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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不知走了多久,萧明辰忽然拉住他停下,抬起下巴示意他转头。
周珣下意识看去,就见面前立着一座楼,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晏秋楼。
周珣:“???”
什么东西?
这是晏春楼失散多年的姊妹?

萧明辰轻轻推了他一下:“先上去再说。”
这处酒楼确实没辜负它的名字,和皇城它老姐一样热闹。
二人拾级而上,楼梯木板发出轻微声响。
周珣偏头四看了一眼,却发现这连布局都和晏春楼极为相似。
于是快了一步凑到萧明辰身边:“陛下为什么在你这里放了眼线?”问完他惊恐的加了一句:“你该不会也要谋反?”
没等萧明辰回答他看了看王爷不太聪明的样子,又自问自答:“你好像不太能谋反……”
领着人坐到位置上的萧明辰:“……”
陛下说的没错,他真放肆!
他端起茶饮了一口,掩住自己僵硬的嘴角,这才问:“还没问呢,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诈尸了呢?但怎么还能改变容貌,尸变么?”
什么尸变?昌平王话本子看多了吧?
周珣动作一顿:“这说来话长,殿下相信鬼神之事吗?”
他瞧见萧明辰摇头,兀自笑了:“如果我说,我不是此间之人呢?”
他将近来发生的大致梗概与萧明辰说了,末了长叹一口气:“原本我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惜……老天担心陛下红颜多薄命,特地派我来陪着陛下。”
萧明辰:“……”
“不过王爷,陛下到底为什么会失忆?”
萧明辰动了动手,道:“兴许是你那什么之后,陛下伤心过度了吧。”
他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同周珣道:“在这到处都是人的地方,你说那么大胆不要命啦?”
周珣疑惑:“这不也是锦衣卫的地盘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锦衣卫的了?”萧明辰好笑看着他,“这家店的老板当年曾在京城做生意,见了晏春楼的盛况,突发奇想非要在这儿也开一处酒楼,效仿取了个晏秋的名字。”
但晏春楼能开起来完全是因为背后有陛下暗中操作,想不火都难啊。但晏秋楼的这位是真的颇具经商之道,硬生生的把这处酒楼变作一处盛况。
“不过这两日此处也不太平静,”萧明辰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声,他示意周珣偏头看过去,见楼下压着个女子来,这才接着解释:“酒楼陈老板女儿年纪不小了,之前那女儿一直拖着,陈老板有点急了,找了个据说不错的人家,想把女儿风光嫁出去,陈家姑娘不愿意,逃了好几次,这不,又给抓了回来。”
周珣探头去看,恰好同抬头望天不想听自家老爹叨叨的陈姑娘对上目光。
陈姑娘瞧见他,顿时两眼放光,一指上面,对他爹兴冲冲地说:“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嫁么,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
这句话把她爹惊的不轻,当即吹胡子瞪眼问:“哪家小崽子?”
周珣举手,他说的小崽子好像就是自己。
他仰头一看,看到探头一脸不可置信的周珣,当即嫌弃道:“你就喜欢这种小白脸?”
周珣指了指自己:他,小白脸???他的长相可是经过满朝文武认证的,要不然周子奚和陛下的流言怎么能传的沸沸扬扬!
对面萧明辰没憋住嘲笑了他一声,这才道:“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不如下去看看。”
周珣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萧明辰铁定是去凑热闹的。
八卦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他俩下楼时,陈姑娘还在同他爹争吵,口中有理有据:“凭什么爹你找的就非要我嫁,我自己找的就不行?”
陈父指着下来的周珣道:“我今天就把他打死,看你还嫁不嫁!”
陈姑娘:“打死就打死,大不了我守寡!”
