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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美强惨(于半山)


身体似有阵阵暖流侵染,许景霄缓缓睁开了眼。
冬日飘雪的季节,他在这冰冷的监牢里,竟生出几分暖意。
许景霄坐起身,愣愣的看向右腿,动了动,是完好无损的。
注意到幽暗的环境,他深邃的眼微微眯起,眸色暗沉。
系统没有说话,它一边接收着宿主的记忆,一边查看黑化和抑郁值……
倏的,几道脚步声自铁栏外响起,那声音不加收敛,由远及近。
很快,铁锁被钥匙打开,几人推门而入。
许景霄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直直的看着为首的人。
那个被他一剑封喉的太监。
许景霄眸孔颤动,目光变得幽暗深沉,细看下,那眼底藏着近乎疯癫的兴奋。
罗庆没看出他的异常,拂尘一挥,眼尾满是厌弃之色:“到底是个胡女之子,不识大体,你既不愿伏罪,咱家就替太后来送你一程。”
他摆了摆干瘦到皮包骨的胳膊,细声命令:“先断他一条腿,咱家要败败他的威风。”
后面几个狱卒相视了几眼,纷纷上前。
就是在这里,他折了一条腿。
许景霄摩挲着指尖,眼眸微眯,思索着一会儿怎么办。
系统蹭的一下飞出来,粉色的光亮在阴暗的囚牢十分显眼:【我把你的身体机能调到最佳了,不过只有半个时辰哦~】
许景霄看着这个距离自己仅一拳之隔的光物,猛地一怔。
左右的人已经围了上来,来不及想东想西,许景霄一个扫横腿攻击上去。
不到十分钟,场面就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罗庆有些傻眼。
他没想到许景霄受了这么久的牢狱之刑,还是一如既往地生龙火虎。
“……你你你,你敢动咱家,就是跟太后她老人过不去!”
罗庆怕极了,手足无措的补补后退,不甚脚踩长袍,跌了下去。
许景霄却突的一笑,慢条斯理的靠近他,身子缓缓半蹲,将人轻轻扶起来:“罗公公说什么呢?您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我哪里敢冒犯您呢?”
他像是由衷的笑,嘴角牵动着面部肌肉上扬,连眉眼都弯了起来。声音分明轻柔,却像毒蛇的吐心子般冰冷。
激得罗庆心一颤,冷汗蹭蹭蹭的冒出来。
粉色的光团不解的往前凑了凑:【宿主,他要害你。】
差点儿忘了这么个东西。
许景霄眉间一挑,饶有兴趣的发问:“是你救的我?”
【对呀对呀!】系统开心的往前凑了凑:【就是我!】
“你是什么东西?”
系统沉默一瞬……它在想,它要怎么向古代人解释自己的身份。
然而一旁的罗庆已经吓傻了。他眼瞅着许景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又联想到他方才利落的身手,越想越震惊。
“妖物!”罗庆猛地大喊一声!
他眸光聚拢在许景霄身上,指着许景霄大喊:“妖物!你是个妖物——”
他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许景霄面无表情的抬脚踢了踢。
没反应。
这时,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许景霄掀起眼帘。
来者一袭月色锦衫,袖口紧束,绸缎般顺滑的长发半束半散。
他面容清隽出尘,肌肤恰如白玉无暇,生的不似人,倒似天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只是谪仙的唇线紧绷,步履匆匆,像是急上心头。
轻柔的目光落在许景霄的身上,他紧皱的眉头才放松了些,瞧见了地上不省人事的罗庆,眉心又是一蹙:“死了?”
许景霄皮笑肉不笑:“死了又怎么样?”
