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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周珣“咕咚”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的话也咽下去,反倒是洪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周珣把话说了:“陛下,您可能是忘了,周大人买点心从来都吃双份的。”
吃双份,他是猪吗?
但萧以谙有意气他:“不,朕今天就要吃怎么了?”
周珣一呛,他怎么突然觉得陛下这番行为有些幼稚,又有些新奇,毕竟他还从未见过鼻息这副模样,于是眼神示意他:……您随意。
半条街逛下来,陛下从一开始的抢食吃到已经抢不动了,不由得感叹周珣有点太能吃,洪禄手上还挂着大包小包的,差点把顶天立地的大内总管压弯了腰,早知道就该把整个锦衣卫也派过来给他提食物!
有一家老婆婆开的酒摊,周珣凑上去,好奇问:“婆婆,你这卖的是什么酒呀?”
那声音甜的,萧以谙一瞬间合理怀疑周珣不是不会撒娇争宠,只是更喜欢撒泼气他!
但凡从一开始周珣就这般如温香软玉一般邀宠,他也……他……
萧以谙没他出个所以然来,说实话,他好像更喜欢周珣在自己面前放纵自在的模样?
身为帝王,他见过太多虚情假意与费心算计,也有太多带着纯粹目的想要接近他的人,那些他都能一笑置之,转头就处理个干净。
但不得不承认,宫中真情才是最难得的。
周珣这种性子就显得格外独特。
他兀自想着,一个没看住,就见周珣为了帮老婆婆解决今天的酒,坐着就灌了起来,还不忘夸赞:“这酒好甜啊,婆婆手艺真不错。”
老婆婆欲拦没拦住,只得开口提醒:“这果酒尝着甜,但是容易醉人,小郎君可要当心着点。”
“放心吧婆婆,我酒量好着呢。”
在周珣的引导下,老婆婆的生意也好了起来,酒很快就能卖出去。
萧以谙坐在一旁,一面斟着酒看着他喝,一面脑中蹦出来一个颇为应景的形容:“早期直播带货?”
一炷香后,陛下看在趴在桌子上的周珣狠狠闭了闭眼,他方才疯了才会认为这货说自己酒量好是真的。

第五十六章 你这么闲
眼瞅着周珣又开始不太正常,都已经用手指沾着酒开始在桌子上画圈了,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萧以谙凑过去,听见他说:“陛下竟然不记得我了,画个圈圈诅咒你。”
这话当真耳熟,好像确实同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过画圈圈诅咒谁的话语。
他垂眸看了周珣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恍若是魔怔了,对方一句话就能勾起他无限回忆。
萧以谙认命般叹了口气,把人给捞起来,周珣一开始还不太安分,无理取闹:“要让陛下来抱我……”
“朕正抱着你……别乱动。”
他费力按着再度挣扎的周珣,只见那人脖子仰起,露出白皙颈间明显的线条,醉眼朦胧的盯着他的脸看。
萧以谙再如何岿然不动,那一刻也眼睫稍颤,但还是任他打量。
就这么盯着看片刻,周珣忽然上了嘴,在他侧脸亲了一口,他不可置信地转头去看怀中人,但色胆包天的周珣已经又把头埋了回去,在他脖颈处闷声道:“还好我知道你是何年何月出生的,要不然就真的以为是骨科了……”
什么意思?
