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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当代魔尊性格乖僻至极,又嗜杀残暴。可程渺在仙魔大战前的几百年中,从来都以为这只是修真界的流言蜚语、空穴来风。
他所认识的、那个日日撒泼耍赖、偶尔还会有些孩子气的魔尊身上,从来都没有过露出血腥残暴的一面。
程渺晋级化神时睡了五百年,正巧睡过了封霄阳风声最盛的那段日子,醒来时封霄阳早已坐稳了魔尊的位子,他对这位魔尊几乎全部的认知,都来源于那百年间如知音如密友般的相处。
乃至于后来战火烧到了修真界,他自以为的密友御驾亲征,将夜虹横在了上三门的脖子上,程渺才终于意识到,那个潇洒温和、如谦谦君子一般的魔尊,才是封霄阳伪装出的假象。
他想去探寻封霄阳如此伪装的缘由,可惜却是有心无力,被四起的战事逼的分身乏术,入魔宫后又被仇恨蒙蔽了眼,竟是到了此刻,才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
封霄阳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委曲求全、所有在他面前的欲言又止,都是因为对他起了意,图的是他这个人,而并不是什么他总挂在嘴边的“踩修真界脸面”。
程渺七情六欲去的早,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封霄阳比他更快的反应过来,眼瞳顿时红了个彻底,单手钳住程渺的脖颈,半拖半拽的强行将他从榻上提了起来。
封霄阳钳住他的手在抖,力度却是一点都不轻,程渺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心底却是骤然一松。
若是真就这样死了,也还不错。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封霄阳骤然松开了手。
程渺被他狠狠掼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咳喘,模糊听见魔人似乎是咬着牙说了什么话,却辨不清字句,只听得出那语声中浓重的恨意与不甘。
身形骤然一轻,模糊的视线中景物不断远离,像是被谁强拽着在地上一路拖行,最终归于沉寂。
被黑暗完全吞噬之前,程渺鬼差神使般的抬了眼,却正巧看见,那暴虐乖僻的魔人眼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泪痕。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程渺脑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他想起那百年间二人高山流水般的相处,想起那日自己特意记了许久、一步一步谨慎下出的和棋与攥紧手中的汗水,想起那些被自己深藏在所谓立场与身份之下的纵容与暧昧。
若真是无情,又怎么会有那无数次的默许、无数次的宽容,怎么会有后山那条特意留出的、不设任何阵法的小路。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终止在了战火烧起的那日。
从此他二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私情,只余下各自心中记下的、还不请的无数条人命债,在等待着清算。
作者有话说:
考研,迫害咕咕精的一款超能用具(落泪)
每天抽空写一点,更新的真的好慢orz,咕咕精努力在月内完结吧(爆哭)
(番外预计还有十二章,咕咕精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十年于修真者而言,说快也快,是一闭关一清修便能恍然而过的岁月,说慢却也慢,虽不够仙魔两界早已停战的消息传入程渺耳中,却足以让程渺试图逃出个十几次、再被封霄阳猫抓耗子般的一路戏弄着捉回来十几次。
也足够一个少年得了仙师青眼、向着三界第一宗进发,足够全魔宫的护卫侍女被杀的换了整一轮、修真界送来的修士里终于有几个得了信赖进了魔宫,足够魔界那些心有反意的人将自己筹划的事做的更加周全紧密。
三界之中渐渐起了些细碎风声,魔界局势也渐渐变得动荡起来,而这一切的一切,与如今魔宫中依旧纠缠不清的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封霄阳结束了手上的动作,慢慢撑起身来,朝着面无表情的程渺露出个不谙世事般的笑:“仙尊舒服么?”
