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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明日巳时正,符牌上应会收到课院划分的消息,学宫会根据诸位道友的境界以及功法偏好划分课院,之后若需调整,可再单独同学宫申请。”最后交代完,牧西元便功成身退,先行离开。
一众弟子则各自回院落安置。
慕从云四人的院落名为听竹苑,进了院门后左右各有两间厢房,正中则为走廊,走廊尽头连着一间花厅,厅前种了不少翠竹,布置得倒是清幽雅致。
四人挑了房间,便各自回房收拾。
金猊先一步回了自己的屋子,沈弃没着急跟上慕从云,刻意落后了一步,同赵槐序并肩而行,以秘法传音道:“你不是为了关聆月而来,死皮赖脸待在此处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赵槐序也以秘法传音回他,露出些许得意之色:“聆月师妹没有其他亲人,那无妄峰就是她的娘家。我既想抱得美人归,自然要先同娘家人打好关系,日后才好少些阻力。”
沈弃蹙眉轻嗤:“打好关系?你先前可是玄陵的通缉要犯。”
“……”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槐序面色霎时难看起来,压着怒意咬牙切齿道:“我成了玄陵的通缉要犯是因为谁?!”
先前他不知道沈弃的身份,只以为自己是受了陈破派出来的那些个蠢货牵连。但眼下他已知道沈弃便是“诡天子”,再结合前因后果一思索,便猜到了真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合着沈弃就是那只黄雀,但黑锅却全叫他一人背了!
他明明只是为了同关聆月的约定而来!
结果却叫这些人给搅合的彻彻底底。
沈弃自然是不认,不悦道:“难道不是因为陈破派出来的蠢东西?”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你无话可说。”赵槐序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晦气地甩着袖子往右边走了。
沈弃凝着他背影,眼眸眯了眯,才转身准备去寻慕从云。
只是刚转过身去,就见慕从云站在房门前远远瞧着他,神色倒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弃神色微顿,不知道慕从云是否察觉了什么,只扬起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师兄在等我?”
等他到走到近前,慕从云才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才问:“你同赵言在说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自己,沈弃是很少同旁人来往的。便是同门的关聆月金猊还有肖观音,他也并不太热络,大多时候都只粘着自己。
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同赵言叙话许久。
他背对沈弃而立,有些心不在焉地查看屋内陈设。
“我问他会不会炼制其他口味的辟谷丹。”沈弃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师兄带出来的辟谷丹不都是吃完了?寻常的辟谷丹师兄不爱吃,我想着妙法门中也有丹修,赵师兄说不定耳濡目染也会炼制呢。”
“就为这个?”慕从云转过身看他,眉眼缓缓舒展开来。
“自然,不然我同他还有什么话说?”沈弃撇了撇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说完后又殷勤地从储物袋里拿出提前备下的被褥等物,将屋子里原有的全都换了下来。
换完被褥,他又将换洗的衣物一一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他就自然而然地包揽了慕从云的一应起居,眼下带来学宫的一应被褥衣物等,全都是他在重阆城中时提前备下的。
慕从云看着他忙忙碌碌,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弯了下唇。
而沈弃也十分满意地看着柜子里的衣物。
慕从云在吃穿上十分粗糙,为了图方便他衣裳从里到外全是白色,甚至连款式都不带变一下。趁着在重阆城中休整的时日,他去城中的铺子定制了一批衣物,顺带将自己曾穿过的几件法衣着人修改之后,也混入了其中。
眼下慕从云身上穿着的法衣,正是他的。
沈弃瞧着一无所觉的人,愉悦地眯了下眼,打心底里生出一种隐秘又饱涨的满足感来,仿佛将慕从云打上了他独有的印记一般。
他扬起笑容凑到慕从云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亲昵道:“准备的被褥不够,我先在师兄屋里将就一下行么?”