萧以谙不明所以,只当是他在胡言乱语。
其实那并不是周珣喝醉胡说,最开始时,他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他总是在下意识逃避过往的一切。
只是穿回去的那段时间里,他同谢云湘和解,那些尘封的记忆又被挖掘开来,周珣于某个深夜忽然间想到这件事情,心中难免“咯噔”一下。
不过幸好他知道陛下的生辰八字和贺萱穿过去的时间。
算来是贺萱穿越入宫一年后才怀的萧以谙,所以肯定不会是周治评的孩子。
他又多算了几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的收起手机计算器,睡了个好觉。
不多时,周珣便窝在他颈间睡着,温热呼吸含着酒气打在他脖子至下巴一带,泛起阵阵痒意。
等到把人放到床上时,萧以谙正要将他勾着自己的手也松下来,结果本来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勾着脖子用力将他向下一扯。
萧以谙急忙伸手按在塌上,才没有砸到周珣身上。
但离得实在太近了。
近到萧以谙能看到他半阖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能清晰看出周珣脸上每一处的细微动作。
暧昧在这一小方天地中肆意滋生。
周珣抿了抿唇,忽然又将他向下一压,如小动物献吻一般,两个人的唇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萧以谙整个人……石化了。
他这是第一次同一个人这般亲近,震惊之余都忘了把人推开,一直等到周珣放在自己后颈的手垂下来他才蓦然惊醒,急忙起身。
而胆敢轻薄于他的登徒子已然睡着了。
洪禄此刻端着盆温水进来,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和陛下涨了红色的面颊,忽然明白了什么,将水盆端到陛下面前,又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给陛下竖一个大拇指。
萧以谙:“……”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家伙拖出去斩了!
原本他是想走的,让洪禄来伺候他,毕竟他今晚也喝了点酒,酒气熏人,加上方才周珣的一系列行为,让他罕见的有了些醉意,只想去洗漱更衣。
他喊了两声,洪禄不进来,打定了注意要给他们二人世界。
被这么一搅和,萧以谙无奈打湿布巾,亲自给周珣擦了脸。
只能做这么多了,本来能让陛下纡尊降贵的伺候人实属罕见,闻所未闻。
再说他总不能扒了周珣衣服给人擦身子罢?
两人关系还没明确,他得恪守君子礼仪。
但是看着塌上人睡的脸红扑扑的模样,萧以谙还是没忍住手欠,上手捏了捏。
触感和想象中一样,但因为太瘦的缘故,并没有那么柔软。
萧以谙捻了捻指尖,似乎在回味方才那另一种温度,半是感叹半是无奈:“怎么那么瘦?”
所以次日,酒醒后的周珣对着桌子上煨了三个时辰的老母鸡汤看了个对眼。
片刻后不可置信地问萧以谙:“最后的晚餐?”
萧以谙奇迹般地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眸色深沉地笑了一下,笑的周珣背上窜起一股凉气,自己脑补出无数中让人毛骨悚然的下场。
比如说陛下终于觉得他烦了,要下了毒直接把他毒死,或者半死不活地切了胳膊腿儿做成个人彘。
眼看着眼神越跑越偏,萧以谙轻敲他一下:“想什么呢,回神了。”
“哦。”周珣默默把满脑子跑马的思绪收回来,掂起勺子慢慢舀汤喝,浓香的鸡汤愣是喝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萧以谙看着好笑:“就是看你太瘦了,补补身体而已。”
周珣抬头。
“……免得还没回到京城,就蔫在了半路上。”
他合理怀疑陛下是在内涵他。
刚咽下最后一口汤,外面萧明辰就来哐哐敲门。还边敲边嚷嚷:“周大人!我来了!”
陛下看了眼听到召唤无地自容姚要将头埋进碗里的周大人,亲自起身去开了门。萧明辰可能没料到陛下会在周珣院子里,手一时没收回来,就要锤上萧以谙胸口。
他顿时惊恐,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好在陛下眼疾手快先一步拦下了他的手,语气不善地问:“你这么闲?”
事实上确实很闲的萧明辰探头看见院子里坐着的周珣,好似戳破了什么的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朝陛下讨好一笑:“不闲不闲,既然陛下在,那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脚底抹油般撒腿就跑,片刻后墙外欢快的哼小曲儿声响起,周珣无奈地一捂额头:他认识的这些朋友都什么毛病!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失踪人口回归了
实在是最近太忙了加上自己状态不太好,所以停了一段时间调整自己,现在趁假期滚回来继续更
真的很抱歉
还有忘了说了,宝子们中秋国庆快乐~

那日萧明辰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次日二人接着启程回京一事。
本来是打算给周珣践行,但是看到陛下的那一刻,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将二人世界留给他们。
昌平王边哼歌边摸了摸为数不多的良心,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当晚,他正在府里浇花,却有一道身影出现在院中繁茂的树下。
萧明辰笑看过去,道:“哟,稀客啊。”他悠悠转身踏上石阶,揣着手问:“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天阶夜色凉如水,萧以谙在暧暧皎洁月光中抬了下眸,毫无起伏道:“朕与周珣究竟是何干系?”
