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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其实仔细想想,即使这牌匾与酆都的牌匾系出同一人之手,但那人未必就是符熄。
只不过,即使不是符熄,这乾元王朝中亦定有个实力莫测的怪物在。
再一想到如今乾元之中的种种异象,沈星河心中顿时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什么极糟糕的事即将发生。
一想到此,沈星河握在师尊腕上的手指不觉收得更紧。
察觉他心中忐忑,云舒月反手轻点小孩的掌心,以作安抚。
沈星河微微抿唇,这才松了松指间,心头却并未放松一分。
他很快又思考起那殿宇上的“阎罗殿”三字。
崇光界其实并没有关于“阎罗殿”的记载,但沈星河幼时却从沈轻舟口中听说过“阎王殿”。
但在此之前,沈星河一直以为“阴曹地府”,“十殿阎罗”和“阎王殿”什么的,都是他爹随口杜撰用来哄他的。
沈星河幼时,沈轻舟总会给他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据他爹说,“阎王爷”是掌管生死轮回的仙神,亦称“阎罗”,他所执掌的“阎王殿”即是审判灵魂生前功过是非之地。
沈星河那时曾一度对此十分好奇,非让沈轻舟告诉他“阎王殿”在哪里,最后沈轻舟被他磨得没办法了,才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都他曾经看过的故事,并不是真正存在于此世的事物,沈星河这才不得不遗憾作罢。
但现在,沈星河却亲眼看到了“阎罗殿”。
“阎王殿”,“阎罗”,“阎罗殿”。
“掌管生死轮回的仙神”。
沈星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高悬的匾额,复又垂下眼眸,掩去莫测的神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星河忽然发觉笼罩在此地的结界有微弱的波动。
他倏地抬眼望去,立刻看到有半透明的魂魄正穿过结界。
那魂魄的模样沈星河并不陌生,正是之前被家人剖腹取子又送至帝尊庙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魂魄的腹部仍血淋淋的,破着个大洞,神色却空洞至极,像是被什么牵引般,轻飘飘地径直往那殿前的深井中投去。
半透明的魂魄没入深井后,那井口微微闪烁一瞬,隐隐浮现出“畜生道”三字,又刹那隐去。
沈星河蓦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六道轮回”,心中一震,立刻把“阎王殿”和“六道轮回”的典故都说给师尊听。
云舒月闻言沉吟良久,这才轻声说道,“看来此地便是乾元如今生生不息的源头。”
沈星河却愈发忧心忡忡,忍不住在神魂中问君伏,【君伏,你说,这还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吗?】
沈星河又想到父亲那句“掌管生死轮回的仙神”。
若乾元如今真有实力如此强劲的怪物甚至仙神,也不知是否会对师尊造成威胁。
一想到此,沈星河就心神不宁。
君伏对此却显然有其他观点,【若那背后之人果真不可战胜,乾元如今便不会被外界的鬼气压制至此。】
【乾元也大可不必通过如此隐蔽的方式,操纵魂魄的生死轮回。】
沈星河听出他的未尽之意,【如此遮遮掩掩,说明乾元一方定有顾虑。】
有顾虑,便说明他们亦有惧怕忌惮之物。
亦说明他们绝非无敌和不可战胜。
