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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肖观音道:“大师兄从未和旁人这么亲密过,原来是喜欢笨的么?”
慕从云:?
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看看沈弃,再看看肖观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沈弃又阴了脸色,掌心朝下按在地上,将躁动的秽元送入地底,才压下了想动手杀人的冲动。
这小矮子可真讨人厌。
三人在离火门前守了一夜,次日天刚亮,金猊与江棂便从蜀州城赶了回来。
金猊只受了皮外伤,休息了一个日夜已恢复过来。江棂伤更重一些,灵力又尽失,只能由金猊御剑带回来。从蜀州城到离火门距离并不近,带着个人御剑飞行一路,金猊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灵力又快要耗尽,到了离火门近前时飞剑已经摇摇晃晃要往下坠。
江棂忍不住骂他:“就你这修为,谢长老竟没有将你逐出师门!”
金猊闻言忿忿:“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他竭力稳住飞剑:“你若再吵吵嚷嚷,我就将你扔下去!有本事自己飞!”
江棂顿时闭了嘴,但到底不甘心,又小声嘀咕道:“你但凡每日早起一个时辰,也不至于此!”
金猊气得扭头要和他吵架,结果一分神飞剑顿时直冲地面,两个人齐齐扎在地面上,摔了一身灰。
动静惊得几十米外的慕从云三人都看了过来。
两人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金猊气道:“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
“你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还赖我?!”
两人吵吵嚷嚷地拍干净身上的土灰,才去向慕从云行礼。
慕从云见两人还有力气吵架,原本的担忧反而淡了下去,看向江棂道:“你在‘洗罪’中没待够七日,可有什么不妥?”
江棂皱了皱眉,露出几分迟疑:“在蜀州城醒来后,我就发现体内的灵力散尽了。”他地斟酌着言辞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为什么,我内视丹田,发现蚀雾反而更盛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不适。”
按常理而言,这种程度的蚀雾已足以叫他丧失神智沦为怪物了。
而且金猊将他从离火门背到蜀州城时,也说他的状况十分骇人,差点以为他就要异变成怪物了。
但他醒来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蚀雾安安分分蛰伏在他的丹田里,不仅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还让他有种与从前无异,甚至要比从前更为强横的错觉。
若不是曾亲眼见识过修行之人被蚀雾侵蚀丧失神智变成怪物,他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拔剑练一套剑法试试了。
慕从云闻言试着探了探他的筋脉,结果灵气刚送进去便消失了,反而有一缕蚀雾顺着参与的灵气追溯而来,若不是慕从云撤手的赶紧利索,恐怕蚀雾已趁机侵入他的体内。
“你先不要妄动。”慕从云神色凝重:“我师尊与你父母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叫长辈们看看。”
江棂也知道轻重,自然点头应下。
正说着话时,就见有远处有一艘飞舟快速驶来。
站在船头的一男一女远远看见他们,已等不及飞舟降落便御剑而来,正是江棂的父亲江叔桐和母亲诸葛玥。
江棂大步迎上前去,便被诸葛玥揽进怀里,一家人到一旁叙话去了。
