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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Redo)


“夙鸢没有,不是我做的!”云夙鸢也傻了,她从早上来就没闲着,一会儿伺候师哥师姐们吃点心,一会儿伺候除魔堂那群大爷们喝茶,自己本是个大小姐,来这儿了以后给人家端茶倒水攒了满肚子的委屈,还得让人指认为凶手。
冤,实在是冤。
诶,等等,喝茶……
段月白颇为震惊,手拍脑门儿拍得啪啪直响,拉开苏巢意欲行凶的手,道:“可别再展现您那绝无仅有的弱智了……求您了。云夙鸢要是能使坏,猪都能上树了,我看使坏的是你。”
“茶!是茶!”云夙鸢茅塞顿开似的喊道:“点心是我在永顺斋买的,只有几个师姐瞧着样式新鲜,用过一些。但是茶每个人都喝过!我一直在照顾各位前辈,未曾喝过,苏巢师姐和沈翳师兄……”
“我们那会儿出去了一趟,早上喝了两碗豆浆。”沈翳接话道:“所以回来后也未饮茶。”
总算抓住了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的线索,云夙鸢拼命地点头,想要自证清白。
“茶盏现在何处?”段月白问。
云夙鸢“啊”了一声,情绪又转为低落:“我手欠给拾掇了。”
“你倒是真勤快。”
“可茶叶是我从家带来的,还在这里,师兄师姐可以随便检查,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云夙鸢一路小跑从后面厨房里拿出黑檀的茶盒,交于段月白手中。
段大师很是小心,特意用七曜一头的尖角拨开黑檀木盒,使了术法打开包茶叶的纸,凑过去又是闻又是看,半晌过去了,憋出一句:“好茶啊。”
“你到底会不会看,你看得到底准不准?”苏巢也凑过来,语气全是怀疑。
“我不会,就你会。这茶叶没问题,等我要回琴川时给我包点儿。”段月白将黑檀盒又还给云夙鸢。
小姑娘沉冤得雪,感动得都要哭了,早顾不上说什么话,在心里决定他们同行去往琴川,一定要给段师兄准备一大船茶叶。
他们在院中打闹,沈翳体力得以恢复,便问道:“月白,我早就想问了,妖蛊‘红玉’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歹也是血统纯正的正经妖怪,知道一两件你们人不知道的妖界私密事也不足为奇吧?”段月白挑挑指甲缝里的脏东西,抬眉看他们,不太愿意与他们多说。
沈翳与苏巢说到底也是一条心,两人对视一眼,都缄默了,不再追问,唯有宋潮青,将此疑问放在心里,待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再仔细问上一问。
由于在内心深处,“红玉”的来历已经成了仅属于他二人的秘密,宋潮青便开始为段月白说话,四两拨千斤地将帮他转换了话题:“茶叶没有问题,那么现在有问题的只可能是泡茶的水了。”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思绪都转到“水”上面去了,宋潮青接着问:“这宅子的水是从哪儿打来的?是自己人去挑的……还是……”
段月白不是个傻子,他自然听出了宋潮青除了推进案情之外,还有帮他的情分在,不自觉就洋洋得意起来,自顾自美得找不着边儿了。
“送来的,是临街有一个农户,姓王,昨天和今天各送了一趟。”云夙鸢边说边想:“今天他送水来时,苏巢师姐和沈掌门刚好出去了,所以他们不知道,是我让他抬进宅子的,还有大半缸水,就在外头。”
“我看看,你们都别靠近。”走近那个罪恶的水缸,段月白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忙吩咐跟过来的一行人,并将宋潮青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揭开盖子,往里看去,缸中之水清澈异常,水面平静如镜,从中传出一股甘冽的泉水味道,孟津天气极冷,水却尚未结冰。
五人当中,唯有段月白一揭开盖子就连忙捂住口鼻,差点将中午用过的馄饨吐出来。
宋潮青在背后帮他顺气:“你没事儿吧?”
