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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假人刚要卖关子,瞧见萧竟又抡来的拳头,立马平铺直叙:“就是左边路叫处男路,右边路叫渣男路,童子身去左,非童子去右。”
听完,陈百悦惊愕:“贵寺设置机关都如此随意吗?”
假人道:“我在这里守了八十年,你们是我遇见过最蠢笨的一批,其他人都能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安然出洞,你们不信我就算了,还要打我,天知道我比谁都希望你们安全走出去,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陪葬。”
惜无命出声道:“我们快些出去吧。”说罢径直走向左边路,回头一看,见身后的元玉谈抬了抬脚与他分道扬镳,居然走向了右边路。
左边路就他一人,而右边路三个人。
“元神护!”他不可置信大喊一声,“你?”
元玉谈回眸静静看过去,道:“怎么?”
“没什么……”惜无命摆摆手,哀伤道:“大概天意如此吧。”
陈百悦这时候也不忘打趣:“好歹是个采花贼,你要加把劲了。”
惜无命认命叹气,刚要抬脚进道,假人急急大喊:“不对不对!有人走错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
其中惜无命最为可疑,陈百悦喊他:“说的就是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
惜无命手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不能吧。”将信将疑小步挪向右道。
假人又开始大喊:“错了错了!”
三人这下彻底懵了。
元玉谈敛眉沉思片刻,抬脚走向左道,并招呼惜无命过去。
假人不出声反对了,仰天长叹:“终于走对了,你们可真难带。”
萧竟神情骤变,浓黑眉毛抬得高高的,不满道:“我家宝贝怎么可能是童子!他……”
“你住口!”元玉谈快速打断他,不自在地瞥了眼满脸看热闹的惜无命,冷着声音命令,“出去再说。”
萧竟立在原地不动,陈百悦安慰他:“多好,孩子都俩月了,回头一看相好之人还是童子身,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啊!”
萧竟神情不明,没说什么,忽而越至元玉谈身前,抬手轻点他的定身穴道,压着声音:“我先进去查探,你在外面等着。”
他转头冲陈百悦嘱咐:“你看好他。”
元玉谈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萧竟独自朝着黑暗未知的右道里跨步而去。
时间流逝变得异常缓慢,每一时每一分都无比压抑,元玉谈不眨眼望着面前黑暗,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
陈百悦最擅安慰人:“你放心好了,萧兄内力恐怖如斯,江湖遍地无敌手,总不能倒霉到遇见许覆交吧。”
元玉谈更安静了,呼吸变得不规律,轻微不可闻。
惜无命突然开口:“八大门掌门人许覆交?他不是已经遭人毒手惨死门中了吗?”
陈百悦道:“他假死啊,兄弟。”
元玉谈睁着眼,嘴唇发着白。
陈百悦急忙道:“你家萧竟功力远在许覆交之上,许覆交不能奈他何。”完了补上一句,“除非他使些阴招。”
刚说完,道内传来动静,萧竟走了出来,神色如常,赤、裸上身溅着黑血。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元玉谈解开穴道,元玉谈终于能开口说话。
他看着萧竟的眼睛,轻声问:“如何?”
萧竟擦拭手上乌黑血迹,半晌冲他轻松笑道:“没有问题,我们这就出发。”
元玉谈垂眸不语,萧竟推着他往左道走,道:“我们出口相见。”
四人分成两路行动。
元玉谈与惜无命一路,惜无命在前,元玉谈在后。
惜无命边走边抱怨:“真奇怪,好好一座寺庙,竟也学那些不入流小门派设些机关密道。”
元玉谈道:“奇怪的是你,你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惜无命道:“我看见那个叫陈百悦的偷东西。”
“你自己偷盗宝物无数,现下怎么想起管教起别人?”元玉谈的眼睛黑而静,“你瞒了事情。”
沉寂半晌,惜无命终于开口:“正因我半辈子偷盗无数,所以才想在穷途末路时,做些好事去还债。”
元玉谈的眼神更加冷:“你是什么意思?”
