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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先是轻轻地咬,随后像是怕他疼,又变成轻柔地舔舐。经过几次实践之后,他的技巧已经大有长进,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挑动慕从云的情绪。
柔软湿润的舌侵入进去,扫过敏感的上颚。
那种感觉很奇异,酥痒之中还会有一种让人脚趾都蜷缩起来的麻,慕从云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推拒,却因他强势的动作而没能成行。
胸膛起伏,呼吸凌乱,慕从云眼睫颤抖得厉害。但却没像之前那样坚定地将人推开。
他在犹豫。
而沈弃抓住了这一瞬的机会。
他亲昵地同他纠缠、厮磨,感受到对方软化来的动作,他也随之松了力道,缱绻地啄吻他的面颊、耳垂,喃喃道:“师兄好香,好喜欢师兄。”
慕从云自欺欺人地闭上眼,有些难堪地抬臂遮住了眼睛。
但不去看,感受却更加明晰。
沈弃用行动诉说他的喜爱,湿漉漉的亲吻落在他遮住眼睛的手掌心,又辗转到下方红润的唇,再到下颌、颈窝……
他像个得到了心爱之物的孩子,爱不释手地亲吻、把玩每一寸肌肤。
若不是怕做得太过分,会将人吓得再次逃走,沈弃甚至想将人剥光,试一试亲密相拥的感觉,那种感觉想必比现在更美妙。
他撑着手臂覆在慕从云上方,仗着对方看不见,金色瞳孔肆无忌惮地竖立,唯有语气依旧低柔:“师兄喜欢么?”
慕从云露出来的肌肤绯红,依旧不语。
沈弃笑起来,将人抱进怀里,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掩饰不住欢喜地说:“我好喜欢,恨不得日日同师兄这样亲近。”
慕从云心如擂鼓,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他。
抱住他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得比他还高,抱住他时,下巴甚至能抵住他的额头,让人恍惚间生出一种强势的错觉。
就像一团火,强势地侵入荒芜冰原,灼灼燃烧。
慕从云感受到了那抹温度,本能想要靠近,却又害怕习惯温暖之后,再忍受不了以后的寒冷和荒芜。
他闭着眼睛没有挣动,沉默地允许对方的靠近。

次日一早,慕从云先一步醒来。
他欲起身,却发现大片的衣袖压在沈弃身下,难以抽动。他自己的睡姿一向规规矩矩,但沈弃就不是了。整个人贴上来,将他的衣袖压在身下,脸颊亲昵地埋在他颈窝里。
直到慕从云抽动衣袖,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师兄早。”
慕从云别开眼看别处,轻轻“嗯”了一声,趁势将衣袖抽了回来。
沈弃顺势跟着起身,就像从前一样,将屏风上的外袍取来替他穿上,又替他束发。
以前慕从云尚且不知他的心思时,沈弃也为他穿衣束发过。但现在心境不同,明明是相似的情景,慕从云却难以维持平静,又回忆起了昨夜。
他抿了下唇,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缩又松开,才强迫自己淡然坐在原地,没有失态地起身逃开。
沈弃站在他身后,用一顶玉冠将黑发束起,轻而易举看见了他微红的耳根。他勾唇笑了下,指尖有点发痒,很想捻弄一下那透着薄红的耳垂。
那处昨日他才亲过,柔软温热,叫人流连。
盯着看了片刻,沈弃眼底有金色龙瞳虚影一晃而过,又很快敛下,神色如常地替慕从云束好发。
慕从云几乎是立刻就起身往外走,走出两步才发觉沈弃被落下了,迟疑着停下来,不甚高明地找补:“用过早饭后,再去万剑冢淬体。”
沈弃跟上去,轻轻勾住他衣袖下的手指,乖顺地“嗯”了一声:“都听师兄的。”
这个时候,他又乖巧得不像话。
感受到对方试探性的动作,慕从云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但又想起昨夜更过分的他都默许了……实在不必再这么扭捏,便垂了眸只当未觉,继续往前走。
沈弃细细打量他的神色,黑眸缓缓眯起,露出个淡笑。
万剑冢的机会少有,慕从云不想沈弃浪费。
