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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沈星河顿时笑了,眯眼对师尊道,【您说的对,刚才我在那酒肆中甚至还听人说过,那秘境中有能让人飞升的宝贝。】
说完,沈星河笑容一敛,认真说道,【如此一来,就算原本认为这秘境有诈的人,恐怕也还是会去闯上一闯。】
【再有,七月十五这个时间,真的很可疑。】
不怪沈星河太敏感,实在是七月十五这个时间,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虽然有“蜷云”后,他这一百多年已不再为七月十五殚精竭虑,但即使不会被天道传送走,师尊每逢七月十五都会失去灵力的事也还是让沈星河十分气闷。
好在有“双生之契”后,每当师尊失去灵力,他都能通过双修尽快帮师尊恢复修为。
但即使双修再快,想要让师尊从灵力全无恢复至全盛巅峰,也还是需要几天时间。
这次幽都的秘境却恰好是在七月十五当天开放,无论怎么想都很可疑。
还有,一百四十年前,西方鬼域结界破碎的时间,也恰好是七月十五。
即使沈星河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只要一想到鬼域最深处那刻有雪白花盘的巨大广场,沈星河就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几件事真的毫无关联。
云舒月缓缓应了一声。
怕勾起师尊不好的回忆,沈星河连忙转移话题,又说起另一件事,【师尊,我刚才还听闻,幽都城内禁止鬼修进入,一旦被人发现是鬼修或与鬼修有牵扯,都会被处于极刑。】
也就是死刑。
若在几百年前,处死一个人在乾元其实并不算什么。
但沈星河刚才刻意注意过这件事,发现在如今的乾元,任何仍保有生育能力的活物,都是属于乾元的珍贵财产,哪怕是贵族,亦不可轻易伤人性命。
凡作奸犯科者,大多会被拉去不停繁衍后代。
所以,对如今的乾元来说,死刑的确是最重的刑罚。
也就是说,任何与鬼修有牵扯的人,都绝不会轻易踏进幽都城中。
而从摇光留下的信来看,他身上的鬼气显然无法轻易根除。
若他还活着,还在幽都,那么他最可能藏身的地方,唯有城外。
云舒月赞同地颔首,【城外有村落,的确是藏身的好地方。】
两人当即决定去幽都城外寻找摇光。
虽是城外,但这里到底仍在幽都的结界内,两人还是轻易不能动用灵力。
城外山林众多,沈星河想了想,倒是没再让师尊一个人辛苦,重新化作人形,扯住师尊的手腕,与师尊一同向感知到有人烟的山头进发。
他们寻了好几处山头,每座山中都有一两个小村子,村中既有修为低微的修真者,亦有土生土长的凡人,每个村落中都有孕妇孕夫以及正在生产的人。
走了小半天后,他们仍未寻到任何与摇光有关的线索,倒是赶上了一场葬礼。
沈星河隐身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听了会儿,发现死者是个才十几岁的孕夫。
据说是快临产时摔了一跤,怀的又是双胎,孕夫情况很不好,接生的人和他家人一合计,决定按惯例保小,人还没咽气,便被剖腹取子。
“是喜丧啊!还是龙凤胎,小家伙精神着呢!”
