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下能救俩。
宋屿安无奈,只好应下来,当天晚上就注册了一个全新的账号,原本就打算叫“FAXA”的,系统显示昵称已被占用。
正发着愁,手机被傅凌清拿走,再还回来时账号已经注册完成,还挂上了年费会员的尊贵标识。
宋屿安看看名字,“Back_to_FAXA”。
他踢踢傅凌清的鞋子:“你跟他俩商量没啊就自作主张。”
傅凌清抬头看看认真写谱子的两个人,又专注在电脑上处理公司近几日积压的事务:“不用商量,他们同意。”
“他们同意你就随便起?”
“没有随便,”傅凌清一通操作后合上了电脑,“这是我的私心,我想有一天能和你再回冰岛。是夏天最好,夏天可以环岛一圈,除了我们去过的那些地方之外,可以把北部的环线也走一遍。”
宋屿安没骂他的想法不切实际,反而也跟着琢磨起来:“五一都过完了,今年怕是来不及,得等明年了。”
“怎么就来不及了,”傅凌清反驳,“照这节目的录制进程,到六月底肯定能结束,七月八月还不是有大把时间给我们挥霍。极光是没有了,那会只有日不落,做什么都是天光大亮...”
“嗯,确实,”宋屿安点点头,佯装听不懂傅凌清说了什么,把话题岔开,“说不准到不了六月底,我们就能彻底自由了。”
“有人从中作梗,冠军是希望不大了,但怎么也得走到决赛吧。宋屿安要是淘汰,简直天理不容——”傅凌清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凑近了宋屿安,问他,“下一场。下一场,我能听到宋屿安亲口对我表白吗?”
“嗯?”宋屿安装傻,左边看看又右边看看,“谁要告白?”
听到这边的动静,另外一边专心谱曲的两个人有了意见:“宋屿安,让你去搞定账号的,没让你去调情。弄完了没,弄完过来听听这几个调子哪个合适。”
宋屿安心虚地摆摆手:“来了来了。”
傅凌清拎上西装外套往门外走:“你忙吧,我去接宋屿宁,把她送回家再来接你。”
宋屿安抬腕看看已经快指向10的时针,皱眉:“我以为她早下班被你送回去了?”
“最近她们组老是加班,估计又围着沈乔予他们的后续赛程安排转呢,”看宋屿安一脸担忧的神情,傅凌清安慰道,“说是加班,但实习生应该也没多少活,不会累着的。昨儿晚上还和我说有空摸鱼给你画图纸呢,放心吧。”
宋屿安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和宋屿宁说有空了帮他琢磨琢磨自己店里改造的图纸来着,这会儿自己都快忘了,难得她还记得。
在梵亚,组里工作忙的时候一个实习生跟着一起加班帮忙也正常。往常打烊晚的日子里,宋屿安也不是没有见过学生模样的实习生到了深夜才从不远处的梵亚大楼里走出来。
可心里有块石头放不下,总觉得不相干也该多问上一句:“傅逾明呢?”
“啊?你问他干嘛?”傅凌清一下没转过来,有一说一地回他,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嫌弃,“这两天总带沈乔予见节目导演呢,一开始还私底下见,后来连避也不避了,直接当着公司员工的面在办公室见。那导演可横了,在梵亚里面混了脸熟,狐假虎威的,现在都横着走。”
这么光明正大地频繁见节目的导演,还能是为了什么。
宋屿安想起之前拍摄定妆照时在摄影棚的所见所闻,自觉傅凌清和他之间不留秘密,他也理应做到开诚布公:“上次,拍定妆照的时候,我不是帮宋屿宁拿包么,遇见傅逾明和沈乔予了。”
是想和盘托出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和傅逾明对峙的那一段没有必要,说了只是给他徒增烦恼,于是自行略去了那部分,只说重点。
“沈乔予他...”宋屿安着实觉得这么费劲组织措辞的自己有点好笑,小心翼翼地再提起这个名字生怕傅凌清听见了多想,好半天才说,“看起来状态有点不是特别好。”
傅凌清也吊了一口气,听见宋屿安说完才吐了出来:“你要说的就这?”
