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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老板和他的漂亮小作精(禾花)


但这个姿势,不太雅观。
他屁股撅着,腿弯被人小臂揽着,那健硕的肩膀不时往上顶一下,硌着他的胃,酸水还未来得及泛出来,头脑轰鸣,他就挣扎着要下去,双脚胡乱地踢打间,碰到了个坚硬的玩意。
就在佟怀青脚尖勾到的地方。
的柱状物。
他瞬间就变了脸,猛然直起身子嘶吼着放开自己,可一张嘴,就“哇”地吐出一大口冰凉发腥的河水。
像被孩童捉在手里的蜻蜓,毫无反抗能力的脆弱。
男人没继续强迫,而是很慢地给人放了下去,一下下地给他顺着背,也在喘气。
“有什么想不开的,别走极端!”
佟怀青抹了把水淋淋的脸,终于沙哑着嗓,发出了这两个月来的第一个音。
“滚。”
居然遇到了个见色起意的男人,还是个同性恋。
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起这种恶心的反应。
佟怀青扭头就走,踉踉跄跄地一个趔趄,手臂又被从后面拉住,他有心转身给人一个耳光,腿却发软地使不上一点儿力,多日来紧绷的弦似乎在此刻突然断开,那么皎洁的圆月悬在夜空,他却只能在陌生的地方被恶徒纠缠。
这样狼狈。
“咚。”
又是投石入水的声音,河面上的月亮再次碎掉了。
蜻蜓翅膀被轻易撕裂。
随便吧。
佟怀青闭上了眼,神智涣散,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噩梦的降临。
没想到,却等来了一支退烧针。
小县城医生下手狠,药量又给得重,对着皮肤一针下去,半昏迷的佟怀青就猛然一颤,双手痉挛地往前抓,池野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略微皱起眉头:“多久能起效?”
医生坐回药柜后面,笑着回答:“半个多小时就行……行了,打的是屁股针,你捂人眼睛干什么呀。”
“带着阳阳和诺诺习惯了,”池野按着那团棉球,“也倒挂吐过水了,怎么就突然发烧呢?”
“受到惊吓啊,被河水激着,都有可能,”医生整理着桌面,“再观察会,我没见过这人哎,你外地亲戚?”
池野摇头,没过多解释,把棉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顺手给人裤子提好。
他也纳闷呢。
自己好心好意,甚至还坏了支手电筒,晚上在河边给俩孩子抓螃蟹,刚准备回家就瞅见个年轻人,失魂落魄似的站在水草中,池野心细,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那人一步步地往河里走去。
那河看着不深,下面有的是漩涡和沙坑,岸边土壤又湿滑,不是没出过悲剧,池野当即就驾车冲了过去,但一下子速度太猛没松开闸,直接连人带车一块蹿进了河。
出来后那年轻人不仅不领情,一脚差点把他兜里的手电筒踢出去,还凶巴巴地让自己滚。
浑身都湿透,桃心小脸白惨惨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算了,谁让自己一时手误撞到了人,想着带他回去换下湿衣服,打听下是谁家孩子想不开,结果刚进屋就发起了高烧,火急火燎地又抱着来了诊所。
那支泡了水的手电筒都没来得及修。
池野心疼坏了。
别看是个小型手持的,却灯光却耐用远射超亮,还是外国牌子呢。
池一诺指望不了,不知道陈向阳会不会帮忙把零件给拆了,以防积水生锈,他那会才到家,换了衣服气都没喘匀呢,就慌张地伺候这个小祖宗。
“我出去抽根烟。”
佟怀青已经呼吸平稳了,病恹恹地靠在堆起的枕头上,脸蛋酡红还没消,池野站起来,调整了下立地风扇的角度,不正对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夜空寂静,烟雾缭绕着上升,一点猩红的火苗闪烁不明。
“真不认识?”