魔人行动之间,不免触及到那无数道锁在他身上的锁链。程渺听着耳旁的叮当响声,微敛了眸子,并不作答。
他早已学会装聋作哑,许久都没有对着封霄阳吐出哪怕一个字来了。
更何况他也说不出话来——封霄阳割了他的舌头。
封霄阳的眼瞳早已成了鲜血般的红色,眼白几乎要被浓重的魔息尽数染黑,眉目之间也再瞧不见虚怀峰上那个倜傥魔尊的潇洒气,转而被深深的几道刻骨般的痕迹占据,周身更是瘦成了皮包骨,竟有些撑不起他那身魔尊礼服一般,虚浮的不成样子。
短短十年,原先那个俊美潇洒的魔尊便成了如今这副恶鬼般的模样。
封霄阳不懂人心,却偏偏是误打误撞,将程渺当年最喜欢、最会因此纵容他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全消磨尽了。
程渺每每模糊的瞧见封霄阳那张瘦的不似人形般的脸,都会不由得想,在他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才能将这个曾经纵横天下的魔尊逼成这个样子。
封霄阳却是对自己的模样毫不在意,无骨般攀上程渺的肩膀,手指摩挲着程渺那空荡荡的左眼,低笑:“我给你安个眼睛好不好?前些日子我挑了妖界的几族,寻了不少好看的眼珠回来,你挑个喜欢的,正巧与你头上那对狐耳配上。”
程渺甚至连个多余的动作都懒得做——他逃一次,封霄阳便要剥除他身上的某一部分作为惩罚。
如今他哪怕是想要挣扎、想要抗争,也再做不出来了。
他剜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将他的手筋脚筋尽数挑断,卸了他的膝盖骨,将那曾经风华绝世的仙尊程渺做成了可供他揉来搓去的布娃娃,却偏偏为程渺套上了他过去最常穿的白衣、带上了他最常用的霜落剑。
剑随主人形,日日在鞘中怒鸣,从不止息,它那曾光风霁月般的主人却真似神智全失一般,再不对封霄阳的任何行为作出反应。
封霄阳便将他折腾的越发狠。
他将自己从程渺身上割下的那些部分化入血肉之中,肠胃满的几乎要吐,心却是永不能饱足、永远缺着一块的。
分明已然得到了这个人、分明是自己期待许久的结局,却为何还是不能满足呢?
如今的封霄阳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行事全是随心,真成了如那些传言所说一般的疯子。
他拥抱着怀中那具仿佛已然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慢慢悠悠将自己的身子放倒在软榻上,仰头望着魔宫穹顶上如星空般散落的无数莹明石,忽的低低笑起来。
“还真不像个人样子了。”封霄阳伸出一只枯瘦如鹰爪般的手,翻来覆去的查看着,不知是自嘲还是单纯觉得快意,疯疯癫癫的嘻嘻笑,“仙尊见过魔界最低贱的僵鬼么?那僵鬼的身形,就是我如今的样子。”
他是仰着头的,脖颈间拉出道极为凌厉的线条,瘦的连颈骨都能瞧见隐约的形状,程渺看在眼里,一时间心中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封霄阳这人心黑手狠,对他人狠,对自己却是更狠。
几乎不需要多加探测,程渺便能看出,封霄阳周身的魔息已然衰败的不成样子,若论实力,只怕是连那魔界中最弱的妖鬼也不如。
程渺并不清楚他在这短短十年中都经历了些什么,却也能隐约瞧出些不祥的征兆——只怕这位曾经纵横天下、睥睨三界的魔尊,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若是放在十年前,他或许还会在心中煎熬几日,再旁敲侧击的提醒魔人几句,可放到现在,望着封霄阳那副生气全无的模样,他却只觉得快意。
十年,早足够程渺将曾经那只浅浅冒出些苗头的暧昧情意掐死在心底,也足够他在无数次痛彻心扉的摸爬滚打里,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深仇大恨。
封霄阳径自笑了会,慢慢停了下来,睁眼听着自己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待到那孤寂至极的笑声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他便忽的抬起了两只手,向着穹顶一根一根的收着手指,痴傻般倒数起来。
“……三、二、一。”
冗长而令人烦躁的倒数后,魔人终于收了声,慢慢坐起身来,俯到程渺耳旁,低笑道:“仙尊猜猜,我方才倒数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自己的死期——程渺冷着一张脸,如是想。
“不愿猜也没关系。”封霄阳轻笑一声,将自己身上那本就穿的不太规整的红衫抖落下去,贴紧了程渺的身躯,手指按上丹田曾经存在的位置,引动染在程渺周身的魔息。
这样的举动,在这十年中,封霄阳早已做过无数次。如今做来更是熟门熟路,几乎不需要如何动作,他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程渺虽早已习惯了他的放肆,却仍免不得有些恼羞成怒。
封霄阳今日却明显不同往常,俨然是个打定主意要把这十年未跨过去的雷池也往过跨跨的情态,打定了注意要把程渺往更像个玩物的方向做做。
“仙尊一会便明白了。”他低低吐着气,带着些喘不过气的哑,笑音里多了些颤,魔息慢慢刺入程渺的丹田之中,带来阵阵剧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吗?”