宋屿安点点头:“啊。”
“你提他就提他,支吾半天干嘛,”傅凌清委委屈屈,“他状态不好第一次录节目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折腾这么半天说个这,吓得我以为你对他又旧情复燃了。”
宋屿安突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之前甭说“沈乔予”这个大名,就是提到“前男友”这个称呼傅凌清脸上的神色都要暗地里变上几变,怎么现在倒是豁达起来了。
于是只能不确定地开口:“怕提他你不舒服。”
“我有什么不舒服,咱俩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傅凌清白眼不服气地一翻,“他一个旧筷子旧碗的,都上了别人的桌了,我犯得着跟他闹别扭么。”
宋屿安乐了:“这么相信我啊?”
傅凌清嘴角往下一塌:“我那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说完脸色又严肃起来:“他状态不好是必然的,和傅逾明扯上关系的,没一个状态好的。”
宋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记得傅凌清很久之前警告沈乔予的那句“傅家没一个好东西”。
“总之娱乐圈潜规则无处不在,傅逾明很擅长用自己有的东西去引诱感兴趣的对象,利益交换,愿者上钩而已。但是...”傅逾明看宋屿安神情依旧疑惑,有心解释却不知道该作何形容才合适,“就是...他玩的特别花也特别大,这么说你懂么?”
潜规则、玩、又花又大。
几个关键词串联到一起,耳边又响起那日在化妆间门外听到的沈乔予的声音和他身上隐约的痕迹,宋屿安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
在公共场合那声音听起来已经算是痛苦,这要是换到私人空间里...
不可理喻。
“干嘛,”傅凌清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凑到他耳边,像是调戏一般的语气,低声地问,“感兴趣啊?要不回头我们也试试...”
宋屿安吓得不轻:“神经,他变态你也变态?”
“咱俩之间,说变态见外了吧,”傅凌清一脸邪笑,“那顶多只能算情趣。你想试,下次给你安排。”
宋屿安自诩从前关系不乱,虽然只正儿八经交过一个男朋友,几年的稳定关系里却怎么也算得上身经百战。
但也都是正常范围内的身经百战。
他连调情的道具都很少买,最出格的东西是定做过一对镶了红宝石的乳*。只不过那玩意没等他拿出来面子就先挂不住了,最终都没来得及让沈乔予瞧上一眼,就被他丢进了床头柜压箱底。
那些被傅逾明玩转得游刃有余的手段,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此时被傅凌清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宋屿安禁不住在脑袋里浮想联翩,乱七八糟的东西交叠在一起,那副没用过的乳*不知怎的忽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傅凌清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掌心贴上他两侧的脸颊,拇指与食指捏他的耳垂:“你不会真的在想吧,红成猴屁股了都。”
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小,宋屿安抬了头,发现祁山崎和时浚都像看戏一样正扒着头往这边瞧。
时浚笑得格外捧场:“宋屿安你不是吧,我认识你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你这样!”
宋屿安往乐器区一望,那两个人玩味的笑看得他无地自容。头转回来对上傅凌清眼含桃花,脸上更是觉得臊得慌。
进退两难,他只能慌不择路地把人往外推:“不早了,赶紧去接宋屿宁。”
傅凌清也不拒绝,任他这么推着出了金属大门,站在门外定住了脚步:“真的假的你,这么纯?”
宋屿安面颊绯红不退,话倒是说得义正辞严:“正常人正常解决需求就可以了,谁没事玩那些东西。”
“都告诉你了情侣之间就是调情嘛,”傅凌清不停往他身上凑,蹭得他浑身发热,只能接连后退,“回头我们也试试?”
