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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如此看来,这隐仙宗还真是如筛子一般,一点消息都藏不住。
“少主?”
见沈星河半晌不作声,夜枭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沈星河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思考,一边沉吟着对夜枭道,“夜枭叔叔,师尊为我重塑经脉之事,还望你能保密。”
夜枭闻言,顿时正了脸色,声音郑重地道,“这是自然。”
身为飞羽集的实际掌控者,夜枭自然知晓重塑经脉丹田这件事,会令多少人为之疯狂。
因为在此之前,就算是最顶级的医修,也不敢说自己能完全治愈经脉灵根丹田被毁的修者。
望舒仙尊却只用短短几天便做到了。
而且,从沈星河越级晋升的情况来看,望舒仙尊恐怕并不只是完全治愈了他那么简单。
知晓这其中定有不少秘密,夜枭却也并未深究。
只担忧地对沈星河道,“少主,我们是否要提前做些准备?”
夜枭听得出来,少主显然并不想让人知晓望舒仙尊能为人重塑经脉之事。
沈星河这才微微笑了,“我现在要说的,正是此事。”
“你让飞羽集放出消息,就说,沈星河其实从未成为废人。”
“他之所以离开沈家,只因沈家家主沈兰漪迫害诛杀少主沈轻舟。”
“沈星河得知此事后,这才与沈家彻底撕破脸,断绝关系,拜入望舒仙尊云舒月座下。”
如此,他沈星河便从未金丹被毁,灵根破碎。
望舒仙尊能为人重塑经脉一事,自然也便是无稽之谈。
沈星河知道,只要沈清兮还活着,便总会有人知晓他确实曾成为废人。
尤其是那些内里盘根错节的大宗门与世家。
但那又如何呢?
前世那些所谓的正道魁首,不正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无休止地诬陷压迫折辱他师尊么?
偏偏这世上总有傻子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高举正义的大旗,对他师尊喊打喊杀,极尽侮辱之能事。
想到前世,沈星河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戾气。
既然那些幕后黑手那么喜欢搅弄风云,借乌合之众行事,那他索性便把这一池臭水搅得更浑。
毕竟他爹曾说过,若要打舆论战,他们飞羽集可是整个崇光界的祖宗。
半月后,有两条消息忽然盖过望舒仙尊云舒月的热度。
其一,为洛水仙庭被破前曾发生过内讧,少主仙羽真人沈轻舟竟被家主沈兰漪秘密迫害致死。
而这第二条,也与沈家有关。
那便是沈轻舟之子沈星河已与沈家彻底断绝关系,如今已拜入望舒仙尊云舒月座下,且已成功度过元婴雷劫。
如今,沈星河已是崇光界最年轻的元婴真人。
十九岁的元婴真人!
这在整个崇光界都闻所未闻!
一时间,整个崇光界都因这位横空出世的天纵奇才而沸腾。
沈家已故家主沈兰漪则成了众人口口相传的大恶人,甚至还有不少人说,他之所以被魔尊诛杀,完全是报应!
修真界甚嚣尘上时,极北之境的隐仙宗掌门,终于收到来自太一宗的邀请。
拿着那精美至极的邀请函,雾雨真人再次登上望月峰,敲响望舒仙尊洞府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小星河(喜滋滋):师尊对我敲好的,已为我重塑经脉~
夜枭叔叔:确实好,叔叔这就给你准备更多嫁妆送过去!