医生在旁边站着,也跟着往外吐烟圈:“肯定不是咱这的人,但说来也怪,我刚又看了几眼,嘿,还有点面熟。”
“等明天醒了,我问问。”池野抖落长长的烟灰。
“你看他身份证,或者暂住证啥的,别给自己摊上事。”
烟蒂落在地上,又被鞋碾过,池野没抬头,“嗯”了一声。
但事与愿违,几日还没问出这人的身份。
只知道姓佟。
前两天是一直高烧挂水,神志不清,连被擦汗换衣的时候,也蔫吧着,只有睫毛幅度很慢地颤动,身上有钱包,但没证件,凭空出现在河里一般,赤条条的,仿若没有来历的风。
好了点后,问什么也不说话。
明明骂过自己,能出声的。
可能还是心理有问题,池野不着急,毕竟是自己撞了人,打算再照料个两天,实在不行带去一趟派出所,总能知晓他的来历。
毕竟再凶的野兽都会有个窝。
这小祖宗般的流浪儿,也肯定有他自己的家。
……而此刻的池野变了想法,这姓佟的才不是个小祖宗呢,他二姑奶奶可没这样娇气。
还让人摸不透。
池野低头看他,对方垂着眼睛,脸颊上有颗小痣,头发乌黑,睫毛有点灰绒绒的感觉,看起来质地很柔软。
不知道多大年纪,但在池野心里,自动把他归为了俩小孩的同龄人。
刚刚那口型,是什么。
没看明白。
但摸了自己的肌肉,可能是羡慕?
池野端详着那细胳膊细腿,认真道:“想练吗?”
佟怀青不可置信地仰起头。
“容易生病的话,是得练练,”池野伸手,捏了下佟怀青的上臂,“哎……其实你这里线条不错。”
怎么还摸上了?
这好色的同性恋!
虽然佟怀青现在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地对待自己,但也不代表能被人这样占便宜,他脸若冰霜地咬牙,下一秒眼睁睁地看着池野的那只大手转移阵地,放在了自己胸口。
手真的很大,关节突出,指腹有茧,掌心粗粝。
几乎可以覆盖佟怀青的大半个胸膛。
池野平静地按了下:“这里的肌肉群也可以,你胳膊和腰腹力量,似乎比腿部要好一点。”
他收回手:“嗯?”
怎么好像生气了。
池野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和哥们之间也勾肩搭背,但面对着眼前这唇红齿白的佟怀青,他犹豫了下,到底没叫出“小兄弟”这个称呼。
毕竟佟怀青看起来,和那帮粗糙爷们不一样。
“你怎么了?”
佟怀青冷冷地扫他一眼,猛地挥拳砸在了池野的腹部。
……被弹得后退两步。
其实他刻意使坏,耳光抽脸的话还得往上先举胳膊,怕被人直接伸手拦了,打胸口的话,他可没忘记刚刚一脑袋撞上去的后果,还是肚子那里最合适,没啥防备,最好能一拳给人揍得倒地不起,让他还敢跟自己动手动脚。
那么冷的河水里都能起反应。
一时空气有些寂静,连门框旁那两颗小脑袋都不动了。
池野顿了顿:“没事吧。”
佟怀青站稳,气得头顶冒烟,直接一把抓住池野的胳膊,冲着那结实的小臂狠狠咬了下去。
没留半点情面。
池野岿然不动,只是扭头看向身后:“你俩回去写作业,写完再吃饭。”
“哥哥,”池一诺疑惑道,“你们干嘛呢。”
池野很淡定:“兄弟间闹着玩。”
两颗小脑袋缩回去了,池一诺和陈向阳大眼瞪小眼。
“兄弟们会这样吗,哥哥别的朋友也没咬过他啊。”
“不知道,”陈向阳摇摇头,眼睛撇到门上贴的威猛镇宅关二爷。
“……反正关羽和张飞应该不会这样。”

“吱呀”,门被从里面关上了。
上面贴着的门神燕颔虎须,威风凛凛,只是边缘处有些褪色和翘起,被风刮得扬起一角。
池野淡然地收回眼,下一秒,拇指径直塞进了佟怀青的嘴里,撬开紧咬的牙关,面不改色地捏起那小巧的下巴。
“不要咬人,”他声音低沉,“诺诺小时候发脾气,这样子对待阳阳,我就会让他咬回来。”
粗糙的指腹托着下颌,磨得皮肤甚至有点疼。
佟怀青被迫抬起头,双手徒劳握住池野的腕部,来不及擦拭的涎水濡湿对方的虎口。
“我又没欺负你,”池野继续道,“你为什么要生气?”
他身材高大,满脸狠厉的匪气,初识的人总会对其有所畏惧,熟悉后知晓他脾性,平日里可能嘻嘻哈哈,但也会有所顾忌,不会疯狗似的冲着他吠。
可佟怀青凶得要命。
他不在乎被钳制住嘴巴,继续狠命地咬下去,双手捶打对方的胸口,挠胳膊,腿脚也不闲着,逮着哪儿踹哪儿,每一次都用尽了十分的力气,也不在乎池野会怎么对他,脑袋里轰鸣一片——
直到被捂住嘴,控制住手脚。
池野单肩撞开大门,黑着脸把佟怀青往屋子里拖。
陈向阳和池一诺刚趴在檐下写作业,听见动静都抬头看,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很大的声响。
客厅门被甩上了。
池野把佟怀青按在沙发上,在耳边低吼:“松嘴!”