用过早饭后,便又带着沈弃前往。
而其他人显然也有相同想法,一行七人除了向来修行懒散的金猊和不知来过多少次的江棂外,都到了。
入了万剑冢,几人各自寻了合适的地方修炼。
一直到了入夜下山时,才再次碰面。
慕从云注意到青霄门的孔余和归元派的沉海钧面上都有喜色,手中还多了一把剑。
来时尚只有一把佩剑,眼下却多出一把,显然是两人都好运拔出了灵剑。
他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张文注意到他的表情,难言兴奋地说道:“先前还说这万剑冢的灵剑难得,但眼下我们三人都寻到了灵剑,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难。”他见沈弃腰间仍然挂着那柄桃木剑,还安慰道:“沈师弟明日再来,说不得就能寻到合适的灵剑了。”
玄剑门,青霄门和归元派都是小门派,培养弟子的资源不算太差,但也说不上多好。就像张文三人能选入学宫,说明在门派中颇受重视。用的佩剑倒也算不错,但对于剑修来说,却还不足以作为本命灵剑。
倒是他们从万剑冢寻到的灵剑锻造工艺上乘,又在小灵山经年累月受灵气滋养而生灵,还与各自的剑意契合,是可遇不可求的本命剑。
慕从云微微颔首,客气道了一声“恭喜”。
他素来性子冷淡,语气客气有余而亲近不足。虽不至于令张文等人望而生畏,但在对方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即便胸中仍旧兴奋难抑,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多言语,收敛情绪一道回了村中。
只是进了村子,却发现气氛不太多。
村民们结成小队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金猊和江棂也在。
慕从云看向金猊。
金猊远远就看见他过来,便和江棂一道迎上前。
“出什么事了?”慕从云问。
金猊表情复杂,余光瞥到正在搜查的村民,低声道:“金衡说,铸剑房新赶制出来的剑又丢了。”
上千把剑,存放在铸剑房的库房里,库房中还设有阵法,结果却悄无声息地失窃了。
老村长得知消息后,便不再低调行事息事宁人,立即让金衡组织了人手,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
“这贼人也太过张狂了。”张文道。
“这贼子行事肆无忌惮,恐怕是有所依仗,修为应该不低。”沉海钧想得更深一些。
众人讨论片刻未果,便分散开来,帮忙寻找贼人下落。
但一直找到了深夜,每一家每一户都搜查过了,别说捉住贼人了,连那批剑器的踪迹都没发现,只能疲惫地各自回房休息。
金猊住在二楼从左往右数的第四间客房。
他打了个哈欠推门进屋,却在迈过门槛后顿住,拧眉看着躺在桌面上的灵剑。
——这正是张文放在他这里保管的剑。
担心张文的梦行症没好全再吞剑,他这才代为保管。知道这灵剑对张文十分紧要,他特意收在了床底的箱子里,为了防止被偷剑贼发现,还设了个简单的藏匿阵法。
但现在剑却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他警惕地检查了屋内,并没发现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小心上前拿起剑检查。
这柄剑有三指宽,剑长三尺二,整体呈暗青色,唯有两道剑刃泛着冷白,手指靠近剑刃,能感受到锋锐剑气迫人。
确实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难怪张文心心念念。
就连他看了也有几分心生喜欢,这样一柄难得的灵剑,可要藏好才行……
沈弃骤然看向左边——
就在刚才,左边客房传来一阵异样的灵气波动。
那边是金猊的房间,他看了一眼屏风后宽衣的慕从云,转了转腕间的木镯,指尖在表面敲了两下,送了一缕蚀雾过去,无声吩咐:“去看看。”
在慕从云转过身之前,一点红影迅速闪过又消失。
慕从云隐约察觉了一丝异样,但待他再仔细去捕捉分辨时,刚才异样又消失无踪了。
他皱了眉,想起那不知所踪的偷剑贼,谨慎地将房间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师兄?”沈弃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慕从云摇摇头:“无事,可能是我多疑了。”
