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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鱼西球球)


容棠没好气地望向他眼底那点跃跃欲试,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又不会拦你。”
退一步来说,宁宣王世子的身份现在对他们仍然是个庇护,容明玉高枕无忧比他整日惊惶,在仁寿帝面前出了差错强。
容棠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于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怎么撺掇王秀玉跟他和离。
骗身骗心加出轨,还想骗姨母替他养孩子!
什么垃圾人啊,就这也配封王?
是一点不想着事情败露了,要害得株连九族啊?
他面上的烦躁和生气过于明显,以至于表情都生动许多,宿怀璟默不作声地观赏了一会儿,才出声道:“祖母带着堂姐去了陀兰寺,索性已经算计了一次,不如算计第二次。”
容棠愣了愣,知道他说的“算计”,是指教容莹算计长公主和佛祖。这种事做一次就够折寿的了,他还想做第二次?
宿怀璟满脸无所谓的样子,轻飘飘地说:“府中即将有新丁降生,生肖属龙,贵气逼人但命格尚浅、根基不稳,若家中有属虎的贵人镇宅,恐龙虎相争、累及身躯,以至幼儿魂不归体,大人病灶缠身,还要烦请贵人暂避。”
容棠微怔,想了一下,王秀玉恰好属虎。
容棠眼中闪过一阵无语,就连一直聒噪不停的系统这时候也住了嘴,如果容棠现在能看见它,一定能看见光团在空中有规律地点出来了六个点。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娘就一直不回去了吗?”
“先分居,既能少些操劳,又不用替王爷料理后宅琐事,娘也能省心不少。能劝动和离最好和离,若是真的不想和离,自也有说法。”
宿怀璟声调一沉,活脱脱像个江湖神棍:“小主子贵气逼人,命格成形却过于旺盛,恐俗世身躯压不住命格,最好还是请生肖相冲的年长贵人回家,既能震慑,又可帮助其稳固精-元。”
宿怀璟说:“哪怕不是他亲儿子,王爷定然也不可能让他死掉,只是为庶子将正妻请出家门,多少有些难看,届时从他身上咬下多少肉来,棠棠可都要拉住娘亲,不准她心疼。”
马车滚滚向前,夏夜星云璀璨,容棠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还是没忍住,唤了一句:“怀璟。”
“我在。”宿怀璟轻笑着回。
“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容棠特别特别认真地问他,疑惑到了极点。
他好像知道前两世这人怎么做到天子宠臣的了。
就这张口闭口聊命格的谈话方式,不正正好戳在仁寿帝那个封建迷信的心窝子上?
容小世子犀利点评!

第114章
想把王秀玉从宁宣王府接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十六岁嫁给容明玉,做了二十多年权贵人家的主母,宁宣王府于她来说是枷锁却也是责任,一时推卸不掉。
容棠想将她接去永安巷,王秀玉定然能想出十万八千个理由来推辞。
但若是容明玉主动开口请夫人暂离家中,王秀玉纵是心内再不乐意,也会维持表面上的得体和大度。
——更何况她本身就挺恋爱脑。
宿怀璟这个建议其实会间接伤害到王秀玉,但不论是他还是容棠,都一致认为与其日后被容明玉拖着万劫不复,不如让王秀玉早点对他死心,是以从头到尾都没有干预。
直到钱氏快要临盆,容莹和长公主从陀兰寺回来,宿怀璟得到消息,跟容棠一起回了宁宣王府。
很多事不是一开始就能猜到所有走向和可能,钱氏与怡妃同时怀孕或许是巧合,但容明玉想要这个孩子降生却是事实。
他需要王府养一个小主子,日后待他野心完成,再将怡妃所生的皇子名正言顺地换到容家来。
所以如今不过是在族谱上占一个名,用来蒙宗亲和皇帝的眼而已。
容棠不清楚他谋朝篡位的算盘打了多久,或许早在十年前,这位宁宣王爷就早有谋划;而后十年,也不过是推仁寿帝提前帮他稳坐皇位而已。
他不是仁寿帝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他是会噬主的狼。
只可惜,容明玉这算盘拉扯得太长,不论是世界意识还是剧情,都不允许他走到最后一步。
这天下的主人,除了宿怀璟,就只会是盛承厉,容明玉连分一杯羹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容棠踏进宁宣王府,空气中闷热潮湿,又到一年雨季,似有暴雨将至。
餐厅内点着灯,各房人都聚得很齐。容远去年年底收了容明玉一座宅子,但他到底还未成亲,不能像容棠一样搬出去住,如今正在厅内等着长辈齐聚。
容峥年初参加了科举,可惜终究做了几年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名落孙山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结局。
这样一来,生母怀着身孕,自己又受王爷青睐的三少爷容远,在府内自是前呼后拥,去哪都有一群人拥趸。
容棠踏进厅门的时候,恰好望见二房四岁的小堂弟蹦蹦跳跳地要往容远身上跳,一口一个软软糯糯的“哥哥”、“哥哥”。
宿怀璟挑了挑眉,侧过头意味不明地笑:“还没我叫得可爱,你说呢,棠棠哥哥?”
