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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江棂便没有再多追问,只是拍了拍金衡的肩道:“我们要在村中小住几日,正好可以帮你捉捉贼。”
金衡自然拱手道谢,将他们一行人引至客栈。
因为万剑冢的缘故,铸剑村常有外来剑修或者求剑之人造访。因此村中有人家便开起了客栈,以招待往来的修士。
给江棂一行安排的房间自然都是上房。
七人分好了房屋,就又由金衡做向导,去参观村中的铸剑房。
铸剑村人丁兴盛,房屋沿着纵横的两条主路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形成四象格局。而铸剑房就建在纵向的主路末端。外表是以钢铁冶炼铸造,形如一把插入地面的巨剑。巨剑四周更有无数未炼成的剑胚悬浮装点,远远看去,气势恢宏。
除了江棂早就来过,其他人头一回见,都难免对这巧夺天工的建筑露出惊叹之色。
“这座铸剑房相传最开始的地基便是由那位铸剑大师打下,后来又经过后代不断扩建,才有了如今的模样。”江棂介绍道。
“虽然外头都说那位铸剑大师只是传说,但村里人都以大师为先祖,对他十分感激。”金衡正色在一柄被供在正门右侧的残剑一揖:“大师不知来历与名姓,唯有这柄残剑是大师所遗之物,先辈将之供奉在铸剑房前,后来又改为‘金’姓,便是为了提醒后人谨记大师恩泽。”
那柄重剑已残破不堪,灵气无存,剑锋卷刃。但若识剑之人来看,便能知晓这柄剑在未曾损坏之前,必定也曾是一柄能与主人共同杀敌的锋锐宝剑。
一行人都是剑修,对剑比旁人的尊重和喜爱更深,因此也学着金衡的模样,在残剑前一揖。
之后才入铸剑房。
村人正在铸剑房中忙碌,练剑炉中火光明灭,金戈之声不绝于耳,还有一阵阵灼热气浪扑面而来。
最外围的练剑炉所炼都是普通剑器,冶剑的村民也不过是堪堪引气入体的修为,炼剑过程与凡间冶炼无异,只是手法工序要更为精湛一些。
但继续往上走三层后,就会发现空气中不再四处充斥热浪,只偶尔有一两处传来热力,但比楼下的灼热感更重。
“四楼以上,就都是锻造灵剑的场地。”金衡道。
四楼开始,冶炼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锻造工序也同楼下完全不同。慕从云目光逡巡,发现这些铸剑者都盘膝坐在练剑炉前,以灵气引导炉中灵活将铜锭、铁锭化开、融合,再引入剑模之中,锻造出剑胚。
“这些矿石也都是富含灵气的灵矿,再以灵火和祖上传来的锻造秘法锻造,才能炼制出锋锐无匹的灵剑。”因怕打扰铸剑,金衡只带着他们在外围走了一圈,
“灵剑难求,也就是村中有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冶炼秘法,才能供应问剑宗的需求。”江棂摸了摸腰间的曜日剑,道:“曜日便是老村长亲自为我锻造的灵剑。”
“曜日是爷爷封炉前锻造的最后一把剑。”金衡闻言也感慨道:“不知我何时才能锻造出这样的剑来。”
江棂道:“老村长的衣钵都尽数传给你,假日时日,你必能青出于蓝。以后我若有了子嗣,他们的本命剑还得请你来铸。”
说笑之间,他们又陆续上了两层楼。
五楼的人要比四楼更少,而再往上,则是禁地,除铸剑师本人,外人不得入内。
他们在五楼转了一圈后,便往楼下去。
沈弃沉默跟随在慕从云身侧,在离开之时,往楼上看了一眼。
铸剑房一共九层,五楼之上,还有四层。除顶层之外,余下三层都有铸剑炉。
透过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热力,沈弃在其中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
——像是火精的气息,又不尽然。
上一世他是冒险深入蚀雾海才寻到了失落的火精。
火精常年游走于地脉之中,他查阅无数典籍记载,又四处打听可能与火精相关的异状异相,才推测出了火精在地脉中游走的路线,最终设法将之从地底诱出捕获。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这个时候火精应该还在地脉之中游走。
只是上一世他发现火精踪迹的时候是在酆都,没想到火精竟然还在西境境内出现过。
