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愤的扯过绒毯,把自己裹上,他蜷缩着身体,拿背对着时临卿。
“行了...”
时临卿笑着拉扯孔墨身上的绒毯,“跟我害什么臊的?”
可他越是这么说,孔墨就越是忸怩。
他实在太伤风化了。
孔墨挪了挪身子,闷声道,“你快回去吧...晚了...神君该起疑了...”
可他没等到时临卿的回应,反倒是感觉脚上的绒毯被人强硬的扯开。
“怕什么的...”
时临卿从底下钻了上来,他抱着孔墨的劲腰,见他慌乱的用手臂挡脸,只觉得好笑。
一个小妖怪,怎地比他这个老妖怪还要古板。
他要好好教导教导小妖怪才是。
做妖可不能这般,都不像妖了。
更何况,现在的人也没几个像他这么古板的。
时临卿侧过脑袋,把头靠在孔墨的胸膛上,伸手挑着他的手臂,“听话,把手放开。”
孔墨微微拿开一些,不料与时临卿的视线打了个正着。
他又赶忙把手捂了回去。
“不听话是吧?”
入夏的季节,穿的总是单薄许多。
所以孔墨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触感,在自己轻薄的睡衣上滑动,并且慢慢向下。
孔墨惊得坐起身来,可下一秒,他又跌了回去。
“临卿别...”
孔墨侧身把头埋进枕头里,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去看临卿了。
“哦吼?”
后生可畏啊...
时临卿戏谑的声音,让孔墨心中的羞耻感越发的深重。
孔墨想躲,可他的命门被时临卿把在手里头,让他根本没办法躲。
“临...卿...”
“我在。”
时临卿用牙齿轻捻着他滚烫的耳垂。
磁性的声线带着闷重的喘息,像是鼓舞一般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房间的气氛逐渐旖旎。
时临卿支起上身,俯视着映上桃花的洁白,清澈的湖底漫上轻盈的湖水。
他低头吻去即将滑落的晶莹,调笑的话语在口中盘旋,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孔墨想用手臂遮挡所剩无几的羞涩,却被时临卿拦了下来。
鼻尖传来些许凉意,淡红的眼眸一下撞进了幽暗的深渊。
炙热的手掌拂过细长的后颈,狭长的五指穿过柔软的细发。
四唇顺理成章的贴合,纠缠着体会彼此的温度。
孔墨的吻如他一般,带着十足的羞涩。
可时临卿却是不同,他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变着法子的玩弄。
“临卿!”
孔墨抬手推开了他几寸,他急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临卿舔着泛光的唇瓣,饶有兴致的咂摸两下嘴巴,眼睛发亮的说道,“乖啊,让我再亲会儿。”
小妖怪嘴巴怎地这般好亲,还甜丝丝的。
说完,他又撅着嘴凑近。
孔墨赶忙挡手拦下,他到现在气都还没喘匀,“真的...不行...要来不及了...”
“诶哟...”
时临卿‘啪叽’一下趴在他的身上,“我好不容易起那么早,不该补偿我一下吗?”
温热的鼻息,让孔墨脖颈处的皮肤,都跟着烧了起来。
“可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不想让临卿为难。
“好吧...”
时临卿猛地嘬在他的脖子上,么了个带响的,然后掀开绒毯起身。
孔墨听了半天,都没听着他下一步的动静,他拨开绒毯,看了一眼。
“临卿,你在做什么?!”
“闻闻什么味。”
孔墨好不容易退烧的脸,再次被话点。
他急得给时临卿念了个净身决,然后臊得把脸也裹上了,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时临卿看着收拾干净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妖怪也太容易害羞了。
“我走了啊。”
孔墨闻声拨开一道细缝,腼腆的看了时临卿一眼,“路上小心。”
时临卿欺身抱住被绒毯裹紧的孔墨,低头吻在他的眼皮上,“再睡会儿吧。”
孔墨这次听话的点了点头。
时临卿施施然的起身,然后在他的注视下,闪身离开了。
在时临卿离开后,空气中浓郁的味道,让孔墨一下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跟临卿...
孔墨拍打着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虽说临卿让他好好再睡一觉,可他现在这样,是如何都睡不着的了。
孔墨嗅着房间弥漫的气味,最后把自己打包起来,一块进了浴室。
他还是好好冲洗冲洗,免得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而另一边回到公寓的时临卿,正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床边。
“嗯...”
床上熟睡的苍术,眉头微皱,俨然有了醒来的迹象。
时临卿眼看来不及了,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对向门口。
“乖乖...”
“木木醒了?”
“乖乖这大清早的,你是要干嘛去啊?”
“肚子饿了...”
时临卿状似无辜的揉着肚子,“想吃点东西。”
起个大早不说,还干了个手艺活。
属实是有些饿着了。
“饿了?”
