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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沈星河都觉得快意非常。
沈星河从不曾忘记,望月峰被毁的罪魁祸首还有沈卓一份。
所以,在离开这地下宝库前,沈星河依葫芦画瓢,也在此留下了一个诛仙灭魔阵——
若沈卓贼心不死,真有一日会寻到此处,定能亲自体会到诛仙灭魔阵的滋味!
回到地面后,沈星河研究了一会儿,很快把那藏宝库的禁制恢复原样,并把那些被他刀气扫到一边的废墟又挪了回来。
之后他又按照记忆,抹去自己之前和宇文珏战斗过的痕迹,把合欢宗的一切都恢复到自己到来前的模样。
确定万无一失,哪怕沈卓亲临也看不出破绽后,沈星河这才飞回幽冥鬼域中心道场,坐在师尊身边开始整理宝藏。
身为屹立不倒近万年的顶级宗门世家,洛水仙庭的宝藏不胜枚举,多到几乎数不清。
而且因为沈家是水系世家,宝库中水系以及与对水系修者颇有助益的木系天材地宝尤其多,灵石矿脉更是一抓一大把。
沈星河整理了小半个月,才把所有师尊能用上的东西都整理好,装了足足六百个储物玉佩,而后一股脑全塞给了师尊。
沈星河早就发现,师尊在修炼一途上几乎没有瓶颈,只要修为足够,晋升不过早晚的事。
提升修为的方法大致分两种,一种是靠自身实打实的修炼,另一种则是借助外物,比如功法、丹药、各种稀世的天材地宝。
修炼一途以师尊天生道骨的绝世资质,沈星河根本没有帮忙的余地,所以这些年他才会卯着劲儿给师尊找各种好东西。
其实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借助外物提升修为终非大道,靠包括丹药在内的各种手段堆积上去的修为亦如同纸糊,隐患颇多。
但在师尊身上,沈星河却从未看到过类似的情况。
那些好东西被师尊吸收后,是真的都转化成了实打实的修为。
所以这些年沈星河才会像成精的寻宝鼠一样,想方设法给师尊找各种天材地宝,望师尊能尽快提升实力,早日飞升。
这些年崇光界的情况已愈发糟糕,连摇光都看得出崇光界的灵气在逐年减少,各大势力更是轮番倾覆——无论洛水仙庭还是丹阳仙府,连全魔域都已成昨日黄花。
万剑宗虽于魔道大战中胜出,看似风头无两,但深知这些年万剑宗究竟陨落多少弟子的沈星河却很清楚,短时间内,万剑宗恐怕都很难恢复元气。
至于太一宗,先是出了幽冥鬼主宇文珏,其后又有沈卓这个勾结魔道的宗主,现在恐怕也正焦头烂额,经此一事完全落没已是板上钉钉。
远在西域的佛宗沈星河不太清楚,不过从他们只派了近千弟子支援万剑宗的情况看,宗内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
至于乾元王朝和药王谷,虽看似如日中天,但一想到这两大势力的背后是符熄和花沉,沈星河对他们便只有警惕。
还有飞羽集。
先是失去他爹,再是夜枭叔叔陨落,再加上崇光界这些年愈发动荡,飞羽集的情况其实也很不好。
夜枭叔叔之前甚至还怀疑飞羽集内部出了叛徒。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让沈星河心中一日比一日更焦灼。
想让师尊尽快提升修为,尽快突破大乘和渡劫期的雷劫,尽快飞升离开这肮脏的崇光界。
自重生那天起,这便是沈星河唯一的期盼。
他也一直无比盼望着,盼望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沈星河那些殷殷的期盼,能听到他心音的云舒月了若指掌。
所以,对于那孩子一股脑塞来的能让全崇光界趋之若鹜的宝藏,云舒月并未拒绝。
他很清楚,若他不收,沈星河恐怕还得另想办法磨得他收下。
总归不是第一次,而且他和沈星河对这些身外之物也都不是很不在意。
身为合体境修士,云舒月所能感知到的事远比沈星河多许多。
所以他很清楚,沈星河所担忧的一切,并非杞人忧天。
当务之急,也确实应以提升修为为第一要务。
云舒月收下那些宝藏后,沈星河果然很高兴。
其后一段时间,沈星河暂时并未再去四处寻宝,而是蹲在师尊身边,搜集夜枭叔叔的残魂。
之前他去寻宝那段时间,师尊在净化全魔域时,曾帮忙收集到了一些夜枭叔叔的魂魄。
不过夜枭叔叔的魂魄破碎得很严重,直到今日,魂珠中的搜集到的魂丝也不过十几根,连夜枭叔叔的一魄都未凑齐。
有时候沈星河也会想,即便他搜集了再多夜枭叔叔的魂魄,又有什么用呢?
