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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落九盏/捌月野酒)


身后的舞台上表演已近尾声,节奏逐渐舒缓了下来,渐渐停下。
那首歌果然是那天晚上在梵亚22层听到过的demo。
宋屿安面色潮红,在全亮的舞台灯下终于看清了傅凌清的模样:“他们这次的水平还不错。”
“和我接吻这么无趣么,竟然还能分出心去听他们的歌,”傅凌清佯装生气,被人扑上来又轻啄了一口,表情立刻又舒展开来,“那是傅逾明请梵亚的金牌词作帮他们写的。”
宋屿安短暂的惊讶,随后很快接受地点了点头:“合理。决赛嘛,万无一失才行。”
至于演出结束后的采访,两个人是真顾不上再听任何一个字。心中无欲身体却诚实,一个吻点起的火用了许久才总算平息下来。
两个人是跟在BTI的后面走出后台的,没人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有沈乔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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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点了题了居然...
还好不是V文,不然这么大一段歌词...发大水了!(该打!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地,第一名的桂冠最后花落BTI。票数的真假已经无从考证,总之金箔从空中飘落到舞台上的时候,仿佛一场金色的雨。
这是这一年的夏天,留给宋屿安最深刻的记忆。
“别的节目都是步步高升、节节开花,前面铺垫蓄力,谁不是最后一期压轴放个大招啊,这节目真的是...虎头蛇尾第一名,你看刚刚那个奖颁的,我真的...”
几个人在直播前原本约好,无论这一晚的结果如何,都要在江边的烧烤铺子聚上一聚,作为FAXA顺利成组并且一路杀进决赛的庆功宴。
宋屿安捧着第二名的奖杯从台上走下来,不见宋屿宁的踪影,微信上只收到了一条没说完的吐槽语音。
他回拨电话过去,忙音。
遇到副导演向他们道贺,宋屿安问起,对方说是宣发组准备发图时发现BTI夺冠的贺图配色出了问题,于是把整个组叫回去临时加班修改。
副导演才走出去没多久,宋屿宁报平安的消息姗姗来迟:
「来梵亚实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生是梵亚人,死是梵亚魂,这个b班我速速加完,你们先找地方,我很快赶来。」
四个人卸了妆换回了便装,又扎堆打了几把游戏,宋屿宁依旧没有要下班的消息。
傅凌清百无聊赖地刷着梵亚的官方博,见迟迟没放出所谓正在赶工的贺图,索性举起了手机招呼:“来来来看这。”
其他三个人不明所以,猝不及防地被傅凌清拍下一张纯素颜的合照。
傅凌清打开微博,编辑:
「FAXA第一站,收官!下一站要第一!」
而后这张新鲜热乎的四人合照就这么作为配图发了出去,素颜、原相机、原图直出,天然去雕饰。
时浚乐了:“你动作这么快,不给祁山崎PP图?”
唯一一位女性反倒不以为意:“自然就是美,美国素颜美女多得是,怎么我就得P图了,我这素颜不配上镜吗?”
傅凌清先BTI一步自行发了FAXA的贺图,把备用机往手边一丢,招呼其他几人又酣战了几场。
最后一局没打完,两人光荣牺牲,傅凌清正在宋屿安的掩护下瞄准了最后一颗藏匿在树后的人头,正要开枪,屏幕顶端掉下来一条推送:
「宋屿宁:下班了,傅逾明招呼我们全组和沈乔予他们一起参加庆功宴,就在隔壁万豪的宴会厅。你们...」
后面的内容被系统省略掉,看不见了。
拿过太多次第一,到嘴边的鸭子也没了吃进口的兴趣,傅凌清直接点开微信的推送条,游戏切进了后台。
「宋屿宁:下班了,傅逾明招呼我们全组和沈乔予他们一起参加庆功宴,就在隔壁万豪的宴会厅。你们在哪呢?还吃不,要不我一会趁早溜出来吃宵夜?」
傅凌清眉毛一扬,噼里啪啦打字:
「第一名的微博还没发呢,庆功宴都准备好了?」
还是知名酒店的宴会厅,这不得提前几个周预定才行?