苍术打着哈欠,匆匆起身,“叔给你去烙个饼。”
“好。”
时临卿乖乖跟着苍术出门。
秀色可餐的小妖怪吃不到。
热热乎乎的饼子,还是可以多吃两个的。
纯白的Landaulet稳稳的停在宴会大堂正前方的喷泉池旁。
锃亮的皮鞋踏在地上,男人不紧不慢的下车,走向晚宴的大厅。
男人身着高定西服,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忧郁的神色。
他的亮相,让晚宴的宾客都纷纷侧目。
男人瞥见他们探究的眼神,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掩去眸中的厌恶之情。
他端起侍应餐盘里的酒杯,低眉扫视了一圈宴会大厅,直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勾唇一笑,抬步走了过去。
“丁总,好久不见。”
“原来是陶总啊。”
丁晗臣回身看去。
发现来人是陶轩之后,举杯掩去嘴角的嘲弄,与他碰了碰杯,“真是好久不见啊。”
丁晗臣轻瞥了身旁的丁珍一眼。
丁珍会意,她撩动自己的卷发,笑道,“我看我那几个牌友也来,先过去打个招呼,你们聊。”
丁晗臣目送丁珍离开后,从侍应那换了杯香槟端着,“陶总找我,可是有生意要谈?”
“没有生意就不能找丁总叙叙旧了?”
“哈哈哈哈...陶总要想叙旧,我自然是随时奉陪。”
丁晗臣见他不肯说出来意,也懒得继续跟他阳奉阴违下去,“但是今天时机不巧,我还有些事要跟别人商谈,陶总如果想要叙旧,改日我们再约。”
“等等...”
陶轩叫住了丁晗臣离去的脚步。
他回身看去,只见陶轩低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陶总可还有事要说?”
“丁总可是听信了某些毫无证据的谣言,所以才会躲着我的?”
“陶总想多了...”
丁晗臣不着边际的把他的话打了回去,“我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躲的?至于是不是谣言,陶总心里清楚就好。”
他嗤笑道,“就是不知道这‘谣言四起’的日子,陶总晚上能睡得着吗?”
陶轩是从今年年初开始接管现在的公司。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靠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董事长的女儿上位的。
没人瞧得起他,也没人觉得他配得上这个位置。
直到陶轩凭借着实力谈下几笔大生意,才使得旁人对他有所改观。
这本是件好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让所有人都开始躲着陶轩,不敢与他接触。
在陶轩正式成为集团总裁的那一天开始,与陶轩公司竞争的对家,就频频发生失踪、坠楼、精神崩溃等‘意外’事故。
起初都以为只是巧合,可这样的事,在近段时间越发的多了起来。
陶轩当然受到了检察机关的详细调查。
可调查结果却说,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他确实是无辜的。
可事实当真如此?
没人相信。
陶轩当然很清楚现在所有人都怕他,都在防备着他。
“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的丁总,都能如此红光满面...”
他抬眼睨了丁晗臣一眼,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又怎会睡不香呢?”
陶轩见丁晗臣脸色骤变,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因为他的话,消散了个干净。
他看着丁晗臣气愤的想要冲过来理论,可不过迈了一步路,就又顿住了脚步。
“哼...我可不敢与陶总相比。”
“不过是跟丁总开了个玩笑,丁总又何必当真呢?”
陶轩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份崭新的邀请函,“下周末是我订婚的日子,不知丁总可能赏脸参加?”
丁晗臣看着邀请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陶总既然亲自开口,我当然不敢不去。”
他接过邀请函,把酒杯交给一旁的侍应,“我肯定会带份大礼前去祝贺。”
说完,丁晗臣就冷下脸来,干脆的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丁珍。
镜片倒影出丁晗臣的背影,陶轩面色铁青的拉扯着领带。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样子,合作是谈不成了。”
丁晗臣侧目瞥了眼陶轩离去的身影,心中犹然不忿。
“妈,你为什么要拦我?”
丁晗臣用邀请函做掩饰,低声说道。
‘这人身上沾染了邪气,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与丁晗臣说话的就是打一开始就隐去身形,守在他身边的樱草。
“邪气?那些事故果然不是意外?”
‘还不确定,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到不适。’
丁晗臣焦急的问道,“那您没事吗?”
‘放心吧,没事的。’
樱草对他宽慰一笑,‘只是这个邀请函...’
丁晗臣举起邀请函正反看了两眼,“就算我这次不接,下次他也有办法,让我接下的。”
他和陶轩在生意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但他并不相信,陶轩会是个主动示好的善类。
这只会是一场无法推拒的鸿门宴。
‘到时候,妈替你去吧。’
樱草想着,她只要变化成丁晗臣的模样,定能蒙混过关的。
“不行,生意上的事,您知道的不多,万一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丁晗臣不赞成的说道。
陶轩的身上有太多他们所不得而知的秘密,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妈妈替他涉险。
‘那怎么办?’
丁晗臣盯着长桌出神,脑海中想着对策。
“先生是想用这个牛排吗?”
侍应以为丁晗臣想吃长桌上的牛排,贴心的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去厨房加热一下。”
牛排...
“对了!”
丁晗臣谢过不明所以的侍应,快步走到宴会后庭的花园里。
樱草紧跟在他的身后。
确定花园没人之后,丁晗臣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的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哪位?”
丁晗臣听到陌生的女音,先是一愣,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后,他小心的问道,“这是临卿的电话吗?”
“是啊,有事吗?”