萧明辰笑着:“陛下觉得呢?”
数日后,随着萧以谙返回京城,到来的还有北狄送来的求和书。
……以及一位美人。
当时周珣入京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萧以谙如何安置也没有明说,他索性没跟着陛下入宫,反倒是先去了原来的周府,和多日未见差点吓个半身不遂的老管家黄津执手相看泪眼,眼看着要有秉烛夜谈的趋势。直到周珣肚子发出了抗议声,才堪堪停下。
结果他屁股刚坐热,正要将话题往自家铺子上牵,就听到这么一则重磅消息。当即放弃了黄管家亲自煮的小馄饨,直奔皇宫而去。
半路上还同洪禄悄悄派来请他的人撞到了一起,于是畅通无阻的入了御书房。
彼时萧以谙刚将诸般事务安顿下来,正要批阅近来堆积的奏折,先迎来气势汹汹,一副恨不得拆了御书房模样的周珣。后者默然将目光挪到萧以谙身上,好似充满了谴责。
萧以谙起初还不解,刚想问他不回去收拾东西来这儿做什么,但被周珣先声夺人:“听闻北狄送了美人来求和。”
萧以谙瞥了眼闷头不语的洪禄,心中止不住发笑,但面上很是冷静,将他喊过来问:“北狄那美人何在?”
在这个问题尾音还没落下时,洪禄就感受到周珣目光炯炯,抖了一下,试探问道:“陛下要诏见她吗?”
“嗯。”萧以谙轻描淡写两句就激起了一旁周珣全身炸起的毛,效果立竿见影。
洪禄虽然有心包揽月老一事,但还是没敢违抗陛下旨意,也想逃离这诡异的氛围,忙不迭地出去召人去了。
无视掉那人即将喷火的视线,萧以谙压下心头笑意,泰然自若地端坐着,片刻后看到了什么眉梢一挑,随手将下面紧跟着奏请纳妃的折子塞到一旁,提笔写着什么。
不多时,洪禄引着名女子进来。
萧以谙还没表现出什么,下方那人仿佛坐垫上长了针,不安分的探头好奇打量,比萧以谙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他含着笑意扫过一眼,又垂下眸翻看奏折。
那女子的的确确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一双桃花眼流转生姿,步履轻快摇曳,却并非如京中闺阁女子那般大多柔弱无骨,反而带着份利落感,行礼时青丝在颈侧垂下纠缠。
虽然此次多日长途漫漫,脸上带了点疲色倦意,依然难掩风姿。
萧以谙只是瞧了一眼,本来无甚想法,但余光瞥见坐立难安的周珣,眼尾却微微弯起。总归四下无外人,他也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截了当地说:“北狄送你来,是有意让你入宫和亲。”
这女子也是个沉稳的,没显出半分惧色,垂头答道:“陛下所言不错。”
“周卿以为如何?”
周珣正在思索发愣,忽然听到这阔别许久的称呼,还怔了一下,这才看向萧以谙,眼神未曾离开:“我……”
这还用问么,他当然不答应啊,但是目光触及陛下衣袖袍角蜿蜒的龙纹时,又生生将这个念头埋下去。
本来满是不满与反驳的话音倏地止住,他缓过神来,咂摸这个问题。
他能说什么呢?
为了私情将陛下拴在自己一人身上吗?
