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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关系(达不溜歪)


叶拙从内而外都变得更好了,更让季隶铭高兴的是,他亲眼见证了叶拙在往好的方向变化。
而有些摸不到叶拙去向的人,只能靠着在国内外拼命接通告,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各个角落,以此安慰自己,只要足够出名,叶拙就会在街头巷尾都看见自己。
只是季隶铭不知道自己和那位又有什么区别……
甚至他在叶拙心里的分量,可能还不如路言意的一半多……
季隶铭看着叶拙和历文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陷入沉思。

第31章
九月中旬的天气还残余着夏日的温度, 热闹的夜市中,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在嘈杂的人声中交织着一曲味蕾交响乐。
穿着夏威夷风情衬衫和工装裤的历文完美融入进这样市井的环境中。
坐在他身边的叶拙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 小心翼翼地避开历文递过来的烤串。
“牛油边, 吃过吗?”历文不由分说地把串塞进叶拙手里, “嘎嘎好吃, 你试试。”
路言意为了上镜,重油重盐的东西基本不吃, 叶拙陪着也不能吃。所以和历文在外游历的这些年, 叶拙吃了太多太多之前从来没吃过的东西。
历文看了看天色, 估测了个时间,问:“季隶铭怎么还没来?不会不想把酒给我喝吧?”
叶拙看出他就惦记着酒,但是这个环境……估计季隶铭一辈子都不会涉足这种平头老百姓才来的地方吧。
“我打个电话问问。”历文摸出自己的手机,却和那碎成蜘蛛网的屏幕面面相觑。
叶拙:“我问吧。”
季隶铭的电话接的很快。
季隶铭:“我很快就到……只是导航显示我已经到了, 却一直都没找到。”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恼,看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实在是难倒他这位大人物了。
叶拙找到他的时候,季隶铭就站在停靠在路旁的车边。
叶拙:“这里地方太小, 导航也没那么精准……而且巷子太窄, 车也开不进来的。”
街边有些许微风,带动叶拙额前碎发, 就像树上一片又一片的小叶子在风中飘荡, 自由自在又充满夏日的生机。
季隶铭眼睛一晃,才想起来回答叶拙的话。
“我没想到会是这里。”他锁了车,跟着叶拙走向藏在闹市中的烧烤摊。
叶拙看到他手里那红酒礼盒, 想起历文马上会露出来的表情,忍俊不禁地说:“是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季隶铭打量了一下“这种地方”, 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在一些影视作品里见过类似的地方,但是亲自来体会,这是头一次。
可是他身上应该没有写着“没见过世面”的字,为什么大家都侧目看着他……?
叶拙一语道破季隶铭的困惑,“你看我们都穿得什么,你再看看你……你像是来视察民情的。”
季隶铭一身高档定制正装,从头到尾都光鲜亮丽。
“你应该出现在靠东两千米的静安街,而不是这个小夜市。”
叶拙脸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转头的时候也没有收回笑意,弯着眼和季隶铭说:“委屈你了,厉老师从来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
季隶铭哪里会有怨言。
就算今天约在悬崖上,他也会爬着来见面。
只是叶拙嘴里把他和“我们”划分成了两类人……
历文自己已经喝了一瓶啤酒,看见叶拙带着人来,立刻起身去找他惦记的酒。
“坐坐坐,都等你半天了。”
季隶铭坐在那一方塑料小板凳上,长腿都无处安放。
历文讪笑一声,而后发现了季隶铭的变化。
“你这是……”
叶拙跟着侧目,发现季隶铭在来的过程中脱下来熨帖的外套,也取下了领带。
为了抵消白衬衫的正式,他还主动解开了几颗衣扣。
历文打趣说:“季总今天走得什么风格,怎么像第一次下海的鸭子,还是刚才金融行业转行的那种。”
叶拙试图忍住笑意,但还是在季隶铭和自己对视的时候笑了出来。
“真是为难你了。”叶拙同情地说。
一个从没吃过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却出现夜市里吃烧烤。