雾雨到来前,沈星河正在望月峰顶砍石头。
魔域七杀使擅用修罗刀,最近七杀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又被魔尊派出去平叛,砍了不少邪魔外道。
因为不在魔尊身边,沈星河也无需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偶尔也会亲自使用七杀的身体。
一来二去,他竟也从拿刀砍魔那种大开大合的气势中,体会到了几分爽感和乐趣。
沈星河并没有本命武器,就算在前世,他也是手边有什么用什么,用剑的频率最高。
幼年刚刚习武时,沈星河曾不止一次听他爹念叨“君子如风”,说“剑乃兵中君子”。
那时沈星河曾问过他爹,什么是“君子”。
沈轻舟便摇头晃脑念起“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可后来,他爹却咂了咂嘴,一边摸沈星河的小脑袋,一边叹息,“算了算了,高洁君子在这崇光界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宝儿还是别当君子的好。”
虽然沈轻舟是那么说的,年幼的沈星河却还是看得出来,他爹很欣赏“君子”。
所以在那之后,在选用兵器时,沈星河还是会下意识选剑。
然而他爹说得没错。
在这崇光界,用剑的君子是无法完好生存下去的。
重生而来的沈星河也注定无法当一个如圭如璧的君子。
君子也护不住他师尊。
手持玄铁片又砍断一截石头,沈星河这才暂时停手,查看眼前逐渐成型的湖泊。
半月前,与沈星河一样遭遇七十二道天雷的金顶寒潭曾彻底干涸。
整座金顶更是面目全非,以寒潭为中心,被炸出一个碗状的巨大深坑。
那时沈星河还曾为那稀世灵泉被毁而感到惋惜。
但他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天后,那巨大的深坑便被望月峰顶一层又一层的深雪所覆,转天便成了万顷碧波——
竟硬生生在望月峰顶融出个天池!
眼睁睁看着天池形成的沈星河:……
沈星河很确定,望月峰并不是火山,毕竟整座望月峰都散发着浓郁的冰系灵力,与其说是火山,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冰灵山。
但若不是火山,那完全由冰灵力凝成的深雪又是因什么而融化?
为了搞明白这个问题,这些天,沈星河曾不止一次跳下天池,连水底的石头都挨个摸了个遍,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沈星河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这新形成的天池水依旧有洗筋伐髓的功效。
这让沈星河既庆幸,又担忧——
庆幸灵泉没有因他而毁,担忧这灵泉会招人觊觎,给师尊带来麻烦。
因为此,这几天沈星河几乎一直留在望月峰顶,一边用玄铁片削断峰顶的乱石,规整天池,一边在这天池边一点点刻上有隐藏、防盗和预警功效的阵法。
察觉到雾雨真人的气息时,沈星河刚好刻下最后一笔。
“可算来了。”
随手把玄铁片扔进空间,沈星河立刻整理好仪貌,眨眼便出现在云舒月洞府中。
“师尊!”
几天没见,沈星河一进洞府便兴冲冲跟师尊打了个招呼。
寒玉床上,云舒月缓缓睁开眼睛,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沈星河立刻蹦跶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师尊,雾雨真人又来了。”
云舒月淡淡应了一声。
就见沈星河撇了撇嘴,继续嘀咕,“他这次来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雪色袖摆深处,“蝉不知雪”很快钻了出来,轻车熟路拍了拍沈星河的脑袋。
知道这是师尊在让他稍安勿躁,沈星河轻咳一声,眼见着洞府外已传来雾雨真人的通报声,连忙把“蝉不知雪”攥在手里,又把那只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等待雾雨到来。
得到云舒月应允后,雾雨真人很快进到洞府,把邀请函奉于云舒月。
“云师叔,近日太一宗正筹备集会,商讨洛水仙庭被魔道所破之事,昨日我隐仙宗也收到了邀请。”
“这是太一宗专程邀云师叔与沈师弟与会的请帖。”
雾雨运起风灵诀,把那印有太一宗标识的请帖送至云舒月面前。
沈星河见状,立刻用帕子截下那请帖,根本不给那帖子一丝碰到他师尊的机会。
那防毒似的架势,硬是把雾雨都给看愣了。
不知道沈星河是在防备他还是太一宗,雾雨心中微沉,刚想出言试探沈星河,就听云舒月道,“还有事?”
雾雨真人:……
不是,他这才刚进来,云师叔就要赶他走吗?
不过雾雨也知道,他和云舒月之间本也没什么情分,就连这声“云师叔”,都是他厚着脸皮硬蹭来的。
心中一时讪讪,终于察觉云师叔似乎并不很待见自己,雾雨连忙把话说完,“不知师叔与沈师弟可要参与此次集会?”
