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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说了。”李致典仍红着一双眼,“她说你快死了,不愿意告诉我,就决定出去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封霄阳:“???”
好家伙我就是一个月没回来,那欠打的猫儿就说我死外头了?!
李致典顿了顿,又说:“当然,徒儿是不信的,所以把木溪它……关进后院那口枯井里了。”
“那只小鸟儿太吵闹,我听着烦,也一并关进去了。”
封霄阳:“……”
原来不止木溪欠打,自己这徒儿看上去更欠打更不对劲。
他站在满地撒了馅的春卷中间目瞪口呆了足足一刻钟,这才从不知道哪儿找回自己的声音来:“你……是怎么把他们都关进去的?”
一只七阶一只八阶,两只加起来堪比一个渡劫期修士的妖兽,是怎么被这小子打包塞进那枯井里去的?!
“师父当日给我的那功法颇多玄妙。”李致典面露惭色,“徒儿……思绪烦乱,练的便偏了些,略使诡计便将那两位前辈骗进了枯井之中。”
他飞一般地抬头看了看封霄阳越来越黑的脸色,赶忙举手发誓:“徒儿这就去把他们都放出来!保证只有这么一次!”
说着就转了身,急急忙忙地要往后院跑。
“停。”封霄阳几步追上他,强行将李致典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皱眉问,“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李致典微微一愣:“回师父,徒儿得了那天阶功法后三日便已修习完成,后来的这二十几日中都在按着师父的规定日日操练,未有松懈……却也正是这样,才能等到师父回来呢。”
说罢便痴痴的笑起来。
封霄阳眉越皱越紧:“早练三晚练二,子时睡丑时起,一天无休,你确定自己是这么练的?”
“是。不知师父有何疑惑?”
问题大了。
封霄阳轻啧一声,并指按上李致典眉间,沉声道:“滚出来!”
李致典不明所以,却觉得自眉心处打入道极为冰冷的气息,冻的他四肢百骸都发起颤来,齿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师父……?”
封霄阳不答,只盯紧了李致典眉心那一点,待看到指尖染上赤金光芒后猛地撤了手,几道术法拍出,将那道光芒控在了半空中,叹了口气看向仍是副呆模样的李致典:“我说的那修炼方式,这世上没有金丹期修士做得到。你若是做得到,才怪了呢。竟还如此练了大半个月……”
也不知道该说这小子实诚,还是傻的透顶。
李致典这才觉出四肢百骸涌出的沉沉困意,声音也变得有些含混起来:“师父,这是什么……”
赤金光芒极为安静,一动不动的像是不存在般,封霄阳瞥了眼,一个响指将那光芒抹了,又将目光转回到李致典身上,神情复杂的出了声:“是你的‘欲’。”
这吞天七着,强横霸道到了极致,却也苛刻到了极致。
每一着,都是非执念深重者不可修的道法,要求修习者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摇,视一切不能达成自己目标的东西为草芥,一心只奔着自己那最重的“欲”去。
与那需人断情绝欲的无情道不同,与魔人修行的纵欲道法更是不同,若要比喻,这吞天道法便是那一心只要达到目标的投机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初次修炼之人,往往会被功法中残存的杂欲干扰自身,就像李致典。
看他这样子,就不难猜出李致典心中的“欲”是什么了……
少年人气血方刚,难免会被旁物干扰心神,李致典领悟功法醒来时,恰好他这个当师父的不在身边,又恰好那二愣子木溪说了些不明不白的瞎话,与那功法中诱人癫狂的杂欲一结合,便令李致典产生了“若是好好修炼,便能让师父回来”这样的诡异心思,一连练了多半个月,将整个人都磋磨的瘦了一圈,也难怪封霄阳初见时会觉得他长了几分。
是个可怜孩子。
难怪原书中会说李致典修炼了一个多月才将吞天七着学成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只不过原书中李致典此时身边并没有师父陪伴,而是正与自己的青梅一同历险,估摸着这“杂欲”也是被柳青儿解了。
封霄阳望着自家头一点一点、身形摇晃,眼见着就要倒下去睡着的徒弟,叹了口气:“罢了,你先睡吧,旁的事等睡醒再说。”
李致典早已困得听不懂话,迷迷瞪瞪地应了声“哎”,身子往前一倒,跌入封霄阳怀中,瞬间便睡的打起了小呼噜。
封霄阳看着自家徒儿眼下的厚重眼袋,想气又发不出火来,想笑又觉得自己这徒儿实在有些可怜,便也送佛送到西,拖着李致典进了屋子,将他在榻上安顿好,又将掉在院中的春卷收拾了,这才匆匆走入后院,撸起袖子,将枯井上一层一层的封印破开。
他一边暴力破解一边咋舌,心道自己这徒弟果真不是个善茬,在这枯井上足足下了几千道封印,难怪井里那两只出不来……
最后一重封印破开,井上的石井盖应声而裂,一道快成流光的黑影从中窜出,直冲封霄阳面庞,却又在挠上他的最后一刻止住,难以置信道:“老、老大?”
