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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闻言,曼陀罗像是沉浸以往美好,眉眼不禁柔和,只是低眼瞥见他的腹部,又面容狰狞,似是极致的憎恶:“你在萧竟面前也是摆出这样一副纯情模样?”
元玉谈神色微愣,片刻反应过来,只当她是萧竟的一段桃花往事。
一旁的元凛容不得别人这般欺辱自家徒弟,厉声道:“你这个妖女休要一派胡言!莫要把我徒弟跟那个魔头提到一起,快把解药交出来!”
曼陀罗眼神在对面两人身上游移,忽而讥笑道:“元老头,看来你还不清楚你的乖乖徒弟做了什么好事。你也是可怜,乖徒弟被谁搞大了肚子都不知情。”
“你想得到什么?”元玉谈冷声打断她,避开元凛看过来的目光,直视曼陀罗,道:“你我之间的事情,不必连累别人。”
“我可以交出解药,不过……”曼陀罗面露得意,从袖中抽出缕缕银丝,递到元玉谈身前,“你主动跟我走。”
“可以跟你走,你交出解药。”元玉谈面色镇静,看着她手中的百缠丝。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曼陀冷哼一声,低声默念几句什么,广场上虫蛇毒蚁纷纷散散离去,徒留一片狼藉。
她拿出一白色瓷瓶扔了过去。
元玉谈伸手接过,快速将至受伤弟子身前,把解药灌入。
很快,受伤弟子身上密密麻麻被叮咬的血点印记逐渐淡化。
元玉谈微不可察松气,问:“剩下的解药在哪?”
受伤之人太多,一瓶解药远远不够。
曼陀罗把玩手中银丝,徐徐开口:“你跟我走,我自会派人奉上。”
元玉谈神色一暗,主动将卸下佩剑。
曼陀罗把银丝绑在了他两只手腕上,圈圈缠绕。
“玉谈!”元凛拦下,疾声厉色,“玉谈不可轻信她!”
“师父不必担忧。”元玉谈转头平静嘱咐,“她奈何不了我,我会平安回来,先救师弟们要紧。”
元凛拦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低眼一望,只见门中弟子皆是抬头看着他们,神情惶恐。
“玉谈小心。”元凛道。
元玉谈被带上一辆马车,曼陀罗与他同乘。
两人皆是无言。
元玉谈闭目休憩,曼陀罗则是死死盯着他。
“你是何时勾搭上萧竟?”
元玉谈没有回答。
曼陀罗扫着他的腹部,神情从怨恨缓缓变至怅然,一动不动,似是陷入某种往事。
“他果真负了我。”她低声嗫嚅道,“他明明已答应与我双修,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却突然反悔,男人嘴里的话果然信不得么?”
元玉谈睁眼,安静地看着她。片刻开口:“我与萧竟交手之时,他突然神智全失,是你做的手脚。”
曼陀罗仍是忧伤哀怨,惨然道:“造化弄人,我处心积虑设下的……居然叫你得了手。”
她自顾自道:“萧竟心中只想着报仇雪恨,他本就一个无情冷血之人,他既然骗了我,你以为你如何躲得过。”
元玉谈静了静,不语,半晌又问:“他要报什么仇?”
“他连这些都未告知你啊。”曼陀罗不再颓废,似乎得到安慰,“他心中最重要的秘密,他是不是从没对你提起,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元玉谈面上仍是没有波澜,只是呼吸不经意间微促,转头看向窗外,道:“你让我跟你来,有什么目的?”
“我找不到他了。”曼陀罗喃喃道,“他毁了我的媚宗,我没有怨他,可他为什么不见我……”
“但是……你在我手中就不一样了,我不信他还不肯现身。”
她从怀中小心摸出一指节大小的玉佩,玉佩温润晶莹,精致剔透。
曼陀罗痴醉一般,脸蹭着玉佩,神情哀伤而又迷恋。
“这是他曾赠与我的,我一直随身携带,可他好像忘记了。”
元玉谈看了眼她手中玉佩,久久不语。半晌又轻轻转头,无言望着窗外。
作者有话说:
萧竟:不许趁我不在欺负我老婆!!!
玉谈:哼!