想通这些后,沈星河这才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拭去眉间的冷汗。
弄清楚乾元如今生死轮回的原理后,沈星河心中最后那点希望也破灭了——这绝非是如今的他能做到的事,他也绝不会让夜枭叔叔和魂珠中的万千魂魄,投生在乾元王朝这样扭曲的地界。
但除此之外,如今的崇光界,已再无轮回之地。
夜枭叔叔和那些魂魄,恐怕再难见天日。
尘埃落定后,若说心中没有遗憾和难过,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沈星河还是在思虑再三后,把手头的魂珠都交给了师尊,并对师尊说,想拜托他帮忙保管。
说这些时,沈星河其实很怕师尊会问他,为何不亲自保管。
但直到最后,师尊也并未说什么。
沈星河也不知师尊是否看出了什么,他也不想去探究,只越发感激师尊的体贴。
但把魂珠交给师尊时,还是出了些小小的意外——那些存有夜枭叔叔和鸟儿们魂魄的魂珠,很快又自云舒月手中飞回到了沈星河跟前。
沈星河见状微怔,很快又把那些魂珠放进师尊手中。
那些魂珠却再次飞了回来。
沈星河微微蹙眉,云舒月却只把其他魂珠收入空间,而后覆住青年的手指,把那些魂珠拢入沈星河掌心,温声说道,“他们不想离开你。”
沈星河怔了下,垂眸看了夜枭叔叔和鸟儿们的魂珠半晌,深凉的眼中渐有水雾漫起,最终却只阖了阖眼眸,叹息似的道,“那便……让他们跟着我吧。”
离开帝尊庙后,沈星河和云舒月又走遍了幽都外的所有地界,却始终没有寻到摇光。
但沈星河却在其中一处杳无人烟的村落中,发现了些异常的涂鸦。
这村子并不大,只十几户人家,却有一半被漆黑的鬼气吞没,另一半则在幽都的防护结界内。
或许正因为此,这村落才会早早荒废,当年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早已全数逃离。
这样一个无人的村落,按理说并不会引起沈星河和云舒月的注意。
但沈星河却在一处破败的土墙上,看到一片画得歪歪扭扭却十分眼熟的叶片。
那是——师尊的叶片!
心中一惊,沈星河立刻看向身侧的师尊,云舒月显然也认出了那是什么,覆雪银眸中神色莫测。
沈星河也不知道师尊是不是在不高兴,但无论如何,在这样一个破败多年的凡人村落中看到这样的画,都绝对不正常!
他们很快沿着那土墙往里走,又看到更多涂鸦似的画作。
有与师尊本体如出一辙的叶片,也有枝繁叶茂层叠葳蕤的巨树。
沈星河看了那巨树半晌,才确定那画的并不是师尊,而是一株……
“菩提树。”云舒月轻声说道。
沈星河点了点头,继续寻找其他土墙上的画。
细看下来,沈星河才发现这一半村落中的每块墙壁上几乎都被画上了些歪歪扭扭的涂鸦。
非但有师尊的叶片和菩提树,还有许多连在一起的画。
那涂鸦之人笔触十分生涩,简直像个孩子。
沈星河很快看到一个大大的方框,框中有密密麻麻的无数点痕,中央趴着条长虫,方框最南侧有个巴掌大的小格子,格中有个模糊的“丰”字。
沈星河蹙眉看着那“丰”字半晌,这才继续牵着师尊往后面看。
下幅涂鸦依旧画着方框和“丰”字,框中除了那长虫和无数黑点,却又多了团毛线球似的东西。
有无数凌乱的线条在那毛线球和长虫间纵横交错,黑点则聚集在方框边缘,比上一幅中少了许多。
沈星河继续往后走,很快看到第三幅画。
在这幅画中,方框中的长虫和黑点都已消失不见,只有那毛线球似的东西牢牢盘踞在方框中央。
沈星河目光仍落在方框下方那个“丰”字上,心中隐隐冒出个猜测,却又觉得匪夷所思。
“师尊,您说……这是不是‘酆都’?”他忍不住问云舒月。
云舒月亦有所思,“有可能。”
沈星河很快又拉着师尊折返回第二幅画。
他指了指那长虫和黑点,“若真是‘酆都’,那这长虫和黑点是否代表‘酆都’曾经的掌控者和万千魂魄?”
他又指了指那团毛线,“外来者?”