察觉对方一再的妥协纵容之后,沈弃在这些日常小事上并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小心思。
朝夕相处这么久,慕从云就是再迟钝,也多少能看出来沈弃是故意在找借口。但看着他期待的神情,他却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
从前的排斥与抗拒,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
慕从云轻轻“嗯”了一声。
沈弃立即翘唇笑起来,正要说什么,忽听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
他的话头一顿,皱眉道:“外头怎么这么吵闹?”
“兴许是其他宗门的弟子到了。”慕从云猜测道。
毕竟今日来学宫报道的不只玄陵弟子。
“我出去去看看。”沈弃说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还没等他走出院门,就听一道骄纵的声音道:“这院子也太破了,还不如我在……在家中的书房大。这么点地方竟要三个人住。”
“这里不比家中,你若住不惯,回去就是。”另一道声音冷声回道。
那两道声音还在对话,沈弃却已听不进内容。
他定定站在原地,隔着敞开的院门瞧见半个熟悉的侧影,只觉得一股戾气控制不住地涌上来,几乎叫他控制不住杀意。
阴骄,阴雪。
久远的名字从喉头滚出来,沈弃满面阴鸷地转了下指间的锁红楼,心头恶意翻滚。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第37章 你再装
天外天隐匿在无妄海之上,平日里几乎不与西境往来。只和少数大宗高层之间保持着通讯。除非事关十方结界和西境安危的大事,否则几乎不会踏出天外天。
根据沈弃上一世的记忆,烛龙一族真正出世的时间,是在他终于寻得“火精”摆脱了孱弱之躯回到天外天,却意外得知殷秉衡要挖他的护心麟去修补十方大阵,仓促之下逃离天外天,整个天外天联合西境各宗门追捕他之时。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火精”能替代护心麟,补他先天之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在他出生之前,族中长老便有预言,说返祖之龙将纵横蚀雾海,是救世转机,可带领烛龙一族重返荣耀。殷秉衡以为他便是那条预言之中的“返祖之龙”,故而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悉心照料。
可没想到他破壳之后,却因为天生缺了一片护心麟孱弱无比,彻底打破了殷秉衡的希望。
之后殷秉衡再未多看他一眼,但他却在苦苦钻研之后找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他们重新解读了预言,认为他依旧是救世转机,只是他不是救世之人,而是一个引子。
祖龙烛九阴为上古神祇,长居钟山。传闻中他睁眼为日,闭目为夜,所掌火精能照亮幽冥,烧尽一切污秽之物。但他陨落之后,钟山沉寂,火精亦遗落。无人再知其踪迹。
烛龙一族的古籍曾有记载,在很多年前,族中也曾有过一条“天缺之龙”,因为天生缺少护心麟,孱弱命短。但后来这条“天缺之龙”长途跋涉抵达钟山脚下,烛九阴见之怜悯,以火精凝出一片护心麟赐予他。
当初沈弃正是在族中古籍找到了这么一则记载,才下定决心离开天外天,去西境寻找火精踪迹。
十二岁离开天外天,他在西境和酆都辗转流离五年,甚至无数次冒险深入蚀雾海,终叫他寻到了火精,补齐了护心麟。
他兴奋不已,毫无防备地回到了天外天,以为终于可以得到父亲的一声赞许。
但等来的却只有剜鳞的下场。
从他发现古籍,到离开天外天,都在殷秉衡的算计之中。
传言火精能照亮幽冥,烧毁一切污秽之物。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他寻到火精,去解蚀雾海之危罢了。
他甚至还能记起被抓回去那日,殷秉衡肃着脸正义凛然地训斥他:“不过取你一片鳞,便可挽救整个族群甚至是西境。你身为我的儿子,当有牺牲的觉悟,而不是自私懦弱地逃避责任。”
何等的可笑?