“哎,是我。”封霄阳出手快如闪电,瞬间便揪住了木溪脖颈后那块皮肉,皮笑肉不笑道,“木溪姑娘,可否解释一番,为何会说我是要找个地儿等死去?”
黑豹仍是个幼崽的样儿,蹬了蹬腿想从他手中挣扎出来,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只得放弃,垂头丧气的出声:“老大、走了,木溪,说的。”
封霄阳皱眉:“你当时究竟是怎么说的?”
木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一条长尾急的啪啦啪啦直甩,却只得到了封霄阳越发疑惑的眼神,于是更加焦急,到最后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发出一串急促的喵呜喵呜。
一个小小的青色圆球从井里艰难无比的扑棱出来,在飞出井口的一瞬间便没了力气,噗一声摔在井边上,大张着小小的黄嘴喘气,听见了这一连串的猫叫声赶忙用翅膀撑起身子,用着清脆的声音道:“小老大修炼的很快啾,醒来后没看见老大就问我们啾啾,木溪说老大走了啾,在外面啾啾,小老大就以为老大你快死了啾!然后还把我们关进了井里啾啾!!”
……论汉语语意的多义性。
封霄阳听着它气愤无比的啾啾声,面上由白变红再变白,终是再憋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的弯了腰,蹲在井边捂住了自己的脸:“娘的,这都是什么事……说起来小九你怎么会说话了?”
明明之前还只会叫老大来着。
小青鸾鼓足力气,扑腾到封霄阳头顶,对准一个点猛啄:“坏老大啾!走也不告诉我们!!谁和木溪在井里呆了快一个月都会说话的啾!”
木溪说不出话,在一边悲愤无比的舔着身上炸起的毛,满身的生无可恋。
“下回一定说行吧?”封霄阳笑出了眼泪,将头上扯着他头发一阵拽的小青鸾抓下来,顺手又撸了把浑身上下写满了悲愤的木溪,无奈道,“你俩也是的,怎么就没想过劝劝他……”
“小老大哪里是啾啾能劝下的啾!”青鸾气的直扑翅膀,“他话都不听的啾!直接就把我们两个丢进来了!”
