后一口拉面,将端起碗喝味增汤的炼狱杏寿郎拉到了室外,小心地将门虚掩上。
“炎柱,我总觉得……那孩子说的并不全是实话。”蝴蝶忍开门见山:“可能你和富冈先生看不出来,那孩子身上的和服是上乘布料,非常华丽,并不像村夫之子的衣着——他可能是用血鬼术杀掉另一只鬼的强大恶鬼。”
炼狱杏寿郎透过门缝看向清司,他此时刚吃完萝卜鲑鱼,正用干净的手帕擦掉嘴边的味噌汤。
炼狱杏寿郎想起自这个少年满身鲜血、跪在地上帮助受袭者恢复心跳的样子,不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食人鬼联系在一起。他思考再三,找到了行得通的解释。
“根据我和富冈的调查,这几天群山恶鬼肆虐,有很多经行此处的商队都被恶鬼袭击了。我觉得清司有可能是商人家的孩子,或许父母都被不明的生物袭击,所以他不想提到那件事,刻意隐瞒事实。”
这个论点其实很站不住脚。但蝴蝶忍顺着炼狱杏寿郎的目光看向清司,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
清司正双手捧着盛有味增汤的碗,让乖乖让富冈义勇往碗里加面。他正在和富冈义勇说话,脸上笑意盈盈,一双眼睛像明亮的星星。
“竟然能和富冈先生聊得那么开心,还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孩子……”蝴蝶忍看着清司,摇摇头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有道理,炼狱先生。看来,是我疑心病太重了。”
清司独自坐在旅店二楼的半敞开式的回廊上,他刚刚洗完澡,浑身散发出温热的雾气,正抬头看着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
清司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实的棉质大衣,被裹得动弹不得。童磨给他的和服溅到了血液,被拿去清洗了。炼狱杏寿郎担心清司冷,说一不二地拒绝了他的解释,向老板要来厚实的衣物。
“哟,清司啊,原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身后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炼狱杏寿郎走到回廊上,在清司盛百年坐下。
炼狱杏寿郎性格乐观,他看着阴风阵阵的雪山,升起了讲怪谈的兴致:“清司,你听说过埋在深山里的尸体的故事吗?”
〖你不用说了,我刚从深山的棺材里爬出来,我的人生就是一场鬼故事。〗
在二人身后,富冈义勇洗完澡,从满是蒸汽的浴室中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他远远地看了清司他们一眼,准备走向铺好的床褥。
清司看着富冈义勇略显落寞的背影,朝他喊道:“义勇君,杏寿郎君正在讲鬼故事呢!要不要过来一起听?”
富冈义勇肩膀一震,回过头来。富冈义勇的表情与平日相差无几,但清司根据他略微瞪大的眼睛,猜测他应该非常震惊。
“怎么了吗,义勇君?”
富冈义勇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沉默许久后才说道:“没什么,只是很少被人特意拉进谈话里。”
“……义勇君这是被讨厌了吧。”
富冈义勇在清司身边盘腿坐下:“我没有被讨厌。”
炼狱杏寿郎煞有介事地举着蜡烛,将闪烁的火苗靠近自己的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长满青苔的孤坟……”
清司坐在富冈
义勇旁边,两人肩膀紧紧相贴,盘坐着聆听炼狱杏寿郎丝毫不恐怖的鬼故事。
清司最开始还能应景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后来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他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在长时间没有使用人肉的情况下,鬼可以通过睡觉,极为缓慢地恢复体能。但是,由于宿主的血鬼术[金灯溅泪]需要耗费大量体力,所以睡觉对宿主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
清司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黏在了一起,他的身体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富冈义勇倒过去,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富冈义勇感觉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压住了自己的肩膀,他低下头,看到了清司柔亮顺直的浅色长发。富冈义勇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全身僵硬起来。
“炎柱,他睡着了。”
“咦?睡着了?”炼狱杏寿郎闻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的第一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清司柔软的头发搭在富冈义勇的脖子上,又凉又滑。为了不把他吵醒,富冈义勇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地伸手扶稳了清司的肩膀:“我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清司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肯定也累了吧。”炼狱杏寿郎可惜地站起身:“富冈,你把他抱回去。他靠在你的肩上,你来抱不容易把他吵醒。”
富冈义勇手臂僵硬地将清司抱起来,动作谨小慎微。他把清司放在被褥上,提着被子,用棉被盖住了清司的肩膀:“这样可以了吗?”
炼狱杏寿郎打趣道:“富冈今天话格外多嘛,原来你也有感到棘手的人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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