沈弃“哦”了一声,殷切地望着他,说:“那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想到又要和他同床共枕,慕从云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但若要出口赶人,昨夜都已经留宿过了,今日再开口赶人,就像已经破了口的堤坝再堵住,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凝眉犹豫片刻,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上榻。
沈弃随后,紧挨着他躺下,温热的身体也随之偎过来,和他相贴:“师兄……”
嗓音低沉,千回百转,藏着叫人听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慕从云耳根微麻,他闭着眼,胡乱应了一声:“睡吧。”
沈弃本来借机亲昵,只是想到隔壁屋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又暂且按奈下来,只是将人轻拥着,脸凑在他颈侧惬意地轻蹭。同时趁着慕从云放松之际,通过那缕送出去的蚀雾,借用红风的“眼睛”,看到了金猊屋中的情形。
红风应该是蹲在房中横梁上,沈弃看见的情形是俯视视角。
——金猊坐在桌边,怀中宝贝地抱着一把剑,正垂首用布巾仔细擦拭剑身。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形,但沈弃认识金猊的佩剑,他此时擦拭的剑,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佩剑,而是张文从万剑冢拔出的那把灵剑。
沈弃眉头微皱,但反复查探过后,不论是金猊还是那把灵剑,都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就在他思索的间隙里,金猊已经擦完了剑。
他将布巾随意放在桌上,将剑缓缓举了起来。
动作间他始终垂着的脸抬起来,沈弃才发觉他双目无神,表情呆滞,肢体动作透着一丝僵硬和不协调。
沈弃暂时看不破其中端倪,索性冷眼旁观变化。
金猊反手握住剑柄,将剑高高举起,透露后仰,张大了嘴欲将剑身往口中送去——
是同张文一样的情况。
沈弃奇怪地“咦”了一声,眼见锋利的剑尖已经快要送进金猊喉咙,他才让红风动了。
红风振翅卷起细细风柱,正打在金猊眉心。
表情呆滞的人身体一阵抽搐颤抖后,忽然如梦中惊醒般一震。
无神的眼珠缓慢转动,金猊茫然地眨动眼睛,费劲地思索他刚才要做什么,但紧接着他就看见了手里紧握着的剑。
神色骤然大骇。
混沌的大脑拨开云雾,逐渐清明,金猊回想起自己之前要做什么了——这把剑出现的怪异,他想把它重新放回箱子里,再同大师兄说一声。他怀疑是那个偷剑贼潜入过他的房间,还故意将藏起的灵剑找了出来朝他示威。
但他拿起剑后发生了什么?
金猊反复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记忆里多了一段空白。
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神色蒙上阴霾,不由想起了张文梦游时的情形。也是这样浑浑噩噩,也是醒来后毫无记忆。
心中逐渐浮现出另外一种可能性……
金猊看了看手中的灵剑,表情逐渐凝重——他想起孔余和沉海钧今夜也都各带回了一把灵剑。
他霍然起身出去,敲响了隔壁孔余的房门。
屋里响起清晰的脚步声,孔余随意披了件外袍来开门,脸上满是困倦:“金师兄,有事吗?”
金猊打量着他,并没发现不妥,又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一阵怪声,怀疑是那个潜藏的偷剑贼,你听见了吗?”
孔余疑惑摇头:“没有,我都睡下了。”
金猊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屋子,正想着用什么借口进去查探一番,却忽然发现了不对——
他眯起眼看孔余,问:“你的灵剑呢?”

