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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美强惨(于半山)


一眼看出来瘦了,这是亲娘。
许景霄任她上下其手,无奈的笑:“我好着呢。要不是三皇子来得及时,你就真得给你儿子收尸了。”
阿娜尔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瞪着眼:“瞎说什么呢!”
许景霄“嘶”了一声:“多少还有点儿内伤,您可轻点儿下手。”
阿娜尔不碰他了,眉间却蹙起。
“你父亲跟陛下请旨要回京,圣旨来来回回肯定会耽搁,我收到信,就先赶回来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景霄看她风尘仆仆、眼下乌青的样子,就知道她一路快马加鞭,没怎么休息。他笑着把人往屋里推:“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
其实也不算复杂。
今年夏末,江南一带突发水患,伤亡惨重。
朝廷曾下方三波赈灾款,却在辗转下放中被层层剥削。
太后的嫡亲弟弟,也就是陛下的舅舅负责协助赈灾款发放……
许景霄:“我私抓了几个后党。官员,用了些手段,他们皆指认是顾重的主意。”
阿娜尔放下茶杯:“阿景,你太冒险了,私抓官员用刑可是大罪。”
“是。”许景霄点头:“但这也是无奈之举,赈灾款是陛下交给太子任务,一旦这件事东窗事发,太子必然是背锅的那个,届时朝堂该是何等景象?”

她脸色难看起来。
朝堂争斗便离不开储君争斗,一旦二者的局势变得相当起来,便会各自拉拢朝臣,陷入一个死循环。
许景霄:“顾重这个人狗头猪脑,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贪污赈灾款。保不齐是太后早就和二皇子搭上了线,设计陷害储君。”
如今的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谲云诡。
太后得知许景霄探查的行迹,即刻便以他顽劣不堪、殴打官员为由请示皇帝,将他押入昭罪寺。
“她甚至派了亲信太监来牢中解决我,恐怕我窥探到什么……”
阿娜尔眸光沉了沉:“这件事情你不好插手,等你爹爹回来,必要向皇上禀明内情,给你讨个公道。”
许景霄摇摇头:“太后早把我抓的那批人转移走了,现下我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那些供词。”
不知想到了什么,许景霄猛地抬头看她:“娘,告诉我爹千万不能再打草惊蛇,这件事还是得从太子那儿找突破口……”
————
安抚好母亲大人,许景霄转身便出了府。
他去了个老木匠的店里挑轮椅,选了个最好最贵的,让人运到三皇子府。自个儿再坐马车去。
系统飞了出来:【叮咚!第一个任务,保护乔承熙。】
许景霄一愣:“保护……乔承熙?”
【根据预示,他接下来大概率会遇到为难。】
许景霄眉间紧蹙,即刻命人加快速度。
到了目的地,看见府门大开,许景霄加快了脚步,没等进内院,便见到了位老熟人。
罗庆背对着他坐在背椅上,还穿着那套熟悉的太监服。他高昂着头颅,左右两边各排着三个小太监,好不威风。
乔承熙却双膝跪地,手臂与肩同平,手里还举着一本《孝经》。
许景霄登时怒从心起,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就是一拳:“狗奴才,你也配坐着?!”
罗庆没注意到许景霄,被这突然袭击吓得腿一软,跌了下去。许景霄正好补上一脚,把他那把老骨头踹够呛。
罗庆一边握着胸口,一边咳嗦,目光死死的盯着许景霄:“你,你……我要告你!咱家奉太后的旨意来……”
“什么狗屁旨意,在我这儿通通都不作数!”许景霄咬牙切齿的说。
他恨得不得把这厮碎尸万段。
紧攥着的手突然被人握住,许景霄垂头望去,只见乔承熙衣衫单薄,唇色发白,冲他摇了摇头。
顾不上那个死太监,许景霄赶忙把人扶起来,将自己身上的黑狐裘解开,披在他身上。
白与黑一撞色,倒显得乔承熙面色更苍白了。
许景霄将人揽在怀里,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冰凉一片。
“有辱斯文!”罗庆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颤着手指着他们二人:“三皇子可是陛下亲定——要指婚给顾家嫡子的!你们二人搂搂抱抱,是弃圣旨于不顾,弃陛下于不顾吗?!”