又火速地打了一行字:
「行,那就酒店楼下那个烧烤店吧,你找找机会直接下楼。」
发完了消息又切回游戏,发现他在切出去回宋屿宁消息的时候被人一枪爆了头,那人探头的瞬间又被宋屿安一枪反爆了头。
此时正停在显示他们获得了第一名的游戏界面上。
不多会又收到了一条宋屿宁的信息:
「清哥,回复一下微博评论区吧,理理我们粉丝吧,求翻牌!」
微博评论区?
刚刚吃鸡战至酣畅,半个小时不看备用机,傅凌清再拿起来一看,炸了。
刚发的那张合照的评论区已经人满为患,一条微博这一会累积的热度已经达到了平时的好几倍。
热评第一条:「恭喜FAXA键盘手&鼓手组合“清声细屿”、贝斯手&吉他手组合“崎山浚岭”第二名高位出道!」
怪不得让他看评论区呢,这条的楼中楼点开就是宋屿宁的账号评论。
傅凌清用官号给她点了个赞,一条没回,又把备用机揣回了兜里。面上故作深沉,心里实际在想,“清声细屿”,这届粉丝还怪会起名字的。
万豪马路对过有一个烧烤城视野特别好,在路边支个摊子,对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等这边四个人干完了两桶扎啤,充电宝都借了还、还了又借了,傅凌清喝得有点微醺,指着正从酒店大门的力出来的几个女生,说:“看见没,那是宋屿宁同组同事,我估计这庆功宴差不多散了。”
七月底的风一过脸,傅凌清清醒了不少,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把人全点过一遍,梵亚整个设计组包括比宋屿宁还晚来的那两个实习生全在这了,唯独少了一个她本人。
一个眼神就明白的事情,宋屿安接受到信息,立刻开始拨打宋屿宁的电话。
一个没人接,再打第二个成了忙音。
宋屿安不死心,又打第三个,这回被秒接起来,那边没人说话他心急地先开了口:“宋屿宁,你什么情况?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同事都走了你在哪呢?”
“哦,哥,”那边宋屿宁的声音有点模模糊糊的,“刚才上头喝得有点多,现在头有点晕。包里带的醒酒片又吃完了,刚好遇到乔予哥,我找他要两片解解酒,放心吧。”
宋屿安脸色微变,还要说什么,那边却啪地断了线。
他顿了两秒,拉着傅凌清的胳膊就往马路对面的万豪跑去:“宋屿宁可能遇上麻烦了,她比我还能喝,上了大学就没醉过,也从来不需要买什么醒酒药...刚刚的情况肯定是她要告诉我什么信息,但又不方便开口,才这么说的。”
两个人大步赶上了仍在酒店门口等车的那几个宋屿宁的女同事,傅凌清伸手把人拦下,问:“见到宋屿宁了吗?”
那几个女孩子年纪看起来也大不了宋屿宁几岁,手里各拿着大小不同的名牌包包,看上去像是傅总大手笔在庆功宴上发出的奖品。
价值最低的都要抵辛苦打工两个月的工资,几个人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答得也有几分漫不经心,一个女孩指指酒店的高层:“刚刚被傅总留下啦,屿宁在这一届实习生里表现很不错,傅总特意夸了,还说希望留她下来转正呢。”
“傅逾明单独把她留下了?!”
“几层?!”
两人同时喊出了声,嗓门之大把几个女孩子也吓了一跳:“庆功宴是二、二十六层的宴会厅,抽奖的奖品是在二十八层的一间客房里领的...”