他们将他视作族群的耻辱,未曾予过他半丝温情。临了,却要理直气壮地来剜他千辛万苦寻来的护心麟。
要他连怨恨都没有立场。
剜鳞之痛仿佛昨日重现,沈弃按住胸口,低低笑出声来。
那笑声包含着无尽的阴冷和刻毒。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瞳孔已不受控制地化作了龙类的竖瞳。
院门前的喧嚣还在继续,天外天的一行人似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子,阴骄与阴识沉默站在门前等候,阴雪则坐在底下人临时搬来的圈椅上,还在不耐烦地挑剔着,吩咐下人们将院子收拾干净一些。
沈弃缓步走到院门口,与他只隔了三步远。
他眯眼看着对方,指尖的锁红楼泛起红光,无数污秽之线随着手指的动作悄然延伸而出,陡然缠住他的脖颈,毫不迟疑地收紧。
阴雪的声音戛然而止,睁大了眼痛苦地捂住脖颈,艰难地发出“嗬嗬”的求救声。
一旁的阴骄和阴识注意到他的异样,立即上前查看。
沈弃站在不远处,指尖缓慢拨动,享受折磨对方的快感。
污秽之线深藏血肉,割断他的经脉,刺破他的皮肤,殷红的鲜血蜿蜒而下,不过顷刻间,阴雪便成了血人。
忙碌的下人们被陡生的变故吓得住了手,惴惴不安地停在一旁。
阴识运起灵力小心地护住他的命脉,阴骄则很快想明了关窍,目光逡巡四周,迅速锁定了站在院门前的沈弃。
沈弃此时已经重新控制住了情绪,目光同他对上,缓缓转了转指尖的锁红楼,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来。
阴骄面色一沉,出手如电朝他袭来——
沈弃就站在原地笑看着他,不闪不避。拢在袖中的手指缓缓握拢,收了污秽之线,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阴骄是殷秉衡的嫡长子,也是钟山下一任族长。他的修为在所有兄弟之中最为出色,已在忘尘缘境大成。龙族肉身天生强横,相同的境界之下,极少有人能敌得过龙族。
对付沈弃,他甚至连兵器都未出。
几步远的距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就在他的手将要锁住沈弃的脖颈时,悲天凌空而来,气势悍然挡下了他的一击。
“不知阁下为了何事,竟对我师弟出手?”
慕从云紧随其后赶到,抬手握住震动不休的悲天,挡在了沈弃的前方。
沈弃瞪大了眼,这才受惊一般地往他身后躲了躲,低低叫了一声“师兄”。
慕从云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握了握他。
沈弃出去查看动静久久没回,他这才出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便撞见了这样的场面。
慕从云面色冷凝,眼底已染了几分怒。
对方剑气强横,实力并不在他之下。阴骄立即有了权衡,收了手还算客气道:“我弟弟被歹人偷袭受伤,令师弟站在院门前看热闹,我自然以为歹人便是他。”他冷眼看向沈弃,道:“情形紧急,我这才出手试探。”
他虽然姿态还算客气,但言语之中却还是有几分藏不住的傲慢。
慕从云眉头微蹙:“阁下出手便是杀招,可不仅仅只是试探。”
他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阴雪的情形,但这群人身份不明,行事又高调,说不得就是自己在外头惹了仇家遭人报复。如今却随意对沈弃出手,实在是非不分。
“我师弟不过刚刚脱凡壳初期,如何有能力偷袭令弟?”
慕从云握住沈弃的手腕要往回走:“诸位还请自便,我们便不奉陪了。”
“等等!”阴骄抬手将人拦下:“是与不是,还得让我们查验清楚。”
他可不觉得一个脱凡壳境初期的修士,会有方才那般镇定甚至挑衅之态。
“是或不是,审上一遍自然就清楚了。”这边阴雪也被阴识扶着走上前来,脖颈处的伤痕和残血衬得他面容狰狞异常。
“哪里来的杂碎叽叽喳喳,吵得小爷觉都睡不好。”
听见动静的金猊也出来了,瞧见对面三兄弟咄咄逼人,立即大步上前站在了慕从云身旁,一道将沈弃护在了后面,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玄陵弟子岂是你们想审就能审的,哪来这么大的脸?”
