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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他原本便已是合体巅峰,如今更加深不可测。
沈星河缓缓呼出一口气,对师尊笑了下,“总算结束了。”
当初来魔域时,沈星河可从未想过他们会在这里待上两百年。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师尊,我们要不要先去柳前辈那看看?”
“我还得把剑宗弟子的残魂交给他。”
话音刚落,沈星河忽然一窒,倏地向头顶看去。
与此同时,云舒月也凝起眉头,看向头顶骤然黑沉的天色。
磅礴的乌云转瞬即至,遮天蔽日。
浩瀚威压裹挟紫黑雷霆,已蓄势待发。
似乎只一息功夫,沈星河眼前便失去了师尊的身影,耳畔那串雪白的叶片也已消失无踪。
心跳骤然失衡,沈星河看着远处师尊傲然玉立于巍巍天幕下雪白的身影,有一瞬间几乎失去反应,完全没想到师尊的大乘雷劫会在此时到来。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急速跃动,像是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即使那天雷还未曾落下一道,沈星河仍被那劫云中毁天灭地的威压逼出一身冷汗。
【……师尊,没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只一息,沈星河按着跳得越发剧烈的心口,通过“双生之契”的印记传音给云舒月。
【师尊,您专心对抗天雷。】
【剩下的,都交给我便好。】
沈星河识海中,玉雪生辉的小树苗微微晃了晃,轻声道了句,【好。】
沈星河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转瞬拉开空间,火速在全魔域布置起聚灵阵来。

——每天九道。
布置聚灵阵时, 沈星河脑中一刻不停,低声默念着崇光界人尽皆知的大乘渡劫流程。
这大乘劫雷数量和持续时间虽已流传许久,但在沈星河有生之年, 崇光界还从未出现过大乘修士,大乘雷劫更是无人见过, 闻所未闻。
所以,虽然沈星河一直坚信师尊此生定能飞升,但当师尊真走到渡大乘雷劫这一步的时候,沈星河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到浑身颤抖。
但他还是强行稳住了手, 极度专注地以师尊为中心,不计数量地布置出一个又一个顶级聚灵阵。
无数仙品天品的法宝、灵草、灵石、矿脉眨眼出现在他所布置的庞大聚灵阵中, 散发出熠熠的宝光。
劫云浓沉如墨, 遮掩天幕,连一丝光都不肯放进魔域。
天地都是漆黑的颜色, 仿佛准备吞噬万物。
但在那漆黑的天地间,沈星河砸下的海量灵宝却像是闪烁的银河, 为踽踽独立于劫云下的云舒月点亮无数璀璨的星光。
他虽无法靠近此时的云舒月, 却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告诉师尊, 师尊并非独自一人。
师尊身后, 还有他在。
而后是漫长的二百四十三天。
这是沈星河今生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段时光。
大乘期雷劫的威能远超沈星河预料。
开始布置聚灵阵的地方早已在大乘劫雷下破碎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天雷所过之处,残存的威压几乎把空气都绞得粉碎, 窒息到根本无法停留。
耳中、口中反复被那天雷震到流血。
有很长一段时间, 沈星河甚至已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他依旧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布置聚灵阵。
后来因为距离师尊过远, 沈星河已看不到师尊的影子, 只能化出许多分身, 与自己一同加速布置聚灵阵。
空间中的资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消耗。
无数会令全崇光界发疯的宝藏都被他毫不吝惜地砸进聚灵阵, 化作磅礴的灵气供给给正在渡劫的云舒月。
沈星河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担心他这些年积攒下的海量资源,究竟够不够支撑到师尊渡过此劫。
很神奇地,明明大乘雷劫远比合体期雷劫凶险,甚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沈星河此刻的心情,却远比两百年前师尊渡合体期雷劫时安定许多——
