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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的日子(花赐酒)


清司踏着木屐踩在光滑的薄冰之上,在他脚下, 就是灯火通明的吉原, 花街的万盏灯火在夜风中闪烁。湍急的溪水在楼房之间蜿蜒而过, 水面倒映着空中的红色灯笼。
吉原的房屋鳞次栉比, 屋檐彼此紧靠,清司可以轻易地在房檐之间跳跃,在房檐之上行动。
他有意避开游人的视线,凭借夜色掩护在房屋顶上跳跃, 轻盈地来到京极屋外。
鬼对“火之神神乐”的了解, 仅限于蜘蛛之鬼传送的一点点情报。清司此行的目的,是请求上弦之陆的协助,让“双子之鬼”趁游人繁杂的除夕之夜扰乱花街, 逼迫灶门炭治郎在自己面前使用“火之神神乐”。
清司顺着结冰的屋顶滑到檐下, 他的动作敏捷轻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清司在空气中隐隐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他循着气味,沿朝堕姬的房间走去。在经过中庭旁的走廊时, 清司跳到支撑房屋的栋梁上, 看到了正在练习弹奏三味线的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手持拨子, 他扣紧琴弦,满脸怒意,手背因为过于用力而血管凸起。我妻善逸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混蛋!我一定会超过炭子和猪子的!!”
京极屋内常年洋溢着暖融融的脂粉气,但当我妻善逸吸气时,却突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味。那香味清淡却十分凛冽,甚至盖过了脂粉气息。
我妻善逸尚未仔细搜寻那香味的来源,一名年幼的童婢就拉开了竹帘,探出头朝我妻善逸挥了挥手:“善子姐姐!”
那名童婢是蕨姬身边的“振袖新造”,受蕨姬之命,前来寻找我妻善逸。
“善子姐姐,蕨姬花魁让你等一下去她的卧室,帮她打扫房间。”
堕姬门外。
堕姬远远地就听见了清司的脚步声,清司还没有靠近,房间的格子门就“唰”一声打开了。
堕姬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用细密的玉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透过水银镜观察着清司,挑了挑眉梢:“是你呀!”
堕姬停顿一秒,孩子气地言笑晏晏:“哎,前几天坐在轿子上花魁道中的人,是你吗?场面非常盛大,你从京极屋外面经过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打开窗子观看了。”
她认真地将簪子插在发髻上,理了理鬓角。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在今晚七点的时候,袭击这条花街。”面对堕姬诧异的眼神,清司解释道:“对于‘火之神神乐’,我们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我今晚会想办法让灶门炭治郎离开时任屋,逼迫他动用呼吸法。”
堕姬沉思良久,依旧没能理解清司的意思,但还是应许道:“好,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哥哥,由他协助你完成这件事。”
清司不能久留,就在他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我妻善逸故意捏起来的嗓音:“蕨姬花魁!我过来了!你还在房间里吗?”
清司:“……”
堕姬神色一凛,厉声喝止:“不许进来!给我站在外面!”她打开虚掩的格子窗,朝外面抬了抬下巴:“快点离开,下弦。那个小孩是前不久新来的,非常不听话,而且我怀疑他是一名猎鬼人——虽然能力远远比不上‘柱’。”
清司推开窗棂,翻身跳到屋顶上。在仓促之间,清司头上的一支发簪被屋檐撞落,滚进梳妆台下方,消失在清司的视野中。
他没时间再将发簪捡起,清司踏着湿滑冰棱的瓦片,轻捷地离开了京极屋。
堕姬看着清司的身影淹
没在夜色之中,这才对我妻善逸扬声说道:“进来!”
我妻善逸手里拎着一个小水桶拉开格子门,他咽了咽口水,双臂发颤。堕姬摇曳着华丽的和服衣摆朝门口走去,她凶狠地皱起眉心,瞪了我妻善逸一眼:“给我乖乖打扫,不要到处翻东西!桌角和榻榻米必须擦干净,我会回来检查!”