“元神护,给你看个宝贝。”他从怀中悉悉索索半天,掏出一指节长短的树叶子,小心地捧在元玉谈眼前。
似是脱离根部汲养,叶子脉络泛黄。
“我自记事起,我的祖师爷就告诉我,我的命格与一棵树绑在一起,它命数已尽,我自然活不久。”
“这种话你也信。”
“我也不想信。”惜无命抽鼻子,“自那日与你镇压活死人之后,我时常夜中梦游,睡觉前明明躺在床上,第二日睁眼时却发现身处千里之外的地方,这不对劲。”
“就算我凌波步能飘十层,也不能一夜千里吧。”惜无命拍脑袋,苦恼着,“近日更是奇怪,我竟不记得前几日都偷了什么东西,像是身体不听使唤,莫名其妙忘记一些重要事情,清醒时日一日比一日少。”
元玉谈不说话,看着他。
惜无命继续道:“元神护,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过了很久,元玉谈才道:“你像得了癔症。”
“好吧。”惜无命闷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无尽黑暗里终于迎来一簇光亮,出口近在眼前。

再往上攀爬一步便是出路,惜无命突然停脚。
他移身挡在元玉谈身前,神情凝重而仓皇,欲言又止地望过来。
“元神护。”
元玉谈:“?”
惜无命谨慎环顾四周,脸压得很低:“我有事情告诉你,很重要。”
元玉谈表情不变,一动不动看着他。
惜无命咽了几口唾沫,似乎即将说出来的话十分为难,纠结半天,才吞吞吐吐:“刚才你与那个陌生男人举止亲密,加上你的肚子恢复如初……总不能是为他生了个孩子吧。”
元玉谈怔愣,冷着脸打断:“这就是你的重要事情?”
“当然不是。”惜无命打哈哈,“你太严肃,我先铺垫一番,省得一会儿你恼羞成怒要杀了我。”
“我现在就想把你的舌头拔了。”
闻言,惜无命赶紧端正神色:“我并非有意打探你与他之间的私事,只是我必须将所见所闻告诉你,我不能冷眼旁观你被他人所骗。”
元玉谈道:“你直说。”
惜无命道:“我之前说,我怀疑我夜中梦游,短短一晚便能到达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离奇的是,我曾在那千里之外的无人之境,见过他。”
“谁?”元玉谈问,“萧竟?”
惜无命忐忑点头:“难不成那位萧公子也梦游?”
元玉谈静默半天,纯黑眼眸下情绪汹涌,面上仍是镇静道:“不是梦游。”
“我也觉得奇怪,就算是梦游,如何能一夜千里,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惜无命晃着脑袋,道,“总之他有事瞒你,你也要小心他为好,他长得不像个好人。”
狭窄潮湿的机关内道气氛陡然难言起来。
过了会儿,元玉谈静声道:“你是中了傀儡术。”
惜无命惊奇:“那是什么?”
元玉谈道:“我幼时曾听闻一禁忌术法,若练至十层可破除生死大道获得不死躯体,但不死身并非真正永生,他有两个弱点,其一是身躯见光便腐烂,其二是他需要不断寻找活人更换新身,之前你与我封印镇压的活死人就是修习此道。那日归来后,你行为怪异难以解释,其实是活死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他把你视为新的躯体。”
惜无命睁大双眼:“什么意思?所以我并非梦游。”
“你的身体被远在天边的活死人操控,先是神智错乱,到最后会变成一副完全失去意识的空壳子,身体彻底被占据,完全沦为活死人的傀儡,也就是他的下一任躯体。”
惜无命完全惊愣,不愿相信甚至是恐惧:“那我的下场岂不是比死还要惨。”
元玉谈道:“在完全失智前,毁了活死人的身体,你还有救。我们被一同引来这座寺庙,怕也是有人背后故意操纵。他们定然有别的目的。”
“目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元玉谈望着眼前明亮的出口,无言沉默半晌。
忽而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变白,喃喃道:“是……萧竟。”
元玉谈奔跑出洞口,快速巡视四周,还是那座寺院,人来人往香火四溢,只是不见萧竟。
四周的欢声笑语宛若隔断,他什么也听不见,胸口跳动一次比一次紧。
他失去方向一般,停在茫茫人群里。
“元神护!”身后传来陈百悦的呼喊,“总算找到你了!”