这一群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到底什么人会在酒店和一个实习员工正儿八经地谈工作?有人敢说有人敢信,倒真是放心把宋屿宁一个人留在楼上。
宋屿安和傅凌清没工夫和她们继续多说,撒腿就向酒店大堂的电梯冲去,显示屏上每一个数字的跃迁都令宋屿安无比煎熬。
早该在宋屿宁说傅逾明邀请她们部门一起参加庆功宴的时候就觉察到不对劲的。当时以为这么多人的场合傅逾明总不至于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他。
电梯上二十八层只需要短短十几秒,傅凌清和宋屿安却各有各的心事。
宋屿安脑子里是拍摄定妆照那一日企图以对待沈乔予的方式同样来利诱自己的傅逾明,以及沈乔予那一身不慎被自己亲眼看到的痕迹;
傅凌清却甩不脱决赛前在梵亚撞见傅逾明为BTI请外援时,他因为自己那两句挖苦的话而瞬间变得阴郁的脸色。
傅逾明是一个疯子,他早就知道的。
当时该忍下来的。一时在口舌上的痛快是得到了,但如果傅逾明真的是为了报复他而盯上了宋屿宁,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放过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电子屏上的数字跳成了28,宋屿安一个闪身从未完全打开的电梯门缝中钻了出去,却望着走廊两侧装潢一模一样的套房不知该往哪去。
好在套房的数量不多,傅凌清拉起他的胳膊往其中一边走:“这边,傅逾明在这层开过一间私人包间,大概率在那。”
那是一间位置十分隐蔽的房间,在整栋建筑最深处的拐角,背靠一个大型会议室,完美地隐匿了踪迹,如果进入首先就要穿过会议室。
平日里的人本来就少,这样的位置轻易不会被发现。
傅凌清拉着他在这一层七拐八绕,终于绕到了那个拐角。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一扇门外守了两个人。
“宋屿宁!”
宋屿安喊宋屿宁的名字,此时他已急红了眼,守门的两个人一起来拦,也还是拦他不住。
他靠着一股蛮力将守门的人冲开,又以身撞开了那扇房门——
宋屿宁被两个人压着肩膀站在门后,听见这声巨响吓得抬起了头,扎得整齐的马尾已经几近散落,只剩下一簇发尾还勉强被收在黑色发圈里,松松垮垮地塌在背上。
外套被人随意丢在地上,衣领被扯到最初的两倍大小,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锁骨处有十分明显的...被掐过后留下的淤青。
宋屿宁的眼睛已经红透,哭过的睫毛一片湿润,将落不落地挂着最后一滴水珠,还来不及擦。
宋屿安拳头上的每一个骨节都被他捏出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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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细屿哈哈哈哈哈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很可乐

再看向宋屿宁身后的那两个人时,他的眼神凶狠得令人生惧。若此时说他身上背负了数条人命,那两人恐怕也会深信不疑。他强压下要动手的冲动,沉着地开口:“放开我妹。”
房间的深处,傅逾明正大咧咧地仰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一人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埋首于傅逾明的两腿之间,听到宋屿安的声音,身形明显顿了一顿。
傅逾明从手边的矮桌上捞起一杯醒了一会的红酒,握在手里轻轻晃着。室内的暖光落在杯中,透出一种不明不白的暧昧。
“果然是一起来的,欢迎欢迎——”傅逾明不见外地开口,鼓了鼓掌,又拍拍趴在身前的青年的脸,“你偷偷叫来的啊?”
宋屿安没兴趣多看一眼傅逾明与被他包养的少爷之间倒人胃口的调情,自然也没看到那个年轻人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急促地摇了摇头。
宋屿宁见到宋屿安和傅凌清的瞬间似是终于松了口气,一声称呼叫了两个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诉尽了委屈:“哥——”
那两个人的手依旧在她的肩头按着,她用力挣了两下,挣不脱分毫。
“你和他们废什么话!”
傅凌清不由分说冲上去,一拳揍上其中一人的侧脸。宋屿安要伸手去拦,却没拦住。傅凌清接着又是一脚,正中另一人的腹部。
论体型那两人根本不是傅凌清的对手,被这一拳撂倒顺势躺在了地上,没想着再起来参与到对峙的战局中去。
那头的傅逾明却暗暗笑了一笑。
宋屿宁失去了肩上的钳制,脚上却没力气向前迈出一步,双腿一软,在原地直直跌了下去,被宋屿安上前一步接在怀里。
傅凌清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宋屿宁的身上。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眼睛空洞而无神,嘴里喃喃低语,缩在宋屿安的怀里不停地抖。
像是强撑着镇定了许久,在终于确认眼前的宋屿安和傅凌清不是幻觉后,难能得以放空的失神和无助。
即使是从小斗嘴斗到大的妹妹,宋屿安却做什么都怕委屈了她。那样努力想要弥补却依旧补不回她一个完整童年的宝贝妹妹,却如今被刺激到这般境地。
宋屿安的心都要碎了。
那在他怀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姑娘抖得越厉害,他的心就愈发像被人凭空一掌掏穿了、面目全非了,还要再搅几下才解气那般痛。
傅逾明冷眼看着入口的几人却像在看戏,他笑得一脸邪气,抬手拍拍伏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青年的脸:“继续呀,人家是来救妹妹的,你停下来做什么呢,沈乔予?”