周珣还没融入战况,就被三言两语间定了命数,当即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六月飞雪都没办法诉说他的冤屈,差点一趔趄摔下去。遂弱弱地轻咳一声,插了一句:“那什么……你们父女吵架别拉上我,我是无辜的。”
陈父刚要说什么,一扭头就见周珣身后萧明辰憋着笑紧随其后走了下来,倏地住了嘴,收敛了怒气,反而寒暄:“王爷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派人通传一声。”
萧明辰笑眯眯摆手:“同好友一聚而已,不必在意本王。”
至于同他一聚的好友是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陈父登时变了脸色,正待解释,他女儿先一步嚷嚷:“爹你看,我就说我看上的才不是什么小白脸吧!”
哎呦喂,小祖宗,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父闭了闭眼,把陈姑娘拉自己身后护着,躬身致歉:“先前不知大人身份,言出无状,多有得罪。”
大人扫了眼四周的目光,并不是很想说话。
这番行为周珣看在眼里,陈老板是不是个好人不好说,但看上去对他女儿还不错,总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再说被人无意间骂了两句小白脸也不会掉块肉。
而且相比这个,周珣已经能感觉到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不自觉的开始发僵,瞪了作壁上观只会看热闹的萧明辰一眼,硬着头皮好说话道:“没事。”
只有两个字的回答让陈父心里直打鼓,暗自盘算着这位大人是不是当真不高兴了,再一看大人瞪王爷那一眼,他感觉自己跟被雷劈了一样,劈出两个大字来:完了。
能在昌平王眼前这般放肆的,怕是不小的官,他这番得罪了,岂不是要家破人亡?
周珣遭不住这诡异尴尬的气氛,暗自退了两步,戳了戳萧明辰,示意他赶紧帮忙救场。
笑够了的昌平王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来,对陈老板道:“唔……没什么事,我们该走了。”
陈老板再度心态崩了,这就走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还好他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陈姑娘实在不想听老爹唠叨他,当即不要脸的跟在周珣和萧明辰身后,借着这两座大山,还不忘气她爹一下:“爹我跟我意中人走了,您别生气哈。”
周珣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语出惊人的陈姑娘一眼:“姑娘留步,咱俩根本不认识啊?”
姑娘不想留步,在她爹听到这一句话后震惊地看过来时想也不想,扯起周珣衣袖就跑,还边跑边道歉:“大人对不起了,我爹逼婚,拿大人挡了枪,我也没办法。”
看到俩人“咻”地一下就没影了,萧明辰“哎”一声,也跟着死命狂奔,大声嚎:“你们等等我啊!”
因着晚上,百姓闲了下来,街道上很是热闹,路上行人见这场景,纷纷避让,让过后又好奇抻头打量。
绕过一处路口,陈姑娘终于送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出了声:“大人仗义!”
大人真是“仗义”到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分出来神分辨她在谢什么了,先摆摆手示意不用谢。
萧明辰路上数次被人群阻隔开,好不容易才跟上他们,刚一停脚,就听陈姑娘打量完出口嫌弃:“你俩这体力不行啊。”
周珣、萧明辰:“……”
他俩真是麻了。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学生,一个只会八卦逗鸟的闲散王爷,跑这一趟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就已经够好了。
陈姑娘难道不知道大学生是很容易死的吗?
周珣缓过来气,问她:“你这样没事吗?”
陈明容叉着腰,不在意道:“没事,过两天我爹肯定会再派人把我抓回去的,而且就算不抓我,我也得回去,要不然没钱吃饭了。”
……这得是被抓了多少次才得出来的经验?
陈明容:“对了,还没问,这位是昌平王,那你呢?”
“周……珣。”周珣稍一停顿,还是决定以自己的真名示人。
周子奚已是过去式,而他这般容颜,其实也不能再去冒充周子奚了,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报出真名。自此以后,他在外身份不再是周子奚,而是周珣。
萧明辰转头看着他,目光询问:“你不是不叫这个名字吗?”他询问完才反应过来,他是穿越而来的,方才忘了同他说,想来原名可能就是这个。
周珣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不要多问。
而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陈明容:哦哦哦哦!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不会被灭口吧?
