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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的日子(花赐酒)


“留在万世极乐教,其他什么都别管,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我会经常回来。”
鬼舞辻无惨说完,目光从童磨和猗窝座身上扫过去。他牙关紧咬,额头上冒出了青筋:“你们上弦要是也
能有这样的觉悟,‘十二鬼月’就不至于混到现在的境地。”
鬼舞辻无惨离开后,他身后的格子门“啪”一声合上了。
“再见啦,无惨阁下!”童磨无忧无虑地微笑着,挥手向鬼舞辻无惨告别。
童磨将目光投向清司,这才发现他此时还穿着那件下葬时穿的白寿衣。寿衣质量极差,布料非常单薄,看起来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撕碎。
“我给你换一件衣服吧,小清司。这件衣服太薄了,正常人类才不会在天寒地冻的深冬里穿成这样呢。”
童磨个子高大,一时间找不到适合清司的衣服码数。他于是让信徒取出了自己少年时期的和服,将它披在清司身上。
童磨把清司拉到等身镜前,双手从清司肘下穿过,帮他系上了和服腰带。他双手搭在清司肩膀上,用力搂了搂对方:“小清司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童磨对清司的打扮非常满意,他回过头,向猗窝座寻求认可:“对吧,猗窝座阁下?”
猗窝座大概地扫了清司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
那件黑底和服上绣着深红色的花纹,质地厚重,绣工华美。黑衣将清司衬得更加眉眼分明,像怪谈里的妖精,下一秒就会吸走别人的魂魄。
“猗窝座阁下,商量一下吧——可以离开我的寺庙吗?我不想被人监视着呢。”
“这是无惨大人的命令,你想违抗吗?”
猗窝座和童磨一向关系不佳,他皱起眉心,心情非常恶劣。然而童磨却像根本注意不到猗窝座情绪似的,继续碎碎叨叨:
“如果认真地说,我是‘上弦之贰’呢,猗窝座阁下也要听从我的指令才对。”童磨摸了摸下巴,露出思考的神色:“猗窝座阁下虽然比我更早成为‘十二鬼月’,却在换位的血战中被我超过了,心里不爽也很正常啦~我可以理解的哦!”
〖这个人……讲话好欠打。〗
猗窝座眯起眼睛,从地上站起来:“你再说一次,童磨?”
“小猗!”清司果断地伸出手,死死抱住了青筋暴起的猗窝座:“不要打架,请不要打架!”
猗窝座担心误伤抱着自己的清司,被迫停下了手,只能怒目圆睁地看向童磨:“你给我等着。”
“诶——那我就等你向我发起换位的血战啦,不过呢,猗窝座先生不可能打得过我啦!”
童磨笑嘻嘻地指着猗窝座,对清司说:“猗窝座先生啊,根本不吃女性哦,就连杀人也不会杀女人。而且啊,他的行为竟然还被无惨阁下默许了,真狡猾。”
童磨气呼呼地插着腰,扳手指数道:“我每天会吃五到十个人,大量汲取养分,所以才能那么厉害哦。”
童磨提到吃人时,语调轻快愉悦,像在聊吃什么口味的和果子一样。
“话说回来,我上次捕猎的时候不小心把人被变成了鬼呢,那个人是山里的猎户人家。那个猎户在村庄里到处吃人,虽然他们都猜测是棕熊干的,但是鬼杀队似乎已经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了——据说派了两个‘柱’过来。”
“‘鬼杀队’……是什么意思?”
“啊,忘了和小清司解释——鬼杀队,是一群专门斩杀我们的人类,他们中有九个被称为‘柱’的最强者。‘柱’手上都至少有数十条鬼的性命哦,是非常坏、非常坏的人。”
天色渐渐入暮后,童磨笑嘻嘻地拉开了和室的门:“小清司,吃饭时间到啦!”
和室外是一个非常大的水池,里面养了鲤鱼和莲花。现在早已进入严冬,这里的莲花却处于盛放状态,一朵朵淡红的莲花炫美夺目,荷叶也呈现出漂亮的翠绿色。
自从变成鬼的躯体后,清司从未考虑过吃饭的问题。直到听见童磨的话,
他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清司试着想象了一下珍馐美馔,但是当他想到碗碟中陈列的各种美食时,却突然丧失了食欲,对食物提不起半点兴趣。
“小童磨,我不饿。”
“不行不行~”童磨亲昵地揽住了清司的肩膀,把他拉进庭园中:“好孩子要乖乖吃饭哦!”