作者:真的不虐!!!

元玉谈突然出声:“解药呢?”
曼陀罗回神,喃喃自语道:“我是个将死之人,无牵无挂,见到萧竟后我自然派人奉上,你不必担心我使诈。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萧竟不现身,你就等着给你那些师弟们收尸吧。”
“你既说萧竟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他又怎么会来?”元玉谈平静道,“你与他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应该拿别人性命做赌注。”
曼陀罗冷冷笑道:“你懂什么!萧竟再如何冷血,再怎么看轻你,为了你腹中胎儿,他一定会来。”
她十足把握,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元玉谈沉静片刻,缓缓开口:“为什么?”
“萧竟想要报仇雪恨,势必要练成齐天功法,而此功法最后一步,便是生饮自己骨肉的心头血,当初他答应与我双修,就是想让我为他诞下孩子。”
她眼神哀戚却不幽怨,说到最后,眼泪慢慢涌上。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我有什么不能做的!一个孩子的命算什么!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可他还是离开我了。”
曼陀罗声音哽咽,瞥见元玉谈的腹部,眼神一下变得怨恨,突然起身逼近,发了疯一般声嘶力竭:“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不再需要我,我对他没有任何用处了……”
元玉谈没有躲避,只觉喉间越发干涩,无力地闭上眼,轻道:“你是个疯子。”
“我是个疯子?”曼陀罗抓住他的衣领,激动狠声道:“我若是个疯子,那萧竟是什么!你我都是他的一颗棋子,你以为你比我高明到哪里!你与我又有何区别!难道你真的相信他对你的那些虚情假意?”
元玉谈睁开眼直视她,淡淡道:“我信或者不信,与你无关。”
“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为你做的每一件事,我早就经历过一遍。他对你的所有好,不过是为了让你乖乖为他生下孩子。元神护聪明一世,怎么到他这里就栽了跟头!你怎么不想想,萧竟又是何时开始待你好的,难道不是得知你有孕,才开始对你纠缠不放?”
窗外头,道两旁青翠屹立野花盛开,勃勃生机飞闪即逝。天空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迟迟不见日光,清晨的艳阳天像是一场恍惚大梦。
元玉谈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激起任何情绪起伏。
“你信或者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很快就能知道。”曼陀罗坐回位置,勾起嘴角笑靥如花,半羞怯半凄然,“他来了。”
元玉谈心生不妙,快速道:“你想做什么?”
刚说完,马儿长嘶一声,堪堪停脚。
曼陀罗认真地整理妆容衣发,起身掀帘,转头冲他道:“解药我已派人送往凌霄山,我说到做到。好心提醒你,你要是想知道萧竟的真面目,不妨稍等片刻,要是不想知道,你且自行离去吧。”
元玉谈没有动作,沉默不语,目送她下了马车。
马车前方不远处,萧竟身着黑色劲装,跨坐在一匹黑马上。
曼陀罗缓缓走近。
萧竟神情漠然而冷锐,居高临下俯视过来,接着抽出腰间佩刀,直指她的头颅,声音不轻不重,却极有威慑力。
“把人放了。”
曼陀罗不躲避,任由刀尖划上额头,只紧紧盯着他的脸,如痴如醉,半晌轻叹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把人放了。”萧竟语调仍是沉冷,再次重复。
闻言,曼陀罗惨然一笑,自嘲道:“以我的功力,我如何奈何的了他。”
萧竟没理会她,直接大步跨下马径直走向马车,一把掀起垂挡的帘子。
马车内空空如也。
萧竟眉眼一沉,立即旋身,瞬时欺到曼陀罗身前,单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人在哪?”他手中丝毫不留情地发力,漆黑眼眸里闪烁着无尽暴力和疯狂。
曼陀罗瞳孔微张,喘不上气,红着眼断断续续道:“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萧竟冷呵一声,扬手将她甩出去。
曼陀罗剧烈咳嗽,匍匐在地摇晃起身,仰脸道:“你对那个姓元的那么上心,不会真的倾心与他了吧?”
她精致的面容忽而爬满狰狞笑容,讥笑道:“你的仇,你还要报吗?”