堕姬的嗓音非常动听,即便语气中充满愤怒,却仍旧清脆动人。然而在我妻善逸听来,她的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形容的颤音,像粗粝的钢铁互相摩擦,充斥着危险的回响。
待堕姬离开后,我妻善逸才松了一口气。他拧干泡在木桶里的灰色抹布,跪在榻榻米上,用抹布一点点地擦拭榻榻米地面。
“太可怕了……她绝对不是人类!如果她真的是‘十二鬼月’该怎么办?!太可怕了!……”
我妻善逸碎碎念着搬起梳妆台,想清扫矮桌下方的榻榻米。当他将梳妆台搬开后,我妻善逸看到了一根躺在地上的发簪。
“这是什么?”我妻善逸皱起眉心,他将发簪从桌子下方摸出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尘。
堕姬不喜欢明亮的环境,因此房间里非常阴暗,只有几支蜡烛闪烁着昏黄的光芒。我妻善逸借着这并不明亮的光线,看清了手里的那根木簪。
木簪造型非常古朴、通身没有任何装饰,绝不是堕姬偏爱的花簪。
我妻善逸盯着那根木簪,觉得它特别眼熟:“啊,这个是……”
我妻善逸想起了清司将长发盘起来的样子,他咬着那根木簪,双手挽起长发,侧影秀净又俊美。
不同茶屋的童婢和游女之间,往往会在各种场合相识,不少人甚至是关系亲密的好友。然而花魁通常都不被允许踏离游女屋,因此花魁之间通常很少见面,更别提互相做客了。
我妻善逸握着那根木簪,嘴唇渐渐颤抖起来。
“炭治郎!完蛋啦!!清司被‘鬼’盯上了!!”他丢开手里抹布,大喊大叫地冲出房间:“炭——治——郎!!”
与京极屋一街之隔的荻本屋。
几日来,嘴平伊之助一直在调查宇髄天元失踪妻子的踪迹。但是,由于他的声音过于嘶哑,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无法开口向其他人询问情报,因此获取的情报非常有限。
嘴平伊之助被屋主送到了荻本屋的花魁身边,被当成“振袖新造”培养。
嘴平伊之助其实不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从被认定为“振袖新造”后,自己的任务就轻松了不少,屋主也对他格外宽容。
就在几天前,荻本屋屋主给嘴平伊之助放了假,还给他一小把铜币,允许他在除夕当日离开荻本屋出去游玩。其他孩子们都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对嘴平伊之助相当羡慕。
然而,当嘴平伊之助走出荻本屋、站在繁花的街道上时,他陷入了迷茫。
在人工建筑星罗棋布的吉原,在深山里长大的嘴平伊之助眼花缭乱,几乎失去了全部方向感。他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只能勉强回想起时任屋的位置。
就在嘴平伊之助心烦意乱之际,有个卖花郎推着单车从他面前经过,留下了一阵淡淡的花香。嘴平伊之助嗅了嗅花的气味,突然想起了在时任屋里遇到的清司。
“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啊,对了,黑鱼清一郎!”
嘴平伊之助一拍掌心:“对了,就去找黑鱼清一郎吧!说不定他们查到了情报呢!”
嘴平伊之助从窗外跳进来的时候,清司正握着散落的头发,四处找东西替代自己丢失的发簪,将这恼人的长发盘起来。
“猪突猛进!!山之王来啦!”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接着有人一脚踢开了窗户,顺
便掀翻了靠在墙边的立柜。
嘴平伊之助插着腰,大大咧咧地朝清司喊道:“怎么样?本大爷出场的方式厉害吧?”
〖来了个碍事的家伙啊。〗清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松开握着头发的手,长发散发出“青色彼岸花”独有的清淡香味,像从山石之间淌出的冰泉,气息冷冽而柔和。
嘴平伊之助嗅到了他头发上的气味,抽了抽鼻子。
“你身上有山林的气味。”
“山林?”
“对,就是野花开放的气味。和本山之王小时候长大的那座山一模一样,清一郎。”嘴平伊之助露出非常认真的表情,回答道。
“那是你的错觉吧……还有,我的名字是清司。”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灶门炭治郎从门后弹出半个脑袋:“清司先生,你找我?有谁在你的房间里吗?”