清司不得不走进莲花池。猗窝座则跟在二人身后,他抱着手臂,依旧为自己不得不留在万世极乐教而万般不爽。
清司本以为自己会看见摆放在桌上的各种食物,然而出乎预料,九曲桥上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他被捆住四肢、跪坐在九曲桥上,眼睛也被白布蒙住了。
童磨在九曲桥边上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就是你的晚餐,小清司。”
清司尚未反应过来,就有一名身穿黑色教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也是一名鬼,能力较为孱弱,无法掩盖自己鬼的气息,所以清司隔着几十米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穿黑衣教袍的鬼伸出手,他长爪锋利,随手朝那名男人伸过去。
“等等——”
清司这句话说得晚了。穿教袍的鬼已经用利爪划开了男人的颈脖,温热滚烫的鲜血泼溅而出,飞落在地面上。
随着血液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清司喉咙深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血味刺激着他干咳的咽喉,清司攥紧拳头,血管都从手背上凸起。
他逐渐鬼化,瞳孔缩成一条直线,侧颈上浮出了淡淡的青色花纹,是彼岸花的形状。
“果然是这样——小清司几乎没有鬼化吧,看起来和正常人类一模一样。吞噬人类的身体后,会得到更强的力量。小清司能打败猗窝座阁下,如果变得更强了,说不定还能打败我哦。”
“我……我对打败你,可没有兴趣……!”
童磨笑眯眯地摸了摸清司的头:“呐,吃掉吧。变成鬼之后,人类的食物就像泥土一样,根本不足以提供任何营养。只有人的血肉,才能补充体能。”
童磨在清司身后堵住了出口,他只能紧贴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我……我绝对不会吃的。”
“咦?为什么?小清司明明饿了很久吧。”
童磨苦恼地看着清司,擅自揣测道:“因为刚刚变成鬼,一时间不能接受这种必须吃人维生的生活吗?我反正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啦,但是可能有一些年纪小的孩子会这样吧,多吃一点就会习惯的。”
“小童磨,你过去也曾经是人。吃掉人类的时候,就不会感到恶心吗?”
“诶——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啊。这个世界是那么绝望,我只是帮助他们极力永生而已。”童磨将手摁在自己胸前,慷慨激昂地说道:“而且,我接受了他们的血液、□□,将他们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和我一起永葆生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哦。”
清司:“……”
〖这家伙就只是单纯的变态吧!我宣布他没救了!八岐大蛇!我要回去!〗
童磨无奈地叹了口气,颇为可惜地说道:“猗窝座阁下,这个人就当你的晚饭吧——男人的肉营养太低,我不喜欢。”
他苦恼地在莲花池上方的九曲桥上踱着步子,眉头紧锁,露出思考的神色。
“嗯……该怎么办呢?——啊,我明白了!”童磨说着一拍脑袋,非常激动:“小清司,我想到解决的办法啦!”
猗窝座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激动的童磨。
童磨锋利的指甲将手腕划开,他划破了血管,血液立时汩汩流出。童磨蹲下身来,将满是血液的手臂塞进清司嘴里:“呐!喝吧,直接喝我的血就好了——我等一下还会补充体力的,不用在乎喝掉了我太多血哦。”
清司猝不及防,呛进了几
口血液。尽管鬼的血并不如人类的血肉吸引力大,但还是能一解饥渴。
童磨看着舔舐自己伤口的清司,陷入思考:“如果只这样根本不够啊,血鬼术会耗费大量体力,小清司不吃人肯定是撑不下去的。”
童磨抽出自己的对扇,将它塞到清司腰带中。
“小清司,这把折扇送给你吧。要是没有足够的体力使用血鬼术,就用这把折扇攻击敌人,它可以轻易地划开别人的脑袋。”
童磨轻轻用袖口擦掉了清司嘴角溢出来的血滴,但是因为他的袖口是黑色,因此根本看不出来有血液的污痕。
待喉咙深处的干渴感渐渐消失后,清司推开了童磨的手臂。
童磨手腕上出现了四个犬齿留下的小孔,伤口迅速愈合,很快就消失了。
“小清司,你说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童磨笑眯眯地擦掉清司嘴角的血污,轻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童磨扶着清司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叩叩——”
门外响起敲击声,刚才那名身为鬼的信徒领着几个穿白衣的人走了进来。那几名陌生人似乎是山里的村民,都是女性。她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和服,怯生生地跪坐在九曲桥上。
“啊咧——我的晚餐到啦!”