陈姑娘好奇的吃瓜,周珣对上她略带猥琐的表情,咳了一声,用力杵了萧明辰一下。
萧明辰:“嗷!”
陈明容眉眼要揉到一团,表情介于微缩和惨不忍睹之间,但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又凑过去快把他俩脸上每一处细微表情给分析出来。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忽然伸出两只手,一头一只按在周珣和萧明辰头上。
微沉地声音传来:“皇兄,你带着人做什么了?”
萧明辰战战兢兢地转身,讨好的笑了笑:“陛下,不要把人看那么严么,我不过就是带周大人出来见见世面,而且再说,周大人不还没什么意见吗?陛下不要皇上不急……”
哦,就是皇上急。
他对上萧以谙面无表情的神色,忽地闭了嘴,又干笑两声,准备扒拉周大人为他说话。
一偏头,周大人眼观鼻鼻观心,是不是偷瞥陛下一眼,就是不看他。
萧明辰:“……”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

周珣还鬼鬼祟祟扒门同萧明辰拉扯的时候,没能料到楼顶有一个探照灯在盯着他。
陆丞干别的可能不太行,但锦衣卫出身,翻墙听墙角都是一把好手。
于是陆指挥使就趴在墙头一盏茶的功夫,将周大人和昌平王无声的交流尽收眼底,转头翻墙而入,就把这情报告知了洪公公。
原来锦衣卫爱偷听这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内部传承。
当时萧以谙正在书房里看书,得了消息的洪禄急冲冲的连门都没来得及敲,直接冲了进来。
萧以谙正要斥他没有规矩,他先满脸紧张:“陛下不好了,周大人被王爷拐走了!”
“关我什么事?皇兄又不会害他。”他低下头,淡定地翻过一页书。
“但是王爷会把周大人带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陛下您不是抓过一次吗?!”
他这么一提,萧以谙脑中好像确实闪过些片段。
满处脂粉酒味中,他对着一张好像和周珣很是相似的脸,似乎模模糊糊地在讲道理,但那人不知道喝大了还是什么,一口咬上他的头发,他道以下犯上,那人却又在马车上凑近他说你和贺姨真像。
片段很碎,看不真切,他想再去探究,头就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仿若有人拿千万根针扎在他头顶一样。
这其实是周珣穿来第一次,萧以谙想起有关那段记忆的只言片语。
所以说,那些都是真的,周珣当真没有骗他?
那他又为何会失忆?
萧以谙按了按额角,把这些杂乱的记忆和纠缠的心绪全都拢作一团,怼到一边,这才将书倒扣在桌子上,语调毫无起伏道:“去找他们。”
洪禄在一旁看着陛下制裁他们俩,乐呵呵笑着:深藏功与名。
萧明辰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世界深深的恶意。他试图挣扎,自然挣不过常年习武的陛下,被按的更紧了。
于是只好苦着一张脸:“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带着周大人乱跑了,我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萧以谙松开他,转头看向另一人,“还有你,乱跑什么?”
周珣从善如流学前者:“哦,我知道错了。”
既不诚心,也不诚意。
萧以谙一噎,又把质问的话咽下去。
一旁陈明容一双眼珠转来转去,看完全程,差点没被闪瞎钛合金狗眼。
这时萧以谙才问:“这位是?”
萧明辰积极回答:“是给周大人找的媳妇儿!”
听到这炸裂发言,周珣满脸惊恐:昌平王到底在说些什么?
萧明辰冲他眨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又对着陈明容使了个眼色,后者反应过来,跟着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就见陛下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看周珣几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怎么,入不了宫,这么快就开始另谋出路了?”
他不是,他没有,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入宫?入什么宫?
周大人要入宫?
陈明容被陛下淡淡扫了一眼,缩着脖子,目光却丝毫没收敛,快把他几个看出洞来。
陛下也不多言,揪着周珣把人拽走,留下萧明辰和陈明容面面相觑。
跟在陛下身后的洪禄对他们嗔怪地“哎呦”一声,转身去追二人了。
人流之中,灯光一晃,他们很快就看不见了身影。
陈明容:“那是……陛下?”