飞舟在离火门前的空地降下,一身蓝衣的谢辞风走下来,目光依次扫过慕从云、沈弃、金猊和肖观音,见四个弟子虽形容狼狈了些,但精气神都好,才颔首道:“你们这次做得很不错,剩下的事便交给为师吧。”
飞舟上有弟子井然有序地下来,先是清理离火门前的异变蔷薇枯枝,接着便入了离火门中,重新布阵。
那边江棂已经简洁同父母说了毒门这几日的事情,江叔桐夫妻便带着他上前道谢,顺便提出告辞。
江棂来毒门本是为了借用“洗罪”散去体内被蚀雾侵蚀的灵力。如今灵力倒是散的干净,但体内蚀雾不仅没少反而越来越多。眼下人虽然暂时没出岔子,但夫妻二人仍然难以放心,想带他再去一趟妙法门求医。
倒是谢辞风看他一眼,又摸了摸他的骨,眉心微拢道:“死气散开,他的劫应是过了。”
江叔桐夫妻诧异:“可他体内的蚀雾……”
谢辞风摇头缓声道:“我观他面相,已无死劫,是顺遂之相。”

第30章 入世
江叔桐夫妻面面相觑,疑惑不解:“意思是体内的蚀雾不会影响棂儿的性命?可如今他灵气全无,修为尽失……”
“我只能由他的面相和命盘推算当下可能,但命与运息息相关,术士也只能管中窥豹,其内曲折变化,我亦无法尽知。”谢辞风摇了摇头,眉心皱痕未散:“江棂的情况太过特殊,不宜贸然外传。在弄清楚缘由之前,你们最好将他带回玄陵或者问剑宗。”
江叔桐夫妻听明白了他的提醒。
如今修真界众人对蚀雾束手无策,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修士因沾染了蚀雾断送了道途甚至性命,其中不乏各宗老一辈的大能和新一辈的天骄。如今修真界人才凋敝青黄不接,培养一个忘尘缘境的年轻修士不知要耗费多少资源与心血,无上天境更是可遇不可求。若有办法能将之救回来,各宗门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届时江棂必定会被各方争抢,想通过他弄清楚在蚀雾之下保住神智与性命的缘由。
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不只是江棂成为众矢之的,问剑宗与玄陵也会遭受各方的压力。
夫妻二人很快想通了关窍,向谢辞风道谢之后,便低调带着江棂先一步赶回问剑宗。
而余下众人则还要留在毒门主持大局,收拾百里鸩与柳夫人留下的烂摊子。
谢辞风要留下修复离火门结界,防止十方结界受到影响出现动荡。毒门之事便交由肖观音做主,慕从云金猊等人从旁协助。
肖观音虽与百里鸩不和,但她到底担着一个“圣蛊”的名头,百里鸩又曾明言要将她当做下一任掌门培养,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比她更适合出面收拾残局。
一行人回了毒门,就见毒门内空空荡荡,先前为了大婚挂起来的红绸彩缎委顿在地,沾了泥灰尘土,更显凄清。
门中大部分弟子在接连变故之后大部分都已经逃离,只有以章青为首的小部分弟子留了下来,正有气无力地清理遍地狼藉。
瞧见肖观音一行过来,章青才振作了精神,大步上前叫了一声“少门主”,语调悲怆:“门中遭遇变故,掌门、三位长老都遭了不测,只能靠少门主主持大局了。”
肖观音肃容颔首:“尸首都在何处?”
章青便领着他们去看停放在五毒庙中的遗体。
百里鸩被斩首,遗体还是重新拼凑起来。另外三个长老尸身倒是完好,只是从胸部到腹腔都瘪了下去,看着十分骇人。
慕从云掀开白布查看,发现他们腹中均是空的,就只剩下外边的躯壳。
他想到什么,将尸体翻过来,果然在琵琶骨中央部位找到了几个针扎一般的小孔。
“是那些蝴蝶。”慕从云问道:“柳夫人身边的侍女呢?”
“都死了。”章青道:“遗体都存放在一处偏院。”
肖观音这时也查看完了,语气淡淡道:“都被吃空了,肚子里还有卵。”她语气轻描淡写,倒是惊了其他弟子一跳。下意识站得远了一些。
蛊毒之术十分讲究天赋,如他们这般几十年才入脱凡壳境的普通弟子,可能一辈子也就只能摆弄几样蛊虫。若是能有出厉害的蛊傍身,尚有几分能为,但若是靠那几样普通蛊虫,在修士之中只能排在末流。外人不知内情只觉得蛊师阴毒诡异,但实则大部分普通修士也不过如此。
但若是修为高资质好的蛊师便不同了,他们不仅能炼制厉害的蛊,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蛊,悄无声息地寄生修为高深的修士。就像如今丢了性命的三位忘尘缘境大圆满的长老一样。