“臭死了。就是它……”段月白又将盖子盖上了,再不愿碰它。
苏巢好奇心重,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抄起一旁的水瓢来就要舀来尝尝,被段月白一指给打飞了水瓢,水扬了一地。
“你修仙这么多年没被毒死还能长这么大,真是神仙真人祖师爷追着给你饭吃。什么都敢尝?”段月白脸都给吓白了,一边沈翳比他还心惊胆战,忙拉了他宝贝师妹的手腕子从头到尾地检查。
苏巢也有点委屈:“可我没闻到臭味啊……”
段月白捂着胸口,恶狠狠往天上扬了一把“听蕉”,像是将苏巢大傻子挫骨扬灰。随后,一股新奇的恶臭顺着在场各位的鼻腔就钻了进去,似是要安家落户地熏倒了每一个人。
苏巢赶紧将盖子盖了回去。
方才落在地上的水,就如同长了脚一样在地上爬动,像是要逃,说时迟那时快,段月白摇身一变,化为原形,凌空飞出一只鸾鸟,通体雪白,尾羽极长,羽尖染了些许月白之色,展翅于空,美若不可方物。
不闻其鸣,只见它在空中微微张口,对那落在地上的水吐出一道真火,那水竟然蓦地烧了起来!
鸾鸟左翅一扇,水缸盖子随风滑落,再一口真火,缸中的水也跟着燃起。就在烈火燃起的那一刻,缸中似乎传来千万声细小的悲鸣,像是扼杀了无数啼哭婴孩,每一声都散发着滔天的怨气与恨意!
这下苏巢傻了眼,小脸又红又白,心有余悸地想着幸亏刚才那水没有入口,不知不觉蜷在了沈翳怀里。
宋潮青见了段月白的真身,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两只眼眶又酸又热,却还是得忍住不发,回头一看,段月白已经再化人形,立在他身侧。
“还好赶上了,不知道蛊虫要爬出去干嘛……”段月白捏了把汗,在宋潮青耳边说道,“我们这些正经的大妖怪,都会随着血脉传下来妖典,里头记载着妖族秘辛,不方便跟外人说,尤其不方便对人修说。妖典里有很多禁术,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可能会酿成大祸,我不愿意对沈翳他们说太多。”
“那你就肯对我说了?我不够别有用心么?”
段月白的侧脸被将要燃尽的三昧真火映出一道类似于霞光的光彩:“至于你么,我始终怕你担心。”
作者有话说:
《流浪地球2》的情节和特效还在我脑海中盘桓,完蛋了,下一本一定开那个无限流作品,名字我早就起好了《蝴蝶症候群》!!!!

第43章 “他是自愿的”
“咳咳……你……”宋潮青假装清嗓,却根本无物可清,他没发觉自己喜欢人家的时候吧,老想方设法让段月白说出这些酸话,但察觉心意之后,再听到这些话可完全变了滋味,酸的也变成甜的了,弄得他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耳朵尖爬上红晕让宋潮青顾左右而言他:“夙鸢,你刚刚说送水的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住在临街,姓王,家里有个怀孕的妻子。”云夙鸢克服着对水缸中传出声音的恐惧,尽量将自己表现得像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一家之长。
可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和其他几个看着年轻的百岁老人总归是不一样,一遇见大事儿还是没有主心骨:“段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等,”宋潮青插话道,“临街,妻子有孕……怎么听怎么像元虎家?前两天你还和我们一块儿去过他家里,忘了?”
云夙鸢以拳击掌,恍然大悟:“天爷!是他!我说怎么那么眼熟!”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段月白看着地上那滩水烧干后留下的黑色印记,若有所思:“这部分妖蛊为什么这么急着爬出去呢?是要去找谁?”
他面色一凛,问云夙鸢:“你确定太一门中,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已中蛊,瘫倒在屋内?”
“我,我不能确定,但按理说应当是如此啊……我这就去清点人数。”云夙鸢一路小跑,又很快回来了,她面如土色,道:“少,少了一人!”
“少了谁?”