封霄阳断断续续的笑起来,回荡在魔宫之中,显得苍凉又孤寂。
程渺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难以抑制的起了怒意,霜落剑与他同心共感,铮然出鞘三寸,又被魔息生生压回。
封霄阳脸上始终是带着几分笑的,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泛了红,拿锁链扣死了程渺的挣扎,让出些距离来,让他看清自己瘦的出奇、皮包骨般的躯体,催动丹田,声音里少有的多了几丝颤:“那就自己来看看,看看我……”
他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一声撼天震地般的巨响中,满殿的厚重锁链被震的簌簌作响,乱成一片令人焦躁的杂音,隐约能听见凄厉的喊叫,似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变化,已然发生了。
封霄阳却是岿然不动,好似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一般,脸上仍是那有些病态的红晕,额前甚至还沁出了几点细汗,慢慢放松了躯体,低低笑起来。
他身上的细微颤动,以一个程渺极不情愿的方式,被分毫不漏的传导过来。程渺微微皱着眉,神思有一瞬的飘远,是隐约又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才猛然意识到,半趴在他身上的封霄阳周身烫的惊人,像是一块烧熟的火炭般,连带着他也有些口干舌燥。
可这不对——程渺自诩是七情斩断、六根清净,任这些年魔人无数次折磨,也未曾软弱过分毫,又怎么会突然起了那千百年前便已根除的欲念?
封霄阳如今的身体并不多好,一手撑在榻上,止不住的咳,血色长发自肩上如水般流淌下来,带出一片猩红的暗影。
他那双赤瞳红的想是要滴血,苍白的唇被强行燃烧而起的魔息添了些风中残烛般的血色,断断续续的吐字:“如何,程渺?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么?”
魔人烫的像一团火炭。程渺微微眯着眼,试图通过眼前模糊成一片的视野望见那人如今的模样,却只看得到模糊的色块,与那人脸上耀眼至极的魔纹。
魔纹会随着魔人的情绪变化而变色,而若是如现在一般,发出仿佛要燃烧殆尽的光芒,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魔人,正在燃烧自己的生命、燃烧自己的修为,为什么东西做引。
他定定望着那火一般燃烧的魔纹,对于封霄阳突然失去修为的缘由猜出了多半,却是骤然失语,脑中乱糟糟的理不出个规整的念头来。
“我的丹田碎了。”封霄阳牵起程渺的手,慢慢按上自己丹田曾经存在的位置,眼角虽仍留着几缕水意,眸光却是已然清明起来,“十年前为拦下你的自爆,我燃了魂。”
魔人低低的笑起来:“我在黄泉中瞧不见自己魂魄的形状,也不知道自己的魂魄竟是这样不经烧,只那一下,便再聚不起来了。”
“魔人成魔,凭的是一股执念、一腔妄念,我连魂都碎了,还怎么撑的住这属于化神期大能的遍身魔息呢。”
地动不止,愈演愈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出世一般的震颤,魔宫的防御法阵被激发,在半空中幻化出无数道晦涩难懂的咒文。
封霄阳低“啊”了声,软了腰,半俯在程渺身上,望着那张自己喜欢极了的脸,先是痴、再是痛、最后归于一片疲惫与无望。
“程渺。”他轻声唤他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外界慢慢起了些人声,似在吵闹厮杀,封霄阳却是毫不在意,只贪恋般的紧盯着程渺十年来毫无变化、依旧清俊冷漠的脸,话音中不由得带了些哭腔,竟有了些孩童般的天真:“我只是想要你倾心一次,为何就这么难呢。”
他哽咽着,吻上了程渺的唇,强行撬开了程渺的牙关,在缠绵间送了样东西进去。
热流顺着食管向下蔓延,很快蔓延到程渺的四肢百骸,眼前原本模糊的场景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连被生生敲断的腿也慢慢有了知觉,甚至于能够隐约感受到灵气的凝聚。
生死人活白骨,连化神期大能自行损毁的经脉也能修复的天材地宝,三界中屈指可数,即便是魔尊,也不能轻轻松松的拿到其中的任何一个。
结合封霄阳从前疯癫般的絮叨,程渺几乎是瞬间便锁定了一样物事。
传说中在妖界层层守护之下的、只存在于典籍记述中的天材地宝,玉生胎。
殿外的杂声越来越大,殿门处甚至传来些沉闷的哐当声,似乎是有人打算破门而入,一声更比一声来的急、来的响。
殿内的防御被触动,无数流光冲向殿外,一时间金铁交击之声不绝,封霄阳就在这样的动静中慢慢挺直了腰,赤眸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执念,低声问:“程渺,你对我可曾有过任何……除去仇恨以外的念想?”