这样厉害的蛊,普通弟子便是靠近都不敢,就怕不知不觉间就被蛊入了体。
章青不自觉挠了下背,只觉得浑身都开始不舒服了——这会儿他已经记起被那些侍女迷惑之后所做的荒唐事了。几个弟子都求助地看向肖观音。
肖观音从腰间的竹筒里倒出一只玉白蛊虫,那蛊如蚕状,只有寸许长短,养得圆圆胖胖,扭着身躯在她掌心爬来爬去。肖观音用指尖揉了揉蛊虫的头部,对章青等人道:“手伸过来。”
章青第一个上前,战战兢兢伸出了手。
蛊虫顺着他的手往上爬到颈间,张开口器在他后颈咬了一口,片刻之后,就见那蛊虫玉白身躯染上了浅浅红色。
之后如法炮制,蛊虫将几个弟子身上的虫卵以及三个长老身上的虫卵吃了个干净,由玉白色转为黑红色,又爬回到了肖观音的掌心。
肖观音给它揉了揉肚子,才将它放回了竹筒里。扬了扬下巴,神色威严道:“去看看那些侍女。”
一行人又去偏院。
那些侍女与三个长老的情形又不同,她们的身躯依旧丰盈,只是已没了气息。
慕从云照旧去看后背琵琶骨,就见那些侍女背后都有一只黑红蝴蝶,翅膀张开两寸大小,虫躯钻入了皮肤之中,虫足以及口器深深刺入背部关窍经脉,从未控制行动。
“都是死人,只是尸身用特殊方法处理过,不会腐烂。”
那些蝴蝶是柳夫人繁衍而出,拥有灵智,听柳夫人调遣,这才以幻术引诱迷惑毒门弟子。
眼下门中还只有三位长老悄无声息地身亡被控制,但假以时日,寄生的虫卵孵化,整个毒门恐怕都会被这些蝴蝶所控制。
由小见大,可知柳夫人的图谋不小。
若是毒门之变没被发现,整个西境恐怕都会被牵连进来。
“门中还有多少弟子?”肖观音问。
“只剩下百人不到了。”章青难掩悲怆道。
“先发弟子令,召离开的弟子回宗。若不回来的就随他们去。再派人去请老祖宗回来坐镇门中,主持大局。”
章青神色迟疑:“少门主不在门中主事?”
肖观音皱了皱眉,理所当然道:“我自然要回玄陵去。”见章青似还有话想说,她又道:“而且九月将近,我还要去十方学宫上课,至多再逗留半个月。”
章青闻言只能打住,让弟子先去发弟子令召回人手。
“师兄,十方学宫是什么?”沈弃悄悄拉了拉慕从云,问道。
肖观音提起,慕从云这才想起去学宫报道的时间将近了。
“十方学宫是黎阳王朝主持建立,设在都城阆州。各宗门每隔三年就要派一批弟子前往十方学宫互相交流,主要是让弟子们学习如何应对和处理异变,在蚀雾之中最大程度自保,以减少伤亡。修习期限一年,修习期间优秀的弟子会被选拔出轮值生死门,普通弟子则会编成小队,负责巡视十方结界,处理异变。算是提前历练。”
十方学宫的存在,是当年黎阳皇朝以及各大宗门共同商定的结果。目的是为了防止有些宗门藏私,不肯出力围护十方结界。
十方学宫设立之后,由黎阳王室出面,请来了不少当初曾在蚀雾中幸存的大能和天骄担任讲师,传授经验,对于没有经验的年轻弟子们大有裨益,因此这些年来各宗门倒是一直十分积极地将弟子们送去学宫历练。
今年九月,正好轮到无妄蜂带队前往了。
“那我也要去么?”沈弃追问。
前世他倒是听闻过十方学宫的声名,却从未有机会去看过。
慕从云颔首:“不只是你我,你的两个师姐一个师兄都要去。还会有十来个其他峰的内门弟子同行。”
待他们从十方学宫历练归来,日后玄陵负责的州县再出现异变需要派人处理,便会优先由他们这些在十方学宫修行过的弟子带队前往。
有经验的弟子带队,能最大可能地避免伤亡。
沈弃半知半解地点头,抬眸笑道:“只要和师兄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慕从云微微颔首,转过了头。
沈弃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白,让人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接。
倒是肖观音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不由又看了沈弃一眼。
一行人又在毒门滞留了半个月。
章青去请了毒门清修的一位无上天境大圆满的老祖宗出来坐镇,之前仓皇出逃的弟子又召回不少,经过半个月的重建,被摧毁的房屋建筑也逐渐清理修复。
离火门则由谢辞风坐镇,结界重新修补之后,他亲自坐镇,等到下一任离火门值守抵达,才会离开。
