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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而且,他也只是给师尊磕了几个头外加递了一杯茶,真说起来其实也没做什么。
师尊却给了他这么珍贵的玉简。
这玉简究竟有多珍贵?
看全崇光界如今也不过才四个化神期大能便知道了。
而这玉简里,甚至连出窍晋升化神的经验都有!
若师尊愿意,整个崇光界不知有多少人会为了这一枚玉简倾尽所有。别说磕头,怕是让他们把脑袋撞成豆花,那些人都会争先恐后。
没想到沈星河小小年纪便思虑这么多,云舒月也不多言。
“蝉不知雪”瞬间把沈星河卷至身前,云舒月捏起沈星河左手指尖,径直按上玉简。
指尖传来一丝微痛,沈星河眼睁睁看着那沾了自己一滴血的玉简化作流光,刹那融进他识海中。
沈星河:……
果然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师尊都是这么人狠话不多。
木已成舟,沈星河也不再纠结,好好收着师尊这份厚礼便是。
不过,既然师尊送了他这么珍贵的玉简,他也得好好回礼才行。
好在他的小金库还算富有。
在袖子里扒拉开随身空间,沈星河开始一打一打往外拿好东西。
“师尊,这是灵墟瀚海的极品鲛珠,这是丹阳秘境的仙品水灵珠,这是蘅芜仙岛的千幻琉璃花,这是腾云秘境的天外陨铁,这是……”
小嘴一时间嘚啵个不停,沈星河简直恨不能把空间里所有好东西都塞给师尊。
一时间,原本素静到简陋的洞府中满是珠光宝气,整座望月峰的山头都被这猛然出世的一大堆宝物搞得仙气缭绕。
远远便把前来拜访的雾雨真人给惊住了。
雾雨:……!
难道是他误会了,前几日在此渡劫的其实并不是沈星河,而是某个刚出世的宝贝?!
作者有话说:
大宝贝沈星河:警惕.jpg
云舒月:看来嫁妆不少(笑

沈星河如今已是元婴期,自然能感知到同为元婴期的雾雨的气息。
往外掏宝贝的手顿了顿,沈星河瞬间拉下脸色,对雾雨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
“师尊,您快把这些收起来吧。”他立刻小声催促云舒月。
虽然以雾雨的实力应该不敢觊觎这些宝贝,但这些可是他送给师尊的礼物,就算被雾雨看见,沈星河也觉得膈应。
听到他的心音,云舒月也没客气,衣袖一挥便把满室珍宝收入囊中。
沈星河见状,立刻笑弯了眉眼——
不客气说明师尊没把他当外人,以后他一定还会找更多更好的宝贝给师尊!
如云衣袖中,云舒月微微动了下手指,忽然又有些想摸小家伙的脑袋。
“云师叔,雾雨求见。”
没过多久,望月峰师徒二人终于听到雾雨真人的声音。
得到应允后,雾雨真人很快进到洞府中。
识趣地没问片刻前点亮整座望月峰的宝气都去了哪里,恭敬对云舒月行过礼后,雾雨真人刻意避开云舒月的身影,视线转瞬便落在那正挺拔立于寒玉床前的貌美少年身上。
只一眼,便微微怔住了。
雾雨真人从前虽并未见过沈星河,却见过他的父亲沈轻舟。
仙羽真人沈轻舟是崇光界出了名的美男子,一袭流云飞鹤衣,一把闲云孤影扇,一抹风流洒脱仿佛不受世间万物束缚的恣意微笑,当年不知曾入过多少修者的春梦。
但那正立于寒玉床前的少年,却有着比沈轻舟更为精致华美的容颜,以及更加雍容高傲的气质——
未来一旦在修真界行走,他惹来的视线与觊觎,比之沈轻舟当年,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中如此感慨,雾雨真人面上却滴水不露,只谦逊对云舒月道,“云师叔,前几日晚辈见望月峰上雷鸣不断,思忖应是有人在此渡劫。”
他转而微笑着看向沈星河,“想来这位便是云师叔座下那位高徒——沈星河沈师弟了。”
自雾雨真人到来,沈星河便完全收敛了笑容,此刻见雾雨与他寒暄,也只冷淡地微微颔首,完全没有与雾雨好好相处的意思。
雾雨见状,竟也不恼,脸上的笑容也并未褪去分毫,很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盒子,运起风灵诀送至沈星河身前。