乔承熙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闻言睨过来:“他死不足惜,就怕太后会牵连你。”
许景霄面色一沉:“三皇子说这话就糊涂了,他本就是太后派来拿我的命的。”
乔承熙一噎。
他觉得许景霄不同往日,说话怪呛人的。
最终也只能归结为他在牢里面呆久了,长时间不见人的缘故。
“陛下懿旨,让我送你回去,这个罪名你得担,官降半职,停职一月。”
话落间,乔承熙瞄了眼对方的神色。
照着许景霄往日里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不会同意,保不准还得闹到圣殿上,同皇上说理去。
可是……许景霄一眼没瞅他,“嗯”了一声,推开铁门就走了出去。
愣神过后,乔承熙赶忙跟上他:“我送你去医馆。”
许景霄笑了,蓦地转过身将人抵在铁栏上,目光下视。
他身形修长,两臂宽厚,从后面看去,把乔承熙挡了严严实实。
许景霄的母亲是西域女子,生得美艳浓烈,倾国倾城,凡有见者,皆过目不忘。
有这样良好的基因在,许景霄自然也是青出于蓝,连囚服都压制不了那副好皮相。
近距离看着这张英气俊痞的脸,乔承熙不由得晃神,一时忘了推开。
然而许景霄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唇色失血,面容惨白。
“三皇子对我这么上心,怎么,是想让我替那病痨鬼娶了殿下?”
许景霄面上挂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乔承熙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许景霄勾着唇,倾身向前:“顾家那个生了肺病,可没几年好活头了,你配他,甘心吗?”
回应许景霄的,是一个响亮的大巴掌。
“许景霄,你混蛋。”乔承熙狠狠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他教习良好,知书明理,难得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许景霄顶着脸上的红印子,咬紧牙关。——惯的他……
在这个架空的历史故事里,男女相恋,男男相恋,都是再正常不过事。
许景霄是督查司最大的官,掌督查百官,破奇门悬案,人称许司正。
换句话说,他是陛下在朝堂上的耳目喉舌。陛下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算起来,他们二人还是一对竹马。
只是一个性格张扬狂放,是十里八乡的纨绔子,端的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而另一个性格清雅淡然,端的是谦谦君子皎皎明月,是京都贵女们的梦中情人。
乔承熙长得好,命却不顺。
作为一个皇子,未出世时便被定下娃娃亲,指派给了顾国公家的嫡长子。
门楣是好的,只可惜顾公子不过弱冠之年,便患上了肺痨,不久于人世。
十几年的朋友,许景霄怎么能看着乔承熙跳这个火坑?他不顾父母阻拦,直接在殿前求请圣旨,要娶了乔承熙。
陛下勃然大怒,罢了他的官。
而乔承熙……
乔承熙拒绝了他,并扬言京都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而他许景霄不过是个断了腿的残缺之人,他嫁谁也不嫁许景霄!
许景霄气的一宿没睡,反反复复的找人去理论。
这只是权宜之计,谁想娶他这么个高岭之花,天天端着个君子姿态,只能看不能吃。
可见一次吃一次瘪。许景霄索性不去了,直接请旨远赴北疆,走他爹的路去守边关去。
拖着这么一个瘸腿,后果可想而知……战火再起,许景霄殒身疆场,尸埋他乡。
想起自己死的那副丑样子,许景霄自己都有些恶寒。
系统默不作声的查看抑郁值和黑化值,它发现宿主挨了一个巴掌后,黑化值还降了一点儿。
60%和91%,嗯……不是内耗性人格,挺好的。
M77正耐心查看着,陡然被人一把握在手心。
粉色的光团体积很小,握在手里仍有余。
许景霄揣着它往外走:“小光球,你是什么来头?妖还是仙?怎么他们都看不见你?”
系统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
【我是系统,编号M77,宿主可以叫我M77。】
许景霄:“好的,小光球。”
M77:……
接下来的时间,它用最简洁的语言详细解释了它的身份,来历,以及目的。
许景霄听着,只觉得新奇不已。
一路出了地牢,他还穿着那身未褪下的囚服,就这么上街,未免有些惹眼。
正想着一会儿招辆马车,一扭头,马车就在他的身前侧。
只看一眼,许景霄便知是乔承熙。
乔承熙是耳根子软心更软,自己方才都那么羞辱他了,他还是愿意等在昭罪寺门口。
——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
许景霄思忖着,脚步一转,掀起帷帘,坐了上去。
两人对面坐着。
乔承熙也不看他,缩在最角落里,离他大老远,闭目假寐。
马夫非常有眼力见儿的落鞭,车身缓缓的动起来。
许景霄盯着乔承熙,心里是又爱又恨,就像荒野之地的杂草,乱七八糟。
视线下移,许景霄目光一顿。
乔承熙的膝盖处褶皱一片,点点血迹透过衣袍沁出来。
现在可是初冬的季节,衣着不算单薄,可想他腿受了什么样的伤。
眸中浮现愠色,许景霄陡然靠近他:“腿怎么回事儿?”