独当一面的酷哥,刚认识那会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宋屿安如今被作弄到这般田地,傅凌清心里有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的爽快,心想着捏住了兔子的尾巴,可就再也别指望它哪天能摇身变回一头狼。
被人拿捏住一次,以后在这块可就永远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了。在这一点上,当初被宋屿安拿住了心的傅凌清可太深有体会。
终于轮到宋屿安也吃瘪一次。
傅凌清心里痛快得很,不再紧逼,在掌心掂了掂车钥匙,佯装要走:“不逗你了。我先去接宋屿宁了,在这等我。”
宋屿安“嗯”了一声,脑袋低着,摆了摆手。
“宋屿安。”
听见说要走的人又叫了他一声,宋屿安抬头,以为傅凌清又有什么事要说。
没人张口说话。已经走出去几步的黑影突然杀回来覆住他,在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真的只是蜻蜓点水。
等宋屿安回过神来,傅凌清已经快要走到创业园的大门,远远只能看见走远的背影。
宋屿安不断往自己脸上扇着风,奈何五月的风,就算在夜里,不管怎么扇也都是热的。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宋屿安,你二十七了,不是七岁也不是十七,什么场面没见过,动不动脸红成这样像什么话。
不像话,真的不像话——
可刚刚傅凌清说的那些,他真的没见过。
怎么扇也凉快不下来一丁点,他索性破罐破摔地跑跳了两圈,脸上不光红了个彻底,还搞了个大汗淋漓地回了乐房。
祁山崎和时浚一齐望过来,他淡定地回复:“运动了一会,出了点汗而已,别大惊小怪。”
宋屿宁又捧着盒饭找来他们的休息室,人未到声先到:“太强了,宋屿安你那首新歌,反正转了一圈,我是觉得没有比你这好的。”
宋屿安对着这一通马屁不为所动:“你这是亲友滤镜,硬吹。”
宋屿宁眼白朝上一翻,拎着自己的那份员工餐,轻车熟路地找地方坐下,打开了和周围几人正吃的东西一对比,乐了:“哟,这次我们这员工餐水平提升啦?和你们吃一样的了都,还全是我喜欢的菜。”
傅凌清的笑隐在饭盒里。
宋屿安撞撞他的胳膊:“我说你能不能别老默默无闻地就把好事干了?”
宋屿宁一脸好奇:“怎么说?”
宋屿安抬手指指傅凌清:“有没有可能点餐这种事,是这位傅总一句话就能换掉的事,真以为让你撞大运呢。”
宋屿宁欣然接受:“清哥,你还是得区别对待点,你这对我这么好,我怕有人吃醋。”
宋屿安嘴上也不客气:“我看你吃着拿着一点也不嘴短手软的。”
“那清哥在乎的是我这一点回报么,他想要什么你不最清楚啊,”宋屿宁火速扒完一盒高级盒饭,垃圾往桶里一丢,“你当哥哥的就不能替妹妹多报报恩。”
你当你哥欠他的还少么,宋屿安腹诽,人家养儿还能防老呢,自己养个妹妹除了把他卖了个干净,还落下什么了。
两人斗嘴的间隙,休息室的大门被人敲响,几个人转头看过去,是节目的副导演。
宋屿宁以为是叫自己回去干活,腾地起身就往外走:“BTI那边是不是开始走流程啦?”
“没呢,”副导演是个大宋屿宁十来岁的女性,平时对她机灵的性子喜欢得紧。此时见她在这偷懒,也没催她,“没到点呢,一会有人来叫你。”
她身后的实习导演手里捧着个小盒子,走到宋屿安的面前:“先把出场顺序的签抽一下吧。”
宋屿安随手一抽,捻开纸条,2。
“你们先吃,”副导演将FAXA的名字填入对应的位置,“不过也快了,提前做好准备。”
宋屿安点点头应下来。
副导演出了休息室的门,不过几秒又探头回来问:“你们这回不用变动鼓的位置了是吧?”
宋屿安点点头:“这回就在后面一点就可以,不用麻烦动了,辛苦。”
这次的原创作品又是唱又是rap,祁山崎和时浚大方地把所有的风头都让给了宋屿安和傅凌清,一句词没有,全程为他们和声。
都这样显眼了,宋屿安觉得没有必要再像第一次那样把鼓架在最中央的位置,风头出过了,恐怕会适得其反。
宋屿安起身去检查一会需要带上台的东西。
祁山崎的吉他、时浚的贝斯从早上到了就一直待在休息室了,彩排没有上过舞台,此时都安然地躺在休息室的墙角。
但一小时前排练还用过的鼓棒,此时怎么也找不到了。
鼓手少了鼓棒,和鸟断了翅膀有什么区别。
他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可能随手放东西的各个角落,依旧一无所获,忍不住低声骂出了一声“操”。
休息室内的人循声望过来:“什么情况?”