沈乔予一张精致的脸上已经糊满了泪水,梨花带雨般我见犹怜,却激不起傅逾明哪怕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惜。
他被傅逾明抓着头发转向门口,在看见宋屿安和傅凌清的那一刻让他觉得更加难堪。他想低头,却被傅逾明用力扯得生痛,不得不抬头对上那三人的视线。
傅逾明的话像凌迟的酷刑,将他一刀一刀从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一滩没有尊严的烂肉。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却足够让他鲜血淋漓。
逼迫他望向大门的人凑近了,俯在他的耳边说着一屋子人都听得清的话:“你看看人家,新欢都能和亲妹妹相处得这么和谐,还有你什么事?你已经被彻底除名了,你自己做了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是一条别人的狗了,懂么?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锅里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就好像——”傅逾明抬着眼神望着门边,话却是说给沈乔予听的,“人不能又当了biao//子,还想着立牌坊,你说是不是?”
而沈乔予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起来比宋屿宁并好不到哪里去,口中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别说了,求您了傅总,别说了...”
宋屿安近几天来对沈乔予的最后一点怜悯也在此时终于消失殆尽了,他将怀中的宋屿宁搂得更紧,说出的话一字一顿,却一字更比一字寒:“沈乔予,你自己要爬傅逾明的床,我不拦你,但你敢拉宋屿宁下水,我绝不放过你。”
沈乔予的头发凌乱地盖住了脸,演出后的妆容被满脸的泪水晕得一塌糊涂,嘴角还挂着方才强迫性吞咽的动作而留下的透明涎液。
听到宋屿安状似警告的话后瞳孔倏地放大了,眼眶里蓄的清泪又无声地沿着脸颊落了几滴。他望着宋屿安嘴巴开开合合了数次,最终却南风团队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不成字句:“我没有,我...”
宋屿宁却突然扯扯宋屿安的衣角,心神依旧不稳,却替沈乔予开了口:“哥,沈...乔予哥,是他帮了我,不然我现在、现在已经...”
“是,”傅逾明毫不避讳地说,“原本我只邀请了屿宁一个人,是他自己非要跟过来一起。我想那当然好啊,多一个人热闹些不说,他也更有经验点嘛,做个示范也没什么不好。”
多道貌岸然的说辞,“邀请”,甚至不需要得到被邀请方的同意。
宋屿安愕然地看向沈乔予,对方却已经抽泣得不能自已,滴下的泪已经将浅色的地毯晕出一个深色的色块,咬着下唇不发出更多的声音,是他最后的倔强。
“委屈吗?嗯?”傅凌清重新抓起他的头发,逼他再次抬起头来,“你委屈什么?如果你当初告诉我你和宋屿安的关系,我跟本就不会允许他们这支乐队参加比赛!还有你自作主张失误放水,浪费了我多少资源和好机会!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我就会输得很难看!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的手上一用力,抓着沈乔予的头发按回自己的胯下:“不是你自己要一起来的吗?继续动啊?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我的人么?当初要红的不是你?现在逞什么英雄?”
沈乔予的所有伤疤被当着所有的人无情地揭开,鲜血淋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不堪的一天,更未想到这样不堪的自己有一日要被如此毫无保留地当做一个笑话让别人看去。
他以为自己原本早就该麻木的。在与节目导演吃饭的餐桌上,对方明示出对他的兴趣,而傅逾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将自己拱手让出的那一刻起,就应该从内到外腐烂完了的。
从那之后的日子里,他不配哭,不配笑,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他甚至无法确定,此时活着的,是否还是他自己。
可当他听到宋屿安再次站回舞台的歌声时,已经满身污泥的他竟心生了一丝不甘和懊悔。他不该一步步走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如果还有回头路的话,他一定不会再这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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