容棠被他喊得腿一软,步子差点没落稳,重心前倾,险些就要摔倒。
肇事者眼疾手快,连忙扶住自家相公,笑意浮现眼底,满是不怀好意的捉弄:“都成亲这么久了,脸皮怎么还是这样薄?”
容棠稳住身形,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训斥:“跟小孩子在比什么!”
人家四岁你也四岁?!
宿怀璟抬起上目线,可怜巴巴地看容棠:“原来棠棠哥哥也知道我不是小孩了呀。”
容棠闻言,心里瞬间涌上来一个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上手堵住宿怀璟的嘴,就听这人在自己耳朵边用气声说:“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至今还不能和自己的夫君圆房?还是说棠棠哥哥那边的谈恋爱,其实就只类似于学府里同窗日日相见同寝,却又清白坦荡的相处?”
【该!】
系统看见这种画面,总是能特别迅速地跑出来对自家宿主落井下石。
容棠给这俩混账玩意儿气得牙都痒,咬着牙问宿怀璟:“你哪里清白了?”
宿怀璟超级无辜,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天下第一清白,心上人天天在我面前晃,我除了亲亲抱抱摸摸,还干过别的事吗?”
容棠:“……”
容小世子不想跟他说话,容小世子剜了他一眼,挣脱开宿怀璟的手,快几步就走到容峥边上,听这个傻二弟跟他嘚吧嘚、嘚吧嘚一些京中或是学府的事。
宿怀璟站在原地,摇摇头失笑,再一抬眼,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屋子里这一圈人。
容远,心术不正、欺压兄长,该死;
容柘,狼狈为奸、迫害长姐,该杀;
容峥,鲁莽草率、但心地不坏,棠棠又挺护着他,可以留;
容柠,天真懵懂、不谙世事,成亲那天她第一个唤的自己嫂嫂,可留;
容遥……
宿怀璟视线往下落,看见还没到容远膝盖,却一个劲想要往他腿上爬的小家伙,眸光顿了两秒,满不在乎地移开。
祸不及稚子,容明玉做的错事,报复到一个小孩子身上未免也过于蛮不讲理了一些。
晚霞散落在天边,投射进屋内地砖,白玉之上一片橙红的光,像极了鲜血。
宿怀璟垂眸默默地望了一会儿,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微妙的笑意,身后有脚步声走来,沉稳而庄重,他收了笑意,转身走到门外,弯腰迎接:“祖母一路辛苦,佛祖定然感念您心诚。”
扶着端懿的嬷嬷见状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长公主威严的目光投射到宿怀璟身上,后者不卑不亢,上前一步,躬身便将端懿的手搭在了自己胳膊上,像是全天下最纯孝的小辈。
端懿看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开,屋子里或站或坐的众人连忙起身向祖母行礼。
长公主过午不食,露过面之后就去了偏厅用茶,宿怀璟和容棠也一起跟了过去。
老人家目光沉沉,巡视一番,出声问:“是谁出的主意?”