“沈师弟年方十九便晋升元婴期,实乃天纵奇才,放眼整个崇光界也是我辈翘楚,实在令师兄自愧不如。”
他面色诚恳道:“雾雨从前一介散修,如今虽已开宗立派,但隐仙宗如今正百废待兴,师兄囊中羞涩,着实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区区薄礼,还望沈师弟莫要嫌弃。”
雾雨真人的姿态已足够谦逊,说真的,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沈星河怕不是也会被他骗过去——前世便是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沈星河前世虽并未看到过雾雨欺辱师尊的画面,但他并不相信,能把那群恶狼精准引入隐仙宗的雾雨是真的无辜。
但对雾雨真人和师尊来说,这应该才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见。
若他冒然与雾雨针锋相对,恐怕不止会令师尊感到诧异,更有可能打草惊蛇,引起雾雨和那些狗东西的警惕。
电光火石间思忖完这些,虽然心中还十分忌惮雾雨,沈星河面上却只能暂且收了这礼,勉强对雾雨拱了拱手,“多谢。”
寒暄完毕,雾雨很快说起正事。
“云师叔,自沈师弟拜入望月峰,还从未在宗门中行走,其他几位师弟师妹都对沈师弟好奇得紧,时常问我,究竟何时才能见到他们的沈师兄。”
沈星河:……
谁特么是那群狗东西的师兄?!
没好气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沈星河很快看向师尊,不知师尊会如何回复雾雨真人。
实际上,如果可以,沈星河十分希望他与师尊能一辈子不下望月峰,就在这待到师尊飞升。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纵使强大如他师尊,也需要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方能有所超越。
而且,就算他与师尊这辈子不下望月峰,前世那些对师尊虎视眈眈的家伙,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背负一世的记忆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
起码现在,在这世上所有人眼中,那些正潜伏在隐仙宗的狗东西们恐怕都还十分无辜。
这也是沈星河之前没有像夺舍七杀一样,彻底碾碎狗东西们神魂的原因。
但纵使如此,沈星河也从未有过与他们“兄友弟恭”的想法。
徐徐图之把他们的狼尾巴一个个揪出来,已经是沈星河能忍耐的极限。
所以沈星河其实有点担心,怕师尊会让他去和那些狗东西好好相处。
听他在心里碎碎念了半晌的云舒月:……
疏冷的银眸很快落在雾雨身上,云舒月轻易便把球踢了出去,“此事由他自行决定。”
沈星河和雾雨真人的眼眸同时亮了起来。
雾雨立刻看向沈星河,姿态分外诚恳,“沈师弟,今日可要随师兄去宗门内走走,熟悉一下宗门事务?”
沈星河:……
这人还挺会打蛇上棍。
不过,“你之前不还说是其他几位要见我,如今怎么又说要带我去熟悉宗门事务?”
雾雨闻言,方正的国字脸上隐约现出一丝尴尬。
直到察觉到那师徒二人都正在等他的回答,雾雨才偷偷在心里擦了把汗,勉强笑道,“不敢隐瞒云师叔和师弟……实是宗门初建,正处处捉襟见肘,雾雨其实是想请师弟下山助我,与我共建宗门。”
说完,似乎怕惹这师徒二人不悦,雾雨紧接着又说道,“若沈师弟不愿,雾雨也不勉强。”
“无论如何,师兄我既为掌门,师弟未来自然也能位同长老,师弟便是在此潜心修炼,不出山也无妨。”
沈星河:……
好家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是说他现在若不帮着建设宗门,未来凭借身份也能平白当上隐仙宗长老?
这不是明目张胆在师尊面前给他上眼药?
想不到这雾雨真人竟还有做白莲花的潜质。
但不巧,他沈星河还真就专治各种白莲花臭绿茶!