因为“双生之契”的存在,即使目前他所在之处已看不到师尊,沈星河却依旧能通过契约在他神魂中留下的印记,时刻掌握师尊的情况。
对比两百年前,现在已幸福太多。
沈星河虽一直心心念念盼师尊飞升,但在那天真正到来前,一切都存在变数。
更何况师尊每次渡劫都凶险异常,沈星河其实一直有做好师尊渡劫失败的准备。
若师尊真有一天渡劫失败,沈星河其实并不怕随师尊赴死。
与随师尊赴死相比,沈星河更怕失去师尊的消息和踪迹。
——不知道师尊身在何处,不知道师尊是否还活着,不知道师尊是否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尽苦楚。
沈星河最怕的,一直都是这些。
所以两百年前,师尊在渡劫前把小青鸾分身还给沈星河,还收回缠在沈星河身上的“蝉不知雪”时,沈星河才那么怕。
后来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师尊时,他才那么,那么那么绝望。
他温柔地注视着识海中玉雪生辉的小树。
即使这些天树上不断出现焦黑、断枝甚至被拦腰截断,奄奄一息,但那树根却一直牢牢扎根在沈星河的识海深处——
告诉沈星河,云舒月还在。
大乘雷劫第二百天,沈星河空间中的宝物已全数清空。
但此时距离雷劫结束还有四十三天。
沈星河便学着当初自己渡合体期雷劫时师尊的做法,通过“双生之契”的印记,给师尊输送自己的灵力。
大乘雷劫第二百三十天,沈星河体内的灵力几近断绝,再无法为师尊输送灵力。
但此时距离雷劫结束尚还有十三天。
沈星河安静地蹲在识海中,默默抱着残破不堪的雪色树苗闭上眼睛。
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师尊做些什么了。
【……师尊,加油啊。】
他脱力地抱着识海中的小树苗轻轻磨蹭。
小树苗微微动了下焦黑的枝丫,是云舒月在温柔回应他。
却并没有说话。
沈星河其实知道,师尊现在才是最累的,所以才连话都没法跟他说。
如此又过了十二天。
这十二天中,沈星河眼睁睁看着神魂中的树苗不停毁灭、重塑,重塑的速度越来越慢。
到第二百四十二天结束时,识海中的小树苗已许久未长出新芽,只有焦黑的树根中仍残存些许微薄的生机。
沈星河闭了闭眼,眨去眼底水光。
……明明只差一天。
只还有九道天雷!
但他其实知道,师尊是真的真的很累了。
他们都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满目疮痍仿若末日的漆黑旷野上,沈星河摇晃着站起身,决定去找师尊。
有“双生之契”的指引,沈星河永远不会失去师尊的方向。
头顶劫云中的威压越发重了。
越接近师尊的地方,沈星河感受到的压力便越重。
到最后,沈星河浑身的骨骼都开始吱嘎作响,每靠近师尊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最后于深深的被天雷劈出的巨大裂谷深处,寻到那截残存的只有巴掌大的焦黑树根时,沈星河动了下唇角,忽然落下泪来。
他紧紧把那树根抱在怀里,心痛又小心地缓缓擦去上面滚烫的焦黑。
脸颊上湿湿的,沈星河却还是低头笑了下,哑声说道,“师尊,最后一天,我陪您一起。”
心底和怀中同时有隐约的波动传来。
与云舒月心意相通的沈星河立刻明白云舒月所传达的意思——师尊他不同意。
沈星河却又忍不住笑了下,慢慢说道,“您不同意也不行,反正您现在也没法阻止我。”
云舒月就又没反应了。
沈星河也不知道师尊是不是被他气到了。
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对怀中的小树根说道,“师尊您别生气,我只是想陪陪您。”
“反正我以后也是要渡大乘雷劫的,提前体验一下也算是积累经验。”
这话他们都知道是假的,因为沈星河体内的灵力早已经被他压榨空了。
若天雷再次降下,他只能以血肉之躯抵抗。
但沈星河如今不过合体初期,硬抗大乘雷劫无异于以卵击石。
沈星河心中却并无一丝惧怕。
不但没有惧怕,他甚至还竭尽全力在想办法。
冰蓝长刀鸾羽和火红色的绝欲刀同时出现在他手中,沈星河从两把刀中借了些灵力,把那巴掌大的树根揣在怀里,趁下一道天雷还未落下前,拼命调动体内游丝般的灵力。
每找到一丝,他就立刻运转双修心法渡给师尊。
如此片刻后,他和云舒月终于都恢复了些许灵力。
沈星河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仍一刻不停继续运转双修心法。
头顶再次传来隆隆雷声时,沈星河把体内大半灵力都渡给了师尊,并把云舒月安置在刚刚画好的防护法阵内。
在这之后,沈星河才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双刀站起身来,昂首看向头顶仿佛在愤怒咆哮的漆黑云层。
“轰——!”
