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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桌后方的陈百悦也被掌力震得跪倒,无比冤枉道:“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还对我动手,你自己把媳妇弄丢了,打我算什么本事。”
萧竟表情更加不善,隐隐有张嘴吃人的气势。
陈百悦变脸很快:“当然这不能怪你,之前我的小情儿跟我闹脾气时,我也经常打我家阿黄。”
“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挣不开百缠丝。”
萧竟神色一凝,更加冷沉道,“他会不会被什么人抓住带走了。”
“元神护武艺高强……”
萧竟打断:“他如今根基已毁,根本接不过我三招。”
“他一定是被人抓住了!”萧竟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无法自控的暴躁,“他体质虚弱不爱吃饭,会不会已经晕倒在半道?他脾气又犟又硬,被人抓住后会不会被严刑拷打?他会不会被人骗了?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他越说越暴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是重重一拳锤在墙上,眼中是骇人血丝,如逼近绝路的猛兽,怒着道:“你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来找我!”
陈百悦完全傻了。
元玉谈如凭空消失了一般,萧竟发动麒麟渊所有手下四处搜寻,把凌霄山翻了个遍,又暗中派人去往楚天盟,可连一点影子都没见到。
陈百悦出主意说是元玉谈最为在乎同门弟子。
于是萧竟尝试挟持凌霄山弟子威逼利诱,对方自称是元玉谈的师弟,一脸仇视地朝他辱骂,说是他掳走了自己的师兄,还让他快点放人。萧竟不耐烦地把人赶走。
他装腔作势在凌霄山闹了一通,当他抓走一个凌霄山长老,元玉谈没有出现,当他抽出短刀直指掌门元凛面门,元玉谈还是没有出现。
萧竟开始无法自控的心慌,开始睡不着,开始做噩梦,什么都没心思做,什么都做不了,脾气也越发的阴晴不定。
麒麟渊上上下下每日都阴气沉沉。
直到左连仁秘密来报,说是在金玉城里的青雨楼见到了那人。
天刚擦黑,金玉城最热闹的风月场所青雨楼里,出现了一个浑身威压的男人。
他目光四处逡巡,不顾阻拦踹开一个个紧闭的房门,眼睛如利刃来回扫视,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老板娘艳娘是个人精,看出对方不好惹,扭着屁股上前好声好气道:“这位小爷瞧着面生,只是这外头天还亮着呢……”
萧竟猛地转身展出一副画像,沉声问:“见过他没有?”
艳娘仔细端详画中男子,片刻用花扇遮面咯咯笑道:“这位小爷真是识货,这人到我们青雨楼不过小半月就被小爷您给盯上了,不瞒您说,这人虽是个男子,但也不妨碍人家长得俏,那小脸……”
她一副你都懂的表情,“还是个没开、苞的新鲜货,已经有不少人预定了,这价钱嘛。”
萧竟脸色一寒,不耐掐住她的脖子。
“别说废话,人在哪里?”
艳娘双脚离地,喘不上气,憋得满脸通红:“我……我说,小爷……放手。”
萧竟神情狠戾,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萧兄,住手啊,你杀了她还如何得知元神护的下落。”
闻讯赶来的陈百悦急急喊出声,他算是青雨楼的常客,跟艳娘是熟识。
萧竟放开了手。
艳娘瘫倒在地,惊惧后怕地躲在陈百悦身后,颤着声音道:“这人被我送去在荷语轩了,一个时辰后就能回来。”
“荷语轩?”
陈百悦道:“这个我知道,我带你去。”
他推着萧竟往外走。
两人施展轻功,飞过几条街巷,停在一处小楼,门中悬着一牌匾,用金粉洒出“荷语轩”三个大字。
楼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萧竟立在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陈百悦道:“没见着人时急哄哄的,怎么到地方又不急了。”
萧竟神情晦暗,迈步跨进门内。
院中央,挖着一座圆形水池,荷叶铺满,香气沁人。
四周汇聚男男女女十来人,皆是衣着清凉,忘情歌舞。
萧竟静声查探,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灰色身影。
他穿越人群大步上前,重重捏住了那人的肩膀,力道很大。
“元玉谈?”