但季隶铭却说:“没什么为难的,就像你说的,总得习惯。”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肯定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是我第一次来没有经验,我们下次再来,我就不这样穿了。”
从“你”变成“我们”,带着季隶铭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但是叶拙丝毫没有察觉到。
历文靠在叶拙耳边,在低声说些季隶铭听不见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坐在桌子的另外一个方向。
季隶铭又成了那个排除在“我们”之外的人。
不过他能出现在这里,就证明还有机会改变。
历文上手去开季隶铭带来的酒,顺便招呼着人送酒杯来。
看着两三个极薄的塑料杯叠成的杯子,季隶铭用确认的目光看向叶拙。
历文抢先一步给季隶铭的杯子里倒上酒,“这里可没有什么开酒服务,咱们就自给自足。”
季隶铭点点头,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转身,去了旁边的冰柜。
叶拙眨了眨眼,发现季隶铭拿了一瓶可乐过来。
叶拙:“厉老师,季隶铭是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
历文思索片刻,把装着酒的杯子挪到叶拙面前,“那你替他喝,我一个人喝多没劲。”
叶拙正在措辞拒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酒杯,同时用一瓶可乐填充了叶拙面前的桌面。
“你喝这个吧。”季隶铭说,“你酒精过敏。”
历文在一边“啧啧啧”,“行行行,那你们都是多年感情了,我自己喝!一大把年纪连个喝酒的伴儿都没有。”
季隶铭的目光沉沉,叶拙莫名就感觉温度变高了,不然为什么他的脸这么热?
叶拙:“谢谢……这种小事情,没想到你还记得。”
可乐瓶上还冒着凉丝丝的雾气,叶拙抬手拧开,却看见了包装上的代言人照片。
路言意比以前看起来更加冷淡。
整个人像一把收入剑鞘的利刃,隐忍着锋芒,但也难挡那股傲气。
叶拙没有刻意了解过路言意现在怎样,只是路言意的照片和消息总是铺天盖地的,叶拙不想看见都难。
“拧不开吗?我来。”季隶铭没有等叶拙说话,自己就拿过叶拙手里的杯子,“我给你倒。”
季隶铭的掌心无意遮住了路言意那张脸,却阻断了叶拙因为看见而产生的心烦。
“季总出手也太大方了。”历文喝出酒的品质,笑着说:“这么贵的酒,不会喝完就把我和叶子卖了吧?我上年纪了可卖不上价钱。”
他在季隶铭来之前就喝了许多啤酒,现在已有五分醉,歪歪倒倒地一把搂住叶拙,“论年纪的话,叶子比我值钱多了,把他递给你。”
叶拙微微低下头,“我也没什么值钱的。”
这瓶酒的价钱,叶拙恐怕自己也负担不起。
但季隶铭却说:“价值不是这样衡量的。爱者甘之如饴厌之者弃之如敝屣,有些人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可能就是世人眼里的一片叶子。”
可能是附近摊位的灯光过于明亮,让叶拙下意识地闪躲着和坐在光前的季隶铭对视。
可就算不和他的眼睛对视,耳朵也还会听见他的声音。
如此杂乱的环境里,季隶铭的声音也像是缓缓流淌的清水。
历文喝得有些迷迷糊糊,“季总别给我上课了,这种场合不适合太正经,你应该喝点酒释放一下天性,你崩的太紧……”他自己又猛喝一大杯,“你和叶子都一样,要是把你两锁在一个屋里,你俩不会各坐一角直到天亮吧?”
越想画面感越强。
历文甚至已经想到他俩谁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打扰到对方的样子。
“那你们都给我喝,来来来,一起。季隶铭你夜里就走了,干嘛还弄个车开,真是没必要。”
但是两个小时之后,历文就知道季隶铭的准备多么合理。
叶拙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历文扶上车。
他们三个人只有历文一个人喝酒,他就一股脑地把酒全喝了。
现在一直在骂陈松柏,路边人看历文都要绕着走,生怕自己被酒鬼缠上。
历文一手勾住叶拙,一只脚卡在车门,不愿意坐好。
“小叶子我和你说,一定要小心……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像陈松柏那样的,不行!路言意那样的,更不行!!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陈松柏和路言意对打,他俩要是能打得都半死不活,那就更好了!”