他故意落后半步,指尖有极细的污秽之线悄无声息地延伸而出。
片刻之后,污秽之线回转没入指尖,沈弃捻了捻指尖,无趣地瞥了唇。原来只是沾染过火精一两分气息的地火罢了。
铸剑师用以淬剑的灵活,大多是从地底采取。
火精若是经过司州地脉,这些灵火沾染了火精气息倒也说得通。
只是不知这个时候火精是否还在司州地界。
沈弃敛下眼中深沉,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同慕从云并肩而行。
参观了铸剑房后,时辰已然不早。
金衡让人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回了客栈休息。
沈弃欲查探火精去向,便暂时没有去纠缠慕从云,安安分分回了自己的房间。反倒是慕从云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反常,进屋之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很快便清心祛念,将这些古怪的疑问抛出了脑后。
入夜,沈弃设下禁制,命赤隼兄弟留守后,便隐匿身形、循着那一点火精气息追本溯源。
灰色蚀雾自周身涌出,拧成细细的长条状,如同蛇类一样扭动着钻入地底,沿着地脉无声无息地展开搜寻。
无数的灰蛇结成巨网,沈弃通过灰蛇反馈回来的信息,不断往东边去,最后竟抵达了小灵山。
“是这里?”沈弃低声喃喃。
他悬于半空之中,俯瞰下方的万剑冢。成千上万柄剑立与冢中,无数微弱剑意联结,交织成磅礴的剑气。
灰蛇在剑气中游走,有些细弱的灰蛇碰上强横的剑气,被剑气割裂溃散成一团灰雾,飘远之后才又聚集起来。
沈弃感受着其中残留的气息,确认火精确实在小灵山下的地脉处停留过。但从残留的气息强弱来看,火精离开至少有一个月之久。
要想追踪踪迹,怕是要费些时日和功夫。
距离火精在酆都出现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他本是想等到火精出世之日再往酆都去取,但如今提前发现火精踪迹,他自然要提前去取。只是事到临头,他却又犹豫起来。
师兄还在铸剑村,他若要独自离开,很难寻到自圆其说的借口。
凝眉深思片刻,沈弃拂袖回了村中。
火精早晚是他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次日,一行人便前往小灵山万剑冢。
万剑冢中有万千宝剑,因铸剑师修为性情喜好,以及炼剑所用的灵火矿石不同,锻造出来的剑也都各有“性情”,有些强横霸道,有些春风化雨。
甫一入万剑冢,感受到其中各不相同的剑气剑意,剑修们便按捺不住兴奋,各自循着自己喜欢的气息而去。
慕从云已有自己亲手炼制的本命剑,因此并不急切。带着沈弃寻了一处剑气温和又能淬体之处为他护法,让他借剑气淬体。
一行人在剑宗中待了整整一日,直到金乌彻底落下,还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尤其是玄剑派的一位师弟,几乎成了痴,抱着一柄剑不愿松手。
只是万剑冢有规矩,除非灵剑主动认主,否则不允许私自将冢中的剑带走。
玄剑派的师弟用了诸多手段也没能让灵剑认主拔出灵剑,只能满怀遗憾不甘离开。
因白日万剑冢一行,众人都有不小收获,这日晚间便没有安排其他活动,而是各自回屋体悟剑意。
就连向来懒散的金猊也十分勤快地修炼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勤奋来得快去得也快,修炼了两个时辰,他就犯了馋瘾,偷偷摸摸下了楼,去客栈后厨讨要吃食。
主人家知道他是少宗主的贵客,亲自出手给他做了两菜一汤。
金猊吃独食吃得肚皮溜圆,才满足地付了银钱,悠哉地踱步上楼。
经过隔壁房间时,正逢屋里人出来。
认出是玄剑派的师弟,金猊便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张师弟,你这大晚上可是要去寻吃的?主人家的手艺不错,你现在去还能赶上……”
张师弟双目大睁,直视前方,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愣愣往下走。
金猊:?