嘴平伊之助哈哈大笑:“权八郎来了,清一郎!”
“权八郎是谁啊!!我叫炭治郎!那位是清司先生,给我好好记名字!”
“不要命令山之王!用头槌一决胜负吧,权八郎!”
在事态恶化前,清司敏捷地伸出手,死死抱住了吼着“猪突猛进”朝灶门炭治郎冲过去的嘴平伊之助:“冷静点,伊之助君!我有事情要和炭治郎君说,不要惊动屋主!”
嘴平伊之助拼命挣扎:“清一郎,别逼我用头槌打你!你是扛不住我山之王头槌的!”
清司见状,改变了策略。他非常失望地叹了口气,眉心也皱了起来。
“伊之助君果然……没办法像个乖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听别人说话呢。炭治郎君的脾气就好多了,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嘴平伊之助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突然停止了挣扎。
他抱起双臂,气呼呼地走到房间的角落里,盘腿坐了下来:“吵死了!不要瞧不起山之王!”
〖真是个……非常好骗的人。〗
清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了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君,其实我叫你过来,是因为……”清司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接着用双手撑着脸颊,做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唔,我今天休息,因为想和大家一起庆祝新年,打算从时任屋溜出去。”
“诶?是这样吗?”灶门炭治郎露出理解的神色:“屋主不允许花魁随便离开茶屋,清司先生一直住在这间屋子里,一定也闷坏了吧。”
灶门炭治郎回头看了眼壁橱,壁橱里放着他用白色布匹包裹起来的日轮刀:“我陪清司先生出去吧,今天的吉原鱼龙混杂,难保‘鬼’不会出来作乱。”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清司的想法发展。
“说到过年,当然少不了火锅、年糕小豆汤和寺庙祈福这几样……”灶门炭治郎露出思索的神色:“只不过,清司先生该如何躲开其他人,从茶屋里溜出去呢?”
“我穿上炭治郎君的衣服,打扮成‘小炭子’,从后门溜出去。房间里铺好床褥、用被子盖住枕头,伪装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屋主看到我在休息,就不会进来打扰。”
清司和灶门炭治郎身形相仿,他换上灶门炭治郎淡青色、衣摆上有碎花的条纹和服,束起了自己披散的长发。在他身后,灶门炭治郎从壁橱中取出自己平时穿的羽织和日轮刀,他背上日轮刀,用宽大的羽织挡住刀身。
嘴平伊之助一直坐在角落生闷气,他见二人准备出发,从地上跳了起来:“喂!不准落下山之王独自跑掉!!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尽管对嘴平伊之助感到有些头疼,但清司还是朝他挥了挥手,压低声音:“一起走吧,伊之助君,我们去买做年糕小豆汤的食材——小声一点,不要被屋主听见了!”
嘴平伊之助得意洋洋地跑到清司身边,难得听话地将声音压到最低,耳语道:“谅你也不敢违背我山之王大人的命令!”
“对对对,山之王大人。”
清司揉了揉嘴平伊之助的头顶,他的头发像鬃毛一样柔软却坚韧,摸起来有些扎手。
时任屋内极为热闹,四处悬灯结彩,忙碌的人群根本没有注意到穿着极为不起眼的清司一行人。他们非常顺利地躲开了屋主锐利的视线,成功逃出时任屋。
“我们终于出来啦,清司先生!”
灶门炭治郎帮清司解下头上的围巾,理顺发丝。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发色的异常,灶门炭治郎将自己的围巾绕成头套,戴在了清司头上。
时任屋位于吉原主街道上,临近最为繁华的曲桥。因此,这附近挤满了小商贩,到处是飘动的衣袖和装满艾草的香囊,气味芳香而浑浊,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灵敏的嗅觉几乎要失灵了。
他们沿着小商贩的店铺朝前走去,在人潮汹涌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富冈先生?”