他看着那死去孕夫的家人眉飞色舞对旁人说。
旁人也纷纷附和,甚至还有人说自家老子当初也是这么没的,这才有了他。
沈星河却只觉得荒谬。
【他们是不是疯了?】
他低低对君伏说道,眼中厌意倦意越发浓了。
这里的人似乎并不像从前那样讲究入土为安。
沈星河听那队伍中不止一人说,要尽快把死者送去帝尊庙,如此才能让死者走得安心,也能尽快投个好胎。
这话倒是勾起了沈星河一丝好奇。
沈星河其实一直想知道,在酆都早已破灭多时,城外又有无边鬼气虎视眈眈的现在,乾元地界的生死轮回究竟是如何运转的。
而且,真说起来,他们还没去那什么帝尊庙找过摇光。
师徒二人便隐着身形,随那送葬的队伍去了附近的帝尊庙。
远远地,沈星河便看到山上金碧辉煌的重叠庙宇。
但与此同时,他亦嗅到了一股浅淡又奇异的腥气。
像是血气,又与血腥味不太相同。
沈星河顿时皱起眉头,却发现,那群送葬之人完全没有察觉到那股奇怪的味道。
【师尊,您闻到了吗?】
他问云舒月。
就见师尊也难得微微蹙起了眉,远远望着那庙宇,不知是在想什么。
【星儿想进去?】
片刻后,沈星河终于听到师尊问他。
见师尊神色凝重,沈星河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您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若师尊觉得不妥,我们就不去了。】
沈星河怕那庙里的东西会威胁到师尊。
云舒月垂眸看着他,半晌才斟酌着道,【并无危险,只是星儿恐怕会不舒服。】
沈星河:……
会让他不舒服的东西,那可太多了。
但此前,他们确实还从未去这些帝尊庙中寻过摇光,沈星河也想知道,这庙中的人,会如何处理那些运到此处的尸身乃至魂魄。
一想到这些,沈星河当即不再犹豫,还是决定要去那庙中探一探。
不过,连他都会觉得不舒服的东西,师尊会不会也觉得不舒服?
【不然,师尊您在这里等等我?我进去探探就出来。】
说完,沈星河就想指挥“蜷云”撑开个空间,让自己弄个小青鸾分身出来塞给师尊。
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云舒月按了下去。
云舒月发现,自有了“蜷云”和“双生之契”,对于短暂离开他这件事,沈星河再不像从前那样紧绷和忌讳。
是因为无论如何都能寻到他的方向吗?
虽然当初结契本就是为安沈星河的心,但很显然,这效果好得甚至有些出乎云舒月意料。
其实以往沈星河也不是没离开过云舒月身边,也不是没在那时用小青鸾分身守着他。
云舒月亦一直有分身挂在沈星河耳畔。
所以,即使真由着沈星河单独去庙中打探,也不会出什么事。
但云舒月却清楚感知到,自己心中生出了浅淡的不悦。
只因为沈星河想单独行动。
云舒月缓缓握紧沈星河的手腕,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发觉,原来只是这样短暂的分别,都已会对他造成影响。
他不想,亦不愿与这孩子分开。
即使他们彼此身上都有对方的分身在,也不行。
这样的感觉对云舒月来说十分罕见。
在此之前,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竟也会有这样微妙且粘人的心思。
明明“粘人”这个词,从前是沈星河专属。
他深深看了沈星河一眼。
沈星河缓缓眨了眨眼,因为“双生之契”的共感,其实能稍微感知到些微源自师尊的微妙情绪,却并不清楚那是什么。
但师尊并不想让自己单独去这庙中的重点,沈星河还是精准捕捉到了。
所以,沈星河很乖地没有继续召唤小青鸾,在师尊说【同去】时,也并没有反驳,只老实被师尊扯着,一边运转双修心法,一边观察起这座帝尊庙来。
帝尊庙的帝尊,指的是乾元帝尊符熄。
据说这些庙宇是当年百姓感念帝尊开启乾元结界,避免他们亡于鬼气侵蚀,这才由百姓自发为符熄建造。
这话沈星河也不知真假,他也不在意这个,只与师尊一同观察那被运送至此的尸身究竟被送至何处。
这庙中有专门负责登记和接待的人,沈星河大致在堂前扫了眼,发现原来这里同样是乾元官方负责掌管此地百姓户籍的地方。
那家人来送葬的同时,也上报了家里填了对龙凤胎。
那负责登记的人闻言,顿时笑着恭喜亡者家人,彼此都言笑晏晏,仿佛全都忘了那两条新生命是由另一条生命换来的。
沈星河冷眼看了会儿,直到庙中有人来带走死者尸身,才与师尊跟了上去。
他们很快来到这帝尊庙的深处。
越往里走,之前沈星河嗅到的那股异常的腥气便越浓重。
心中隐隐预感到了什么,沈星河到底还是没有随那些人走进门,只在门外听着门里的人说话。
“老大!快来看看!刚到的上好货色,还新鲜着!”
“确实新鲜,看着也才长了十几年。这肚子,难产死的?”