佟怀青红着眼睛,纹丝不动。
池野动作粗暴,干脆也不再试图拽出自己的手掌,而是直接把手指往里面捣,使劲儿怼,擦过温热的舌根,撞到喉间的软/肉,另一只手牢牢挟制着佟怀青的双手,一把拉起来,狠狠地摁在头顶的上方。
佟怀青剧烈挣扎,连连干呕,散开的额发垂在沙发垫上,他死命地往回拽自己的手肘,可蚍蜉撼树,池野的手铁钳似的按着他,膝盖顶住他的双腿,没有过多用力,但足够令人无法挣扎。
“不能咬人。”
拇指往里面又顶一分。
“不要突然发脾气。”
虎口拉扯着被迫张大的嘴角。
佟怀青连呜咽的力气都使不动。
【放开——】
发不出声音。
不是说咽喉已经无法忍受,而是他的手腕,已经疼到要失去知觉。
【我的手要受伤了——】
似乎能听到腕骨移位,被鲁莽拉扯开的声音。
怔忪只有瞬间,立刻变为莫名的雀跃。
如果手腕受伤,是不是就意味着不能再按下黑白的琴键。
那就去他妈的肖邦莫扎特柴可夫斯基——
被甩上的门悄然间回弹,一线金色的霞光在佟怀青脸上扩散,池野其实不算真的动手,只是把对方牢牢按着,那人额上已经出了汗,眸子晶亮,仿佛映着大团的火烧云。
池野突然松开。
“再乱发脾气,”他站起来往外走,“你晚上的鸡蛋羹就没了。”
佟怀青还在喘息。
很缓慢地坐直身子,低头,手腕上有通红的指印。
略微活动了下,可惜,还是灵巧得很。
池家院子蛮大,小县城地皮便宜,家家户户都搁屋子里种花养菜。
西边靠着的是邻居家的红墙,攀着两棵茂盛的金银花,这玩意花期长,能开小半年,目前正开到第三茬,银白嫩黄地伸出弯曲的长花瓣,给点阳光就灿烂得不行,绽放得热闹。
下面则是辟出的花坛,按季节种着不同的蔬菜,青辣椒挨着西红柿,白翅膀的粉蝶落在丝瓜藤上,就凭着这点儿土地,几乎都不用再去菜市,小孩儿嘴也不挑,池野手艺还成,做啥都吃得嘛嘛香。
佟怀青坐在墙下,把一支狗尾巴草折来折去。
日已西沉,秋风吹凉,陈向阳和池一诺在屋檐处写作业,厨房灯亮了,响起均匀的切菜声。
这儿院子大客厅小,卧室里面放张小桌子搁书包,写作业就一块趴外面,蘸着那点剩余的红日光,用铅笔头在本子上用力地一笔一划。
天色暗了,池野在厨房叫:“端饭!”
俩小孩差不多写完了作业,阖上笔帽就往屋里跑,池家喜欢在院子里吃饭,支着张小方桌,门开着,弄堂的风吹得菜苗都往后倾,凉快,能省风扇。
檐下的电灯泡发出暖黄的光,下面垂着根长长的线,一拉就亮,再拉就能换成白光,池一诺端着盘炒豆角,脸蛋红扑扑的:“佟佟哥哥,吃饭啦。”
她没太在意刚刚的小插曲,大概是因为,池野刻意压低了声音。
对于这家人来说,吃饭是特别认真对待的一件事。
佟怀青站了起来,拧开水龙头洗手。
俩小孩跑得飞快,脖子上都戴玉,一个是观音一个是佛,随着那欢快的吵闹,跳出在衣服外,一下下地打着那小小的胸膛。
炒豆角,蒸丝瓜,西红柿炒鸡蛋,凉拌猪耳朵,还有黄澄澄的玉米糁汤。
佟怀青面前,则放了碗水嫩嫩的蒸蛋。
没淋香油也没放葱花,就加水撒了点盐末,连给池一诺吃都会嫌寡淡,但佟怀青则慢条斯理地拿起白瓷勺,舀一小口,吹吹,才文雅地咽下。
挑食成这样,也没办法。
前两日佟怀青病着,池野特意煮的稀饭啊鱼汤,人家碰都不碰,问想吃什么,也不吭声,池野没办法,想起小时候池一诺生病,自己会做鸡蛋羹给她吃,亮亮的,颤颤的,一抿就化在嘴里,也好消化。
他特意加了肉沫和切得很碎的香菇,端到人家面前,佟怀青终于有了动作,当着他的面,用勺子撇开上面的玩意,舀出最下面的嫩黄,小心地吹了吹。
这才慢慢开始吃东西。
“要不要尝这个,”池一诺脸颊鼓鼓囊囊,“江婶婶卤的肉特别好吃!”