一时间简直快被雾雨真人气笑了,沈星河面上却不露分毫,干脆直接顺着雾雨真人的话说。
“哦,那我便暂时不下望月峰了。”
说完,见雾雨真人怔住,沈星河侧身看向云舒月,小脸很快皱成一团,小声对他道,“师尊,我才刚晋升元婴,境界还不稳定,接下来这段时间想在望月峰上好好稳固一下修为,真不是不想帮他……”
云舒月抬眸看他一眼,并未拆穿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冷淡的银眸很快看向雾雨真人,云舒月径直问他,“可都听清了?”
雾雨真人:……
他好歹也是个元婴,怎么可能听不清沈星河那番话?
不过看云师叔的态度,显然是要护着沈星河。
心底蓦地生出一股酸涩的欣羡,听出云舒月已有逐客的意思,雾雨当即不再多言,很快便恭敬告退了。
雾雨走后,沈星河蹙眉看着浮在身前的礼盒,完全不想把这东西收进空间,谁知道这盒子上沾没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舒月见状,立刻把那盒子召到身前,只一个眼神,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盒子便自动打开了。
“中下品灵器。”
只一眼,师徒二人便都判断出那盒中灵器的等级。
“对雾雨真人来说,也算是好东西了。”沈星河忍不住小声嘀咕。
毕竟崇光界绝大部分资源都被几大宗门垄断,散修手里几乎没什么好东西,也极难在修真一途上有所建树——他天生道骨天下第一的师尊除外。
虽然对雾雨来说是好东西,但这灵器在沈星河和云舒月眼中,却着实鸡肋。
“若不喜欢,便拿去烧掉。”
看出沈星河的忌惮和嫌弃,云舒月淡淡说道。
没想到师尊竟然看出来了,沈星河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忍不住问师尊,“……您不觉得我这样,有点过分吗?”
云舒月抬眸看他,就见小家伙浓密的睫毛不安地抖了抖,期期艾艾说道,“师尊,您是不是看出来,我不喜欢雾雨真人了?”
云舒月没有做声,如云袖口中,“蝉不知雪”却悄悄飞了出来,安抚地拍了拍沈星河脑袋。
云舒月忽然道,“在你看来,我辈为何而修真?”
沈星河怔了下,略微沉吟片刻,才正色回答,“为问鼎大道!”
云舒月又问,“何为大道?”
沈星河眸光微闪,“不同之人,有不同之道。”
云舒月颔首,“不错,大道三千,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有人以情入道,有人以剑为道,有人济世救人,有人以杀证道。”
素白指尖缓缓落在沈星河心口,云舒月垂眸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少年,淡声问他,“星儿,你可知道,你的道为何?”
沈星河下意识抿紧嘴唇,视线也落在地上,并不想让师尊看到他此刻的眼神。
沈星河当然知道自己所修的是什么道。
或许前世他还会为此感到迷茫,但这一世,他所修之道,唯“守护”二字——
守师尊万世千秋,护师尊问鼎大道!
望师尊能早日飞升成仙。
这是他此世唯一的愿望。
为此,沈星河会竭尽所能变得更强。
他一定不会再让师尊经历上一世那些肮脏和苦难。
他高洁如雪的师尊,合该如明月一般高高悬于天际,永世不沾一丝污浊。
想到前世,沈星河心中一酸,眼眶也忽地热了起来。
【师尊……】
他在心里轻声唤着云舒月,心音都微微哽咽了。
清楚听到这番赤子般剖白的云舒月:……
月下清霜般的银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云舒月心中叹息一声,抬手轻轻敲了下沈星河的小脑袋,略微缓和了声音,“既清楚自己的道,便好好修炼。”
“坐忘无我,方能一心向道。”
“至于那些外物,不必放在心上。”
沈星河:?
隐约听出师尊的意思,沈星河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抬头看向云舒月,“……师尊,您所说的‘外物’,包括雾雨真人和宗门那些人吗?”
云舒月淡淡看他一眼,“自然。”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沈星河又忍不住问,“那宗门那些事务,也算‘外物’?”