“可不嘛,听说还是龙凤胎,要是一起死肚子里送过来,我们今天可就更有口福了!”
“啪!胡说什么?竟然还敢打小东西们的主意,不要命了?!”
“哎呦呦,瞧我这张嘴!我自己掌嘴!”
“啪!啪!啪!”
“老大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想吃点好的嘿嘿,平日有那鲜的嫩的,都可着城中的贵人们,哪是咱们能吃到的?我这不就是有些馋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动气,不然我可就罪过喽!”
“行了行了,赶紧闭嘴,过来帮我一起料理。”
“好嘞,小的这就来!刀都给您磨好了,您拿好。”
“嘭!嘭!嘭!”
门内很快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那股奇异的腥气越发浓了。
沈星河一把捂住口鼻,连忙拉师尊离开,离很远仍能听到屋内兴奋的交谈声——
“这血也不能浪费,才养了十几年,新鲜着呢,城中那些上好的茶楼酒楼最喜欢用这种新鲜的泡茶酿酒!”
“这肉也挺鲜嫩,听说这家添了俩新丁,临走时庙里定要送他们两块肉以示奖励。”
“山野村夫不懂这些,你去库里随便挑两块给他们送去便罢了,不必用这些上好的肉。”
“好嘞!都听老大的!”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些丧心病狂的对话,沈星河才终于找了处墙根,猛地干呕起来。
沈星河曾不止一次疑惑,如今外界鬼气肆虐,乾元各城皆封锁于结界内,耕地稀少,城中又大多是没有修为无法辟谷的凡人,为何仍能保证粮食供给?连城中一处寻常的酒肆,都桌桌有肉。
却原来!他们吃的,都是……吗?!
一想到此前在城中各处还有酒肆中闻到的那些,极有可能是……的味道,沈星河险些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浑身战栗到几乎站不住。
最后还是云舒月看不下去,把他抱进怀里缓缓拍了半天背,沈星河才终于缓过劲儿来,却还是紧紧抱着师尊止不住抖。
沈星河曾以为,乾元这种把所有人都当成圈养的牲畜,让他/它们持续不断生孩子的做法已经很丧心病狂,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乾元看似给了他/它们安稳的生活,实际代价却是乾元地界内所有生灵的灵力和生命力。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乾元竟会让人吃人!
那些人真的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吗?
还是说,他们都是被乾元骗着吃下那些……的?
胸中又是一阵翻腾,沈星河紧紧抿住嘴唇,把自己深深埋在师尊怀中,简直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恶心的世界。
但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又跑去庙前,恰好看到那些送葬的人兴高采烈地收了一条庙中送出的带骨小腿肉。
他们明显认得那是什么,却还是高高兴兴收下了。
那一刻,沈星河是真的,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到极点。
也是真的,厌恶到再也不想看到这世界。

有时候沈星河也会想, 不正常的究竟是这个世界,还是他自己?
毕竟你看,在如今的乾元, 连人吃人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反倒是他这个反应极大的外来者, 看到点什么都大惊小怪。
但他还是觉得恶心,恶心到心脏都砰砰跳得厉害,像是要蹦出喉咙口。
他简直恨不能缩在师尊气息纯澈的怀抱中,这辈子都不出来。
连呼入口鼻中的空气, 都让他觉得无比肮脏。
发觉他屏住呼吸,脸色十分难看, 担心他会窒息, 云舒月很快用“蝉不知雪”掩住小孩口鼻,帮沈星河过滤周身的空气。
同时轻声对沈星河道, “星儿,呼吸。”
沈星河这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强忍厌恶缓吸了一口气, 直到肺腑中渐渐被师尊身上纯净的气息充盈, 再没有一丝奇怪的味道, 沈星河这才抬起满是倦意的红眸,勉强对云舒月笑了下,“又麻烦师尊了。”