防御阵法层层碎裂,化作无数细碎光点纷纷而落,封霄阳便在这无数的光点中沉默着等待。
程渺的语言能力已在一瞬之内恢复,却始终只是冷着一双墨眸,定定与封霄阳对望,不发一语。
直到最后一层法阵也被破解,大殿中轰然而动,上古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开始运转,门外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混乱魔息将空中的细碎光点荡出真真涟漪,他才终于慢慢的出了声,却是极凄惨极嘲讽的一声笑。
“好……”封霄阳慢慢阖上眼,“我明白了。”
“我辱你十年,仙魔大战逼你失了全身修为,如今尽数奉还。”
“这玉生胎,应当能将你的经脉修复九分。至于修为……”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有些自嘲,“我借绝代炉鼎之身,燃半身之魂,送你一个成神的机缘,也算是还了五成。”
他本就体虚,又主动自发的折腾了这么一遭,早就有了些想要中止的意思,是始终强压着魔息才没有彻底让术法溃散。如今话已说尽、时机恰好,便也撤了那阻塞的术法,在一声低喘中结束了这漫长而磨人的过程。
“我们扯平了,程渺。”封霄阳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极轻微的笑了下,“你若觉得还不算够,修为恢复后再来找我复仇也好。”
“只是可能要来的早些,不然我多半就只剩些骨肉残渣了。”
封霄阳慢慢撑起身子,手脚仍有些抖,眸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他抬手一招,漫天锁链骤然收紧,包围在程渺身边,化作一枚厚重至极的茧,慢慢融入地面之中。
魔宫大殿本身便是一件精巧无比的机关,每一片砖每一片瓦都能为他所用,如今却被全然用来保护那个如今深藏地下的人、掩藏他的气息。
周围景物变幻、天旋地转,封霄阳却是岿然不动,微垂了眸,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红衫理整齐,拎出夜虹横放在膝上,少见的正襟危坐起来,脸上仍带着些情热的潮红,有些失焦的眸子却定在了那不断颤抖的大门上,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殿门轰然洞开,一道被斗篷掩盖了大半的身影瞬息而至,停在封霄阳面前三丈处,无数道流光自他身后发出,直奔封霄阳而来,又被大殿中的阵法尽数拦下。
“魔尊就在殿中,诸位小……这是什么味道?!”
无数魔人涌入,在闻到殿内那股浓郁至极的气味时纷纷大骇:“这里怎么会有信香?!”
分明只有炉鼎陷入情期时,才会散发出信香,这殿中只有魔尊一人,信香却如此浓郁……
莫非?!
“莫非魔尊竟是那传说中的绝代炉鼎?!”有人失声喊叫,顿时魔人们望向封霄阳的眼神中,都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大部分虽仍是满眼忌惮,却都多了一丝蠢蠢欲动与垂涎。
那可是传说中得可成神、对修炼有着无数裨益的绝代炉鼎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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