“是个师兄,叫李拓的,我见过几次。”云夙鸢扣着手指,说道。
太一门中蛊人数太多,难保什么时候屋里那群人又开始疯癫;元虎自己的事还没查清楚,却又牵扯进太一门的事情里头来了;而太一门中有一人失踪,尚不知如何找……如此情形,段月白分身乏术。
宋潮青略微沉吟一下,说道:“失踪这人恐怕是妖蛊‘红玉’出现的关键,从方才妖蛊伺机异动这点来看,他应该是还活着,只是一时下落不明。如今只愿他还在孟津城中,没有走得太远。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兵分三路,去办三件事情。
“夙鸢,沈兄,你二位为一队,去找那个丢了的李拓去。夙鸢对孟津地头熟,知道找人该往什么地方找,也知道李拓此人的长相。但她没有修为,万一遇到险情没有办法脱身,还望沈兄能够帮衬一二。”
他声音沉稳,波澜不惊,段月白一下就听出他有排兵布阵之意,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将一件极为纷繁复杂的事情分为三支,还能做出反应,段月白对向来少管闲事的他刮目相看起来。
“好,我和云师妹同去。”沈翳看了苏巢一眼,虽然不愿分开,可事急从权,他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段月白将一只信号弹递给沈翳,没有多说。
“好。可太一门这边也不能没人看着,苏姑娘灵力非凡,可在此处看守,如若有事,仍用信号弹通知,此为第二队。”
宋潮青说到一半,手里就被塞了一只信号弹,顺着递来的那只手望去,段月白就跟看透了他内心一样,默契无两。
于是他将信号弹递给苏巢,段月白补充道:“你这回可别贪玩儿乱放炮,到时候跟狼来了似的,真有危险时可没人当冤大头来救你!”
苏巢捏了捏信号弹,郑重点头道:“放心,放两个已经放够了。我定会看好太一门这些弟子,不让他们乱跑。”
“你说漏嘴了吧你!那两个信号弹就是你玩儿没的!”段月白这会儿也没心思抽她了,只是抬了抬手,就把孩子吓得缩脖子。
宋潮青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将段月白那只抬起的手给按下了:“我和月白为第三队,去元虎那边了解情况,查清水的源头,毕竟我与元虎相识多年……我……”
“行了,解释那么多干嘛,你武功不如云夙鸢,修为不如沈翳,自己能干什么?任务完成或有急事,便点燃信号弹。时间紧迫,各位,我们分头行动吧。”段月白说完,几人就互相点头,分为三队,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他和宋潮青要去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没有沈翳和云夙鸢那么着急,因此步伐有些缓慢,段月白无缘无故轻笑一声,让宋潮青不知所措起来:“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方才的样子。从今天一事看来……你倒是个将才,行军布阵的一把好手,他们都还没意识到你在施号发令,就已经下意识在听你的话了。”段月白眯着眼睛看他,好像想将他看得更加清楚一些:“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光往吊儿郎当那方面发展呢?”
方才净顾着给段月白解围,想方设法让他不那么累,这脑子一时间没顾得了这头,忘记了自己还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宋潮青……
“我哪儿有什么将才,我只是……我只是方才看到你确实是个惊天动地的大妖怪,心里想着要是再不上进一些,你就将我抛弃了去,不再做我的朋友了,这才多事指挥……你难道要怪我了么?”宋潮青越说越委屈,演得自己都要信以为真。
哦,坏了,方才段月白情急之下现出真身来,这宋家小哥哥怕是吓坏了吧!宋潮青方才没像许仙一样见到白娘子的真身就吓得昏死过去便已经算是勇气可嘉,他还强求他变成什么将帅宰辅之才!
段月白心里一悸,从宋潮青的话音里听出了哭腔,劝慰道:“看你说的,什么抛弃不抛弃的,说得我跟个负心汉似的。今天也是难为你了,喏,元虎家,我们办正事儿吧。”
正巧,元虎与他们相向而行,做猎户打扮,身上背着一捆柴。他一见到宋潮青就先打招呼,语气惊喜:“少爷!”
“我们有事要问,快进去说吧。”宋潮青一见他便会想起西风墓中埋葬了数不清的老人,也就无意与他多做寒暄。
元虎浑身上下包得很严实,几乎就露出一双眼睛,从凝滞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宋潮青叹了口气:“元虎,我想问你的事情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他弯腰摆弄柴火的身影一停,声音僵硬道:“少爷,您就从最想问的开始问好了。”
“好,那我便问了。西风坡是否埋着令尊遗骨?”