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跟上去又叫了一声,张师弟却仍然没有反应,只是继续往前走。
金猊走到他前方仔细观察,只见他虽动作如常,但神色呆滞,对外界也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是犯了梦行症。
犯了梦行症的人不能强行唤醒,容易吓丢了魂魄。但都撞上了,也不能把人丢着不管。
金猊犯难地挠了挠脸,只能暂时跟在他身边,好奇朝着他前行的方向张望,自问自答:“张师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着不远处的石碑,他皱眉自己回答:“原来是要出村?”
又问:“你出村做什么?”
张师弟自然不会回答他,只快步如飞地往前走。
金猊跟在他身边,走着走着神色就怪异起来——张师弟这明摆着是要往万剑冢去。
要不是他确定张师弟不是装得,是当真犯了梦行症。恐怕就要以为他这是白日没能哄得灵剑认主,晚上忍不住要去偷剑了。
可不能小看一个剑修对剑的执着。
“咱们剑修寻剑,也得讲究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白日那灵剑显然不愿认你,张师弟你又何必执着,强扭的瓜不甜。”
金猊絮絮叨叨,开始纠结要不要直接把人打晕了扛回去。
不然真让他去强行取剑,惊动了村里人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但就在他犹豫的工夫,张师弟竟然直接运起灵力,准确无误地朝着白日里他看中的灵剑奔去。
金猊过于震惊,反应就慢了些,等他追上去时,发现白日那柄没能拔出的灵剑,竟然已被张师弟握在了手中。
——能将剑拔出,便表示灵剑愿意认主了。
金猊顿住脚步,又开始举棋不定。既然灵剑认主了,这也不算偷了吧?
虽然大半夜来取剑说出去不太好听,但张师弟对这柄剑如此执着,看他这爱不释手、又看又摸的模样,都恨不得要把剑吞进肚子里藏起来——
“张文!你做什么!”
眼见着张文仰起头来,竟当真举起剑要往口中吞,金猊悚然一惊,飞身上前将对方手中的剑打飞了出去。

灵剑被打飞出去,撞在其他剑上,激起一阵金戈之声。
张文保持着吞剑的姿势呆呆站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呆滞又僵硬地转过身,往跌落的灵剑走去。
金猊立即将人制住,不让他靠近,眼见他还要挣扎,道了一声“对不住”便干脆利落地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人打晕扛起来往回走,顺手将那柄灵剑也捡起来别在腰上一起带回去。
结果刚走到村口,张文又醒了过来,挣扎着要去够金猊腰间的剑。
金猊只能又给他来了一掌,风风火火扛着人回客栈。
动静闹得太大,连客栈老板都惊起来了,急急忙忙帮着去请村里的大夫。
昏迷的张文被安置在了客房,慕从云探查过他的体内灵脉,又检查了金猊带回来的剑,摇头道:“都看不出异常来。”
金猊皱眉,又仔细描述了一番当时的场景:“他那样子你们是没亲眼看见,真像是中了邪,举着剑就要往下吞,要不是我反应快,他半条命都要没了。”
修士虽踏入修行,但忘尘缘境之下的修士,也不过是比肉体凡胎的人寿数长些,能吸纳天地间灵气为己所用。但要是受到了致命伤,又无续命的灵丹妙药,也是抗不过去的。
众人正说着话,客栈主人已将大夫请了过来。
连村长和金衡也被惊动了,跟着一道来查看情况。
金猊又把张文梦游到万剑冢拔灵剑又要吞剑的过程细述了一遍。
大夫把了脉,又检查了他的耳鼻口舌等处,问道:“他从前可有发病的情形?”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头说不知。
张文是玄剑派弟子,玄剑派在西境只能算个末流的小门派,能被选拔入十方学宫的弟子并不多,再分队分薄出去,此行根本没有张文的同门师兄弟。其他人路上与他熟识,但也还没熟悉到连这种私隐都清楚的份上。
见他们都不清楚,大夫道:“那便只能问问他本人了。”说着便拈起一根细针在他头顶穴位扎了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文大叫一声坐起身去摸腰间的剑:“何人偷袭?!”