叶拙无奈地把他往车里送,半哄半骗地说:“你先上车,马上就能看到他俩对打了。”
历文平时都很好,就是喝酒之后爱撒酒疯。
“你再说话,陈松柏就来了。”
叶拙说完,历文瞬间就老实了。
季隶铭透过后视镜,看着历文一脸悲愤地忍着不说话,淡淡笑了起来。
“你们去哪?我送你们。”
叶拙说:“你找个好打车的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吧,别吐在你车上。”
“弄脏别人车上不是更麻烦?我送你们吧。”
话都说话这个份上,叶拙也不能再推脱。
“把我们送回展厅吧,有些公文忘记拿了。”
说完还是要客客气气地加上一句:“谢谢。”
季隶铭也同样礼貌地回:“不用谢。”
然后就是一阵安静。
叶拙忽然就想到历文说,如果他和季隶铭锁在一起,可能一晚上都不会说一句话。
现在看来,历文的人醉了,但是大脑还没醉。
叶拙和季隶铭就这样保持着非常客气的关系,仿佛彼此靠近一步都显得越界。
但有人从不在意冒不冒犯。
叶拙把历文搀扶下车,历文就贴了上来。
“小叶子,你身上好香啊……”
历文又活跃起来,靠在叶拙脸旁边闻了又闻。
在历文眼里,叶拙现在就是一块冒着香气的小面包,充满无限诱惑。
“是橘子味道的,好香啊。嘿嘿,我就像一个老变态……”
叶拙拿他并无办法,何况还是一个认知清晰的酒鬼。
他按着历文胡乱捏他脸的手,和季隶铭说“麻烦你了,这次你也没吃好,下次我们再请你去个环境好点的地方。”
历文:“这还不好?!”
叶拙苦笑,“下次不让他喝酒了。”
季隶铭对这个话题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让叶拙在原地等一会,自己则是绕去了车后备箱。
“这是……?”叶拙看着季隶铭送来的一大束花,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是季隶铭闪烁的目光让他犹豫了一会。
月色下,叶拙能看到季隶铭眼底的柔和。
叶拙知道,其实季隶铭也不是完全的内向。
他只是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想法。
在合适的时候,也会选择主动。
“恭喜你回国,又有自己的作品展出。”季隶铭送上一大捧三角梅,“不会过敏的,特地处理过的永生花,也能保存很久,找个空花瓶就能一直把花留下。”
想到自己上一次收到花,还是和路言意的一地鸡毛。
叶拙低垂下眼,和季隶铭说了声谢。
历文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晕晕乎乎地说:“怎么了,这花是干嘛,求婚还是表白?”
叶拙错了,历文还是醉透了,季隶铭和他怎么可能……
“他喝多了。”叶拙说。
季隶铭点头,“但如果我……”
“嗯?”叶拙疑惑的鼻音上扬,一个低沉且愤怒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打断了季隶铭即将说出的话。
那是叶拙过去躲也躲不掉的人。
他占据了所有橱窗里的海报,所有软件的开屏,天涯海角都是他的影子。
如今再看见他的本人,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叶拙,我找了你三年……”
路言意的声音愤怒交织着悲伤,此时还在微微颤抖。
在他看到有人在摄影展看到叶拙的消息之后,连一分钟都不敢耽误,立刻赶到展厅外。
他不知道叶拙去哪里了,但知道叶拙第二天一定会来。
他就在门口死死等着,肯定能见到叶拙。
路言意带着一腔激动,不顾后果地来了。
却亲眼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和他最为厌恶嫉妒的人从一辆车上下来。
他们做什么了?
他们拿花是要干嘛?
叶拙和季隶铭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为什么这三年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路言意几乎快按捺不住自己,咬着牙关看向挂在叶拙身上的那个人。
“这个人又是谁?”