灰衣男子转过身,一言不发,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冲他淡淡笑着。
萧竟不眨眼,死死盯着他。
连日来恐慌不安的内心在一瞬间被填补,满满当当。
然而这种感觉,也只维持了一瞬。
陈百悦上前激动道:“元神护,你可算现身了,你再不出来,萧兄可要掀翻天了。”
“他不是。”萧竟声音异常冷静。
陈百悦绕着灰衣男子走了两圈,认真查看,诧异道:“这不就是元神护吗?”
“他才不会对我笑。”
萧竟漆黑眼眸里最后一丝情绪也完全褪去,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完全一模一样的脸,转走向外走。
“啊?”
陈百悦赶紧追上,着急得不行:“你怎么确信他不是?你是不是几天没合眼,脑袋糊涂了,你这样不管不顾的走掉,以后有你睡地板的时候!”
萧竟不说话,冷嗤一声,径直向外走。身体倚在门外石墙上,从怀中摸出一壶烈酒,仰头不要命似的往嘴里倒,似是失去味觉一般,一口接一口,一壶接一壶。
陈百悦很急:“你别喝了!”
见萧竟只顾埋头喝酒,根本听不进话,他立即转头朝荷语轩内走去。
院内人已经回去了。
陈百悦又急冲冲朝城中青雨楼里赶。
青雨楼今日格外热闹,挤满了人。四处打听一番,才得知原来是楼中这几日得了几名貌美男子,今晚初次展露才艺,不少达官富商闻讯前来看热闹,绝色美女他们见过不少,但是玩弄同性,确实够新鲜。
大厅中央搭着一个高台,不多时,遮挡的绸缎缓缓拉开,五个衣着亮丽的清俊男子现出身来。
其中,就有不久之前见到的灰衣男子。
“元神护!”陈百悦眼睛瞪得很大,喊着,“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想上前,但周遭男人纷纷挤着,起哄声猥琐笑声不绝于耳,他的呼喊被完全淹没。
艳娘满意地看着台下众人,脑中盘算又要大赚一笔。
她身姿袅袅地上前,“各位爷,今日价高者得,底价五百两。”
“我要中间那个!我出一千两。”一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子激动起身叫价。
“我出一千五百两!”
“我出两千两!”
底下人如饥渴恶狼,陈百悦急得无法,又转身挤出门去寻萧竟。
萧竟此时倚靠在树头,双眼紧闭,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你快醒醒!”陈百悦抬头道,“你再不过去,你的元神护就要清白不保了。”
萧竟突然睁眼,幽深冷眸里不带任何情绪。
他瞟了一眼陈百悦,纵身一跃,身形如疾风即刻消失。
青雨楼中,众人情绪高涨,已经叫到了五千两。
萧竟悠悠现身,烈酒上了头,他步伐有些不稳,不顾阻拦攀上了高台。
“这位爷?”艳娘打眼便认出他是白日的那位活阎王,立马软着声音道,“这样不合规矩。”
底下人也开始乱叫,“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快滚下去!”
几个大汉上前,欲捉住萧竟。
萧竟很烦,徒手蓄力朝底下人群拍去。
台下立即桌椅碎裂,杯碗乱飞,众人躺倒一片,哀声连连。
见情势不妙,艳娘立即对萧竟道:“这位爷,我们开门做生意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吧,您要是相中了哪个小哥直接带走就成,您可千万别再出手伤人了……”
未说完,萧竟咧开嘴角,眼中杀意更浓,伸手握住她的脖子。
这时,一只凉凉的手覆了上来。
萧竟动作一顿。
那个有着元玉谈相同面目的灰衣男子恳求道:“别杀她,我跟你走。”
萧竟嘲弄般轻哧一声,手中用力,艳娘很快翻了白眼。
底下众人见死了人,开始惊慌逃窜。
“杀人了!”
“快跑!”