师尊也说过,死而复生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禁术,对于夜枭叔叔来说,转世投胎才是唯一的出路。
但这崇光界的世道已如此之坏,夜枭叔叔真的还愿意诞生在这样一个世界吗?
还有沈若水。
其实在青鸾火的火光中,沈星河是能为沈若水留下些残魂的。
沈若水最终却决绝地选择了魂飞魄散。
他应该是再不想看到这肮脏的世界了。
沈星河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转头看着白衣胜雪的师尊。
若是没有师尊……
若是没有师尊。
他恐怕也会做出与沈若水相同的选择。
魔域没有日月星辰,终日被乌黑的浓云所覆。
这样的地方其实很容易让人忽略时光的流逝。
不过因对每年的七月十五都分外挂心,自来魔域起,沈星河便每天都算着时间。
宇文珏死后,自他体内被解放出的残魂多到数不清。
哪怕师尊已净化数月,冲天的鬼气、怨气依旧没有消减多少。
每次师尊净化完一部分,总会有新的冤魂汇聚过来。
沈星河大致算了下,想要把这无数魂魄完全净化,恐怕要用上许多年。
沈星河也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如今的魔域除他师徒二人再无其他人,而因为头顶那片阻隔天屿大陆与魔域的黑云,外界也没人能进得来魔域,此处便成了真正的与世隔绝之地,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师尊修炼。
望月峰被毁后,沈星河一直想为师尊寻一处能安心修炼且能安心度过每年七八月的所在。
原本他还想去寻些类似霜天秘境般冰灵力浓厚的秘境,如今也只能委屈师尊,暂时在这魔域修炼一阵子了。
或许是因那黑云的干扰,沈星河用来联系飞羽集的法宝也失了灵。
他也尝试过用小青鸾分身出去送信,每每却总会在那黑云中迷失方向,不得不原路返回。
次数多了,沈星河便清楚,他和师尊恐怕又要和外界失联一段时日了。
不过之前丹阳秘境一役中他也曾失联八百年,对飞羽集的运作并没有多大影响。
白灵犀到底是夜枭叔叔选定的继承人,想来即便他再失联一阵子,白灵犀也能把飞羽集的事处理得很好。
还有万剑宗。
随师尊来魔域前,沈星河曾对柳狂澜说过,若信得过他,便把寻找失踪剑宗弟子的事交给他来办。
这几日他也确实在师尊净化过的魂魄中,寻到几丝逝去剑宗弟子的残魂,都有好好收在魂珠中。
只是在师尊完全净化完魔域前,他恐怕很难把这些消息及时传递给柳前辈,只希望柳前辈和摇光别太过担心才好。
修真无日月,弹指便是六十年。
这些年沈星河只在开始那一两年中,时常去魔域其他地界寻宝,待他把魔域所有漏网之宝都搜刮殆尽后,沈星河便一直待在师尊身边,随师尊一同修行。
这六十年魔域的怨鬼之气已被云舒月净化半数有余。
当年宇文珏把事情做得太绝,他死后无数自他体内得到解放的魂魄都已残破不堪,即便有云舒月的净化之力撑着,最后也难免彻底消散,化作丝丝缕缕纯净的魂力,飘荡在云舒月的道场周围经久不散。
这些魂力已没有主体,再没有转世投胎的可能,连魂珠都进不去,与充斥在天地间的灵力并无区别。
而随着这样纯净的魂力越聚越多,以云舒月道场为中心形成的灵气漩涡也越来越庞大,聚拢的魂力与灵气甚至快凝成水滴,灵气浓度更是与许多洞天福地旗鼓相当。
在这样一个灵气充沛之地修炼,不说云舒月,连沈星河的修为都往上窜了不少。
而说到云舒月,沈星河能明显察觉到,过去的六十年中,师尊的修为在飞速提升,已至合体境中期。
这无疑让沈星河感到十分喜悦,因为他知道,他塞给师尊的那些天材地宝是真的有用。
但这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即便师尊修炼如此顺畅,每年七月十五依旧会失去全身灵力。
而且,或许是因为没有望月峰那条冰灵脉压制,每到七月十五,师尊身上都会热得厉害,即便每次都在冰雪宫殿的冷泉池中泡着,也并不能有所缓解。
手腕上的寒潭月魄沈星河早拆下来全给师尊用了,过去六十年间几乎已用了大半。
现在他左腕上只余一颗从不离身的白玉珠,剩下的小半串寒潭月魄则被他好说歹说戴在了师尊手腕上。
但即使如此,沈星河也知道,师尊并没有好受多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过去六十年中的七月十五,师尊从未从此地忽然消失。