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我想找临卿说话。”
丁晗臣谨慎的说道。
“乖乖暂时没空,你等会儿再找他吧。”
“可是我...喂?”
丁晗臣愣愣的拿着手机,他看向等待的樱草,“她挂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吧...”
他好像听到了几声男人凄厉的惨叫。
听着怪惨的。
空青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时临卿双臂交叠,一脸沉重的看着坐在沙发,期待他后话的叔叔姨姨们。
他抿着双唇,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缓缓吐出浊气。
“我说...”
四下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同时响起。
“我要洗澡。”
四双异色的瞳孔,随着唇瓣的一张一合,慢慢放大。
时临卿看着僵硬在沙发的四人,下巴微微抬起。
他神情倨傲不羁,可语气中却有几分忸怩,“你们谁帮...跟我一起洗啊?”
帮他洗澡的人,反正到最后,肯定要再洗一遍。
也算是跟他一起洗了。
白敛瞬间感到有三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慢慢挪动脑袋看向身侧。
只见,其余三人肯定的目光精准的打向他。
“看我干嘛啊?”
娘的,有好事不找他。
现在倒是想着他先死了?
苍术拍在白敛的肩头,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乖乖可是最喜欢你了,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洗澡,是一件多快乐的事啊?”
“这话你怎么不留在平时说?”
白敛拎起苍术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每当他说乖乖喜欢他的时候,最是不忿的,可不就是这老王八吗。
这会儿为了活命,居然说出这般昧良心的话来。
当真是个畜牲。
白敛斜眼轻瞥,看到时临卿信任的视线,已然投向了他。
“那就白...”
“不行!”
“嗯?”
“我怎么会不想跟乖乖一起洗澡呢,只是...我俩的毛发都太长了。”
白敛看着时临卿皱起的眉头,急中生智的说道,“要是一起洗澡的话,这一边洗,一边掉的,等洗完都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时临卿微微点头,觉得有理。
他可不想一直折腾下去。
白敛见他松动后,趁机指向看热闹的空青,“你看你大龙叔叔,一根毛都没有,特别适合跟乖乖一起洗澡。”
于是乎。
时临卿把视线转向笑声戛然而止的空青。
“那就龙...”
“不可!”
空青急声道,“我一个大老粗,手上没个轻重的,万一把乖乖弄疼咋办?”
他扯过置身事外的鸢尾,“鸢尾办事细致,还是她来的好。”
时临卿肯定的目光,投到了鸢尾身上。
“不不不...”
鸢尾倒吸一口凉气,她急忙摆手说道,“乖乖知道我属火的,这哪能碰水啊。”
“还是苍术比较适合。”
她拽过苍术,急得把人推到时临卿的跟前,“他属水的,可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苍术怎么也没料到,兜兜转转一圈,居然把自己推上了断头台。
他急忙后撤两步,眼中充满了惶恐。
“乖乖...不是叔不愿意...这这这...”
“我看出来了。”
时临卿双手叉腰,拧眉看着他们,“你们就是不愿意!”
他撇下委屈的嘴角,轻哼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听了这句话,他们都松了口气。
可时临卿的下一句话,就让几个老家伙刚刚归位的心脏,一下就被吊起来了。
“我找小妖怪帮我洗。”
小妖怪肯定不会嫌弃他。
说不准,他们还能鸳鸯戏水呢!
“洗!叔帮你洗!”
空青扯住时临卿的手臂。
“乖乖的毛巾呢?叔给你选个软乎的。”
白敛扛起时临卿就往卧室冲去。
“叔帮你去放水。”
苍术快步走向浴室。
“我去加热。”
鸢尾紧跟着走了进去。
孔墨的出现,无疑是对他们几个最好的威胁。
找那孔雀算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老了,但又不是死了!
不就是洗个澡吗?
他们可是四大神兽,能有他们掌控不了的局面吗?
“快按住他!嗷!挠出血了!”
“别怕啊乖乖,很快就...还没碰到水呢!别跑啊!”
“抓到了!我抓到他了!快...快冲水啊!”
“来...呕...毛进我嘴里了!咳...呕...”
一个时辰过后。
四个老妖怪精疲力尽的倒在床边。
他们衣衫破烂,头发凌乱,没有一点神君的形象可言。
反倒是洗完澡的时临卿,被裹在柔软舒适的毛毯里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露的芳香。
不太习惯这个味道的他,控制不住本性的想要低头舔一舔自己。
“乖乖。”
“嗯?”
时临卿半截舌头还挂在外头,就抬头看向说话的鸢尾。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是有事找你。”
“是吗?”
时临卿拿过床头的手机,翻了翻记录,发现是丁晗臣打来的。
他没多想就拨了回去。
“临卿?”
“我刚刚洗了澡。”
“所以才没接电话是吗?我这有...”
“我洗澡了。”
“...那我现在去洗一个?”
这是不洗澡不配打电话吗?
时临卿不悦的‘啧’了一声,“直说吧,有什么事?”
丁晗臣听着他不满的语气,战战兢兢的跟他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诶...老鸟...!”
鸢尾循声看去,发现另外三个人不知何时躲到了门口。
“你们干什...”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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