那是一国之主,陛下需要心怀天下,需要装着万民苍生,需要肩负朝堂重任,那不是他一个人的陛下,他不能这样自私。一股苦滋味忽然在心头弥漫,他轻抿了抿唇,顺着这番继续想下去。
想也知道一国天子是个断袖,这种消息传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单是舆论都是个大问题,更不要说未来还要考虑皇位的继承事宜。
但他也做不到亲手将人给推出去,只好斟酌道:“家国大事,还望陛下亲自定夺。”
这般又将话题扔了回去。
方才将周珣脸上所有纠结神色都尽收眼底的萧以谙挑了挑眉,看着周珣,话却是对那女子说的:“听闻你是初次入京城,不若先四处游玩一番,让洪禄找个人去户部支些银子陪着你,看上什么尽管挑。”
阿兰和听到这番话,不可置信地眼睫一颤,但还是没忘了礼数,向萧以谙行过礼后便被遣退。
周珣憋了一口气,待人走后实在憋不住了,不带任何感情道:“我当初买个什么物件吃食都要自己开铺子赚钱,才没把自己饿死。”
没过片刻,他又语气幽幽道:“钮祜禄·洪也从来没有帮我付过钱。”
洪禄:“……”
关他什么事,低头装鹌鹑还能飞来横祸!再说周珣当初从陛下那里顺的钱还少吗!
他听完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无辜池鱼。
萧以谙装作没听懂周珣话中明显酸不溜秋的意思:“怎么,你四肢健全,还要靠吃皇粮度日吗?”
随即他就感觉到周珣投来的更加幽深,似乎要将他给看出个洞来。
萧以谙收了打趣的语气,低眼整理奏折,须臾道:“你先前已经去过周府了,既如此,便先在那里落脚,往后如何安排,看你心意。”
能让他直接住过去,这确实是极大的偏爱了。试想,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口中满是穿越换魂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语,谁能相信?
偏偏萧以谙近日来给了他最大的准许与容忍。
至于周珣的身份,萧以谙近日来已经得到了相关消息,目前看来,都与他那日所讲对得上,至于自己失忆缘由为何,还需要调查。
谁料周珣眼睛眨了眨,坚定地开口拒绝:“我不住那里。”
“那你想住哪?”
“我住宫里。”
“咳咳咳咳——”萧以谙险些被口中茶水呛到,他放下青花瓷杯,慢条斯理地擦净不甚沾上水珠的手指,“你说你要住哪?”
“住宫里。”周珣又重复了一遍。
萧以谙却淡了神色,话音意味不明:“先前只当是胡言乱语,如今看来你好大的胆子。”

深更半夜。
听着外面时而响起的阵阵风声,萧以谙于床榻上翻身坐起,他没发出声音,兀自点了灯,就着明灭灯火沉默坐着。
他看着跳地正欢的烛火,不自觉扶额:他怎么就答应把周珣给放进了宫中。
起先是淡声警告。
但周珣一眼就能看出,萧以谙只是装的凶,吓唬人还可以,实际没半点要将他如何的样子,他拿捏着这一点,当即无理取闹般抱住陛下的……陛下的大腿他不敢擅自抱,于是转而抱住了陛下专门批阅奏折的桌案腿。
声泪俱下的扣屎盆子:“陛下,黄老叔他年老眼花,认不出来我的模样,还以为我是冒充周大人的心思歹毒之辈,把我赶了出来。”
他借宽大衣袖遮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生生挤出点来之不易的泪花:“陛下,你若是不收留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就是不知道黄津听到这番编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陛下看着这副泫然欲泣但泣不出来的样子,真想“呵呵”两声,一拂袖就要将人赶回去。
谁知周珣扒地确实牢固,不顾脸面地匀出一只手来揪着萧以谙的袍角,仰头看着他。
萧以谙想将衣袍扯回来,……没扯动。
两人默然对视两秒,许是周珣的目光太过蛊惑人心,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单是这般其实还有挽回的余地,只是陛下也没料到自己亲手挑的大内总管吃里扒外起来这般顺溜,连个磕绊也不打,如同兔子一般张罗着给周珣收拾出一处住所。
好巧不巧,选得正是萧以谙寝宫偏殿。
他想到这里,方才按下去的烦躁隐隐又涌了上来。
正待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笃笃”敲门声,萧以谙应了,见到了面色不虞周珣,不由得问:“怎么这副模样?”
周珣张了张口,没发出什么声音又咽下,眼圈倏然就泛了红,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萧以谙。
被望的人不动声色地轻皱了眉,上前到他面前,抬手屈指抹去周珣眼睛湿润,温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本该是温情一幕,照理来说,周珣该得寸进尺,但他却迟钝一瞬,大脑这才缓缓转动,良久问:“白大师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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