但今年,在临近七月十五的日子,沈星河却又开始心慌。
沈星河记得很清楚,上一次出现这种强烈心悸的情况后,师尊曾无知无觉地自望月峰消失,落入金乌大漠肮脏污秽的无名城中。
神鸟一族的预感素来精准,沈星河对此早有经验。
所以这年自七月初不断心悸开始,沈星河便干脆化作本体,亲自站在师尊肩头,用流光闪烁的华丽尾羽一圈圈缠在师尊胸腹,恨不能把自己全身上下每根羽毛都绑在师尊身上,就怕师尊又被那狗天道传送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云舒月也未阻止他,因为算算时间,距离他上次被传送至合欢宗外的春心密林中,确实已过了六十年。
又是一个头顶没有月亮,被黑云占满苍穹的七月十五。
子时将至。
因为知晓今次定会被传送走,这天云舒月并未放出冰雪宫殿,只安稳坐在道场的蒲团上静静等待。
与他这个淡漠的当事人不同,牢牢缠在他身上的青蓝色鸟儿显然要紧张许多。
以至于,让被他漂亮尾羽紧紧缠绕着的云舒月都感到一丝窒闷。
“星儿莫要紧张。”
他安抚地拍了拍鸟儿细腻丰盈触感极佳的颈项,声音暗藏温柔。
察觉到师尊手指上不同寻常的热度,沈星河不安地把小脸靠了上去,同时运转起体内的冰灵力,想帮师尊降降温。
但很显然,这么做对师尊来说用处并不大。
沈星河顿时挫败地垂下羽冠,紧紧靠在师尊颈边,小声说道,“师尊,我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为师在这里。”
云舒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爪子。
沈星河一爪子扣住师尊的手指,绒羽之下的小脸像是被师尊身上的热度传染了,一时间也热得厉害,知道自己又让师尊担心了。
明明此时最难受的是师尊,结果反倒又让师尊来安慰他。
他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又分出一根尾羽在师尊手臂上缠了几圈,眼睛瞪得溜圆,一瞬不瞬紧盯着师尊,生怕云舒月会忽然消失不见。
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某一刻,云舒月和沈星河同时感知到了一种奇异的拉扯感。
那感觉云舒月很熟悉,与以往每六十年一次的“传送”如出一辙。
但同时,云舒月又察觉到了另一股力量,在与那想把他“传送”走的力量互相抵抗。
这一幕落在沈星河眼中,便成了师尊的身影忽然变得明明灭灭。
一瞬虚幻,一瞬又充盈凝实。
虚幻时沈星河紧紧抓着的师尊的肩膀和用羽毛牢牢缠绕的师尊的胸腹、手臂,似乎全成了空气,即便下一刻师尊的身影又变得凝实,沈星河还是被惊得浑身的羽毛都炸开了。
他一时再顾不得许多,惊慌失措地顺着师尊的领口飞速窜了进去,小爪子和尾羽都紧紧扒在师尊的肌肤之上,简直恨不能把自己塞进师尊身体里,让师尊无论去哪都甩不开他。
沈星河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以至于让正细细感知那与天道抵抗的另一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的云舒月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好在没过多久,那股奇异的拉扯感便彻底结束了。
云舒月却依旧端坐在原地。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本应再次被天道“惩罚”的整六十年,“天罚”并没有到来。
或者说,这次的“天罚”,并没有成功降临。
即便云舒月从不惧“天罚”,这显然也是一件值得细究和令人庆幸的结果。
但此刻,云舒月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反而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因为那此刻仍紧紧扒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紧贴,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他体内,一直在脑海里心头间反复嘤嘤“师尊师尊师尊不要丢下我让我跟师尊一起走啊啊啊!!!”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星河:不要啊啊啊啊!!(又抓又挠滋儿哇)
