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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闻言,元懂再也忍不住,由小声哼唧变成大哭。
“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元玉谈安慰,“别哭了。”
元懂听话地擦眼泪,撇着嘴道:“师兄,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不会,不会离开。”元玉谈微笑。
元懂推着元玉谈往门内走,路上遇见三五个门中小弟子。
小弟子不过十二三岁,皆是对元玉谈十分崇拜,见到本人,更是挪不动步。
兴奋劲过去,又开始往元玉谈肚子上瞄。
元玉谈搭在腿侧的手微微僵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垂眼加快脚步。
“元师兄,你吃胖了!”其中一名小师弟围着他,好奇道,“可是怎么只胖肚子?”
元玉谈呼吸有些困难,紧抿着唇,脸色发白。
小弟子哈哈笑两声,又天真道:“师兄,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跟我山下的大哥一样,我大哥是个酒鬼,每日雷打不动地喝十壶,吃饭时候喝酒,睡觉时候还喝。”
另外两个小弟子一听,纷纷朝元玉谈投以担忧的眼神,开口劝:“元师兄,酒喝多了伤身。”
元玉谈缓缓吐出一口气,轻道:“我知道了。”
“玉谈!”
元玉谈闻声望过去,见元凛站在台阶上。
他腿脚不太灵活,看起来苍老不少,急急走来,拉着元玉谈的手上下查看,花白胡子激动得颤抖:“玉谈……”
元玉谈心中颇不是滋味,他已二十有五,却还是一次两次让最亲的长辈忧心。
“师父,我……”
元凛摆摆手,道:“不必多言,能安全归来便是福,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师徒二人再次见面,感慨万分,有说不完的话。末了元凛道:“玉谈,关于齐子书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晓。”
他眼中全是后怕:“我与他相识几十年,自以为情谊深厚,如今……唉,我竟是一点都未发觉。”
元玉谈跪地仰头,道:“师父,齐师叔死在了我手中。”他的声音很轻,无端生出一分愧疚与恐慌,“对不起,师父,我愧对于凌霄山,愧对于师父养育之恩。”
“傻孩子。”元凛怜爱道,“齐子书心怀不轨,怪只怪他这些年伪装得太好。我也是糊涂,引狼入室,还与他称兄道弟。恶事行多必露,玉谈不必懊悔,他不是死在你的剑下,必定丧命于他人手下,师父哪里会怪你。”
“师父。”元玉谈鼻腔酸涌,长时间积压在心中的不安终于爆发出来。
齐子书与师父情同手足,虽是死在萧竟剑下,但他是默许的状态,他始终忐忑而难过。
如今听到元凛的话,他仿佛得到宽恕一般,多日萦绕的阴云尽数散去。
元凛看着他的肚子,重重叹气。
“你的肚子,也是齐子书的手脚。”
元玉谈脸色忽的刷白,呆愣愣地看着地面,不敢抬头,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身形瘦削,凸出的腹部显得累赘而多余,元凛十分痛心:“齐子书枉为长辈,竟做出这种害人不浅的孽事,我徒儿本人生大好前途无量,如今全叫他毁了!”
他深深怨道,脸上藏不住的心疼和忧虑。
“你腹中的胎儿……”元凛觉得口中话十分不齿,停顿片刻才问,“是谁的?”