若果真如此,再看第三幅画,便代表着,外来者赶走了酆都从前的统治者。
但这仅仅是沈星河的猜测,更何况还是从这些小孩子涂鸦似的画中猜出来的,怎么看都太过儿戏。
而且,这些涂鸦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与不是,去问问作画之人便知。”云舒月很快牵着他向村落深处走去。
沈星河感知了一下,并未察觉任何异常的气息,也不知师尊是发现了什么。
可若真有什么,以他如今合体境的修为竟都丝毫没有察觉……一想到此,沈星河就如临大敌,火红“绝欲”刀无声现于掌中。
云舒月安抚地在他腕上轻点,“并无危险。”
沈星河却还是握紧“绝欲刀”,神情警惕。
他们很快来到这荒村的最深处。
这是一处连门都已彻底腐朽的人家,沈星河很快随师尊踏入此地,眨眼便在这家后院发现大片密密麻麻的涂鸦,非但墙上有,连后院的地上都满是凌乱的线条。
沈星河甚至还在那些凌乱的线条中,隐约看到一朵与师尊十分相似的花。
眉心猛地跳了跳,沈星河一时警惕到了极点,目光一寸寸在这后院中扫过,却始终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活物在。
直到他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嗑啦”声,沈星河立刻抬脚对着后院一处房门踹去,“轰”一声便把那房门踹在地上,霎时扬起漫天尘土。
他立刻用“蜷云”护住自己和师尊,没让那灰尘落在师尊身上分毫,直到那屋中的烟尘散去,沈星河这才在屋中厚厚的尘土中,看到一颗散发着微微光亮的……菩提珠。
只一眼,沈星河便认出,那是一颗雪白的天意菩提珠。
他立刻操着“思无邪”把那颗天意菩提卷了过来,直到近在咫尺,沈星河才发觉,那菩提珠中发出的微弱气息,竟与当年他在佛宗圣子无垢身上感知到的,一模一样。
而除了无垢的气息外,这菩提珠中还有另一股几近于无的微弱气息,像是鬼修,又并不相同。
脑海中立刻闪过什么,沈星河询问地看向师尊。
知道他在想什么,云舒月悬指在天意菩提上轻轻一点,那雪色菩提珠上的微光顿时更强了几分,其中快要消散的那股气息也凝实许多,终于在沈星河和云舒月面前现出身来——
那是一个透明到几乎快要消散的少年魂魄,穿着雪色袈裟,头顶却依旧是一头青丝,面容疲惫瘦削。
虽然只见过两面,沈星河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竟是当初他在丹枫流火城外密林中救下的魂魄。
当初在丹阳秘境中,这被佛宗无垢带在身边的魂魄还曾特意对沈星河道过谢。
只是,沈星河还以为离开丹阳秘境后,这少年早已转世投胎,倒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再次遇见他。
这少年的魂魄显然已虚弱到了极点。
若非今天他师徒二人恰好来到这里,又恰好遇到他,或许再过不久,这少年便会彻底消散。
这少年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竟还能重新醒来,现出身来后,呆呆怔了许久。
直到听到一声低低的“是你”,那少年才下意识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而在看到那并肩而立的两个绝色身影时,那少年眼中恍惚半晌,才终于把目光凝在一身青色羽衣的沈星河身上,眸底微晃,哑声唤道,“……恩人。”

第147章 有诈
沈星河细细打量那少年, 虽然与那少年只有过短暂的两面之缘,沈星河却还是敏锐察觉到了发生在他身上的巨大变化——
这少年虽是横死,但当年沈星河于丹阳秘境中见到他时, 他身上却并无怨愤之气,魂魄气息纯净, 目光亦十分灵动,看得出那些年他在佛宗圣子无垢身边过得很好。
但现在,他虽仍是少年的模样,眼中却一片荒芜死寂, 似疲惫到了极点,随时会随风消散。
他见到沈星河时眼中亦不再有任何光亮, 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和说话的欲望, 只沉默而安静地望着沈星河,像是樽没有生命的雕像。
沈星河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院中和外面墙壁上的画, 都是你画的吗?”
“你认得院中这朵花吗?”沈星河指了指离他和师尊不远的那朵线条凌乱的花。
那少年魂魄似有些迟钝,沈星河也不知这是否是因为他在那天意菩提子中沉睡了太久。
听到沈星河的问题后, 那少年眼中有短暂的茫然, 似有些跟不上沈星河的思路, 但他很快顺着沈星河的手指看到了那朵画在地上的花, 这才微微启唇,哑声说道,“那是……天雨曼陀罗。”
“见此花者, 恶自祛除。”
沈星河微怔, 没想到他竟真认得那花, 亦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见此花者, 恶自祛除。
这说的是师尊身上与生俱来的那股净化之力吗?
他很快又问那少年, “你是在何处见过这花?”