有着毁天灭地之威的紫黑电光自苍穹而下时,沈星河迎风而立,满目冰冷,凶猛地提刀而上。
火红与冰蓝的刀气迎面撞上那紫黑的电光,却很快被其彻底打散。
那紫黑的游龙咆哮着向沈星河扑来,沈星河咬紧牙关急速调动体内仅余的灵力,刚想化作本体冲向那天雷,腰上却忽然一紧,被狠狠拥进一片温柔的雪色。
漫天雷光中,沈星河隐隐听到一声低低的闷哼。
腰上护着他的手臂却把他抱得极紧,直到那道天雷消失,也未伤到沈星河半分。
沈星河却浑身都在颤抖。
双眼在剧烈的电光结束半晌后仍不能视物,耳中也一片嗡鸣,沈星河轻轻抓住面前之人的手臂,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师……尊!”
双修心法很快又运转起来。
随着微薄的灵力在体内流转,沈星河眼中终于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他很快看到一片莹白的正微微耸动的精致喉结。
沈星河刚想抬头,就发觉头顶正被面前之人的下颌压着。
只这一个动作,沈星河便清楚发觉到了云舒月深深的疲惫。
他便一动都不再动了,直到云舒月微微推开他,一把捏住他的脸颊,沈星河才发现,自己的视力已全部恢复。
他立刻抬头看向师尊,在看到师尊平日柔顺的雪白长发上微微炸了毛,脸上也沾着些灰尘时,本想对师尊笑一下。
却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把抱住师尊的脖颈,颤抖地把脸埋在云舒月颈窝中,又是后怕又是委屈地抽了好几口气。
云舒月本有些生气的。
因沈星河如此乱来。
但在看到小孩红着眼眶扑进自己怀里时,云舒月到底不忍再多说什么,只疲惫地缓缓摸了摸沈星河背后的长发。
他是真的累到连传音的灵力都无法调动,只能通过“双生之契”的印记向沈星河传达自己的意思。
【胡闹。】
意思虽然传达过去了,但他没有丝毫怒意和责备之意,只有满心心疼和后怕的感受,也精准被沈星河全部接收到了。
沈星河顿时把他抱得更紧了,并坚定向师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师尊,我不走,我可以陪您双修恢复灵力!】
这其实是一种很胡来的做法,因为下一道天雷时,云舒月极有可能再无法护住他。
沈星河也很清楚这件事。
确切地说,片刻前师尊竟还有力量化形护住他这件事,本身已经让沈星河十分惊讶,甚至堪称奇迹了。
在事关云舒月时,沈星河的脾气一直很倔。
很多时候连云舒月本身也无法动摇和更改。
这点云舒月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晓。
他也同样清楚,沈星河并不畏惧与他一同迎接死亡。
所以沈星河才会那么坚定地要在这里陪着他。
——这孩子是真的已做好了陪他赴死的准备。
连云舒月也已无法阻止他。
疲惫的银眸微微垂下,氲出点点无奈却温柔的零星笑意。
云舒月浅浅叹息一声,很快又借着契约的印记,把自己的意思告知沈星河,【那便留下来。】
沈星河微微怔了下,又紧了紧抱着师尊的手臂。
在云舒月的颈窝中,满足地笑了。
沈星河虽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但能和师尊一起活下来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抱着这样的目的,之后的每一刻,沈星河都在全力与师尊双修。
至于云舒月,他既然敢留下沈星河,自然不会让沈星河真的与他赴死。
不久后,又一道紫黑的天雷即将落下。
在沈星河骤然紧绷的拥抱中,云舒月刹那向苍穹抛出一个雪白的物什。
敏锐察觉到他的动作,沈星河立刻抬头看去,恰好看到那巴掌大的雪白团子正撞上呼啸而下的紫黑天雷。
雷声戛然而止。
漫天雪色仿佛纯净的白墨,转瞬扬满阴翳的苍穹。
云舒漫卷,厚重的雪色几乎把那乌黑的劫云全部遮挡在后。
沈星河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那挡住天雷的雪白云海,半晌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师尊,那是……‘蜷云’?”