元玉谈跪地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头垂得更低,两手紧紧撑地,在地上抓出两道深深的沟痕。
“唉……”元凛重重叹气,“玉谈不必害怕,师父不是在责问你,你被奸人所害才落得这般,往日难堪情形我不再多问,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你腹中胎儿虽说来头不当,但毕竟也是一条无辜性命,如何处置你自己决定。”元凛摇头道,“如今江湖魔徒宵小横行,有你还能镇住他们几分,他们行事也能有所收敛,特别是那个杀人无数的魔头萧竟,眼下他要是得知你的情况,怕是更加无所顾忌地兴风作浪,江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血雨腥风。”
元玉谈喉间干涩发疼,甚至觉得呼出的气都焦灼难忍,整个人如脱力一般,伏跪在地上。
他声音发着哑,轻唤:“师父……”
“玉谈不必担心,为师会替你保守秘密,你打小面皮薄,别人一句非议你都要藏在心中许久,师父怎么忍心你被他人指指点点,如今这般为难情形自然无人知晓最好。”
元凛语重心长道:“如今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被萧竟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本来楚天盟能有你与他抗衡,这下他寻遍江湖无敌手。人多口杂,这事不好隐瞒,但拖得一日有一日的太平,来日你生下孩子恢复功力,再想办法除了那魔头。”
元玉谈垂眸不语,呼吸微乱。
“门中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这全都是萧竟的手脚,让你服了怪药体型异状,萧竟恶名远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此不会有人怀疑。”
元玉谈脸更加苍白,额间泛着薄汗。
元凛徐徐交代许多事情,元玉谈什么也没听进去。
元玉谈回到弟子寝居时已是傍晚,心绪的大起大落让他疲惫异常,整个人难受地蜷在床上。
他朦朦胧胧睡着又睡醒,听见一阵敲门声。
元玉谈晃晃悠悠打开门,门外是萧竟。
他一下惊醒,神情大骇,立即把萧竟拖进屋内,低声质问:“你怎么能敲门进来!”
说罢他快速地看了眼门外,还好无人经过。
元玉谈关紧门,愤恨道:“你胆子太大了,你是故意想让别人看见对不对?”
萧竟轻拍他的背部顺气,道:“你放心,没人看见,我原本准备爬窗进来,但一想到今时不同往昔,你我关系变了,我自然不想再做那种偷偷摸摸的行径。”
他一番解释并没有让元玉谈消气,反而更加烦躁地怒视他。
萧竟无辜道:“我想光明正大的进你屋里,我不是无名无分,而且真的没人看见。”
元玉谈没理人,独自坐回床上生闷气。
见状,萧竟也挤着他坐下。
元玉谈不想挨着他,往旁边挪,萧竟也跟着挪,非得碰着他。
“别生气,是我错了。”萧竟哄他,攥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在你屋外面的树上呆了一下午,净看你睡觉了。”
闻言,元玉谈扫了眼窗外,只见本就瘦小难活的苹果树被压趴,摇摇欲坠好像更难活了,顿时气得不行:“你爬我树干嘛!”
萧竟认真地问:“这是重点吗?”
元玉谈哼一声,没回话。
“因为我想见你,一日看不见你便寝食难安。”萧竟戳着他鼓起的脸颊,“原来你都不想我。”
“一回到凌霄山,你怕早把我抛之脑后。”萧竟佯装叹气。
见元玉谈仍不理人,他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想我啊?”
“不想。”元玉谈面无表情。
“我不信。”萧竟轻笑,伸手探进衣衫,摸他的肚子,“你也想我。”
元玉谈拍开他的手,不安地看着门外,冷着声音道:“别动手动脚,随时会有人进来。”
“我锁门了。”萧竟整个身体耍赖般黏了上来,一股大力按倒,动作间小心护着他的腹部。
元玉谈有点懵,他所认知的两个人相好,大多时间应该是在一起谈星星看月亮,或者是进行深层次的内心交流,两个人相敬如宾共同进步。
而不是像现在,萧竟满脑子正事不想,一见面三言两语便要亲亲亲,除了亲就是抱,活像一个欲求不满的登徒浪子,跟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对着他一个大男人一会儿要亲一会儿要摸,嘴里也是胡言乱语。
而他则逆来顺受,更像是山下春楼里供男人发泄的凄惨姑娘。
元玉谈越想越气,避过头,吻便密密麻麻落在他的脸颊。
他使劲推着萧竟,不停地瞟着门外,急道:“你起来!一会儿有人来!”
萧竟抓住他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心急火燎地埋入颈间亲,喘着粗气口齿不清道:“不会有人进来,就亲一会儿。”
刚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声声敲在了元玉谈敏感脆弱的神经上。
“有人来了!”元玉谈推着身前耸动的脑袋,低声怒道:“快起来!”