容棠刚要张口应声,宿怀璟就已经抢先回道:“是我的主意。”
“你倒是好算计。”端懿也不知信了没有,慢腾腾地喝了口茶,然后说,“这样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全天下也就蠢人才会信。”
宿怀璟笑道:“殿下又不是蠢人。”
端懿问:“容莹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临渊学府不受官府管辖,独立于政治之外。年初学府掌院曾与柯太傅聊过,打算从外界再招一批先生入学府教书,孙儿以为堂姐是个合适人选。”
容棠怔了一下,从来没听过宿怀璟有这打算。
就连长公主都愣住,眸光微动,沉声问他:“女子入学府教书?”
宿怀璟笑着反问:“有何不可?”
内室宁静许久,屋外有暗卫守着,旁人听不见这间屋子里交谈的只言片语。
端懿与宿怀璟对视,隔着五十年的光阴,大虞曾经的第一女相看着未来的天子,轻轻笑了一下,给出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点评:“你和你的兄长们确实很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竟也说得这般轻易。”
宿怀璟却说:“兄长没我运气好罢了,若是他活着,殿下或许不会觉得这是不韪。”
先太子若在世,若他当年即位,三任科举过去,谁敢断言如今的朝堂之上没有女官?
他不过是往学府送了一个女夫子而已,怎就是大不韪了呢?
端懿笑着,眼眸难以避免地被岁月蒙上一层浑浊的阴翳,却仍旧清明,她点点头:“也好。”
她又问容棠:“打算将你娘接去哪儿?”
容棠回:“永安巷的宅子,虽不及王府富贵壮观,倒也不会过分委屈母亲。”
端懿:“可有佛堂?”
容棠懵了一瞬,诚实摇头:“孙儿礼佛心不诚,未在府中设立佛堂。”
“可惜。”长公主意味不明地说。
容棠还没反应过来,宿怀璟便道:“京郊也有一座宅子,是年初棠棠送我的生辰礼物,如今已经大体修缮完成,却还有几间院落空着未搬家具,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请一尊佛像回去充当佛堂。”
端懿笑了一下,正要应声,这人话音却一转,给她加了些注意事项:“只是那座宅子是棠棠特意为我准备的,我还没来得及住,宝贝得很,殿下住可以,不能抢我宅子。”
容棠:“?”
长公主:“?”
宿怀璟面不改色,一点也不害臊:“地方也偏僻,鲜有人烟,我又不愿被人打扰,前后院之间设置了屏障,殿下若是想会客,不可以将人带进后院。”
容棠想起来宿怀璟年初接手那座宅子后,将前院修整成普通无二,与显国公府一点也不像的样子。
端懿年逾六十,难得在脸上浮现出一点茫然,头一次觉得自己听不懂宿怀璟的话。
她问:“我怎会想要抢你宅子?”
宿怀璟笑了笑,面色淡然,又带着几分小孩子特有的顽劣:“我也希望殿下不会呢。”
容棠在一边想明白个中缘由,耳朵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
完蛋玩意儿。
他没忍住,拉了下宿怀璟的衣袖:“别说了!”
“好哦。”宿怀璟甜甜地应。
端懿看他们俩这样子,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梗,挥挥手就赶人出去。
外间宴席将开,王妃看见容棠,眼睛一亮走了过来,丝毫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容棠心里有一点浅浅的愧疚,但很快又消散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遇见渣男当然是躲得越远越好,王秀玉跟长公主搬去郊外,还乐得清闲自在。
他想明白之后,扬了扬唇角,笑着迎上去:“娘。”
“瘦了。”王秀玉开口就道。
容棠脚步一顿,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被衣服遮住的肚皮。
分明长肉了,怎么娘一点也不尊重客观事实!
他偏过头,望向宿怀璟,这人却不看他,反而跟王秀玉告状:“棠棠睡觉不好好睡,吃饭也不好好吃,好不容易养出来点肉,他折腾两下生点病就全掉下去了。娘您好好说说他,他不听我的。”
容棠:?
你说谎是一点都不用打腹稿的是吧?
他分明餐餐能吃两大碗!
可恶!!

容棠坐上餐桌还坚持不懈地将衣袖往上抬,想要给王秀玉看一看自己胳膊上长出来的肉。
要不是古代太过封建,他甚至想给她看自己的肚皮!
可是王秀玉只是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便唤来了容峥。
二少爷茫然地向嫡母问过安,又依着她的吩咐将衣袖拉上去,和容棠放在一起做了个对比。
【是树干跟枝丫呢,棠棠。】系统凉凉道。
容棠沉默两秒钟,蔫蔫地放下了胳膊。
系统:【还是健康的麦色和苍白的弱鸡色哦。】
容棠气结:“就你有嘴!”