眼见九月将近,慕从云怕耽误了去十方学宫报道的时间,便提出告辞,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去阆州。
出发前一日,慕从云去离火门向谢辞风辞行。
“这段时日,你变化很大。”谢辞风道。
慕从云愣了下,细细回忆,发现确实如师尊所说。
“师尊之前的问题,我最近有了新的感悟。”
“哦?”谢辞风饶有兴致:“你说说看。”
“师尊说只有感受到他人的痛苦,才算为人。那时我不明白。但经历过毒门变故,我才意识到我并不是不能感受他人的痛苦,我只是……”慕从云组织着言辞缓慢道:“……我只是习惯了旁观。”
前世的经历,叫他习惯将自己与旁人隔开。
他看过旁人的痛苦煎熬、生死别离。但也仅仅只是看过罢了,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手相助,却无法体会和理解那种痛苦。
他看那些人,与看书籍话本上的故事并无太多不同。
谢辞风讶然,随后笑起来:“看来是你真的明白了。”
他指尖向地,以剑气写了两个字:“你已经做得很好,为师只有两个字赠你。”
泥土被剑气震开,方方正正刻下“入世”二字。
慕从云看不太懂,但还是认真记在了心里。
再次辞别之后,方才转身离开。
离开之时,就听身后谢辞风忽而又问道:“你与沈弃相处如何?”
慕从云没有思索回道:“很好。”
谢辞风不再继续追问,摆摆手道:“去吧。”

第31章 羽衣候
蜀州与阆州之间隔着一重无妄海,慕从云一行从蜀州渡口坐船,行了五日,方才抵达阆州。
阆州主城便是国都重阆,是一座极大极繁华的城池。
一行四人驾着傀儡马车从阆州渡口出发,边走边看,又花费了三日功夫方才入城。
比起蜀州城、东州城等城池,重阆要繁华太多,就连城门都比寻常高上一丈,门前有两列重甲执戟的将士守卫。城中行人往来,摩肩接踵。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但也有不少佩着武器的修士行走其间,两拨人混在一处,模糊了界限,透着浓厚的人间市井气。
“不愧是天下之都,听说黎阳皇室不惜重金招揽有能之士,重阆汇聚了西境九州近半数的散修。就连许多宗门的长老们也都是黎阳皇室的座上宾。”金猊转着脑袋到处看,目不暇接。
肖观音看他一眼,撇嘴道破他的小心思:“你别不是也想去试试?”
金猊扬了扬下巴,颇有些骄傲:“只要给得多,有何不可?我的修为在无妄峰是垫底,但在外头也是要被人尊称一声仙师的。”
肖观音翻了个白眼,不想和这个掉钱眼的人说话,转头去问慕从云:“大师兄,我们是直接去学宫报道,还是先等二师姐汇合?”
“报道时间还有几日,先寻个客栈落脚,等你聆月师姐到了再一起去。”慕从云答了一句,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肖观音不知缘由,只觉得今日的大师兄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冷,像极北的雪山又飘起了雪。
她费解地思索了半晌,踢了前面蹦蹦跳跳欢天喜地的金猊一脚。
金猊一个趔趄差点脸着地,愤怒回头:“你踹我干嘛?”
肖观音快走两步与他同行,见他弯腰俯视自己,又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低一点。”
金猊不甘不愿地弯下腰:“有屁快放。”
“大师兄今日心情不好,肯定是你没见过世面太丢人,惹了师兄不快。”肖观音挺直了腰杆,目露鄙视:“你这样不像玄陵弟子,倒像是刚进城的乡下人,没有半点无妄峰风范。”
金猊直起了腰喃喃自语:“无妄峰的风范?是什么?”
肖观音噎了一下,回头看走在后面的慕从云,板起脸肃容道:“自然是大师兄那样!”
金猊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大师兄与沈弃走在一处,面如冠玉,白衣胜仙。明明是炎炎夏日里,但多看两眼,心里都仿佛要冒冷气儿。
他诚实而小声道:“那我可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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