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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鲜艳的花束剧烈摇摆,不知是风动,还是人动。

产房里,夏沁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覃宏朗踱步徘徊在外,他看着从产房送出的一盆盆血水,面色阴沉如墨。
他走到前殿,坐到夔芷卉身侧的位置,看着跪在台下的众人,大发雷霆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伺候在夏沁身边的孙嬷嬷,哆哆嗦嗦的说道,“老奴原本扶着娘娘走得好好的...怎料...”
她看向身侧的温意然,指着她说道,“怎料...二皇子妃突然撞了上来...娘娘身子重,就这么摔在地上...”
“我没有!”
温意然惊慌失措的说道,“我没有撞她!我真的没有撞她!”
“二皇子妃的意思是...”
夔芷卉高高在上的看着温意然,厉声道,“是宁嫔故意摔倒,好嫁祸于你吗?”
“我...我...”
温意然慌不择路的看向缪芳馥。
缪芳馥见她这般,心里越发瞧不上眼,但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帮着说话。
否则,这残害皇子的罪名怪下来,可不是小的。
“陛下,意然与宁嫔可从未有过交集,如何会故意撞上她呢!”
她看着覃宏朗沉思的模样,猛地看向孙嬷嬷,“保不齐是这奴才没侍奉好主子,想推拒责任呢!”
“冤枉啊!”
孙嬷嬷立刻说道,“老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残害皇子啊!且娘娘也听到了,宁嫔娘娘分明是说二皇子妃推的她!如何是老奴啊!”
她膝行几步,磕着头喊冤,“还请陛下、娘娘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冤枉啊!”
“陛下,这奴才说得不错...”
祝柔突然出声道,“臣妾也听着宁嫔说...是二皇子妃推的她呢!这奴才可没瞎说!”
“是啊、是啊!”
孙嬷嬷又跪着对祝柔磕头,“谢娘娘为老奴做主!”
覃宏朗听罢,便看向温意然,“你如何说呢?真是你推得宁嫔?”
温意然很想说确实是宁嫔自己摔的,可皇后娘娘早已将她的话给封死。
让她如鲠在喉,什么辩解都说不出来了。
温意然只能苍白一遍遍说着‘不是我’的话。
就在这时,稳婆疾步走了出去。
“陛下!娘娘...娘娘她...”
“宁嫔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娘娘不好了!她出血太多,快撑不住了!”
“宁嫔她...那孩子呢!”
覃宏朗倏然起身,“孩子可能保住?!”
稳婆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只能瑟缩着摇头。
“怎么可能!如果会保不下来!”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只是宁嫔娘娘出血甚多...怕是没力气撑到最后了...”
“太医!”
覃宏朗急声唤来陈德海,“去叫太医来,宁嫔这一胎,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保住!”
他深深的看了眼温意然,气愤的甩袖走向寝殿。
夔芷卉侧首看着覃宏朗急切的步伐,眸中晦暗不明。
她轻嗤一声,端起茶盏掩去嘴角的嘲讽。
夏沁这一胎,终究是没保住。
覃宏朗看着稳婆抱在怀里的男婴,默默的闭上双眼,摆手让她离开。
他走进房间,见她哭红了眼,想要看看孩子,心中有些不忍。
握住夏沁的手掌,覃宏朗把人抱进怀中,柔声的安慰。
“孩子...陛下,我的孩子!”
“不哭了,你现在身子正虚着呢...”
“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啊...”
夏沁哭得梨花带雨,她紧拽着覃宏朗的手,泪水浸湿了他的肩头,“臣妾知道臣妾出身卑微,比不上他们,可臣妾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啊...她作何容不下臣妾呢!”
她的话,顿时点醒了覃宏朗。
谁说,温意然冲撞夏沁是无缘无故!
夏沁怀的是龙子,而温意然的丈夫亦是。
倘若温意然是为了帮覃柏聿争夺皇位,而故意伤害他的子嗣...
好狠的毒妇!
连这刚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还有什么资格做这皇子妃!
说不准...
说不准这里头还有覃柏聿的事...
“陈德海!”
“奴才在!”
正在气头上的覃宏朗,直接下旨夺了温意然正妃的位份。
此事,自然也波及了覃柏聿,关于他回朝便被覃宏朗放置下来,再没提及。
缪芳馥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温意然毁了,气得在寝殿摔东西。
欣悦上前拦住她,让她消消气。
“我如何能消气!要不是那个蠢货,我儿也不会被她牵连!”
自己蠢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们!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选她做这个皇子妃!
“娘娘先静静心,听奴婢一句言。”
欣悦端着冰好的汤水,给她喂了一口,“奴婢当日听那稳婆,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宁嫔娘娘年纪尚小,身子也是康健,虽早产一月,但也不至于保不住啊!”
“是了!”
缪芳馥眼前一亮,“覃雪瑶早产一个月有余,不也生下来了吗!”
“奴婢猜想,这孩子便是没有皇子妃这一遭,也保不下来!”
欣悦扫了大殿一眼,见无外人,凑近与她低语道,“稳婆曾说宁嫔娘娘是亏了气血,才会撑不住力,若是有人给宁嫔吃了什么通经活血的药材...”
“那生产时,自是止不住血的!”
缪芳馥紧抓住欣悦的手腕,欣喜的说道,“是了...定是如此!否则,她这康健的身子,怎会经不住这轻轻一推呢!”
她顿时茅塞顿开。
缪芳馥赶忙唤来宫人,去太医院打探宁嫔宫中近月的用药。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娘娘...宁嫔娘娘、宁嫔娘娘薨了!”