萧竟双手抱怀,斜眼看着她,表情轻狂而不屑,一字一顿道:“当然。我迟早取了许覆交的人头。”
“你练不成齐天功法,你的仇又如何报?”曼陀罗惨然道,“你的那个姓元的,知道你在利用他吗?”
闻言,萧竟眼神一变,如疾风一般俯身死死揪住她,浑身煞气目露凶光:“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人在哪?”
曼陀罗自顾自从怀中掏出玉佩,颤颤巍巍举到他眼前,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嘶哑出声:“你还记得吗?那日相见,你把玉佩赠与我……”
萧竟不想听她废话,快速蹙眉打断:“我的玉佩为何在你手中?”
“那日你明明留下了玉佩……”曼陀罗气息渐微,恍惚中忽而大笑,眼底盛满绝望,“竟是你无意落下的,我却……”
萧竟不耐烦道:“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自然是什么都说了。”曼陀罗陷入极致哀伤,满脸嘲弄,嘴唇因为报复快意而发着抖。
萧竟神情发冷,眼中狠戾突现,手中用力,霎时捏断了她的脖子。
曼陀罗呜咽一声,身体如飘絮一般软软垂地。
萧竟冷眼起身,身后忽而传来异动。他转头,见元玉谈立在一巨石后方。
他唇上没有什么血色,呆呆望着地上痛苦死去的女子。
萧竟立即大步上前,仔细将手中血迹擦拭干净,才握起他发凉的手,低声道:“受伤没有?之前清剿媚宗时被她侥幸逃脱,不然我早连她一起杀了。”
他将杀人的话随意挂在嘴边,好像谈论的是一只不甚重要可以被随时碾死的蚂蚁。
元玉谈脸色更加苍白,轻颤着抽回手,干哑着问:“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别听她胡说。”萧竟咧嘴粲然一笑,浑身杀戮之色尽隐,如往常一般温情道,“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吗?”
元玉谈沉默回望,不语。
萧竟一动不动看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眼里的光逐渐黯淡。
他心口窒了一窒,俯身,紧紧抱住元玉谈,脑袋埋在他脖间轻轻蹭着,想要安慰人,也想得到安慰。
元玉谈没有推开他,目视前方,缓缓开口:“你最开始纠缠与我,是为了我腹中胎儿。”
他说得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质问语气。
“我没有!”萧竟快声道。
“你我第一次交手时,你还想着取我性命,为何短短一个月后得知我有孕,却突然开始对我关怀有加。”元玉谈声音很轻,“若不是为了练成齐天功法,你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萧竟。”他叫着名字,轻声道:“你不必骗我,我不会怪你。你最开始接近我,为的就是生饮我腹中胎儿的心头血,对吗……”
萧竟仍是埋头在他身上,加大力气把人搂得更紧,脑顶头发轻轻蹭着元玉谈的脸颊。
半晌他低声回:“那是以前。”
“现在不会,以后不会。”
元玉谈听完很安静,安静过后身体开始发抖。
他推开萧竟,喘息声忽然变得很重,似乎每次呼吸都如凌迟一般,越是大口呼吸,越是颤抖得厉害。
最后他还是站不稳,躲着萧竟想要搀扶的手,身体慢慢滑落坐在地上,蜷成一团。
“你一直把我当傻子。”他的声音很小,带着萧竟陌生的哽咽。
“我就是个傻子,我就是个笑话。”
萧竟蹲下身,小心翼翼端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元玉谈无处可躲,只能四目相对。
萧竟凑近过去,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看着里面缓缓蓄满眼泪。
元玉谈的哭泣声很轻,轻到似乎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萧竟拇指擦拭他的脸,闭眼把人紧紧抱在怀中,低声哄道:“你不是傻子,更不是笑话。”
“别碰我。”
“别哭了好不好。”
元玉谈手背抹脸,哑声道:“我没哭!”
“我知道你没哭。”萧竟轻抚他的后背顺气,“那你笑一个。”
元玉谈忍受不了,一把推开他,挣扎起身,“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刚说完,他脸色忽而变得刷白,口中痛呼一声,两手按住肚子,身体急速坠地,失去意识最后一刻,仍是恨恨瞪着萧竟。
“你快滚!”