童磨抽出另一把折扇,手腕施力,将折扇甩了出去。折扇锋利狠辣,将每个人的颈脖削出了巨大的血痕,一时间鲜血四溅。
血液从九曲桥上淌入下方的荷花池中,立即将清澈的水染红了。饲养在莲花池里的花色鲤鱼看到铺天盖地的暗红色,纷纷摇尾游走,远离这片血腥的水域。
一时间,整个寺庙都被浓烈的血腥味充满。清司有些喘不上气,他皱起眉心,趁猗窝座和童磨都没有注意自己,站起身朝寺庙外冲了出去。
“清司!”猗窝座刚准备拦下他,清司轻盈地一点对方的额头,彼岸花立即冒出,令人迷醉的香气令猗窝座麻醉了几秒,成功摆脱他的抓捕。
“诶?小清司?”
童磨刚刚咬断一个人的脖子,他从温热的血肉中抬起头来,苦恼地揉了揉脑袋:“那该怎么办呢?小清司身上没有鬼的气息,看来要把整座山搜一遍了呢。”
猗窝座立即站起身,准备跟在清司身后朝外面跑去:“山下有‘炎柱’和‘水柱’!清司无法和‘柱’为敌,如果和‘柱’碰上,他就死定了。”
童磨无奈地放下了手里的尸块,跟在猗窝座身后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小清司吧,猗窝座阁下。”

万世极乐教难见天日, 直到离开寺庙,清司才发现外面已经下雪了。
从寺庙中走出来后, 那股黏腻的血腥味终于消失殆尽。清司脚上只穿着一双木屐,深冬的寒风冰冷刺骨, 他踏着雪前行, 却根本感觉不到寒冷——鬼无法感觉到冷热。
在此之前, 清司对童磨的印象一直还算不错。然而直到此刻, 清司才意识到童磨或许比鬼舞辻无惨更为棘手。
虽然寺庙早已被远远甩在身后,但血腥气还是随着寒风吹到清司身边, 勾走了他的注意力。清司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寺庙,踏着风雪走向山下。
清司打了个响指,手上冒出一朵盛放的红色彼岸花。
闻到花香的生物会产生幻觉、思绪麻痹,清司以这种方式掩藏气息,躲避童磨和猗窝座的追寻。
天色早已入暮, 雪虐风饕,夹杂着雪花的风从山林间呼啸而过。
山脚的人类村庄竖起火把,清司透过层层树林枝叶, 隐隐看见了木屋间闪烁跳跃的橙红色火光。当走到一处断崖旁边时,清司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呐喊:“没错!就是这件羽织!”
断崖前方林木稀少, 从清司现在所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山脚下那个小小的人类村庄。
化身为鬼后, 不论视觉、嗅觉还是听觉, 都比人类时期强了几十倍。鬼不仅感受不到冷热, 还能轻而易举地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在昏黑的光线下分辨几百米外模模糊糊的人脸。
清司将山脚下的人类村庄尽收眼底。
只见一名青年被手持各种武器的村民们围在中间,退无可退。在他身旁,农夫模样的村民气喘吁吁地举起铁锹:“一定是他!就在傍晚的时候,我的小女儿和隔壁山田家的二女,一起不明不白地失踪了!”
“我女儿非常乖巧,绝不会在食人熊出没的傍晚,独自离开家里!”一名戴着头巾的女性捂着脸,抽抽搭搭地说道。
“今天村里有七八个人失蹤,都是年轻的女孩子——这、这个人,难道是采花贼?!”
