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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美强惨(于半山)


二楼都是隔间,以竖立的屏风为隔,绕着一楼一圈。
从下向上望,只能看见二楼的漆黑围栏,以及挡客的薄纱。
许多客人在饮茶商榷时,会放下薄纱,营造一个独有的空间,就像此时说话那小哥。
乔承熙一听这声音,便知无疑是太子——乔承旭。
风吹过,隔间的轻纱幔动,乔承旭再次发声:“未有亲眷,不过确实有位年轻的小友投军。漠北之地气候苦寒,地势高险,这才是常石关一战长久攻不下的原因。”
“许将军在郊野之地发起攻势,漠北人投石击山,引起雪崩。军队又遇风暴,许将军带着队伍在大雪里走了一日一夜才脱险……”
“那小友也是战后才发觉,在战场上,安与危是瞬息万变的。很多危险可能不像正面交锋那么简单,它们藏匿在任一个变换的瞬间,让人措手不及。”
说书人静默了一瞬,拱了拱手:“阁下所言骇人听闻,许将军真乃高义之人。”
众人面色复杂,心中唯有钦佩。
乔承熙目光落在许景霄身上:“你带我来这里,是因着他?”
他指的自然是乔承旭。
后者点头:“还请承承替我和太子搭个线,我有事要告知他。”
乔承熙沉默了会儿,抬眸道:“我腿伤了,没办法走动。”
许景霄思忖着:“……不碍事,这茶楼人多口杂,今日带你来只当看个热闹。两日后,我父亲归来,要宴请诸友,届时承承撺掇一番便好。”
乔承熙抿了口口茶,沉吟道:“我试试吧。”
“承承真好。”
许景霄知道,他答应自己的事,一定会做到。
乔承熙低着头没应声,似乎在专心致志的……看茶?
出来的时间足够长了,许景霄又将人推回府,临别时才发现轮椅上的人儿有些闷闷不乐,一路都没有说话。
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许景霄就是觉得不对劲,他缓缓蹲下身,视线在乔承熙的脸上打转:“怎么了?”
“没事。”他偏过头,声音清冷又疏离。
这种情况下,没事就是有事。
“我哪里惹到承承了?”许景霄语气放缓,尽量哄劝。
乔承熙大发慈悲的瞥他一眼,薄唇轻启:“你为什么叫我承承?”
许景霄愣了:“你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称呼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天底下,名字里带承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叫的人是谁。
乔承熙眉宇蹙起,心里有些烦闷。
许景霄不甚在意:“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承承若不喜欢,我不这样叫你就是了。”
乔承熙一顿,心里更烦了。
他想说什么,却偏偏说不出口。有些话,他没有理由问,更没有资格去质疑。
乔承熙抬手转动轮子,想要越过许景霄,往院子里面走。

第31章 承承
许景霄却站起身,撑在轮椅的扶手上,身体微倾,不偏不倚的挡住他的视线:“你在发脾气,为什么?”