那少年闻言, 神情很快变得恍惚,似陷入回忆。
半晌,才低声说道,“是……无垢大师。”
“佛宗禁地。”
“他说……崇光之危,解在此花。”
瞳孔猛地一缩,沈星河倏地看向师尊。
这少年虽语焉不详,但沈星河还是立刻捕捉到了重点——“崇光之危,解在此花”!
“此花”即天雨曼陀罗,也就是师尊。
崇光界如今危如累卵的情况有目共睹,连沈星河都看得出此世大厦将倾,若无奇迹,恐无力回天。
但这和他师尊又有什么关系?他师尊又不是救世主!
这肮脏不公的世界也根本不值得师尊去挽回和拯救!
再说此世天道一直恨不能置他师尊于死地,他师尊是疯了才会去拯救世界!
与拯救世界相比,沈星河更希望师尊能独善其身,早日飞升离开崇光界这摊烂泥!
他紧张地望着云舒月,很怕师尊会心生动摇,真因这话而生出拯救世界的心思。
其实沈星河也不是没有过犹豫,在去帝尊庙之前。
那时沈星河虽已知晓如今乾元地界所有生灵,皆若被圈养的牲畜般满脑子繁衍,但沈星河很清楚,这是众生为活着而不得不做的妥协。
对于他们,沈星河只有怜悯,并无憎恶。
直到,他亲眼在帝尊庙中,看到人吃人的惨剧。
更可怕的是,人们明显已对此习以为常。
那时沈星河就知道,这世界已彻底没救了,也早已没了拯救的必要。
沈星河对众生最后的那点怜悯,也随着吃人一事的曝光,彻底消散。
——这世界已经烂透了。
根本不值得任何人花费任何心思和力量去拯救。
它也没法救。
通透如师尊,定也早看得分明。
他定定看着云舒月,很快对上师尊温和却沉静的眼。
沈星河就知道,师尊果然没有因那句话而心生动摇,紧绷的心弦这才微微松了些,复又看向那少年的魂魄。
那少年虽知晓天雨曼陀罗,甚至画过师尊的叶片,但他显然并不知晓那些花叶与师尊的关系。
想到他曾在话中提及无垢和佛宗禁地,沈星河猜测,这少年当初或许是在佛宗禁地中见过天雨曼陀罗的花和叶。
至于那句预言似的“崇光之危,解在此花”,极有可能是出自无垢之口。
再多的,这少年应当也不知晓了。
只是,佛宗禁地中为何会有天雨曼陀罗?
“你当初看到的是真花吗?”沈星河又指着那花问道。
那少年眨了眨眼,缓缓说道,“……是图腾。”
沈星河微微蹙眉,立刻传音给师尊,【师尊,这世上还有除您以外的天雨曼陀罗吗?】
云舒月沉吟,【未曾见过。】
沈星河一想也是,若天雨曼陀罗是一个种群,这种花又有强力的净化功效,根本不可能在崇光界寂寂无名,甚至在顶级宗门世家的玉简中都不曾记载。
所以,师尊极有可能是这世间唯一的天雨曼陀罗。
但若是如此,佛宗和鬼域又为何都有天雨曼陀罗花的图腾和石雕?
心中犹豫了一下,沈星河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云舒月,【师尊,您当初开花的时候,附近有人吗?】
若那曾藏于鬼域深处的怪物和佛宗的人曾见过师尊开花,会把那花复刻出来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让沈星河略感意外的是,师尊听到这问题后沉默许久。
半晌后,才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沈星河一怔,就听师尊继续道,【那时为师只有金丹期。】
所以,若他开花时,周身有金丹境以上的人在,云舒月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这话明明没有任何问题,沈星河却忽地愣住了。
他怔怔望着云舒月,神思一阵恍惚,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也直到此时,沈星河才后知后觉想起,他的师尊,并非与生俱来便如此强大。
即使是师尊,亦曾有过孱弱幼小的时期。
那时身负异香又被“天罚”苛待的师尊,又曾……经历过什么?
这些年沈星河从未见过师尊开花,但即使不曾开花,每逢七月十五师尊身上的香气都会引发无数生灵的暴动,那当年师尊开花时,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又是否真引来过什么连师尊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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