手中端着茶水的幼容此时进屋,听到问题之后托盘没有拿稳,茶具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淌了一地。她丈夫元虎就势跪在宋潮青身前,用手抓着少爷的衣角,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知道西风坡的?”
他这副样子,人只要有一个心眼儿也能猜透,宋潮青合上眼睛,将失望之色隐藏于双眼之内,再次问道:“西风坡,是否埋着令尊遗骨?”
元虎终于泪流满面:“少爷,我爹他是自愿的!”
一句自愿,便能使父子恩情生生断送,能化作残砖碎瓦,一块块将重病父亲埋于荒山野坟。
另一头,云夙鸢与沈翳出了宅子,两人面前突然吹吹打打走过长长的接亲队伍,新郎官一身红袍,骑马走在前头,对道边祝贺的相亲拱手还礼,满面春风。
时间本就很紧促,云夙鸢急得直跺脚,但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根本无法通过。
“云师妹……”
“沈掌门,实在不行的话就麻烦你就御剑带我吧,走过去太浪费时间了。”云夙鸢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妹。”
她与苏巢身量相似,声音也有几分像,虽然性格天差地别,却还是让沈翳有一瞬的恍惚。
他将云夙鸢的肩膀轻轻拉过,缓缓捏起其右手,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找人很急,但你的手伤了,需要包扎一下。”
昨天,太一门还是风光无限的修仙门派,跻身于十大仙门之中,虽不是首位,可自由风骨,只要报出“太一门”的名字,甚至可以在某些饭庄挂账吃饭,无需花钱。
只短短一天时间,她的世界发生剧变,身在孟津的师兄师姐,甚至还有除魔堂的一些长老,都失去意识,醒来之后也只会变成渴水怪物,她心中最多的便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心里揣着宋潮青分配的事,将找人的事将心里填得满满的,这才能够把恐慌从胸膛肺腑中暂时挤出去。
“可是我们得快点儿找到李拓师兄……”
沈翳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更轻,他的指腹极其柔软,从一枚墨色的小瓶里倒出发黄的药粉:“是,包扎好就去找他,磨刀不误砍柴工。”
或许是沈翳太温柔了,云夙鸢心里突然就空了,不知所措与焦急化为硕大沉重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在了血迹斑驳的掌心。
“是、是不是弄疼你了……”沈翳呆呆道,复又忙着去给云夙鸢吹伤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再轻些,再轻些……”
他小心的样子过于笨拙滑稽,云夙鸢吸吸鼻子,破泣为笑:“沈掌门,你真是医者仁心的慈悲之人,不愧为医道琼琳。”
沈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弯起嘴角笑了,他因夸奖而略显忸怩,耳朵尖都红了,像个玉面书生,温柔极了:“谢谢夸奖,我,我也没那么好。就像月白常说的,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了。”
就是这一笑,云夙鸢突然理解了方才迎亲队伍中的那个新郎官,脸上为何有春风——他定是娶了自己心爱之人吧。
由是,小姑娘明白了“心爱”的意思,也羞红了脸,垂下眼去不敢再看沈翳。
“好了师妹,这样便可以了,以后再动手时可要多多注意了,这些天不要沾水。”
云夙鸢揪回自己发烫的思绪,刚要道谢,发现街上看热闹和接亲的队伍都散了,吹吹打打的声音也远了不少,街道一下就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三两行人走过。云夙鸢的视野经过眼泪洗刷后分外清晰,猛地瞧着对面那个人的背影甚是熟悉……
她来不及多想,便反手抓住沈翳的手:“沈掌门!你看,李拓师兄!”
作者有话说:
我看到大家对我我昨天说的那个新脑洞的支持了,谢谢!我会好好筹备的!
谢谢打赏哦宝贝们,我也会努力码字的!(写ing)

李拓的明黄色背影明明就在云夙鸢眼前,可他们两个无论如何就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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