萧竟一脚旋出,踢起一旁矗立的石雕像,人高的巨型石像立即飞出,挡住出口。
“跑什么?你们都得死。”萧竟语气听不出喜怒,慢悠悠道,“我的刀多日未饮血,正饥渴难耐呢,死在我手里,你们应该庆幸,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说完,他短刀挥出,瞬时刺穿一男子的喉咙,鲜血四溅,众人更加惊惧,哭叫声哀求声此起彼伏。
萧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醒目刺鼻的猩红之血,目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欣赏般看着他们脸上的害怕表情,嗜血之心已近疯魔。
忽然,一根筷子重重袭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脑门,他的额头立即红了一片。
萧竟正得意张狂,加上醉酒,眼前景象混乱,根本看不清何人出手,冲底下黑压压人群怒道:“谁?”
底下无人回应。
萧竟面上闪过骇人精光,转身朝那名灰衣男子走去。
男子不敢抬头,身体微微发抖。
萧竟俯身,在他耳侧低声道:“许覆交派你来的。”
男子抖得更加厉害,腿发软。
萧竟长臂圈住他往下滑落的身体,“那我就看看,他在耍什么把戏。”
他拉住灰衣男子的手,上了二楼雅间,转眼间把人丢在床上。
“脱。”
萧竟立在床前,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看着他。
灰衣男子颤着手,摸上腰带,可是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萧竟满脸不耐烦,单膝撑床伏过去,粗、暴地撕、开他的上衣,眼耳敏锐察觉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落入耳中。
他扬手把男子推倒,身形欺压过去。
忽而身后气流微动,萧竟耳朵不可闻地动了动。
他身形一晃,姿势骤变,反身扣住来人的身体。
来人一身黑衣蒙面,身法不俗,旋身从他手中脱出,并蓄力一脚踹了过来。
萧竟侧身躲过,快速抓住他踢来的脚,同时右手朝后颈劈过去。
黑衣人呼痛一声,身形瞬时朝后栽去。
萧竟扯下他的黑色蒙面。
一张苍白清虚的脸显了出来。

萧竟神情蓦地变了变,沉黑眼眸底下难掩汹涌情绪,手肘一横,把人牢牢按在墙上。
元玉谈背部贴墙,前后动弹不得,抬起眼看过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只微微蹙起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四周寂静,黑暗仿佛是一道隔绝屏障,萧竟头脑恍惚一片,只能听见自己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他死死盯着元玉谈,等到心跳慢下来,低哑出声:“元玉谈。”
“放手。”
熟悉的疏冷语调传来,萧竟什么都听不到,手下丝毫没有放松,仍是紧紧禁锢着人。
他闭上眼又睁开眼,想要镇定下来,连日来胡思乱想的脑子,在此时触碰到真人后更加混乱。
眼前的人,是属于他的吗?
不安、愧疚、又隐隐的兴奋。
他黑色的眼眸炯炯发亮,压抑着贪婪,沉默而克制地注视着元玉谈。
他低下眼睑,拿起元玉谈被百缠丝捆缚过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上面的伤痕。
手心触感凹凸不平,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元玉谈的手很白,白的晃眼,是久不见日光一般的病弱青白,上面横亘的鲜红伤口,更显刺目狰狞。
萧竟一时看得分了心。
他垂着眼,一遍遍来回细细抚摸,好像如此对方的手腕就能恢复如初一般。
他的目光顺着手腕往上,落在被衣袖覆盖的手臂,停顿一瞬,不可控制地去想元玉谈的身上是否也这么白,去想元玉谈和以往的他那抵死缠绵的亲密关系,去想元玉谈看起来这么冷漠薄情的一个人,是如何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孩子。
虽不记得过往,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记忆,疯狂叫嚣着对面前人的渴望,直接完全控制了萧竟的大脑。
萧竟越想越激动,手下也没轻没重起来,一个没注意,指节刮破了元玉谈手腕上的血痂。
元玉谈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立即紧绷,眼中满是防备。
萧竟终于清醒,快速抽回手退后一步,不想吓到人。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元玉谈离得远远的,将流云剑护在身前。
萧竟目光追随他的一举一动,神情怔愣。
元玉谈敏锐地察觉到他凌乱的呼吸,趁他分神,忽然跃身跳起,想要飞出窗外。
萧竟在危机环绕中活这么多年,一身深厚功法早已练得炉火纯青,面对突发状况,身体的爆发力远远快于脑子,脑子还没来得及细想,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如迅冷疾风一般,伸手紧紧钳制住元玉谈的脚踝,蓄力猛地一拉,眼看着就要把人重重拖拽摔至地上。