兵器架上只有孔余日常使用的那把配件,却不见他带回来的灵剑。
孔余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往屋内看了一眼,接着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笑道:“啊,我收起来了。”
金猊盯着他的眼睛,突兀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孔余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金猊对上他的目光时,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和他说话的并不是孔余一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若要他具体去说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太出来。只能本能觉得危险。
他没有再和孔余纠缠,退后一步道:“那我再去问问沉海钧,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金师兄慢走。”孔余直勾勾看着他道。
金猊没有回头,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后颈的鸡皮疙瘩才退了下去。他如法炮制敲响了沉海钧的门。
沉海钧的情形与孔余差不多,金猊忍者鸡皮疙瘩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去寻大师兄。
经过自己房间时,他本想将那柄古怪的灵剑也带上,但想起孔余和沉海钧的情况,后颈又冒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便也没有再回屋,直接去敲慕从云的门。
这些情景都通过赤隼的眼睛,落在沈弃眼中。
瞧见越来越近的金猊,沈弃不满地将脸埋在慕从云颈间蹭了下,轻嗅着清清冷冷的草木清香,心想早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要来烦人,便不救他了。
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金猊在外面压低了声音唤:“大师兄,你睡了吗?”
修行之人睡觉少有睡实的,几乎是脚步声一近,慕从云就醒了。
他轻推了下靠过来的沈弃,轻声道:“金猊来了。”
沈弃抬起脸,迷迷糊糊地抱怨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慕从云摇摇头,起身披上外衣去开门。
金猊风风火火进门,谨慎地转身关门:“师兄我跟你说,万剑冢中的灵剑恐怕有问题,孔余和沉海钧都——”他说到一半转过身来,正看见从屏风后出来、只穿着单薄里衣的沈弃,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哑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他愣愣地问:“小师弟怎么也在?”
慕从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还是沈弃接话道:“张文师兄的事有些吓人,我心里害怕,就来寻师兄了。”
张文的事不是昨晚发生的?
金猊心中闪过疑惑,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胡乱点了点头,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万剑冢带回来的灵剑好像有些邪性。”他将自己差点被灵剑蛊惑,之后又去寻孔余和沉海钧查证的过程说了:“我怀疑昨夜张文吞剑,根本不是梦行症犯了,而是受了灵剑蛊惑。还有孔余和沉海钧那不见踪影的灵剑,怕也是昨夜张文事件重演。”
只是他们都是独住,这一次无人拦着,那灵剑说不定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至于一个大活人怎么将一柄数尺长的剑吞下腹中而毫无妨碍,还需要他们去查证。
这事实在有些奇诡,但金猊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慕从云凝眉沉思片刻,道:“先去看看孔余和沉海钧的情况。”
三人结伴去寻人。
“金师兄还有何事?”再次被叫醒,孔余面上倦色更浓,还有一丝被吵醒的不快。但他看清随行的还有慕从云后,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慕师兄怎么也来了?”他看向金猊道:“难不成金师兄说的是真的,那个偷剑贼真的出现了?”
慕从云暗中打量他,无论是神情还是气息都看不出异样来。
他没有否认孔余的话,而是道:“确实出了点事,需要和大家确认一下。”
他侧脸让金猊去将其他人都叫起来。
所有人齐聚在孔余的屋里,神色困倦中夹杂着疑惑。
本来休息之前大家帮着村里人搜寻偷剑贼的下落就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大半夜眼才阖上的功夫又被叫起来,精神都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江棂撑着下巴,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慕从云将金猊编得那一套说辞加工了一下:“金猊替张文保管的那柄灵剑险些被盗,当时屋中还残留着另一人气息,金猊追了上去却没找到人,我们怀疑是那偷剑贼来过。”扫过几人腰间,慕从云看向孔余和沉海钧,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你们二人的灵剑可还在?”
“我的还在。”孔余道:“被我收在了隐蔽处。”
沉海钧附和:“我的也是。”
金猊道:“那偷剑贼来去无踪,说不定就我们小聚的这会儿功夫,灵剑就已经没了,你们还是回去确认一下,将剑随身带着为妙。”
他说得不无道理,江棂也附和了一句:“你们还是将剑带在身边为好,说不定后头还能做饵引蛇出洞。”
铸剑村一向依附问剑宗,如今闹了贼,江棂身为少宗主还是十分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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