马车无声疾行,元玉谈与陈百悦分开两边坐着。
诡异的沉寂。
元玉谈出声:“萧竟在哪里?”
“他过些日子便回,你不必忧心。”陈百悦笑道,“我带你去无忧山庄游玩几日……”
“是许覆交。”元玉谈看着他,“寺院机关内道是许覆交做的手脚,他的目的是除掉萧竟。”
陈百悦仍是面不改色道:“你多想了。许覆交功力远不如萧兄深厚,萧兄临时有要事处理,现行回了麒麟渊,你不必忧心,过几日他便接你回去。”
元玉谈沉着声音,“萧竟有什么要事?你们不必把我当傻子。”
陈百悦收起折扇,叹气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元神护。刚在内道之中,萧兄有走火入魔之势,他怕伤着你,所以……”
“走火入魔?”元玉谈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骗我。他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被人操控失了神智。”
陈百悦打开折扇挡脸,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得守信。”
元玉谈夺过他手中折扇,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萧竟从未走火入魔,这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既然说许覆交远不是萧竟的敌手,为何这么久以来萧竟都不能如愿杀死他报仇,除非他有什么软肋掌握在许覆交手里,而萧竟执着于生饮亲生骨肉心头血练就齐天功法,正是为了破除这一软肋。”
“你说,会是什么软肋?”元玉谈缓缓抽出背后长剑,抵在陈百悦喉头。
陈百悦不敢动,冰冷刀尖离他脖子咫尺分毫。
最后他无奈长叹:“我要是不说,你今日恐怕不能让我安生回去。”
“萧竟确非走火入魔。许覆交痴迷长生不老,擅自修炼不死身禁术,他在百名孩童里挑中萧竟作为自己的傀儡,后更是残忍杀害萧竟父母,以收养名义将不知情的萧竟带回八大门。直到一日萧竟撞破他的诡计,许覆交仗着在江湖上的威望名声,污蔑萧竟勾结魔教,一夜之间,众门派视萧竟为洪水猛兽无人敢搭救,走投无路之下,萧竟只能投奔臭名昭著的麒麟渊。”
“萧竟虽未完全成为许覆交的傀儡,但十分神智里始终有一分被他所控制,好在他功力精湛,能压住,只是短则几月长则一年,总会有一段时日处于神智无主的状态,也就是他对外宣称的走火入魔。”
“萧竟修炼齐天功法,便是为了彻底摆脱许覆交的控制,如今有了你,他便放弃修炼,只是如此,他永远近不了许覆交的身,更别论报杀亲之仇。”
元玉谈颓然:“因为我么……”
陈百悦安慰他:“他偶尔闹个失踪而已,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生活的。”
元玉谈眼神一沉,道:“你漏了一处,许覆交刻意引我们过来,并将我们两路分开,就是为了暗地里操作不死身禁术,他想吞噬萧竟的所有神智。”
“啊?”陈百悦愣了愣,“不能吧,萧兄与往日失智时候一样,只是嘱托我带你前往无忧山庄,除非他亲自过来寻你,不然不能放你走……”
说到这里,陈百悦彻底傻眼。
元玉谈立即起身朝外走。
“你去哪里?”陈百悦急急拉住。
“去找萧竟。”
“你知道萧兄在哪里?”
“他在麒麟渊。”
陈百悦不解道:“为什么一定是在麒麟渊?”
元玉谈没有回头,跳下马车,道:“若是他被许覆交控制了大半神智,定要想方设法练就齐天功法,我与他的……孩子,在麒麟渊。”
傍晚,麒麟渊,元玉谈骑马屹立在大门外。
众教徒知道他与门主的某种暧昧关系,心照不宣地打开门。
元玉谈一路奔向寝殿,推门而入,小小木床里空空如也。
元玉谈随手抓住一个巡逻弟子,厉声问:“萧竟呢?”