云舒月安抚地摸摸他的头, 并未继续在此处停留, 牵着恹恹的沈星河重新返回帝尊庙深处。
知晓沈星河一时半刻定缓不过来, 云舒月干脆自“蝉不知雪”上截了段白缎, 专门给沈星河做净化空气的面纱。
沈星河也有样学样, 自“思无邪”上截了块白缎覆住师尊的口鼻。
发觉师尊又要往帝尊庙深处走, 沈星河心中抗拒,并不想再去看那丧心病狂的情景。
云舒月温声安抚,“不去之前的地方。”
沈星河顿了顿,这才任由师尊牵着,也不问师尊要带他去哪里。
云舒月并没有骗他,路过那处处理尸身的殿宇时,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向帝尊庙更深处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走到了这帝尊庙的尽头。
云舒月却并没有就此驻足,而是牵着沈星河继续往前走。
身为合体期大能,沈星河自然也察觉到了此处有股奇异的灵力波动,任由“蜷云”裹住自己和师尊,与师尊一同向面前的围墙走去。
但他们却并没有撞到围墙,反而在“蜷云”的协助下,轻而易举穿越了那道隐形的结界。
空气中仿佛有透明的水波缓缓波动一瞬,在那结界后,沈星河和云舒月很快又看到一座被隐藏起来的殿宇。
只一眼,沈星河便看到那立于殿前的突兀至极的深井。
那显然并不是一口寻常的用于汲水的深井。
沈星河并没有在其中察觉到任何湿润的水汽,只有一股让他这个合体境都忍不住脊背生凉的阴寒气息时隐时现。
沈星河反扣住师尊的手腕,并没有冒然靠近那口井,只抬头又观察起四周。
他很快注意到那口深井后的殿宇,殿门前悬着块黑金色的牌匾,上书“阎罗殿”三字。
沈星河看了那牌匾半晌,总觉得那上面的“阎罗殿”三字仿佛在哪里见过。
云舒月倒是比他看了出来,提醒道,“酆都。”
沈星河恍然,这才想起来,那“阎罗殿”三字,竟与他们之前在西方鬼域时,于鬼城城门牌匾上看到的“酆都”二字十分相似。
但……这怎么可能呢?
事到如今,沈星河已几乎确定,这帝尊庙绝非是由乾元百姓自发建造,背后肯定有如今乾元帝尊符熄的手笔。
但身为乾元帝尊的符熄,又怎么会与早已存在不知多少年的鬼城酆都有关?
还是说,这只是个意外的巧合?
毕竟这世上字亦有相似。
但即使再不相信自己,沈星河也绝不会怀疑师尊的判断。
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云舒月,“师尊,您觉得,这‘阎罗殿’三字,与那‘酆都’二字,可出自同一人之手?”
云舒月微微颔首,眉目中也隐隐现出丝凝重,把自己看出的说与沈星河听,“非但出自一人之手,这二者之间所跨越的时间年限,亦十分惊人,少说也有近万年。”
沈星河心中顿时一突,猛地向那“阎罗殿”三字看去。
之前于西方鬼域看到破败模糊的“酆都”二字时,因震惊于昔日鬼城已成废墟,沈星河并未仔细探查那城门上书的二字究竟已存在多少年,但这不远处的“阎罗殿”三字和那牌匾,沈星河还是能轻松看出,它们绝对是两百年内的造物。
但师尊却说,“阎罗殿”和“酆都”这两者书写的时间已间隔近万年。
师尊的判断不会出错。
所以,即使再荒谬再不敢置信,这结果也一定是真的!
得出这个结论时,沈星河背后倏地洇上一层冷汗,一时竟不知道,如今的乾元帝尊符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因为前世的经历,沈星河虽早在此世初见前便对符熄防备甚深,这些年也确实与那人没有任何交集,甚至从未让符熄靠近过师尊,但直至此刻前,沈星河都一直以为,即使符熄如今已为乾元帝尊,但他终究不过是个不足两千岁的靠卑劣手段才有如今地位修为的同辈。
但这两块相距万年的牌匾,却完全推翻了沈星河一直以来的认知,让沈星河的心瞬间纠成一团乱麻,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慌乱。
但他不能慌。
他还要护师尊飞升。
如今师尊距离飞升已越来越近,这崇光界也愈发危险和扑朔迷离,沈星河绝不允许自己在此时拖师尊的后腿。
雪白面纱下,沈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复又看向那块书有“阎罗殿”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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