云舒月微微颔首,直接给出答案,“去。”
雾雨闻言,惊讶地看向云舒月,似乎并未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地应邀。
不过云师叔能参与最好,毕竟这次集会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他。
心中一时间思量万千,雾雨很快又问道,“距离集会尚有半月,晚辈与其他弟子将于五日后出发,不知师叔与沈师弟意下如何?”
沈星河闻言,立刻皱起眉头——虽然他一早便决定参与这次集会,但他可完全不想让狗东西们有机会接触到他师尊。
正思量该如何同师尊说他们不与隐仙宗众人一起走,沈星河便听到师尊对雾雨道,“我与星河自去。”
沈星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雾雨真人的预料,沈星河看得出来,他明显有话想说。
但他师尊却完全没给雾雨说话的机会,只淡淡看了雾雨一眼。
然后沈星河便看到,雾雨真人微微白了脸色,很快便恭敬告退了。
“师尊,”雾雨一走,沈星河立刻回身看向云舒月,一脸疑惑地问他,“您为何会接下太一宗的邀请?”
要知道,他师尊可一向低调得很,几乎从不与大宗门有牵扯,不然也不会直到最近才被崇光界所知。
云舒月闻言,讳莫如深地看他一眼。
沈星河的那些小秘密,在云舒月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所以云舒月一早便知晓,太一宗组织这次集会的目的为何。
既然知晓,便没有轻轻放下的道理。
用沈星河的话来说,便是——人家都算计到他们师徒脑门上了,他难道还能躲着不成?
云舒月此生,从不避战。
他也从不惧任何魑魅魍魉,阴谋诡计。
这也是他能一路跻身至化神的最根本原因。
这一点,沈星河倒是很像他,也很对云舒月的胃口。
而且,就算他不去,沈星河也会去。
或许还会绞尽脑汁想出说辞来哄他。
云舒月索性便不让小家伙费那个力气了。
“蝉不知雪”轻轻敲了下沈星河的脑袋,直到最后,云舒月也只回了他一句,“想去便去。”
沈星河本以为,直到集会开始前,他和师尊才会出发。
毕竟以他师尊化神期的修为,从极北之境至太一宗,连一炷香的时间都用不上。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雾雨真人才走不久,他便被“蝉不知雪”卷成一团,被他师尊带离望月峰。
“噗哈……”
手脚并用从“蚕茧”中爬出来,沈星河一边整理炸毛的头发,一边看着脚下飞速闪过的连绵大山,好奇地抬头问云舒月,“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总不会现在就去太一宗吧?
云舒月垂眸看他一眼,在看到沈星河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因“蝉不知雪”弄乱他衣饰而感到不悦后,终于伸手帮沈星河正了下头顶微歪的发冠。
“去剑宗。”
极北之境有十万大山,延绵数万里。
荡剑山为其中之一。
闻名崇光界的万剑宗便是建立于此,是所有剑修心向往之的圣地。
万剑宗为剑宗之祖,是这十万大山无数大小宗门中最庞大的存在。
虽然与隐仙宗同样位于极北之境,但沈星河很清楚,刚刚建立的隐仙宗在万剑宗面前,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不过沈星河本就对隐仙宗没有任何归属感,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隐仙宗弟子,因此在庞大的剑宗面前,他倒也并未生出任何不适。
沈星河上一世只在少时随父亲来过一次万剑宗,并未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
倒是身死以后,于师尊的神魂中看过不少关于剑宗的画面。
不过那时,这万剑之祖早已折戟沉沙,成为魔道的窠臼。
荡剑山上也再无剑气浩荡千里,唯余满目白骨森森。
沈星河略显感慨地看着脚下的剑宗。
也直到此时,沈星河才想起,在这万剑宗里,此时应还有一位师尊的友人。
正如此想着,云巅之下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阿月,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荡剑山来?!”
笑声未落,身着一身银紫劲装的俊美男人,已御着长剑,流光般出现在他师徒二人面前。
沈星河:……
虽然早知道这人与师尊关系不错,但乍一听到这声“阿月”,沈星河还是瞬间炸起了毛,防狼一样猛地窜到云舒月身前。
云舒月:……
作者有话说:
某剑尊:吾友~阿月~!