弟子被他的严厉模样吓得哆嗦,“半个时辰前,门主带人出去了。”
“孩子呢?”
巡逻弟子有点懵:“什么孩子?”
元玉谈没有时间解释,立即问:“左连仁呢?”
“不……不知道。”
元玉谈没有耽搁,转身跳上马。
他仿佛不知劳累一般,一刻也不敢休憩,终于在天完全黑前到达凌霄山。
他直接跨门而入,途中师兄弟皆是热情与他问候,他无暇停留,直奔掌门殿。
短短十多步路便行至门口,元玉谈脚步倏而停止,思索再三,还是敲开了门。
“师父。”他跪地行了个师徒间的大礼。
桌旁的元凛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笔久久不语,最后叹气道:“总算回来了,那个媚宗的的妖女伤着你没有?”
元玉谈轻道:“没有。”
“这些日子未见……”元凛目光落在他平坦的腹部,顿时明了,直接问,“你腹中的孩子,是萧竟的,那个妖女说的可是真的?”
元玉谈低声:“是。”
虽早有准备,但亲耳听见乖徒弟承认,元凛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脸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是你们第一次交手之时?是他强迫了你?”
元玉谈跪伏撑地,垂眸不语。
见状,元凛手捂胸口,气得胡子颤抖,“魔头!真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元玉谈喉咙发涩,愧疚不安道:“师父,萧竟与我……”
“孩子呢?”元凛打断他,厉色道,“孩子绝对不能落到萧竟手中,萧竟心狠手辣,既然他能强行让你一个男子怀上孩子,定没安什么好心!那孩子定被他用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元玉谈抬头道,“师父,萧竟不会……”
“那个魔头什么做不出来!你何必替他洗脱。”
话说到这,元凛回过味来,试探道:“玉谈,你同麒麟渊一道了?”
元玉谈低下头,回:“不,是同萧竟。”
“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元凛来回踱步,气急道,“他强迫你做那种事其心可诛,你为何还要与他一道!”
忽而他眉头紧皱,不可置信道:“玉谈,你所说的一道该不会是……”
在他的注视下,元玉谈缓缓点头。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元凛彻底被打击,怒其不争道,“先不说他同你都为男子,以往你最看不上这种狂人恶徒,世间好女子多的是,你为何相中那个魔头。玉谈,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他胁迫你了?”
元玉谈脸色苍白,眼神却笃定:“是我心甘情愿。”
“你!”元凛气得坐回长椅,捂着胸口缓了半天,叹道,“魔头心术不正,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敛了多少不义之财,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师从小是如何教导你的,如今你不仅不想除掉他,还……你太让我失望了!”
元玉谈伏地叩头,轻声愧道:“师父,是徒儿对不住……”
“你跟我说对不住有何用,你去问问那些被萧竟残害无辜受死的亡灵,问问他们肯原谅你么?侠之义,当除百害护民安,为此就算粉身碎骨也算死得其所,你现在这般不分黑白,为师倒是要问问你,若是日后萧竟手刃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你又怎么做,是睁只眼闭只眼蒙混过去,还是拔刀相助与萧竟奋死抵抗?”
“我会阻止他。”
“那他如果非要动手见血呢?你又如何确定他听你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他萧竟做得还少吗。八大门百来弟子是如何惨死在他手下的,媚宗是如何被他残忍灭门,竟是一个活口也不肯留。他萧竟与那些人有何深仇大恨,需冷血至此,玉谈,你细想想,萧竟天性狠戾,视人命如草芥,你又如何管得住他?”
元玉谈僵着身子,攥紧五指没有回答。
元凛继续道:“玉谈,你年纪尚轻,现下被萧竟三言两语诓骗,为师不会怪你。如今只要你跟萧竟划清界限不再来往,我就当没有这回事。”
“师父……”元玉谈深吸气,几分脱力道,“徒儿这回……不能听你的。”
向来乖巧的徒弟竟然为了一个魔头忤逆自己,元凛愤慨道:“难道你也要跟着萧竟去杀人?”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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