清司已经在断崖上坐了下来,远远地看戏:“明明是食人鬼干的,什么采花贼……被误会的家伙也太惨了吧。”
青年穿着一件花色奇特的羽织,长发呈蓝鸦黑,在脑后梳成一个毛躁的马尾。他外表冷冽,面对村民们的围攻,露出了毫不畏惧的镇定神色。
清司坐在悬崖边,孩子气地晃了晃勾着木屐的双脚:“被那么多人手持武器包围,却依然能镇定自若……这个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山脚下,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终于开了口:“我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
“到底要重复多少遍啊你这个家伙!我都听腻了!完全讲不通!”
一个年轻的村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他捆起来!不要让这家伙脱离掌控!”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村民就手持绳索扑了过去,将富冈义勇绑了起来。
富冈义勇依旧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前方:“在场有‘鬼’袭击事件的目击者吗?请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鬼’又是什么东西……之前猎户全家被屠杀的事情,明明是熊干的吧!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面对村民们的质问,富冈义勇仍旧面无表情,没有说出一句辩解。
清司看着被绑起来的富冈义勇,内心震动:“不,这家伙才不是镇定自若!他只是不擅言词而已!”
【[富冈义勇],[鬼杀队]水柱,使用刀法[水之呼吸]。使用武器海蓝色[日轮刀]。】
就在富冈义勇被村民结结实实绑住的时候,一个身穿火焰纹羽织的男人拨开了人群。他手上举着烤番薯,爽朗地笑了:“抱歉
,我去买番薯了。富冈好像被误解了啊……我来帮你解释一下吧?”
【[炼狱杏寿郎],[鬼杀队]炎柱,使用刀法[炎之呼吸]。使用武器火焰刃纹[日轮刀]。】
炼狱杏寿郎头发红黄相间,有一双末梢分叉的剑眉,目光如炬,轻盈的羽织像真正的火焰一样,无风自舞。
“水柱”和“炎柱”,出现在了这个小山村中。而在距离山脚数百米的山顶上,就是童磨的寺庙。
清司倒吸一口凉气,意料之外的血腥味猛地涌入肺腑中。他猛地屏住呼吸,血腥味却仍旧缠绕在鼻尖,迟迟没能消逝。
清司几乎是难以自制地,向血腥味传出的方向迈了一步。一截干枯的树枝被他踩断,清司脚下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清司看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在几十米外,一个衣衫褴褛的鬼猛然抬头看向了清司,他手中还拎着个不知究竟是死是活的少年。清司看着这个鬼,意识到他就是童磨口中“不小心被变成鬼的猎户”。
清司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因饥渴而充血,泪水一滴滴,接连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
清司下意识地想离开这里,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了男孩喉咙深处痛苦的呜咽声。被鬼叼在嘴里的少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救——“救、救救我……”
少年尚未死去,正意识不清地用□□抵在身前,枪栓卡在鬼的嘴里。他左侧的三角肌被咬下了一块,露出鲜红的血肉。
“救救我、有谁能救救我……”
清司看着少年血和眼泪混杂一处、神情痛苦的脸,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欧尔麦特的面容。
如果换成欧尔麦特,他会怎么做呢?就算咽喉刺痛、因为难以抵抗血肉的诱惑而青筋暴起,欧尔麦特也一定会忍住疼痛,冲上前保护那个少年。
清司停下了脚步。
【「金灯溅泪」,能在生物的体内种下彼岸花,并在一瞬间盛放。花中的毒素可以抑制鬼细胞再生,导致鬼死亡。可通过血液触发。】
清司将拇指凑到嘴边,用锋利的犬齿刺穿拇指的皮肤,挤出一滴鲜血。
清司抬起手臂,将鲜血甩向浑然不觉的鬼。
那滴血飞溅在鬼的颈脖上,很快就融进了皮肤里,滴落在棉花上一样迅速消失不见了。
不过短短几秒,鬼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血红的彼岸花飞速生长,挤破了他的胸膛,从皮肤之下钻出来,开出蓬勃的花朵。
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循着声音找到山上来时,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彼岸花。
尽管从鬼的身体内生长出来,彼岸花却没有沾染丝毫血污,依旧干净而俏丽。它们傲立风霜中,与一尘不染的白色雪地相映衬,妖冶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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