云舒月颔首。
而后正色对沈星河道,“雾雨天资匮乏,出窍于他已是极限。”
“你莫要学他,耽于那些外物,潜心修炼方为正途。”
沈星河连忙把脑袋点成小鸡啄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师尊。
【呜呜呜君伏你听到了吗?!我师尊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就问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师尊这么掏心掏肺指点徒弟?!】
【师尊可亲口说了,不让我和雾雨他们玩!】
【不过我的想法倒是与师尊不谋而合。】
【我也一直觉得,雾雨真人其实有点不务正业。】
【好好修炼还来不及呢,他竟然还有功夫玩门派养成。】
【还是说,他已经知晓自己天资不够,打算破罐子破摔?】
但沈星河直觉不是。
不然雾雨也不可能招那几个狗东西进宗门。
狗东西们背后各有势力牵扯,沈星河不相信雾雨与那些势力没有接触。
也或者,雾雨开宗立派这件事,本就与那些势力有关?
这么一想,过段时间他还真得去隐仙宗内走走,不知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与师尊交谈过后,知晓师尊并不介意他与雾雨等人不对付,沈星河干脆一把火烧了雾雨留下的礼盒。
青鸾圣火下,那礼盒与其中的灵器很快灰飞烟灭,即便里面真夹带了什么,也逃不过圣火的制裁。
在这之后,沈星河很快来到望月峰顶,潜心修炼起来。
与此同时,魔域之中。
昏迷半月的七杀使,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云舒月:心无外物,方能问鼎大道。
沈星河:何为外物?
云舒月:为师以外,皆为外物。
沈星河:……
君伏:这怕不是要学废了¬¬。

神魂于七杀体内苏醒后,沈星河并未立刻睁开眼睛,而是细细感知了一番。
这一感知,他立刻发觉有人正向他伸出手,眼看着便要触碰到这身体。
略微思忖一息,沈星河并未控制这具身体,而是把行动权全权交予这具身体本身。
“啊!”
柔弱无骨的细白手腕猛地被一截铁骨狠狠攥住,来人惊慌失措地抬眼,立时陷入一双混沌无光的血眸。
“大……大人,您终于醒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正被七杀狠狠钳制的少年一时间险些喜极而泣,紧接着却又恐惧得全身颤抖起来。
“大人,奴不是有意要触碰您,只是想查看一下您的伤!求大人饶恕!”
额头撞击地面发出一阵闷响,虽然手腕仍高高悬在半空,那少年却依旧拼了命地磕头,转瞬便撞得头破血流。
藏于识海深处的沈星河:……
虽然早在七杀那些零碎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人有多残暴,但如果沈星河没记错,这疯魔的七杀其实极少对身边之人动手。
果然,下一刻,被七杀残留本能控制的身体径直松开了少年的手腕,转身重新坐回到床上。
七杀刚才是从床上一跃而下的,之前他的身体曾被沈若水重创,虽已休养半月,伤口却并未完全愈合。
而因为刚才那一番动作,他胸前的伤口已再一次崩裂开来,暗红的鲜血此时已透衣而出。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也知晓七杀使大人从不开口,那少年很快自地上爬起来,匆匆自怀中掏出一瓶药,小心翼翼地凑到七杀身边。
“锵——!”
手中立时浮现出一把漆黑的长刀,七杀转瞬抽刀出鞘,刀尖直指少年眉心。
被那修罗刀上惊天的魔气所惊,少年立时惊呼出声,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再不敢靠近七杀半步。
七杀见状,这才收刀入鞘,再次安静下来,如木偶般定定坐在床边。
“大人……”
见七杀如此,那少年很快抽泣起来,一脸心痛地望着七杀,“大人,您不认得玉奴了吗?奴曾是您最心爱的宠侍啊!”
作壁上观的沈星河:???
什么玩意儿?
他可没在七杀的记忆里见过这小骗子。
他很快又听那自称玉奴的少年道,“大人,奴知道,您如今落入如此境地,终日受那狗贼所辱,心中一定分外忧愤,这才终日装成这般浑浑噩噩的模样,以躲避那狗贼的耳目!”
他忽然抬起泪光盈盈的眼,满目坚定地低声对七杀道,“大人,奴与您的旧部仍在等您归来,请您相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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