萧竟置若未闻,正按捺不住地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含糊道:“没事,让他敲,我就亲一会儿。”
“有人来了!你……”
敲门声越来越急,元玉谈脑袋嗡嗡作响,忍不住弓起腿一脚踹到他身上。
萧竟没反应过来,被他踹到地上。
元玉谈赶紧推着他在书架后面藏好,厉声嘱咐他老实点,萧竟满脸的不情愿。
元玉谈快速整了整衣服,擦掉脸上湿漉漉的口水,镇静一番后,迈步过去开门。
门外是元懂。
元玉谈侧着身子让路,元懂抱着一堆好吃的,一股脑摆放在桌上。
“师兄,你在屋里做什么?”元懂随口问,“我敲这么久都没开门。”
元玉谈眼中掩饰不住的慌乱,稳了稳才道:“在睡觉。”
“这样啊。”元懂有点懊恼,“打扰师兄休息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元玉谈余光瞥着书架,面上一派淡定,“没要紧的事就去练功。”
“师兄,他们都说……”元懂看了眼他的肚子,“都说你被魔头萧竟所害,肚子异于常人。”
元玉谈一时哽住,背过身去,心烦意乱道:“一时半会无法说清楚,你不必多管。”
“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叫多管!”元懂语气急切。
元玉谈十分头疼,解释道:“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并无大碍。”
“师兄,你的肚子变大许多,会疼吗?”元懂快要哭出来了,担心得不行,说着就要上手,“师兄你给我看看。”
元玉谈急忙退后两步,“不疼。”
“师兄……”元懂越发哀戚,“师兄被魔头所害,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宁愿一人去承受。”
他心痛又笃定:“师兄,你放心,我定会找出救你的办法!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元玉谈道,“你回去吧。”
“师兄。”元懂满面哀怨地看着他,“师兄为何总赶我走,师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数日未见,师兄似乎与我疏远许多。”
“我没有,你不要乱想。”元玉谈语气略急,见书架后面的玄色衣摆露出来,面上不禁烦躁:“你快回去吧。”
“师兄还说没有,师兄这样急着赶我走,我真的很难过,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师兄不高兴了,师兄,你是不是烦我。”元懂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眼泪汪汪。
元玉谈深呼气,摸了摸他的脑袋,冷静道:“你是我的师弟,我从未厌烦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元懂抓着他的手,诚恳道:“师兄,我也是。”
元玉谈好说歹说,元懂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元玉谈快速插上门。
书架后的萧竟走了出来,面上看不出喜怒,慢悠悠道:“你对那个兔崽子真好,对我冷冰冰的,对他又哄又劝的。”
元玉谈被这两人整的心神不宁,语气也有点冲:“他一个小孩子不哄着点不行,你跟他较什么劲!你也快走,说不定还有人来。”
萧竟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道:“他是小孩子,我也是小孩子,怎么不见你对我温语相向。”
“萧门主真有趣,小孩子哪有你懂得多。”元玉谈脑袋都要炸了,“你别那么多废话,快走。”
刚说完,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元懂喊道:“师兄,我的佩剑落屋里了。”

元玉谈手忙脚乱上桌边找。
萧竟神情不明,低笑一声,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身,强行把人抵在了书架上。
元玉谈左右动弹不得,门外元懂的叫声跟催命符一般。他额头突跳,显然已经忍耐到极限,低着声音狠道:“你别给我添乱!”
萧竟微微放松手,黑眸闪烁:“刚才元神护的话伤了我的心,你说些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说什么!”
萧竟装模作样思索一番,开口:“我重要还是门外那个兔崽子重要?”
元玉谈没有说话,双手撑挡在两人间,脸色隐隐发冷,不愿回答这么幼稚又无聊的问题。
门外敲门声不断,元懂道:“师兄,你身体没事吧?怎么不开门?”
元玉谈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强大,此时也被萧竟逼得别无他法。萧竟死死按着他,好像非得从他嘴里得出个一二。
见他不理人,萧竟靠近,呼吸都要蹭上元玉谈的耳朵了,元玉谈终于忍受不了转头。
萧竟笑:“你说完我就走,我跟他谁重要?”