乔承熙睁开眼,理理衣袍,挡住些血迹:“没事儿。”
“掀开让我看看。”
乔承熙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没事。”
“现在是置气的时候吗?”许景霄拧眉,动作有些粗暴的撕开他膝盖上部的裤子。
“你——”乔承熙瞪大眼,猛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许景霄眉眼凌厉,恶狠狠的警告一声,然后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
乔承熙身躯一怔,愣愣的看着垂头的人。
血液已经干了,布料黏在伤口上面,要撕开肯定得受些疼的。
这样程度的伤,必须到医馆去瞧瞧。
许景霄掀开帷帘:“师傅,去京都最好的那家医馆。”
马车加了些速。
车厢内一片平寂。
许景霄处理着伤口,蓦地道:“你来救我,受了陛下的为难?”
乔承熙抿了抿唇,不说话。
许景霄手下一扯,最后一块布料与伤口分离。
乔承熙疼的闷哼一声。他盯着许景霄,觉得他是故意的。
许景霄就是故意的。
前世许景霄伤势严重,乔承熙到的时候,他抱着腿直接疼的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乔承熙身上也有伤!
一想到乔承熙伤了不处理,还火急火燎的跑来救他,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许景霄就一肚子火。
“你傻是不是,是跪碎琉璃上去了?还是跪碎茶盏上去了?”他语气凶巴巴的:“别装听不见,说话!”
乔承熙瞪他:“都跪了,许司正满意了吧?!”
许景霄气笑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倒还生上气了?”
“你以为我想?!不让陛下消气,你现在还在地牢里关着呢!”尾音带了些颤。
话音一落,乔承熙便鼻头酸涩,眼里也泛起水雾,憋久了的气恼通通化作不被理解的委屈。
许景霄一怔,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承熙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过激,扭过头不再看他。
车厢彻底安静下来,马蹄和车轮辗轧在长街上的吱呀声越发清晰。
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馆。
许景霄率先下了马车。
乔承熙也跟着起身,刚要走下去,身体骤然腾空,被人一把抱起。
乔承熙又惊又怕,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再动我就当街强吻你,让街坊都看着我们。”许景霄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乔承熙顿时偃旗息鼓。
开医馆的是位老先生,见一个血乎淋淋的人抱着另一个血乎淋淋的人进来,顿了顿脚步,扭头就去拿药箱。
许景霄将人轻轻放在内屋的榻上,低眉整理他的衣摆。
老先生急忙抱着药箱来了,一看许景霄穿的是囚衣,又犯了难:“这位小哥,您这身衣裳……”
许景霄打断他:“给他治,不用管我。”
乔承熙一直安静的不得了,闻言总算瞅了他一眼:“给他治,他不是逃犯。”
许景霄挑了挑眉,把左臂的袖口撸上去:“小爷我身体强悍,早自愈好了,哪儿像你细皮嫩肉的,当心留了疤不好看。”

这下乔承熙乖乖听话,不再坚持了。
他肤白凝脂,两条腿又细又长,偏生从膝盖到小腿布满了细细碎碎的伤痕,深深浅浅的口子凝着血迹,保不齐还有些琉璃碎,看着吓人。
感受许景霄的注视,乔承熙咬唇颔首:“你出去。”
相处十几年,许景霄最是了解乔承熙。
他无非是觉得在自己面前狼狈、窘迫,丢了面子了。
许景霄顺着他的意思转身离开,走得干脆利落,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乔承熙盯着他的背影,又鬼畜的郁闷起来。
分明是自己叫他走的,可一见他就这么走了……
许景霄没走,他只是蹲在那医馆的门口,还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小光球。
系统蹭的一下飞到他面前:【宿主叫我嘛?我们可以直接用大脑交流,不需要用语言。】
许景霄扬了扬唇角:“矮,你能给乔承熙治治吗?”