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
沈星河眨了眨眼,立刻注意到师尊能发出声音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双修功法还真是个好东西!
但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那片白云。
片刻后,在确定天雷果真没穿透“蜷云”劈下来后,沈星河这才终于狠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疑惑。
“师尊,那‘蜷云’不是只有吸收魔气、鬼气的功效,怎么连天雷都能挡住?”
云舒月缓缓说道,“为师重新炼制过它。”
早在最初发觉“蜷云”能抵御“天罚”时,云舒月便生出过类似的想法。
“蜷云”既能抵御“天罚”,便说明它有化解天道力量的可能。
所以,当初“蜷云”答应认云舒月为主后,云舒月便在净化时详细了解过这神器的内部构造。
云舒月是曾被柳狂澜夸耀过的全才,在炼器一道上也颇有建树,这些年对“蜷云”的改造也早有想法。
原本他是打算在收服“蜷云”后慢慢改造,没想到大乘雷劫竟转瞬即至。
云舒月便只能在渡劫的同时改造“蜷云”,甚至还化用了一部分天雷中的力量,以让“蜷云”更熟悉天雷,从而更好地抵御天雷。
听师尊徐徐把这些说完后,沈星河简直目瞪口呆。
虽然早知道师尊厉害,但厉害到这种程度还是让沈星河叹为观止——竟然敢在渡大乘雷劫时炼器,还炼成功了,古往今来师尊也绝对是第一人!
不过,既然“蜷云”真的能抵御天雷,他跑过来找师尊这件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即使他没过来,师尊是不是也能顺利渡过雷劫?
一想到这,沈星河忽然就有点失落和不好意思。
云舒月却在这时微微放松了身体,把大部分重量都交给沈星河。
敏锐发觉到这件事后,沈星河这才想起师尊现在的状态还很不好,神魂中代表师尊印记的小树苗,现在也仍是焦黑残缺的树根形态。
沈星河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让师尊放出冰雪宫殿,很快把师尊扶了进去,让师尊在寒玉床上好好休养。
因双修功法对师尊恢复极为有益,沈星河很快化作青鸾本体,再次站在师尊肩头,用小爪子贴着师尊的颈项与之双修。
但他到底还记得大乘雷劫还有几道天雷,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又有些好奇。
结下“双生之契”后,即便不听沈星河的心音,对于他的情绪,云舒月也能感知到许多。
发觉沈星河好奇后,云舒月很快通过契约印记,把苍穹之上的情况分享给沈星河。
沈星河很快看到一阵暴怒的雷霆。
在遮天蔽日的乌云和浩浩荡荡的白云间,紫黑的电光游龙般翻滚不休。
天雷的间隔其实一直都有规律,一天九道,一日十二个时辰,天雷落下的时间一直很平均,哪怕是之前落在师尊身上的大乘劫雷,亦是如此。
但现在,沈星河却看到有两道紫黑的天雷连续打在“蜷云”上,转瞬便几乎穿透了那雪白的云层。
说几乎,是因为那处险些被穿透的稀薄云层很快又恢复了厚重,即使下一道天雷打在同样的地方,也还是没能彻底穿透那棉花般的白云。
自然更不可能伤到白云下的云舒月和沈星河。
漆黑的劫云翻滚愈发剧烈,仿若沸腾。
若那劫云会说话,沈星河甚至觉得它下一刻会骂人。
一想到那劫云是天道的产物,沈星河顿时忍不住笑了,颇有些幸灾乐祸。
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蜷云”显然并不能无限抵御天雷。
若刚才同时在同一处降下三道天雷,“蜷云”或许真的会被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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