清司听见灶门炭治郎的声音,向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富冈义勇。
【剩下几百字,请下划至作者有话说查看】

清司在雪山中莫名失踪后, 富冈义勇跟着童磨的气息,一路追到东京府。
富冈义勇的嗅觉不如灶门炭治郎灵敏, 但也可以察觉鬼的存在。他刚踏入东京府的地界, 就隐隐嗅到了食人鬼浑浊的气息,富冈义勇跟随着那股气味,来到了吉原游廓。
富冈义勇此前从未去过烟花场所, 在踏入吉原的一瞬间, 脚步就僵硬了。他被人群推到了曲桥附近,几名游女见他颜如冠玉又无人作陪, 试探地走上前来,拦住了富冈义勇的去路。
“清司?那是谁啊?”游女们听见了富冈义勇意味不明的自言自语,扑闪着锦扇,迷茫地转头看向前方的人群:“您的朋友吗?”
富冈义勇不擅长和陌生人沟通, 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他紧盯着清司,目光中闪动着求助的光彩。
另一边,灶门炭治郎看清了富冈义勇眼里的求助之色, 问道:“富冈先生……是被困住了吧?”
清司本想装作不认识富冈义勇, 但听见灶门炭治郎的话, 还是不得不答道:“看样子是这样。”
灶门炭治郎眯起眼睛,仔细分辨着那几名游女的脸,一双浓眉逐渐皱起来:“糟糕, 她们是京极屋的人, 我经常在京极屋的门口碰到她们……如果被她们看见, 我们偷偷跑出来的事情就败露了!”
“那该怎么办?”
清司说出这句话后, 发现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心里顿时浮出极为不妙的预感。
灶门炭治郎凝视着清司的双眼,郑重地握紧了他手掌:“伊之助声音太粗,刚开口就会暴露。清司先生身为花魁,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脸,不会被当场认出——只能由你来救他了。”
清司:“……”
面对灶门炭治郎正直的目光,清司无可奈何。他只能扯下灶门炭治郎的围巾,用它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一咬牙朝富冈义勇走去。
他听见了身后嘴平伊之助的鼓励声:“加油啊,清一郎小弟!”
清司快步来到富冈义勇身边,非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清司下半张脸被围巾遮住,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在黑暗中隐约折射着淡淡的微光。他微微低下头,看起来乖顺柔和。
除了花魁道中时的匆匆一瞥,京极屋游女们此前从未见过清司。她们看着突然出现的清司,诧异地向后退了几步,用团扇捂着嘴:“请问您是……”
“我的丈夫和我走散了,刚才一直在找他。”清司故意将声音放得很轻,听起来像沉闷的女声:“我丈夫不会说话,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抱歉。”
富冈义勇很震惊:“我——”
清司死死掐住了富冈义勇的手臂,逼迫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咽了回去。清司挽着富冈义勇的手,又朝游女们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
游女们闻言摆了摆手,愧怍地俯身还礼:“我们才应该道歉,打扰二位了,十分对不起。祝两位有一个美好的新年。”
游女们目送清司挽着富冈义勇离去,一名资历较老、目光犀利的舞伎说道:“这位夫人虽然戴着不入时的头巾、脸也被遮住了,但绝对是一位美人啊。”
另外几名游女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很少见到一起来吉原的夫妻,他们一定非常恩爱吧。”
“为什么要骗她们?”刚刚走出不到十米,富冈义勇就纠正了清司的话:“我明明会说话。”
“为了不惹是生非。请安静点,义勇君,会被她们听见的。”富冈义勇还要反驳,却被清司死死按住嘴:“拜托你不要再说了,义勇君。”
“没想到富冈先生和清司先生竟然认识啊!”二人返回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身边,灶门炭治郎迎上前去:“富冈先生为
什么会来这里?”
“喂,你就是在那田蜘蛛山把我吊到树上的家伙对吧!我不会忘掉你的!来决斗吧!”嘴平伊之助也认出了富冈义勇,捋起袖子说道。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吵吵嚷嚷,富冈义勇根本插不上话。
他被二人吵得头疼,只能将目标转向清司:“你为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
清司正有意和富冈义勇保持距离,他绕到了灶门炭治郎身边,让他将自己和富冈义勇隔开。清司凝视着脚下的地面,极力避免和富冈义勇对视:“这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清司竭力思考借口、准备把目前麻烦的事态敷衍过去时,一个亮黄色的身影挤开人群,朝他们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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