午后的光线顺位挥洒,朦胧的暖色笼罩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削减了几分锐气,平添了许多温柔。
除了那双能穿透人心的眼,一切美得像画。
那双眼笑起来时又帅又痞,让人脸红心跳,不忍直视;静静的看着人时,又满是温柔缱绻,情意绵绵,只需一眼,便勾得人甘愿沉沦……
而现在,这双眼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含探索。
乔承熙不敢抬头,他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承承,看看我。”许景霄嗓音放低,轻声诱劝着。
乔承熙收紧手,不动。
“我说的承承,只是你一个人。抬头看看我,嗯?”许景霄就像一只大灰狼,在诱捕他的小白兔。
乔承熙心尖颤动,脖子连带着脸颊热意滚烫,但他就是不动,任许景霄怎么说都不动。
他就是这样慢吞吞的性子,许景霄能怎么办呢……他只好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偏头吻了下去。
乔承熙错愕的睁大眼,手也惊得停滞在半空,无处安放。
许景霄笑了,哄着人闭上眼,将他的手按在腰间,亲的放肆起来。
乔承熙心知这是不对,却无法拒绝许景霄。他闭上眼,放纵他胡来,就像很早之前,放纵的让他牵手,让他摸脸,让他抱……
许景霄爱他爱的不得了,一亲起来便什么都忘了,只顾自己贪欢,乔承熙憋得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他。
微凉的风拂过耳畔,降了些温。
空气霎时安静下来,乔承熙嘴唇一片旖旎之色,他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许景霄愉悦极了,将人打横抱起来,步履轻快的往屋里走。
直至坐到了床上,乔承熙才缓过神来。他盯着许景霄,眸中一片复杂。
他们二人虽平日里亲昵了些,却终究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今日突然……
“承承在害怕?”许景霄勾起他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空气安静如常。
“承承喜不喜欢我?”他又问。
乔承熙抿唇,不作回答。
许景霄知道他胆子小,不逼他,只是叹了口气,将人搂在怀里。他心里盘算着,等赈灾款一案解决后,就去请旨下聘,早日把他娶回家。
这种事,拖不得,越拖越生事端。
————
阿娜尔带着王福挨个上门请罪。
面上告病在家,实则被太后潜藏的官员纷纷冒了头。
王福也观测到他们身上并无伤痕,不似重病不起的样子,暗暗记下,预备回禀洪明帝。
不能拿着俸禄,装病不干活不是?
两日后。
一大批黑甲骑士踏入京都城门。他们兵分四路,两路在左,两路在右,吆喝着分散人群,似乎在为人开路。
不过一小会儿,路面便没了行人,只有四列士兵站在路侧。
黑色的战马兴奋的跺了跺马蹄,有些跃跃欲试的抬起前腿。
马背上的人轻扬马鞭,踏入京都城。
街巷再次热闹起来,一个新的话题充斥整个京都……
许景霄刚出门就听说他爹回来了,脚步一顿,又转身往回走。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传来:【叮咚——新任务:帮助太子渡过难关!给坏蛋一个重磅之击!】
许景霄迟疑地问:“那赈灾款一案呢,算是帮助太子吗?”
系统:【当然!】
行叭……这任务倒和他不谋而合了。
许景霄暗暗思索,脚步加快。
许霁林人不在府里,他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奉旨去宫中回命,人到日落黄昏才赶回来。
书房里。
许霁林把钢刀往地上一戳,斜睨许景霄:“你这次是闯了什么祸端?”
他儿子的品性他最清楚。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有三分聪明,便直言直语,快意恩仇。
做起事来更是从不吃亏,向来只有别人看他的脸色,哪有他看别人脸色?
许霁林不知道,他眼前的许景霄已经不是那个随心所欲,狂妄自在的公子哥儿了。
他断过腿,当过残废。
往日在朝堂上又不加收敛,树敌太多。一朝落魄,多的是人来看笑话,咬舌根。
尤其头顶上还有个那么显赫的父亲,就更衬的他像一坨烂泥。
唾沫是能淹死人的……
从前说书人有多么称颂许霁林,就有多么贬低许景霄。
但许景霄不认。
他亦有才华,他亦有抱负。没人记得他十九岁便高中进士,武举第一。没人记得他当上督查司司正,平反了多少冤假错案……
“父亲,我没错。”许景霄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往日里他们父子二人见面,总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服软。
这么平和倒还是第一次。
许霁林一顿,上下打量他:“你祸的闯多了,每次都有自己的理由。这次更是本事大,直接把自己给折腾到牢里去了。我倒好奇,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
他话虽犀利,却未曾动怒。
许景霄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关于夺储,关于太后和二皇子,关于赈灾款……父亲还想听吗?”
许霁林面色微变:“这种要掉脑袋事,你也敢参与其中?”