——乔承熙?
系统左右飘了飘:【不行哦,我只能为宿主服务,而且治愈术本身是属于违规行为,我会被扣分的。】
“行吧……”许景霄也不为难它:“你说的那个任务,什么时候开始啊?”
【任务分为明线任务和暗线任务,我只发布明线任务,到了时机自然会发布的,宿主不用急。】
许景霄没话了,大喇喇的坐在门槛上等着。
没一会儿乔承熙就出来了,他走路很慢,像是怕伤口崩开。
许景霄照例把人抱起来:“包扎好了不叫我,讨打是不是?”
“你不是走了?”乔承熙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语调绵软。
“我哪儿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许景霄低头看了他一眼,步履缓慢:“这两天就好好在你那府里养伤吧,别乱走动。”
乔承熙盯着他单薄的囚衣问:“你冷不冷?”
许景霄一点儿也不冷,浑身暖洋洋的,却偏道:“快冷死了。”
乔承熙信了。
他动了动身体,整个上半身都扑在他的胸膛,环抱的手也紧了紧。
许景霄一顿,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这个小傻子。
把人平安给送到家,许景霄才打道回府。
他这院子极大,只是清清冷冷,三三两两的家仆正洒扫收拾。
爹娘都在北疆,除了他家里也没个主人,全靠一个老管家管理偌大的院子。
不过,他娘明天就回来了……
许景霄暗暗想着。
老管家身形瘦弱,正弓着背扫落叶,瞧见许景霄来了,登时丢下扫帚,满目惊喜:“公子?!万幸万幸,您可终于回来了!”
许景霄乐呵着把他带进屋,系统也跟着飞进去。
目前它有点琢磨不透这个宿主,毕竟从他现在的状态来看,实在不像是个黑化度有91%的人……
冬季的夜晚静谧无声,伴着呼呼的西北风,许景霄陷入梦魇。
没有系统,没有救赎。
他浑身是伤,抱着那条僵硬的残腿疼的喘着气,冷汗几乎一瞬间浸透后背,许景霄困陷在火热和冰冷的两重境。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他瞳仁涣散,模模糊糊的看见乔承熙扑来的身影……
许景霄的父亲许霁林,是大祁赫赫有名的开国元勋,母亲阿娜尔是西域尊贵的小公主。
在皇帝还是个皇子时,父亲为了替当今陛下笼络西域的支持和兵权,主动求娶母亲,这才有了许景霄。
毫不夸张的讲,许景霄的身份地位就是四个字——金尊玉贵。大祁有他爹护着,西域有他娘护着,谁人也得罪不起。
偏生太后作死,弄这么一出戏。
断腿以后,多的是人明里暗里的来看他的笑话。
再尊贵又如何,权势滔天又如何?还不是得半辈子都坐着轮椅上,苟延残喘?
许景霄砸了轮椅,他像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拄着两根木杖,一瘸一拐的上下朝。谁敢笑话他,他就死揪着那个人不放,非要弄得人哭天喊地不成。
后来太监被他一剑杀了,他闹也闹够了,又重新坐上轮椅,就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许景霄坐着轮椅下朝那天,乔承熙就等在宫门前,看看他,又看看那轮椅,哭得泣不成声。
冬夜冗长,足够他回忆起所以的不如意。
待天光大亮,许景霄睁开眼,枕头一片湿濡。
他面不改色的坐起来,试探性的动了动右腿。这不是重生后才有的习惯。
外面突出来些响动,许景霄穿好衣服打开门,就看了他娘。
两人的面孔有六分像,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对姐弟。
阿娜尔身形窈窕,黑亮的长发编成几股辫子,束在脑后,露出一张瑰丽的面容,英气又不失魅惑,像火红的石榴花,明艳饱满,夺人眼球。
“……阿景?”阿娜尔见他无事,先是一怔,后赶忙扒拉许景霄的脸颊:“哪儿伤着了?快告诉娘。怎么还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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