青鸾从他手中挣扎出来,扑腾到了封霄阳的肩上,想做一只乖巧端庄的好啾啾。
……可是想想还是很气,它嘴痒,总想啄啄自己这个一点不靠谱的老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嘴,左瞅瞅右看看地在封霄阳脖颈间找了处好地方要下嘴。
它刚刚找好姿势,封霄阳身子便是一动,晃的它又扑腾了几下翅膀保持平衡。
待到再次站稳,小青鸾便看见自己挑好的那块地方上早早便落了个不大显眼的红印,歪着头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个什么,索性只当是个蚊子叮的。
既然是被蚊子叮了,那它还是不要啄了啾。
封霄阳却没注意到这一件小小的插曲,仍是笑个不停。
原来这急的他连程渺的床都没好好睡、系统提示简直要红的滴血的大事,竟是一场误会。
封霄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好容易才把这两只岁数加起来能有李致典几千倍多、却一个比一个幼稚的妖兽撸顺了毛,半哄半骗的让木溪去看着李致典,徒弟一醒就跟他汇报。
他将叽叽喳喳的小青鸾往怀里一揣,扶正头上的道士帽,又在脸上贴了片狗皮膏药,最后悄咪咪透过门缝看了眼,确认那些找自己徒弟买面的人都散尽了,这才提着酒壶出了门,打算继续自己的算命营生,借机打听些这城中的事。
这时辰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如今已是薄暮时分,城中那股子诡异的味道越发重,惹的封霄阳打了一连串的喷嚏,揉着鼻子嘟囔:“真是时运不济,怎的就没在乱葬岗里把那狐狸结果咯……”
白日里还只是隐隐能嗅到一股狐狸的骚味,现在日头往地平线下一扎,这满城的骚味简直就像结成了块儿一般冲,连魔息都挡不住。
他原以为砍断了胡点芳的四条尾巴,便再翻不出什么大浪,如今一看,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那狐狸还真是藏的够深。
一月前这小城里日头下了山还有些小摊贩在,如今却是一个都没了,只留下生了苔的青石板同两旁开的一树比一树盛的繁花,衬着残阳,仿佛融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鲜亮颜料似的,看起来有些不大自在。
封霄阳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按紧了窝在自己胸前的小鸟,默念起了核心价值观。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要闹鬼哟……
他走到自己习惯摆摊的位置,马扎一放黄纸一铺,又拿几枚铜钱压住边角,放下油灯,便拿出了折扇翘着二郎腿装高人,看上去是个神鬼不惧的样儿。
那折扇上的字却是露了天机——正面“社会/主义好”反面“光芒照大地”,还在不断的变幻着各类又红又专的话语,显然是封霄阳已怕的连共/产/阶/级信仰都掏了出来用。
好在这路上来来回回也没几个人,更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折扇上究竟写了什么字。
封霄阳摇了许久的折扇,也没等来什么人,反倒是等来了只哑了嗓子的喜鹊,站在他身边一声叠一声的嘎嘎叫,竟比乌鸦还来的恐怖些。
他又等了一个时辰,被冷风并烟嗓喜鹊吓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心底里觉得今儿就不该来这地方,却又没胆子起身沿着黑严实了的小路走回去。
娘的,我当时为啥要把院子租那么远啊……
喜鹊又是一声嘎叫,惊得封霄阳浑身一抖,连头顶的道士帽都要掉了去,神经绷紧到了一定的程度,心道那扁毛畜生要是敢再叫一声,他说什么都要回去!
封霄阳乱乱的想着,冷不丁听到声极为小心的:“先生,你可否为在下算上一卦?”
“啊!!”
封霄阳猛地抬了头,一双桃花眼睁的溜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差点便要从马扎上摔下去,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叫自己的是个人,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那出声叫他的人也是吓了一跳,正抚着胸口惊魂甫定的喘气。
“这位……咦?”封霄阳赶忙装出幅世外高人的样儿,却在看清出声人面容时微微眯起了眼,“这位客官,你与鄙人可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白日在城中便见过了先生,可惜当时事务繁忙,没机会请先生算上一卦……早听闻先生神机妙算,此番前来,便是想请先生算算,我家中这怪事,可还要多久才能止息?”
封霄阳放下二郎腿,示意男人在他眼前坐下,折扇一挥,道:“哦?说来听听。”
“就是……自半旬前我家大少爷回来后,我家中夜里便有些怪声,扰的府中上下都不得安眠,听起来像是那大老鼠般,上梁啃柱的吵闹。”
“可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将整个院落搜遍了,连置旧衣物的箱子都拎出来倒了倒,也没找到什么老鼠,倒是……”男人咽了口口水,“倒是找见了不少揉成一团的破旧纸钱,也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
封霄阳将他脸上的惊惧尽收眼底,心底也有些毛毛的,却仍装出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知道了。那千金治鼠的张家,可是你的主家?手伸来我看看。”
男人忙不迭点头,递过一只手来:“是!唉,千金治鼠虽荒唐,却也实在是没了办法……那老鼠也怪,白天黑夜的闹,偏偏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若是由着这老鼠再闹下去,只怕是要活生生将我府中百人磨死哟!”