系统呵呵笑了两声,安安静静地退到一边。
宿怀璟看见自家小菩萨满脸挫败的样子,忍了又忍,没忍住,偏过头低低地笑了出来。
容棠抓不到系统,又不能顶撞王妃,宿怀璟这点笑声简直给了他发作的信号。
于是世子爷眉梢一凝,怒目圆瞪,开始恐吓宿怀璟!
大反派笑着挑了下眉,给容棠递过去一盏茶,似真似假地小声说:“怎么回事呀,就知道欺负我,全天下就我最好欺负吗?”
“还不是你瞎告状!”容棠不服,他分明就有吃很多,而且就是比以前要长肉了,甚至身高比前两世肉眼目睹还要长了两三厘米,宿怀璟空口白话就污蔑他!
这是诽谤!
“你去跟娘解释我没有不好好睡觉吃饭!”他都二十岁人了,在娘心里还跟小孩一样算怎么回事!
而且要是加上这几辈子实际走过的光阴,他比王秀玉其实也小不了多少。
宿怀璟:“怎么解释呢?说棠棠天天晚上都跟我睡一起,没有热了就蹬被子,冷了就往我怀里钻。每天早上腿都搭在我身上,自己仗着生病吃药没什么反应,就置我于不顾,看见动静了便跑开,丢我一个人处理?”
容棠面色绯红。
宿怀璟正经地像是在讨论国事,慢悠悠又饱含怨念地问:“我不要面子的吗?”
【哦豁~这是打击报复~】系统愉悦地吃起了宿主跟大反派的瓜。
容棠卡了半天,遇事不决走为上计,将脑袋转了过去,动作间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往下望了一眼,又跟被烫到了一样缩回眼神。
宿怀璟闷闷地笑,没再逗弄他,视线放到门口,有意无意地望着。
容明玉公务繁忙,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出现,他来的时候,天边几乎看不见一点太阳的影子,只剩余晖渐散。
长公主虽不吃晚饭,但还是上了桌,面前摆了一碗避暑的凉汤。
宴席过半,她像是刚想起来一般,随意问了句:“钱氏快生产了?”
碗筷碰撞的声音顿时寂静,满室几乎可以听见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心思各异,面上神色随便落过去一眼,都可以编撰出一本微表情大全。
容棠只看了看王秀玉,又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舀着碗里的汤。
容明玉放下了筷子,面对母亲时一如既往地恭敬,看起来好像可以被画进百孝图那样的仪态,回道:“回母亲的话,大夫日日有诊脉,说是至多还有七日就该临盆。”
“可说了是男是女?”端懿刻意问他。
容明玉:“是男胎的脉象。”
“挺好。”端懿点了点头,面上威严又庄重,叫人看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容远最近有点飘,又几乎不常有跟祖母在一个饭桌上用膳的机会,见状心思微动,笑着说:“遥遥之后,府内已经好多年没有弟弟妹妹降生了,祖母若是不弃,不如给他起个小名?”
此言一出,席上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各自都没有再吭声。
容峥脸色变了变,跟容柠一对视,后者面带不屑,睨了容远一眼,旋即向她哥摇了摇头。
宿怀璟瞧见这一幕,笑着在心里划掉了那条说容柠天真懵懂的评价。
宁宣王府怎么可能养闲人,她才不是天真懵懂,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宿怀璟偏过头,唤双寿去替容棠盛了碗饭送上来。
容棠稍稍一滞,桌上暗流涌动间,他沉思了两秒钟,默默低下头干饭,一瞬间共情了小卢大人。
端懿沉沉地望了容远一眼,道:“不合适。”
她连理由都不屑于编造一个,直截了当地扔出三个字,满座也无一人敢置喙,容明玉甚至瞪了容远一眼:“你书都读哪儿去了?怎可劳烦祖母!”
容远面色一白,连忙起身告歉。
端懿:“无碍。我提起这一桩,只是因为前日在陀兰寺,莹丫头求了一签,解签的老师傅顺口问了一句府上可是将有贵人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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