“西境果然都是些粗俗之辈。”阴雪面露不屑,对阴骄道:“大哥还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动手便是。”
阴骄拧眉看他一眼,冷叱了一声:“闭嘴。”
阴雪涨红了脸,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能愤然闭嘴。
金猊见状“呵呵”一声:“原来是狗仗人势啊。”
“还请道友将人交出来让我们查验清楚,若只是误会一场,何必这么百般阻挠?”阴骄额角青筋跳了跳,面色也难看起来。
烛龙一族隐居避世已久,少在西境行走。此次还是父亲收到消息说西境出现了能吸纳蚀雾的龙族,怀疑那个龙族正是离家的阴长命,才令他们兄弟三人假借到十方学宫修行之名,趁机查探情况。
只是没想到天外天避世太久,如今竟是什么人都敢当面驳面子了。
阴骄身周气息震荡,不耐再费口舌,直接外放龙息,以境界施压。
挡在前面的金猊修为平平,立即感到了压力。若不是慕从云扶了他一把,差点控制不住当场跪下去、
“欺人太甚。”慕从云少见地动了怒,悲天剑发出嗡鸣之声,以一化五插入地面,形成剑阵结界,正正将两波人马从当中分开来。
压在金猊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弭无形。
他立刻挺直了腰杆看向对方:“你们就这点招数了?”
沈弃也探出脑袋,看着被剑阵挡住的阴氏兄弟,神色快活地附和:“他们三个加一起都不够师兄打。”
金猊颔首赞同:“废物!”
沈弃也道:“废物!”
阴雪涨红了脸,将拉住自己的阴识推开,拔剑砍向剑阵。
然而剑阵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咬牙欲要再攻,却被阴骄冷冷喝住:“行了,你今天丢的人还不够么?”
阴雪何曾在人前被这样下过颜面?
他的母亲是父亲最为宠爱的夫人,他虽比不上阴骄嫡长子继承人的身份,但却是父亲最为宠爱的孩子。阴骄排第一,那他必然便是第二。父亲最厌恶族中内斗,希望族中兄弟同心协力。大哥阴骄往日里就是看他不顺眼,也只是当没看见罢了。
今日竟然当众如此呵斥他!
阴雪满心愤懑,却不得不住手,脸上写满了屈辱不甘。
这是沈弃第二次在他脸上见到如此屈辱的神色。
第一次是上一世他回天外天,将他吊起来活剐时;
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他抓着慕从云的衣袖,细细品味着阴雪的屈辱,顿时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都更大了。
这还是头一回,钟山这些人欺负他时,有人护着他。
他侧脸看着眉目如霜的人,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
师兄真好。
阴骄正打量着面前的剑阵,心中微微惊讶。龙族力量强悍,他要强破这剑阵不是不行,但对方从容不迫,他却要费劲破阵,那场面就太难看了。
而且对方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撕破脸面,多个敌人。
瞬息之间想明了利害关系,阴骄便收敛了气息,再次拱手道:“道友不愿便罢了,不过一点小事何必这么剑拔弩张?日后都要在学宫修习,坏了同窗情谊不值得。”
说完他挥了下手,当先走在前面,示意所有人退回了隔壁院子里。
见他们离开,慕从云才收了剑,道:“我们也回去。”
“多了这么个邻居,日后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生。”金猊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
沈弃闻言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都怪我,我若是不出去,就不会惹到那些人……”
“这与你何干?”慕从云止住了他的话头,道:“住得这么近,他们行事又张扬,便是今日没有矛盾,明日后日也会有。玄陵修道,顺心而为。并不修‘忍’。”
三人说话间行至中庭,就见赵槐序从屋里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金猊“嚯”了声,阴阳怪气道:“赵师兄可真会挑时候,事情完了你也睡醒了?”
慕从云用剑鞘暗中碰了他一下,金猊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只是想起这人竟然死皮赖脸惦记二师姐,就瞧他越发不顺眼,
赵槐序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我只是个医修……”
“无妨,只是些小事,已经解决好了。”慕从云简单说了一句,便让他们各自回房去休息。
沈弃拽着他的衣袖,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经过赵槐序身侧时,听见这人给他传音道:“又是你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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