等看清围在他床榻前的人后,他茫然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时辰了,你们都不睡觉围在我床前做什么?”
“你不记得了?”金猊将那柄灵剑在他面前晃了下:“还记得这个吗?”他将剑凑近了一些:“还想吞吗?”
张文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但看清那剑后,又惊喜地伸手想来摸:“这是金师兄拔出的?”
金猊立即收回手不让他碰,嘴角抽搐道:“这是你自己拔出,拔完就想往肚子里吞。”
张文:????
他先惊后喜:“那这剑归我了?”
他立刻想去够金猊手里的剑。
金猊无语,退后一步用剑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先弄清楚今晚是怎么回事再给你。”
张文这才冷静下来,听完了前因后果。
他呆呆张大了嘴,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深刻见解时,他道:“我又犯病了啊?”他挠挠头尴尬道:“我以前就有这毛病,但很长一阵子没有犯过了,我还以为好了呢。”
大夫道:“若他以前就有梦行症,那这次可能是白日里在万剑冢没能拔出灵剑的遗憾太深,留下了执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就引发了病症。”
而犯了梦行症的人并不自知,在梦中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虚惊一场,众人确定张文只是又犯了病没有大碍后,便各自散去。
张文眼巴巴看着金猊手里的剑:“金师兄,我的剑。”
金猊啧了声,将剑收起来道:“你先休息,过两日确定你不犯病了就把剑给你。现在就给你了,万一你转头又犯病了,这回可没人救你。”
他说得不无道理,张文面色讪讪,只得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手中的剑道嘱咐道:“那金师兄可得给我保管好了。”
金猊摆了摆手,这才和其他人一道离开。
老村长与金衡为此也跟着操心一场,一行人先送他们出去。
路上注意到远处铸剑房竟还灯火通明,慕从云想起二人来时衣物严整还沾着些许尘灰,便关切道:“铸剑房这么晚还没停工?”
金衡道:“是啊,失窃的剑器数量不少,为了早日补上缺口,只能日夜赶工。”
边上江棂闻言道:“若时日太紧,我和叶管事说一声,再宽限一些时日。最近十方结界还算太平,也不着急用。”
老村长与金衡自然是道谢。
将人送走,几人折返回客栈,才各自回屋休息。
慕从云与沈弃的房间挨着,两人一道往前走。
但沈弃到了自己屋前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慕从云身侧。
慕从云侧脸看他,眼里有疑问。
沈弃摆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看他:“张文师兄的事太诡异,我有些怕,可以和师兄一起么?”
不就是梦行症犯了,有什么诡异可怕的?
明知道他多半是故意装可怜,但慕从云还是很难抵挡他这幅表情,心先跟着软了下来,踌躇片刻,他没有出生,转身推门进屋。
如此便是默许了。
沈弃乖觉地跟在他身后,将门带上。
见慕从云尚坐在床榻外侧,沈弃自然地宽衣上榻,在里侧躺下。他侧身面朝慕从云,声音低低地问:“师兄不歇下么?”
慕从云犹豫了一瞬,拂袖灭了火烛,宽了外衣在边缘躺下。
好在沈弃除了看着他,但是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安安分分地躺着。慕从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到底还是松早了,就在他意识昏沉将要陷入梦境深处时,身边的人忽然试探着朝他靠近,展臂抱住了他。
慕从云顿时惊醒,身体微僵。
沈弃的脸也凑过来,唇离他的侧脸不过毫厘。他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小兽一样蹭了蹭他,小声叫他:“师兄……”
呼出来的鼻息火热,喷洒在肌肤上,在慕从云无所适从。
“师兄,”沈弃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格外低哑,像叶片摩挲时发出的簌簌之声,有种隐秘的暧昧:“我想亲你。”
少年大胆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慕从云身体僵硬,眼睫颤动,大脑已乱成了一团浆糊,甚至没来及出声拒绝他。
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沈弃嘴角轻勾,撑起身体咬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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