乔承熙身躯一僵,抬起手作势要推开许景霄。
许景霄哪能如他的愿,乔承熙那身子骨弱的,他怕他一撒手,他就得跌个跟头。
“罗公公当真会巧言善辩,今日,你闯到三皇子住处,让皇子跪你一个太监,如此藐视皇威,是何道理?”
许景霄牢牢禁锢着乔承熙的腰,黑沉的眸子看向罗庆。
“咱家是奉太后的旨意,代表的也是太后的身份!”他似乎只要一提起太后,就底气满满。
许景霄冷冷一笑,打破他的底气:“太后?我是陛下的臣子,你是陛下的奴才。不说三皇子无错,即便他有错,也该是陛下说了罚才能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帮黑心肝的插手?!”
罗庆气的瞪大眼,半天说不出来话:“……你敢侮辱太后?!”
“不敢。”许景霄微微勾唇:“但我敢侮辱你。”
他瞥了瞥左右围观的仆役,眉间微蹙:“罗公公越俎代庖,打着太后的由头来欺压皇子,还不赶快将人赶出去,别丢了太后的颜面,落得个识人不清的罪名。”
府里人各个是人精,瞬间领略到了许景霄话语里的意思,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要赶人。
罗庆落荒而逃,头上的帽子不甚掉落,也不敢回头捡。
不一会儿,街坊就传遍了:一个黑心肝的公公自作主张,打着太后的旗号来三皇子府作威作福,实在可恶!
许景霄也觉得他可恶,但现在还不是除掉他的最佳时间。
他将乔承熙抱回主卧的床榻上,正要褪去他的鞋袜,看看伤口。
乔承熙却截住他落下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伤口没事,我刚跪下,你就来了。”
“真的?”
“真的。”乔承熙对上他的眼。
许景霄摸了摸他的脸,好像没有方才那么冰了:“我去给你煮碗姜汤,驱驱寒。”
他扯了扯黑狐裘,将人裹得更严实了些,才站起身。
乔承熙见状连忙拉住许景霄:“这种事情让厨房的人做就行了。”
“恐怕不行。”许景霄定定道:“他们应该都去京都里传谣了,没在府里。”
乔承熙:“……”
默默松开手。
许景霄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做过熬姜汤这种活计呢,但意外感觉还不错。
许景霄略显生疏的切着姜片,生火煮水,又找到了些红糖和枣,抓一把撒进去。
确定煮的时间可以了,才动作小心的盛出来,用布拖着碗底,放了一柄勺子。
许景霄端着姜汤进屋的时候,乔承熙正依靠着墙头,拿了本不知名的书看得正入神。
听到脚步声,他才偏了偏头:“煮好了?”
墨色的茸毛笼在他的双肩和脸颊,因为坐起身的动作,披肩回落,几缕轻柔的发丝懒洋洋的趴在他的颈间和身前,就像话本子里的仙人,美的不可方物。
许景霄脚步迟缓了一下,被碗烫的指尖一通,才回过神:“煮好了。”
他上前几步,坐在床上,崴一勺姜汤吹了吹,递到乔承熙嘴边。

乔承熙尴尬着没动:“许景霄,我可以自己来。”
“那可不行。”许景霄看着他,戏谑地笑:“你身上这狐裘可是我从母亲那里求来的,千金难买,万一你滴在那上面怎么办?”
乔承熙一怔,动手解开系带:“我还给你。”
许景霄连忙叫停:“逗你的!我的好承承诶,可别折腾自己的身子了!这碗拿着烫手,你要真想自己喝,我给你端着总行了吧。”
乔承熙听着耳朵一红,动作轻慢的拿起汤勺,喝了一口。
他讨厌姜的味道,可这碗姜汤他却不讨厌。
“我第一次下厨,怎么样?”许景霄眸中带光,往他跟前凑了凑。
突如其来的靠近令乔承熙呼吸一滞,握紧了汤勺。
“不好喝吗?”他又问。
“没有,很好喝,很甜,我很喜欢。”
连用了三个很字,看来自己在厨艺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许景霄满意的笑了,蓦地想起方才那太监,嘴角又耷拉下来:“……太后为难你,必是因为你替我求情。算来算去,是我连累了你。”
乔承熙摇摇头:“能替你求情的人只有我。但凡换了个人,太后会更纠缠不休,哪里是派一个太监来警告那么简单?”