萧明辰高深莫测一点头。
“唔。”她顿了顿,唇角古怪的翘起,但鉴于方才周大人还帮过她这件事情,还是过问了一句:“这样周大人不会被惩罚吗?”
“当然不会,陛下那不得把人放在心尖上。”
验证了内心猜测,陈明容:哦哦哦哦!
当事人被陛下拽了一路,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陛下,你拽疼我了。”
陛下立刻松手,正懊恼他明明收着力气,但转眼一看,连道红痕都没有,疼哪门子的疼?
他薄薄眼皮抬起,在眼尾压出一道锋利的褶,看上去一脸不太爽的样子。
对着满街灯火葳蕤,周珣便笑了,那光落在他眼中,便晕开一片暖色,于是他就着这暖色狡黠靠过去,话音满是欢快:“陛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萧以谙下意识反驳。
他看到面前人眼中的光亮一瞬间黯淡下去,又有没来由的心慌,急忙找补:“朕……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要缠着我,就不该再去招惹别人遖鳯獨傢。”
陛下一声控诉:“……你这是在脚踏两只船!”
不知怎么的,萧以谙忽然蹦出来一句,周珣听见没憋住笑,反倒生出些期待来,先问他:“陛下可还记得……脚踏两只船是从哪儿学来的吗?”
他这一问,萧以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个世界没这么一句俗话,他自小长于冷宫之中,后来也没出过几次皇城,听的学的都是些官话,从哪儿知道民俗谚语。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在另一个世界学来的。
“看来陛下意识到了。”周珣肯定了他的想法,微微眨了下眼睛,没等陛下再开口反驳,拉着他的手融入繁华街道之中。
“我要吃这个。”周珣指着一处小摊道,说完扭头期待的看向陛下。
陛下并不买账:“想吃自己不会买吗?”
周珣一脸理直气壮:“我没钱啊。”
他当初从天而降,连件像样的古装都没有,净身出户都不带这么干净的,要趁陛下不注意偷扯现成的,更不要说钱了。
于是就这么盯着陛下,活像要把人盯出个洞。
周围路过百姓接抛来目光,那探究好奇都快把周珣给埋了起来。
不时有窃窃私语:“那两人在做什么啊?”
“不知道,但看上去好般配。”
“真的诶……”
更有大胆的女子上前来,要给陛下塞手帕。
民间风俗开放,新婚嫁娶这般人生大事也不全听父母之命,可以自己追寻幸福。一家姑娘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小伙子,就会递亲手绣的手帕以示倾心。若是对方收了,就说明他也有意,那么回去告诉父母,两家就可以开始谈婚论嫁了。
周珣之前做了那么久的官,又去江南涮了一趟,当初不乏看上他这个金龟婿的,是以对这些风俗多少有些了解,但他怕陛下不知晓。见状,当即按住萧以谙抬都没抬的手臂,目露凶相,愣是把人小姑娘给吓跑了。
还边跑边嘟囔:“他好凶啊……”
但女子就算了,怎么他娘的还有男的?
他不就离开了一段时间吗?民风这开放的有点过头了啊。
眼瞅着周珣瞪过一个又一个,把人驱散的差不多的同时,眼睛都酸了,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太自然,萧以谙没忍住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刚才还被自己唤道脚踏两条船的人气冲冲的对着众人。
喜提周大人怒视两秒。
另一边洪禄可能是看不下去了,陛下还没开口答应,他先一步上前包了两份,殷勤要递给周珣,也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对峙。
这番胳膊肘往外拐的操作惊呆了萧以谙:你到底是谁带出来的大内总管?难道不该向着他吗?
眼见着周珣要伸出爪子去拿点心,他先一步抢过来一份,就要打开时如有所感,抬头收到两人齐刷刷的目光。
萧以谙满脸理所当然地看回去,说的话也很有理有据:“看什么看,不是还有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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