“什么‘谁’?”历文抬起眼,“不长眼啊,我和叶子的关系亲如一家。”
路言意气得浑身发抖,问叶拙:“你和他在一起了?”
这个他并没有准确指代。
但路言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季隶铭,仿佛下一秒就会长出獠牙,扑上去和季隶铭决一死战。
历文迟钝地思考了一会,狠狠搂着叶拙,不屑地和路言意说:“啊对,我们在一起甜蜜三年了,刚刚才约会回来。”
路言意咬牙,叶拙却面无表情地和他说:“让一下,不要挡路。”
路言意:“你不和我说话吗?”
历文“哼”了一声,“你多大脸啊,凭什么和你说话?有点恶心……”
他靠在叶拙身上,激怒了路言意。
路言意说:“你能不能别碰叶拙!”
光是说已经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焦虑和暴躁。
他上前一步,誓死也要把叶拙身上那个人拽下来。
但季隶铭冷冷地挡在他身前。
“怎么?你这种人也能理直气壮地拦我了?”路言意讥讽,“别人都能当英雄,但是你这种人不配。”
季隶铭:“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路言意看着季隶铭, 恨不得把他撕碎。
“我怎么不配?”路言意冷笑,“你在七年前做的事情,说翻篇就翻篇了?”
他嘴角展开的弧度, 仿佛已经确定自己在这场唇舌之战取得上风。
无论季隶铭怎么做, 这一件事就足够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但没有季隶铭, 叶拙在离开他之后也认识了更多人。
现在那个亲昵搂着叶拙肩膀的人, 路言意也是一样的憎恨……
可是路言意还是更恨季隶铭。自从他出现之后,所有坏事都跟着一起出现, 路言意目光仿佛带着火焰, 灼灼地注视季隶铭。
季隶铭整张脸都凝重起来, 沉声说:“我该补偿都补偿了,你不接受,我也无可奈何。”
那晚他丝毫没有记忆,更别提要在醉到没有理智的前提下, 和同性第一次上.床。
在做了和没做之间,季隶铭更倾向于后者……
当初他没有分辨,现在七年过去,更是无从再证。
季隶铭接受的教育让他选择负责, 但是不代表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此忍让路言意。
季隶铭:“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止步于我们之间, 叶拙已经重新开始生活,你就不要再来骚扰他了。”
他凝着脸, 牢牢挡在路言意之前, 用自己的身体给叶拙留出一片安全的地域。
路言意:“好大的架子,不愧是把我雪藏两年的季总。但是我已经和你解约,你拿什么来命令我?”
路言意的目光越过季隶铭的肩膀, 直勾勾地盯着叶拙。
“叶拙,三年了, 你消气了吗?”
“说得什么屁话?!”历文气得磨牙,“季隶铭拿钱出来串通同行,咱们把丫在行业里封杀了!什么叫消气了吗?你要是来道歉就摆出该有的样子,高高在上的做什么?难道还想小叶子和你认错吗?”
路言意咬紧牙关,紧握成拳的手背上布满青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你以为你又是谁?现在你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半个前夫哥,我可是叶拙的现任…你才是那个没地方说话的人。”
历文说起话像一连串钢珠,一粒接着一粒,怎么气人怎么说,根本不考虑真实性。
但他这番话,同时刺激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气得眼红的路言意,另外一个是好不容易追上来,就听见历文“现任宣言”的某位。
路言意气红了眼,狠狠伸手搡向季隶铭,誓死要把口出狂言的历文打到求饶。
但季隶铭没有给他绕过自己的机会,拽着路言意的胳膊,牵制着路言意寸步难走。
“你要做什么路言意!这是我的老师。”叶拙直接挡在历文身边,一双眼除了警惕和愤怒,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没有担心,也没有纠结,更没有后悔。
叶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极为厌恶的陌生人。
“你真得和他在一起了?”路言意呢喃低语,完全无法接受叶拙在这三年内和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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