“不怕。”封霄阳摸着他的脉象,眼中划过一道暗色,说出的话却仍是老神在在的,“我给你写道符,你且先带回去,再过几日,待我处理了家中私事,定然上门去治治那老鼠。”
“谢过先生!”男人激动万分的起身作揖,自腰间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袋,倒出些散碎银两来递给封霄阳,“且先收着!不够我回府中再取些!先生愿意相助,实是我们这些莽人的幸事啊……”
封霄阳瞥了眼他递出的银钱,正想说义务帮助概不收费,便看清了他手中那“银钱”究竟是些什么。
边角泛黄、皱成一团……可不就是个揉皱的纸钱样儿?
他画符的手微微一颤,朱砂划出了纸面,这符便算是废了。
远处似有道清脆童声传来,飘飘渺渺,像是纸钱烧尽后落不下的灰烬:
“那砍刀儿长,那木凳他扁……”
“新娘子生的好容颜,日头出来却没了脸……”
作者有话说:
日、日不动了qvq咕咕精努努力多写点……
蹲蹲收藏评论……

封霄阳:你就不知道偷偷回来?就不知道上来说句软话?”
那童声似近又似远,飘飘渺渺地,猜不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来,却又好像在你耳边似的,震得封霄阳心脏咯噔一下跳的没了规矩,兔子似的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咽了口口水,渗了汗的手捏稳毛笔,轻声问:“这位客官,你可听见了些什么声儿?”
男人撑着膝盖,身子向前,是个有些急切的姿态,听见这一问先是愣了一愣,掏了掏耳朵正要仔细听听,便听见那喜鹊“嘎”一声哑叫,被吓得一个激灵,气急败坏的骂了声娘:“这死鸟……先生,你方才问我可有听见什么声儿,除了这破鸟嘎嘎叫,别的我是一声儿也没听见。”
耳旁童声越来越响,封霄阳定了定神,拿铜板垫着把符画完了,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面上带笑、珍而重之地塞给了眼前的男人:“那可是好事。这符你拿回去压在枕下,保管能睡个好觉!”
“待鄙人收拾完家中私事,便会造访贵府,若有什么急事,去酒坊后面那间小院里寻我便好。”
男人自是千恩万谢,鞠了好几个躬、被封霄阳止住才要转身离开。
可他没走出几步,又被封霄阳叫住了:“客官,路上灯少,你不如带上我这油灯回去?”
“啊?”男人转过身来,满脸的迷茫,“这道路两旁满是灯火,先生为何说灯少……”
他低声嘀咕着,不明所以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可看着封霄阳那张老神在在的脸,还是将油灯提上了。
油灯提起的一瞬间,男人身后密不透光的黑暗猛然散开,透出道正常的影子来。
原来并不是天色已黑到了连影子都瞧不见的地步,而是这男人身后跟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鬼,一层接一层的叠在他身后,张开没牙的嘴眯着眼笑,将这天地间的光芒都吞了去。
被油灯一照,那群小鬼便发出些极为凄惨、细弱如猫叫的哭声,飞一般的逃散而去,却不走远,只在男人周身两丈外围成个圈儿,紧紧地跟着男人往回走。
封霄阳带着笑同他说了句“好走”,不留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那群小鬼实在是吵的厉害。
那些小鬼竟是连他都不怕了……想来要么是这城中有什么能滋养鬼魂的东西,要么就是这些小鬼有着个主子,此番来找他,正是被藏在暗处的主子派来的、要将他往张家引呢。
而这个主子究竟是谁,封霄阳心中已有了决断,只是猜不出那狐狸为何要把他往那张家引。
不过既是有局请他,那入便是。
这一次,他就是拼着引来天劫,也要把胡点芳的命收了去。
之前把他们四个在地宫里诓了那么久他也就忍了,如今又装神弄鬼的,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道他封霄阳最怕的就是鬼吗!
而且……封霄阳眯着眼哼笑一声,这次可没有仙尊拦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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