作者有话说:
萧竟:老婆被我气得要生了,哭唧唧
玉谈:哼!
作者:马上安排家法

元玉谈是在一阵剧烈痉挛般的疼痛中醒来的。
他躺在一悬浮木板上,四周是灌满温水的宽大浴池,水把他的身躯淹没,仅露出圆滚的腹部和头颅。
整间浴室没有窗户,无法分清昼夜,只有墙壁上勾着一盏昏黄明灭的蜡烛。
黑暗似乎要把人吞噬,元玉谈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束缚,他的手脚被迫展开,腹部完全展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疼痛如活活剜肉,深入骨里,任意挤压拉扯扭曲,元玉谈痛到几乎不能呼吸,仿佛痛成了他唯一的感知,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发慌,他身体发着抖,声音也发着抖。
“萧竟。”
“萧竟……”
元玉谈一遍遍呼唤,嘶哑而微弱。
忽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托起他的头,让他的脸部露出水面。
萧竟立在浴池中,覆过身来,两手环在他身侧。
“别害怕,我在这里。”
他俯下头,认真地盯着元玉谈,轻轻抚摸他的肚子,低声问:“冷吗?”
元玉谈哆嗦着摇头,慢慢地意识模糊,眼皮发沉,带着惶恐与不安。他浑身都湿透了,汗水与浴池里的水混在一起,黏腻不堪。
萧竟又低道:“我给你喂了安神药,能短暂麻痹你的身体。放松,马上就不疼了。”
他轻声安慰,手中却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缓缓贴在元玉谈的肚皮上。
见状,元玉谈蓦地睁大眼睛,手臂青筋暴起,想要起身,牙齿咯咯地响,恨不得咬碎:“你要……做什么?”
萧竟贴在他耳侧,小心地将他整个人抱住,温声地哄:“乖,别怕,很快就好。”
“滚开……”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萧竟按住他,吻他的嘴角,“玉谈,你可能要提前生下孩子,不然你与孩子的性命都不保。”
元玉谈急急喘着气,面上痛苦与难堪并闪。他是个男人,现在却要如同女子一般,承受屈辱而漫长的时刻。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男人所赐。
元玉谈拼命挣扎,一股蛮力挣脱束缚,坐起身两手死死抓住萧竟,眼中血丝迸发,从喉咙里费力挤出声音,恨道:“萧竟,我不会……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萧竟哄着,“我知道,你不要乱动。”
他小心地触碰元玉谈,想要缓解他的情绪。
未知的恐惧和迷茫笼罩过来,元玉谈被尖锐疼痛占满,他忽然拼了力气一把夺过萧竟手中寒光闪现的尖刀,抵在萧竟脖子上。
他已经痛到直不起腰,头发衣衫全被浸湿,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模样崩溃而狼狈。
“你滚!”
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痛,浑身颤抖,目光涣散,几乎握不住匕首,声音带着戒备和冷漠:“别碰我!”
“宝贝,放下刀,我不动手,你先躺好。”萧竟喉咙不自觉发紧,“别急,别害怕,我会帮你。”
“我要把你……”元玉谈已经说不出话,眼前发黑,他五指狠狠抓着手心,终是蜷缩躺下,掌心的血几乎把浴池水染红。
萧竟立即握住他的手,罕见地不知所措,把人抱住,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他凑近在他耳侧,轻道:“那你也要活着,才能杀了我。”
元玉谈无力地闭上眼,重重喘息。
萧竟眼神发黯,从身后拿出一碗药,想要喂他。
“我不……不要……”元玉谈紧闭牙关,药汁顺着下颌流下。
萧竟轻轻叹气,两指撑开他的嘴,动作强硬,把剩下的药汁全部灌入。
“乖,你听话,马上就好,马上就不疼。”
汤药苦涩,顺着本就发涩的喉咙一路下滑,元玉谈拼命摇着头,却无济于事,瞬间虚弱倒地。
元玉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温暖的,是安稳的,是被包裹的。
他不愿意醒来,就像生命萌芽时蜷在母亲肚子里一般,他一动不动,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害怕。
没有人能找到他,没有人能伤害他。
他愿意永远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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