萧竟心里一个咯噔,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急忙身形一闪,大跨步上前环住元玉谈的腰身,两人一起摔到了床上。
青楼里的床显然经不起如此猛烈的撞击,“轰隆”一声,床板塌陷裂开,连带着床角落里的灰衣男子一起掉到了床底下。
元玉谈狼狈地趴在萧竟身上,萧竟则小心地护着他的脑袋。
元玉谈想要撑起身,但萧竟没让,不仅如此,双臂搂得还更紧。
两人身体贴着,呼吸缠绕,四目相对,无言半晌。
元玉谈先转开眼,神情发冷,额头青筋隐现,道:“我功力不如你,我承认,你没有必要三番五次地戏耍我,我于你没有任何用处,你要么放了我,要么一刀杀了我。”
他的面色深深郁结,似是极为耻辱和愤怒。
萧竟全身心都注意在眼前人开阖的淡色唇瓣,良久才眨了眨眼,坐起身把人放开,嗓音晦暗道:“我不会放你走,更不会杀了你。”
元玉谈站起身,自上而下看过去,脸色不太好:“那你想干什么?”
萧竟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睛,喉结不自觉滑动,问:“我可以干什么?”
“……”
元玉谈不想跟他纠缠,面色很快恢复平静,转身抬脚。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来,萧竟立即抓住他的手,小心避开上面的伤口。
“还疼吗?”
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或者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叱咤江湖多年,早已习惯他人的阿谀奉承虚情假意,遇事更是以武力直接镇压。现在,他想哄回一个人,想去讨好一个人,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一遍遍地问:
“还疼吗?”
他搜刮记忆,企图能想起以往他是如何做的,哪怕一丝痕迹也好。
然而,脑内空空如也,以往他想做的事情,无一不是靠暴力威慑。
“不疼,放手。”元玉谈的神情依旧冷淡。
萧竟胸口处莫名酸钝,一下一下,毫无来由。他想问问元玉谈,想问自己以往是否迷恋他,竭尽全力,直至疯狂。
“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相信你。”
元玉谈抬眼,道:“你想起来了?”
萧竟顿了顿,缓缓摇头,又立即补充:“现在还没有,不过陈百悦已经告诉我所有,我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
闻言,元玉谈浑身脱力,瘫坐在椅子上,紧绷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眉间倦色再难掩,轻声道:“嗯。”
萧竟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何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两人不该如此疏远,试着道:“我之前神智混乱,玉镯……”
“不必。”元玉谈缓了缓心神,没看他,走至角落里的灰衣男子身旁,沉声说道:“他是许覆交故意派来迷惑视线的,你别被骗了。”
萧竟的心不上不下,跟被什么堵着一样,干巴巴道:“你饿吗?”
元玉谈两指轻揉太阳穴,没回答他的问题,认真分析道:“这人的样貌与我如出一辙,我本人也无法找出差别,穿衣打扮也是相像,你没有认出来,也算情有可原。”
萧竟站在一旁,又干巴巴道:“你想睡一会儿吗?”
在两人的注视下,灰衣男子缩在地上,害怕地不停哆嗦。
“这人来历蹊跷,其中定有诈。”元玉谈伸出手指,轻蹭男子的嘴,灰衣男子吓得连连后退。
元玉谈抿着手指,在鼻尖嗅了嗅,蹙眉道:“他的嘴上涂了剧毒,幸亏我及时赶到,不过你要是已经亲了,我也无力回天。”
“我没亲!”
两人终于能对上话,萧竟急着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就脱了他的衣服。”
说罢隐隐觉得不对,又立马解释:“我就是作个戏,我虽然脱了他的衣服,但是一点都没碰,连根头发丝都没碰,不信你问问他。”
元玉谈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沉静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起伏波动,只继续认真查看屋内。
“之前听元懂提起,说是在青雨楼中有一与我十分相像的人,不论言行举止。我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许覆交计谋已久。我日日蹲守监视,居然发现此人还与八大门的林娇娇有过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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