“鼓棒不见了。”
“啊?”祁山崎愕然,“刚刚排练不是还用来着?”
“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随手放哪给忘了。”
“你平时哪有瞎放东西的习惯,最后一次彩排结束连卫生间都没去,直接就回休息室了,能随手放哪?”傅凌清神色有些凝重,冷哼一声,“怕不是让人给拿走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愤然一丢:“我去查监控。”
“来不及了,”宋屿安拉住他,“要么查不到,就算查到了也未必来得及,没多久就开场了,我们排第二个,如果是有预谋的行为,肯定来不及追。”
“那怎么办,”宋屿宁想办法,“找靠后的乐队借一下?”
“怎么了?”门外一声关切,几人循声望去,是恰巧路过的独行者。
宋屿安挑重点说了个大概。
独行者的鼓手十分慷慨交出自己的鼓棒:“先拿我的去用?你试试看顺不顺手。”
宋屿安问:“你们抽签的排序是多少?”
“第四个。”
宋屿安摇了摇头:“我们第二个,恐怕中间的时间有点赶。”
“那后面的队伍呢,”宋屿宁说,“我去问问看有没有能借一下的。”
“借鼓棒只能算下下策,”时浚突然开口,“我观察过其他乐队,他们的鼓手用的鼓棒大都是7A的普通配重,但宋屿安的鼓棒是定制的,长度介于7A和5A之间。最重要的是——他的鼓棒是前置配重。”
“你说点我们能听得懂的,”宋屿宁听得一脸痛苦,“就是说这个下下策,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正常情况下影响不大。”宋屿宁正要松一口气,又听见宋屿安继续说,“但这首是新歌,第一次在舞台上演奏,而且有一段rap的鼓点节奏又很密集,如果我用习惯了前置配重的发力方式,在不是特别熟悉的情况下用普通配重,不能保证节奏百分之百不错。”
这下饶是宋屿宁一个门外汉也听懂了,宋屿安打鼓是什么水平,她从小看到大还没见宋屿安失误过几次,如果连他都有可能把控不住节奏,那问题可能就真的有些严重了。
被迫用自己不顺手的鼓棒,甚至没有任何一次排练的机会。如果真的有人蓄意,摆明了要他在舞台上砸锅。
祁山崎问他:“先别急,你有没有备用的?”
“备用的?”宋屿安凝眉想了会,突然神色轻松了些,“店里!店里有一副我之前用的!”
宋屿宁自告奋勇,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跑:“我现在去拿,你的店离得不远,赶得及的。”
跑到门边顿在了原地:“这不是梵亚,是录影棚...离店里还真不近...”
宋屿安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对着还有会才下班的店员说明了情况,允许她立刻下班,打车过来,全款报销,并且今晚还有加班费。
听闻老板有难,短发高个子的女生当即抄起店里那架鼓上的鼓棒就往外冲,连店里统一的制服也顾不上换,在打车软件上也不看价格各种车型一通乱勾,光速上了路。
最后一次站位确认,鼓棒还没到。
观众进场完毕,鼓棒还没到。
第一组乐队已经站上了舞台,抽到第二个的马上就要前往后台去做准备,可宋屿安的手里依旧空空如也。
要上战场了,他的武器却不知在何处。他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指节被捏得咔咔作响。
起身要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宋屿安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宋屿宁抄了他的电话就往门外冲,嘱咐他在后台等她,跑远了还在喊:“宋屿安我一定会让你完成这场演出的!等我!”
现场安保措施做得十分到位,店员没有入场资格,只能在最外围的护栏处交接。
宋屿宁一路跑出了录影场地,远远望见店里帮忙的那位姐姐扶着护栏拿着鼓棒,帅气的脸上全是汗,白色T恤的前衣襟已经被浸得一片透明。
“凡姐!你这...”
宋屿宁的话没问完,就被人推了回去:“路上太他妈堵了,还好我上大学的时候是体育生...回头再说吧,我是完成任务了,接下来靠你了,跟老板说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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