许景霄闻言微顿,一时没有发声。
他把乔承熙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个弯,才醍醐灌顶道:“我们承承可真聪明,这脑子赶得上军师了!”
许景霄撤去碗,抬手捏捏乔承熙白嫩的脸,笑的快意:“不,军师也比不过。”
许景霄的手很大,虎口和指腹间是明显薄茧,指腹落在他的脸上,温热却不灼人,充满雄性的张力。
乔承熙被这亲密的动作弄得心跳加速,眼睛也无处安放:“我,我也是才想到的。”
一听闻他被关进牢里了,他就立即进宫了,哪有时间权衡利弊……
许景霄笑得更开心了。
他想,乔承熙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你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就去求情,不怕我犯了大罪,被牵连?”
“你能犯什么大罪?”乔承熙看了他一眼,狐疑道:“不过……你作什么要抓那些后党官员?”
许景霄打哑谜:“想知道?”
乔承熙不说话,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许景霄别过眼:“我跟太后过不去,行了吧?”
这个理由足够蹩脚,属于一听假的那种程度。
“你和她能有什么仇怨?”乔承熙一措不措地盯着他。
不知道是喝了热姜汤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他的长睫被打湿,如沾了露水的蝶翼,浓墨色的瞳仁平静淡然,没什么情绪,偏偏给许景霄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他想欺负他,想把他的眼睛弄得更湿,最好湿到红着眼流出泪来……
思绪不知怎么的拐进入歧路,许景霄一激灵,抬手蒙上了乔承熙那双诱惑人的眼。
眼前突然变黑,乔承熙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就要扒开他的手。
“别动。”许景霄凑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呼吸的气息喷洒的耳郭,带来一片滚烫的热意,那热意顺着耳直接流向了心。
乔承熙心如擂鼓,什么都听不见。
“谁让那老太婆乱点鸳鸯谱,便宜他们姓顾的……”许景霄声音压得极低,在他耳边呢喃。
乱点鸳鸯谱……便宜姓顾的……
乔承熙脑子轰的一声停止运转,意识仿佛踏入了另一个空间,那里一片空白。
太后姓顾,顾家便是太后的母家。
就是她出的主意,让陛下给乔承熙和顾国公府的嫡子定下娃娃亲。
乔承熙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了,他羞愤的推开许景霄:“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完全是出自本心好不好?”
“你!”乔承熙脸颊泛红:“许景霄,你下流!”
“我怎么就下流了?”许景霄爱极了他这副娇羞的样子,凑上去勾住他的手:“我是亲你了还是抱你了?”
乔承熙气急,想甩开他的手,偏偏在力气这方面被碾压,根本甩不开。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许景霄还是明白的,若真的惹急了他,下次想碰可就更难了。
“好承承,不生气。”许景霄恰当的转移话题:“我这次来,还给你带了个礼物呢……”
乔承熙果然不挣扎了,却也不问他是什么礼物。
他向来如此,安安静静的,从不过问,从不逾矩。
许景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我去取。”
乔承熙坐着没动,等许景霄走远了,才眨巴两下眼睛,半张脸埋在狐裘里,像偷腥的猫儿嗅着香气……
许景霄前脚刚迈出门,系统便道:【第一个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奖励金额!】
许景霄已经适应了这时不时便出现的声音,脚步不停:“你们这个金额能换成别的东西吗?”