“父亲多虑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书房沉静了好一会儿,许景霄才徐徐道来。
窗外乌鸦飞过,停在书房前的老树上,发出阵阵嘲哳之音。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的?”许霁林问他。
“父亲以为……我这年的官都是白当的吗?”
许景霄直视他:“这朝中谁是后党,谁是正道,谁是太子门下,谁又是二皇子门下,都瞒不过督察院眼睛。”
“皇帝,太后,二皇子……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旗手,那是因为他们在对弈。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只有看清棋局,又能操纵棋手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棋手。”
许霁林彻底变了神色,蹙眉盯着他,似乎第一次了解这个儿子。
许景霄笑了笑:“父亲不必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棋手,如果有,那也是未来的皇帝……”

“你觉得谁会是未来的皇帝?”许霁林睨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和许景霄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听起来……大逆不道的问题。
从前,许霁林只当许景霄是个有头脑的小混蛋,从不与他聊国事,如今却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对他们这种高门显赫之家来说,国事便是家事。任谁当皇帝,都势必或笼络、或忌惮许家的权利。
储君之位,不只是皇子争得头破血流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在赌,赌对了未必是滔天富贵;赌错了,却一定是满门惨案。
这个问题在许景霄这里不难回答:“父亲,我已经得罪太后了。”
言外之意,二皇子这条路走不通了。
许霁林瞥了他一眼:“倒也不算站错队伍。”
这意思,就是答应明天的宴会了。
许景霄眉眼一挑,眸中透着愉悦。
宴会当日,来了许多人。
乔承熙已经脱离了轮椅,静悄悄的坐在单人席面。
他的身侧,便是太子乔承旭。
一袭青色锦袍,外搭白色披肩,面容两分清冷,八分柔情。真真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两个人坐在一起,跟一母双胎似的,令人赏心悦目。
许景霄看着乔承旭,寻思着怎么能让他和自己碰个面。
他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
乔承熙一措不措地盯着他,眼底像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把许景霄盯得打了个冷颤。
许景霄连忙勾起笑,讨好似的举杯,结果被清冷的美人无视了个彻底。
许景霄一着急,想起身,耳朵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了一下。
阿娜尔从他身后走出来,拧着他的耳朵用了些力:“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东看西瞧。”
许景霄压低声音:“娘,这么多人呢,快松开……”
阿娜尔给他几分薄面,松开了手。
宴席还未正式开始,一个不受邀请的客人突袭现场——是二皇子,乔承晟。
原本绝对安全的计划被打乱,许景霄原以为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来,后来才发现,他只是来走个人情过场。
说白了,就是先和手握重拳的老臣打好关系。该拉拢的,总是要留意一些的。
首位上的许霁林目光沉了沉,与许景霄对了个眼神。
许景霄立即通晓,轻起身离开了席面。远在后花园的阿娜尔也暗暗行动,命令身侧的仆役去给太子斟酒。
那仆役顺着她的意思,走上席面,在斟酒时“不小心”洒在了太子的衣服上。
酒渍侵染青色,袖口湿了一大片。
乔承旭正无措,许霁林搭腔道:“太子殿下,去寒舍客房换一身衣裳罢。”
“那便多谢许将军。”
一切自然而然,没有出现意外。只有乔承熙注意到空下来的两个座椅……
他垂眸看向一口未动食物,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乔承熙不清楚许景霄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和太后有关。这个宴席,也是为了联合太子。
至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或许,他不该来的……

第33章 我很喜欢