猪耳朵切细丝,不用再加什么佐料,放一把香菜花生米,倒一点点生抽和辣椒油,爽脆可口,香得人犯迷糊。
池一诺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咬了口大白馒头,又用肩膀撞陈向阳:“二哥,你们新换的那个英语老师,是不是很漂亮呀。”
陈向阳喝着玉米糁:“还好吧,感觉就那样。”
“是吗!我们班都在说,初中部的英语老师好好看呢,头发是卷的,还抹眼影!”
一顿饭吃得热闹,叽叽喳喳。
佟怀青仍然不习惯,多年来被教育食不言寝不语,他没参加过这么吵嚷的饭桌,池野也不管,由着俩孩子说话,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内容从跳棋到小霸王学习机,再到最近流行了什么歌,啥都能聊。
还好除了话多,别的行为倒是规矩,不吧唧嘴也不乱翻菜,勉强还在佟怀青的忍受范围内。
晚上俩孩子都在二楼睡了,池野洗完澡,擦着头发往外走,他还有事,那支手电筒到底没及时拆开,修好得费一番功夫,客厅里闷热,院子里敞亮,毛巾被搓洗后挂在晾衣绳上,一转身,瞅见佟怀青也没睡。
坐在花坛旁,也不知有什么心事,半阖着眼。
刚洗完澡的缘故,还穿着池野之前的短袖当睡衣,在他身上太宽松了,盖住大腿根,竖纹短裤松垮垮的,露出两条洁白的小腿。
佟怀青也是认了命,烧得迷糊时什么都顾不得,睁眼就看到自己已经穿上了换洗衣服,很淡的洗衣粉味,就没必要再折腾着买新的,将就了下来。
还蛮舒服。
这个位置是风口,凉快,池野拉了把凳子挨着坐下,月光透亮,拿起螺丝刀拆卸那支手电筒。
佟怀青闻着一股子香皂味,有些头疼地睁开眼。
这家人没沐浴露,一块香皂洗全身,他鼻子灵,甚至都能闻出来各自的专属味道,池一诺是柑橘,陈向阳是薄荷,而这个池野,就是最常见又廉价的那种,所谓的薰衣草味儿。
风移影动,俩人都默契地没提刚刚的冲突。
“来搭把手,”池野取出弹簧销,“拿下夹钳。”
小麦色的胳膊上,还有着青紫的牙印。
佟怀青慢吞吞抬起手指,很纡尊降贵似的往前伸出,这架势,不像是要接过工具,简直像恩赐对方,大发善心地赏予一个吻手礼。
没碰着。
因为池野的动作太迅速了。
“啪”的一下,落在了佟怀青的大腿上。
“有蚊子,”池野摊开手给佟怀青看,“都开始咬你了。”
掌心处一点很小的殷红。
佟怀青石化般,没反应。
池野低头看去,那白生生的大腿上,已经肉眼可见,形成了一片微肿,就是他掌印的形状。
这也……太娇气了。
怎么一拍就红。
佟怀青冷冷地抬眸,桃心脸很小,仿佛一巴掌就能全部覆住。
池野瞅了瞅那红痕,还讶异着,哪家的小媳妇也没金贵成这样啊,连月亮都在偏心,给那白皙的肌肤上添了丝绒般的朦胧。
别看长得漂亮,眼神却厉害得要命,像是要吃人。
池野放下手电筒,做好了要被扑上来撕咬的准备,没想到佟怀青只是凶巴巴地盯着他,秀气的鼻子突然小幅度地皱了下,有些呆滞地张开嘴。
“阿……啾!”
哈,是一个软绵绵的小喷嚏。

被风吹得,受凉了。
老家人自有一套对待疾病的法子,谁没个头疼脑热呀,是药三分毒,能不跑诊所就尽量不去,发烧要喝水捂汗,感冒就煮葱白水萝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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