元玉谈不语,萧竟得寸进尺,想咬他耳朵。谁知元玉谈反应很快,背手抽出身后书架上的书拍在他嘴上。
萧竟借力,抱着他一起往后倒。
元玉谈被他勾着腰身,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努力冷静道:“你重要。”
萧竟扣住他的后颈不让他逃,被眼前的细腻脖颈晃了眼,忍不住舔了一口。
自从两人坦明心意,他的胃口愈发大,根本不满足于简单的搂搂抱抱,手压着人,突然往上顶了顶,动作刻意缓慢而下流,暧昧地问:“我哪里重要?”
元玉谈身体僵硬,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大胆,顿时脸色难看:“你哪里重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你最重要的东西马上变得不重要。”
见他真的要动手打人,萧竟快速老老实实松开手靠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摸着他的头安抚:“你别气,我逗你呢。”
说罢他身形一跃,从后窗跳了出去。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两日,萧竟没再出现。
正午突然有弟子来报,说是七星楼出了大乱,仔细打听,原来是天石密道炸了。
密道下镇压着数十个无人谷的怪人,皆是十多年前江湖围剿时所俘获。怪人拥有不死身,且性情凶残,嗜血残暴。
元玉谈和元凛当即出发,前往七星楼。两人分头行动,一人前往楼中后院解救越家亲眷,一人去前门查探情况。
七星楼前门广场,中央位置矗立一座巨石,上面用金光闪闪的大字雕着“凌天石”三字。
广场上汇聚大批统一服饰弟子,看见元玉谈像看见救星,立马道:“元神护!大事不好了!”
元玉谈微微点头示意,问:“怎么回事?”
领头弟子仍在后怕,丝毫没有注意他异状的腹部,心有余悸:“凌天石内部突然发生巨响,内部通道连接密室,越楼主带人进去查看情况,到现在也没出来。”
元玉谈上前,两指在探在凌天石石壁上,转过头问:“发生巨响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领头弟子支支吾吾,旁边一名弟子大声道:“师父不让我们靠近凌天石,可大师兄非要带着我们到这边,说是带我们见识见识里面的怪物。”
“我才没有!”
元玉谈一言不发,神情沉静而稳肃,一时底下弟子纷纷噤了言。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划破天空,众人转头,只见一道身影从树林深处跃至广场高台上。
来人身形颀长,居高临下扫了眼一脸迷茫状的弟子,接着手伸至半空,轻轻打了个响指。
凌天石入口像张开了大嘴,很快将之前进入的弟子吐了出来,几名弟子趴在地上,紧闭双眼已经昏死过去。
“师兄!”
“师弟!”
余下弟子赶紧冲过去,抱起他们。
众人子不知来人是谁,但看他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还有身后背的那把琉璃长剑,便觉得他来头不小。
这时有人突然喊道:“是江洋大盗惜无命!”
被称作惜无命的男子神情自若,巡视一周,朝独自一旁的元玉谈望过去。
他忽而笑着道:“元神护,上回一别,没想到还能见面。”
惜无命是江湖里出了名的武痴,为人高调最爱与人竞争,曾为了争夺天下轻功第一的名头数次找元玉谈比试。
元玉谈微微颔首,没有闲聊之意,继续查看凌天石。
惜无命眼神下移,盯着他凸出的肚子。
似乎感受到他久久不散的视线,元玉谈面无表情地侧身用手遮挡。
惜无命表情古怪错愕片刻,在他的记忆里,元玉谈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古板之人。
半晌他恢复自然,些许得意道:“心宽体胖,看来元神护过得滋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像姑娘家似的有了孕,凌波步十层你还能飘几层?”
元玉谈神色如常,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平静道:“比你多一层。”
惜无命不屑道:“凌波步讲究身轻如燕方能步步高升,你未免太过于自信。”
元玉谈余光瞥了他一眼,道:“凌天石封印已破,镇压之人功力突飞猛涨,情况不乐观,现下不是你我争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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