【为什么要换呢?】系统疑惑。
“照你的意思,金额不就是钱?我又不缺钱。”
【不能换哦,本系统只有这个……】
“好吧。”他语气略显失望。
系统:……
乔承熙怎么也没想到,许景霄送来的礼物是一个轮椅。
“承承可别嫌弃它,你腿有伤不方便走动,我推着你。”许景霄笑得温柔,硬朗的五官都柔和起来。
轮椅的座、背、扶手都铺着孔雀蓝色的毛毡,坐垫还坠着同色系流苏,那里面许多都是许景霄常穿衣裳的颜色。
他就喜欢穿张扬夺目的颜色,正红,正紫,靛青,孔雀蓝……
但不可置否,那些颜色都适合他。
乔承熙:“我怎么觉得这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呢?”
许景霄一愣,笑着接话:“我确实挺喜欢,毕竟它这么好看。要不要坐上来试试?”
乔承熙看了眼轮椅,又看了眼他,点点头。
许景霄将人从床上抱起来,轻轻放到轮椅上,蹲下来看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新奇?”
“和坐在椅子上好像没什么区别。”乔承熙动了动坐姿,感受着:“就是……更软一点?”
许景霄笑了笑:“能这样觉得再好不过了,我推你出去走走。”

敞亮的大殿上,洪明帝端坐上方。
他已至知天命之年,皮肤松弛,面颊凹陷,目光却还炯炯有神。流畅的面部轮廓和标准的五官不难看出年轻时俊逸的风彩。
洪明帝本以为阿娜尔入宫面圣,是替许景霄那小混蛋撑腰来了,却不料她来是为请罪。
“……许夫人不必自责,朕知晓景霄的性子,虽平日里跳脱了些,但本质上是个聪慧明理的孩子。”
阿娜尔坐在堂下右侧,闻言嘴角微扬:“陛下向来看重我家这逆子,不过这次确实是他目中无人,惹祸在先。臣妇愿亲登府门,向几位大人致歉。”
洪明帝:“亲登府门?”
“是。”阿娜尔笑了笑:“还要请陛下身边的王公公陪我走一遭。”
“一来,是让公公为我做个见证;二来,也能表示陛下礼待和关爱臣子。”
洪明帝思忖两秒,眼神示意身侧伫立的太监。
王福立即明了,朝阿娜尔躬身行礼:“那咱家就代皇上,陪许夫人走一遭。”
“王公公不必急。待我回府换一身合宜赔罪的衣裳,再去不迟。”阿娜尔故作思索:“接公公的马车,就定在午时三刻可好?”
洪明帝见她都安排妥当了,自然唯有同意。
有句老话说得好,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阿娜尔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借着皇上的势,揪出那些跑了的和尚。
她在出宫的路上刻意散播消息,让尾随的宫女知晓她此行的目的,再传达给太后。
料太后也不敢再藏着那些人……
那宫女得到消息,果真回到后宫。
太后年岁已高,身形微胖,花白的头发掺着少许黑丝,盘在脑后。
“你说,她要与王福同去?”她缓慢的语速不失威仪,一双三角眼透着冰冷。
“是。”小宫女维持着叩首的姿势。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们母子,真是给了哀家好大一个的亏啊……”
许景霄推着乔承熙左拐右拐,拐进了一家茶楼。
前面几张桌子人都满了,他们在靠近门的位置落座,推着轮椅倒也方便。
茶楼是四方形,两层结构。说书人在一层中心讲着故事,许是到了高潮部分,他拍下惊堂木,语调拔高,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说时迟那时快!许大将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手挽弓,一手射箭,一发中地啊!”
许景霄听着一乐。这是在说他爹呢。
乔承熙问:“他说得可都属实?”
“说书嘛,总有些夸张的成分在。”许景霄说得委婉了些,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不好下他的面子。
“我不喜欢听说书。”乔承熙觉得吵。
许景霄嘴角莞尔,给他倒了杯茶:“知道你不喜欢,带你来这儿不是为了听说书。”
他话音一落,一道清亮的声音在二层响起:“阁下书说得极好,跌宕起伏,满腹情感。但常石关一战,许将军打得可并不向你说的那般轻松。”
说书人一顿,手里的惊堂木将放未放,仰头望去:“呦,小哥,又是你。”
听他熟稔的语气,像是和楼上的公子有不解之缘。
“莫不是常石关的战役,小哥也有亲眷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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