沈星河:??????
沈星河:朋友就可以叫这么亲密吗?!
沈星河:师尊!你康康他!
云舒月:……
云舒月:安抚地摸摸毛

龙吟虎啸,紫电青霜。
在崇光界,这银紫劲装与其脚下的三尺龙吟剑,只意味着一个名字——无上剑尊,柳狂澜。
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沈星河或许会和许多人一样,以为这是一个狂傲至极且冷冽如霜的霸道剑修。
但此刻,那正眉眼弯弯,眸如新月笑望着他和师尊的男人,却着实是一位令人如沐春风的美人。
如果不是曾于师尊神魂中见过此人,沈星河一定无法把这位与无上剑尊联系起来。
“晚辈沈星河,见过柳前辈。”
虽然因柳狂澜那声“阿月”瞬间提起警惕,沈星河却并未忘记礼数,端端正正对柳狂澜行了一礼。
柳狂澜见状,倒也并未怪罪他之前忽然跳出来挡在云舒月面前,挑眉与云舒月对视一眼后,流转的眸光很快又落回沈星河身上。
俊美的面孔瞬间凑到沈星河跟前,柳狂澜饶有兴致地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少年。
直到把沈星河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柳狂澜才终于轻笑出声,“想不到小星河都长这么大了。”
沈星河怔了下,好奇地看他一眼,“前辈认得我?”
柳狂澜闻言,眼中顿时笑意更盛,“前几年你爹不是还带你来过剑宗,小星河竟然不记得了吗?”
说着,见小孩脑袋毛茸茸的,又漂亮至极,柳狂澜便有些手痒了。
柳狂澜一向是个行动派,立刻便对漂亮小孩伸出了手。
眼看就要碰到那手感似乎很好的脑袋,他的手腕却忽然被一截如雪素练紧紧缠住,再进不得分毫。
不但进不得,他整个人甚至还被那素练硬扯着往后退了好几尺。
柳狂澜:?
他诧异地看了眼云舒月,在与那双古井无波的银眸对视几息后,柳狂澜心里“啧”了一声,若无其事收回了手,转而与云舒月说起话来。
沈星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师尊竟已行至他身前,恰好挡住了柳狂澜。
“呼……”心里微松了一口气,沈星河这才忍不住跟君伏吐槽,“这柳前辈,他,他领口开那么大做什么?”
刚才柳狂澜怼到他跟前时,沈星河甚至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到,更别说柳狂澜那奔放敞着几乎能看到某点的领口了。
不过,上一世在师尊神魂中时,沈星河甚至连柳狂澜不穿衣服的模样都见过,这么一想,倒也还好……
两步开外,正与柳狂澜说着什么的云舒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沈星河一眼。
沈星河这才又想起那句“阿月”,赶忙看了眼师尊和柳狂澜之间的距离。
在发现两人之间只隔了不到半臂远后,沈星河连忙凑了过去,想不着痕迹挤到两人中间。
结果立马就被“蝉不知雪”拽到了师尊身边。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沈星河—云舒月—柳狂澜。
柳狂澜:?
沈星河:?
“阿月,你……”唇角的笑容蓦地僵住,虽然之前就觉得云舒月有哪里不对,但柳狂澜到底没好意思在孩子面前问,现在却着实憋不住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云舒月便兜头罩脸扔了条披风给他。
“穿好衣服。”
云舒月淡淡说道。
柳狂澜:???
这么多年他不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吗?!
眼疾手快接下那披风,在看到领子上一圈黑色长毛后,柳狂澜顿时把话憋了回去,立刻眉开眼笑,潇洒一甩便把披风穿上了。
云舒月这才又看他一眼,在看到他连脸都埋进长毛,脖子以下更是挡得严严实实后,这才收回目光。
完整看到这一幕的沈星河:……
【好家伙,我师尊果然也觉得柳前辈穿太少了吧。】
【围上披风后看起来倒是安全很多。】
【不过师尊为什么会送柳前辈披风?柳前辈都没有自己的披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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