乔承旭再回来时,已经换好了一身新衣裳。宝蓝色锦袍,袖口和领口绣着相似的金丝祥云纹。
视线落在那上面,乔承熙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冷。
或许,他该穿那件黑狐裘来的……
“承熙。”乔承旭叫他:“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乔承熙回过神,勉强的勾出一个笑:“没事,就是有一点冷。”
“我瞧着这屋内炭火尚足,你大病初愈,该少走动的。”乔承旭将手捧着的暖炉放在他手里。
乔承熙沉默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皇兄的衣裳很好看。”
乔承旭低头看了眼这较为繁琐的衣裳:“华丽浮躁了些,还是穿自己的衣裳更自在。只是没想到,承熙你一向穿着清雅,也喜爱这浓艳之色。”
乔承熙黑亮的眸子睨着他,语气颇为认真:“是,我很喜欢。”
乔承旭一顿,莫名觉得他这话大有深意,但他想不透,只是道:“那改日东宫得了这样式的料子,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对于这个弟弟,他本心是疼爱的。
乔承旭母族世代簪缨,他又是嫡长子,自小在圣宠中长大。
乔承熙不同,他的母亲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又难产而亡。
新皇刚登基,便遇上了这样不吉利的事,太后当即请佛寺的大法师来宫中驱晦辟邪。
那大法师断言,乔承熙是克亲之人,因此被父亲厌弃,养在宫外。
乔承旭想起幼时的乔承熙……同龄的皇族姊妹都长得很高了,他还是瘦瘦弱弱的身子,不争不抢。
不过现在……
乔承旭偏过头。
这个弟弟已经生成谦谦有礼的君子了,多年的不管不问并没有磨灭他内心的纯真。这样已经很好了。
乔承熙不知道乔承旭的内心活动,他只是无心的转着茶杯,时不时看两眼对面空下来的坐席。
直到最后,许景霄也没有回来。
“早便听闻三弟和许司正关系斐然,原来我还不信,今日倒不得不信了。”
二皇子乔承晟斜睨乔承熙,笑得促狭。
乔承熙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们是挚友。”
“是吗?”乔承晟挑眉:“许家高门显赫,可不好攀扯啊。”
乔承熙还未回话,乔承旭先一步开口道:“承熙的性子你我皆知,你又何必将他掺和进来。”
“太子这便是误会我了,我也是怕三弟一腔痴情迷了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合适啊……”
他言辞惋惜,面色却笑意满满,一副挑衅之色挂在眉梢。
乔承旭闻言直直地看着他:“你这是自己攀扯不上,便眼红承熙。”
“笑话,我为什么要攀扯许家,我和三弟可不一样。”乔承晟一番话将自己的野心藏得深不见底。
乔承旭皮笑肉不笑:“为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这话一出,乔承晟的目光冷了下来,他眼睛微眯,迎上乔承旭的目光。
萧杀之气从二人的瞳孔向外蔓延。一个外漏凶气,一个内敛锋芒。
原先乔承旭对赈灾款一事不尽全然相信,但此刻,他觉得他该信了。

散席后,他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宫,求见太后。
雍容华贵的女人盘着高雅的发髻,她面露不虞,似乎对乔承晟的贸然打扰不太满意。
“为什么不等哀家通传便闯进来?你知道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乔承晟拂袖坐在一旁:“您老说要等等等,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太后不急不缓:“等到他犯了大错,错上加错,才能将他一举拉下储君之位,永不翻身。”
“我看你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乔承晟眼含愠火:“乔承旭怕是已经知道这档子事了!”
太后一顿,抬眸睨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最好现在就禀告陛下,不能再等了。”
乔承旭带着乔承熙前脚刚回东宫,后脚东宫便被人包围了。
带头侍卫统领冲他弯腰道:“太子殿下,陛下在勤政殿等你。”
乔承旭面色如常,点了点头,抬脚便要走。
身侧的乔承熙有一瞬间懵住,反应过来后也要跟着他走,却被那侍卫拦住。
“陛下要见的,只有太子殿下,还请三殿下留步。”
乔承熙蹙起眉,似乎想要反驳,乔承旭却递了个眼神给他,让他稍安勿躁。
乔承旭被带走了,东宫却依旧热闹。
那些侍卫也不知想找些什么,把整个东宫翻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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