师尊:!(疯狂心动)
关于【昨日黄花】:我知道正确写法是【明日黄花】,但我自己读【昨日黄花】更顺畅所以就用这个了,考试的小可爱请记得正确用法【明日黄花】。

这还是云舒月第一次与谁如此亲密。
以往他与沈星河虽也会有些肢体接触, 但因为沈星河对他唯有尊重敬仰,他对这孩子的感情也不容表露,所以两人平日相处完全称得上“发乎情止乎礼”, 从未真正越界一步。
从前沈星河于七月缠在他身上时,也只会缠在他衣服上, 从未像此刻这样,整个身体与他肌肤相贴。
若云舒月还像最初时对沈星河并无其他想法,只单纯把他当做徒弟,如此其实也并不会如何。
但沈星河如今已是他的心上人。
即便这孩子如今是青鸾的形态, 与他如此亲密,也还是让云舒月忍不住怦然心动。
尤其沈星河的小爪子因为紧张还一直在他胸前又抓又挠, 慌不择路想找个着力点, 长长的尾羽也不停在云舒月腰腹间扫来扫去,缠了一圈又一圈。
哪怕云舒月是圣人, 此刻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
被沈星河小爪子和尾羽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痒,更有些说不出的灼热。
那痒意自肌肤一路蔓延至血脉、心头, 到最后, 连骨头中都泛起一股隐约的酥麻。
这感觉对云舒月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自他二十岁渡过金丹雷劫, 其后的每一天,他体内都时刻奔淌着与此类似的异样热流。
但从前,对于这样的感觉, 云舒月唯有淡淡的厌恶, 解决方法也不外乎忍耐和压制。
沈星河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那种因汹涌感情和与所慕之人肌肤相贴而生出的热和痒, 完全不会让云舒月生出一丝不耐和厌恶, 甚至连身体都变得更热了。
只是, 沈星河在担心。
他担心害怕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战栗。
惊慌失措的心音也一刻不停。
到最后, 云舒月除了满心无奈和心疼,竟也分不出神再去理会骨子里那股异样的热度。
“星儿。”
他近乎叹息地唤着这孩子的名,隔着衣襟轻轻拍着胸前鸟儿的脊背,温柔低语。
“星儿,已经没事了。”
“不要怕。”
“为师还在。”
沈星河却还在抖,细细碎碎的心音也仍未停止。
云舒月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微扬唇角,干脆直接传音给这孩子,【星儿,已经没事了。】
怀中的颤抖这才渐渐缓和。
又过了许久,云舒月雪白的领口处,才终于冒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沈星河是真的要被吓疯了。
自重生至今,他还从未在师尊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况。
就连当年师尊被传送走的那次七月十五,他因为紧紧抓着缠着师尊,成功达成寸步不离的结果,哪怕师尊被传送至金乌大漠,他也从未失去过师尊的踪迹。
但这次!就在刚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甚至在他几乎缠住师尊全身的情况下!师尊却依然险些从他爪下失去了踪迹!!
沈星河简直不敢想,若师尊真的独自一人被传送走,在灵力全失的情况下,再被传送到什么乌七八糟类似无名城的地方,再次遭受与前世相似的侮辱,他真的会疯的!
难道只是这样紧抓着紧缠着师尊还不够吗?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与师尊形影相随,半刻不离?
师尊真的不能与他签订主仆契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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