缪芳馥带着欣悦赶到宁嫔宫里的时候,只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听宫人说,宁嫔娘娘因承受不了失子之痛,趁宫人打理寝殿之时,跑到不远处的冷宫,投井自杀了。
等发现时,娘娘已经薨了。
夏沁死得并不体面,虽被覃宏朗追封为宁妃,但也入不了皇陵。
夔芷卉看着为夏沁痛哭流泪的覃宏朗,心中没有半点起伏。
就好似当年覃宏朗看着为善儿而哭的她一般。
而她的真心,覃宏朗又有几分呢?

夏沁刚生产完几日,身子还未恢复。
虚弱的身上,裹着厚实防寒的冬衣,面色苍白的坐在车厢里。
“娘娘再撑一会儿,等出了都城就好了。”
画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可夏沁却道,“姑娘紧着赶路便是...用不着管我...”
“可是娘娘的身子...”
“只要能离开这...快点离开...”
画芝看到她眼中的决绝,颔首应道,“我明白了!”
她放下布帘,稳坐在前头,勒住缰绳,一个甩鞭。
马车趁着月色,飞快的跑了出去。
夏沁裹紧冬衣,忍着身体的疼痛,咬牙坚持。
她快要离开了...
离开这个牢笼,这个束缚她自由的地方。
马车赶了一日的路程,终于出了都城,来到了临城庆柏郡。
画芝找到一处干净的驿站,安排好房间后,才回到马车接夏沁下来。
把人带进房间后,画芝警惕着四周,确定没事了,才解下裹在夏沁脑袋的冬衣和帷帽。
“娘娘且在这稍作休息,我给您去打水。”
夏沁拉住画芝,笑着说道,“都已经出了都城,就不要唤我‘娘娘’了,叫我夏沁就好。”
“可娘娘...”
“我只是夏沁,不是什么宁嫔娘娘。”
画芝顿了顿,笑着点头,“好,夏沁。”
接下去的几日,夏沁的一切都是由画芝来安排。
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没多时便相熟了起来。
她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宫中尔虞我诈的虚伪,也不是假模假式的恭维。
夏沁脸上的笑意,一天大过一天。
两人一直赶路到了江南,马车停在一处雅致怡情的小院前。
里头是鸟语花香的景致,而外头便是车水马龙的烟火。
夏沁满意的参观着,这所属于她的院子。
画芝帮她安排了足够生活的银钱,伺候的下人和守院的侍卫。
夏沁见状,便知道她要走了。
画芝看她有些落寞,牵过她的手说道,“你只管好好生活,小殿下自是有人照顾,不会有事。”
夏沁闻言一愣,后摇头浅笑,“他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世人皆以为宁嫔娘娘诞下的是个死胎。
却不知,那个‘死胎’只是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宁嫔娘娘并非难产,而她诞下的孩子,也在第一时间被前来问诊的太医,换成了一个早已断气的死胎。
而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
‘自由?’
‘是,若是娘娘能还我自由,我便愿意与娘娘交易。’
‘你可知道,你腹中的孩子能给你带来什么?若是他能坐上皇位,他将给你带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他能给我带来自由吗?’
夔芷卉被夏沁的问题打在原地。
‘他不过是困住我的枷锁,而非助我离开的翅膀。’
这个孩子是覃宏朗所期盼的,而并非她选择的。
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她不会要这个孩子。
夏沁抚着拢起的肚子,冷静的说道,‘我不接受他给我带来的权贵,他也不必感激我生他时的苦难。’
她不过是覃宏朗取乐的物品。
夏沁从未爱过覃宏朗,但她爱自己。
也许这很自私,但这让她永远自由,不被任何情绪裹挟。
夏沁只是缺一个离开的机会,而并非决心。
所以在夔芷卉答应给她自由后,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本宫不会伤害他,但本宫也不会让你跟他再见面了。’
夏沁停住脚步,回身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她嘴角勾起浅笑,‘多谢娘娘。’
几个月前的交易,直到今日才终于实现。
夏沁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但她却也落寞,因为画芝要离开了。
“谢谢姑娘这些时日的照顾。”
她并没有因为不舍而挽留,反倒是洒脱道,“我知道姑娘身份特殊,但若是有朝一日,姑娘能再来江南,可到此处小憩,我这永远欢迎姑娘。”
画芝笑着应了下来。
看着停在府门口的马车,赵明熙紧张的握着覃修谨的手,等在前厅。
不多时,从马车下来个穿着披风的妇人。
她在侍卫的护送下,走进王府,来到赵明熙身前。
赵明熙免了她的礼,“快把孩子抱来我瞧瞧。”
妇人掀开披风,露出怀中的襁褓。
她上前几步,打开襁褓,露出里头不到满月的孩子。
覃修谨瞥了眼,嗤声道,“长得真丑。”
“啧!”
赵明熙侧身瞪了他一眼,“这是还没长开呢!”
覃修谨撇着嘴,小声嘟囔,“那也丑...”
再长也不会有他好看。
“怎地这般小?”
“回王妃,孩子是早产的,还未足月,所以比寻常娃娃都小了些。”
乳娘见赵明熙有些跃跃欲试,极有眼力的说道,“王妃可要抱抱?”
“能抱吗?”
“自是可以的。”
乳娘把孩子放到赵明熙的怀中,又调整了两下他的姿势。
赵明熙小心翼翼的捧着孩子,可谁料,原本安安静静的孩子,突然哼哼唧唧的要哭。
他哪经历过这种阵仗,瞬间被吓得身体都跟着僵硬了。
乳娘见他都不敢动弹了,赶紧笑着接过孩子,拍打着后背轻哄。
不多时,孩子便安静了下来。
赵明熙凑身几步,站在一旁,看得好奇。
覃修谨见赵明熙对孩子的兴趣超过了他,满脸的不悦。
他拉过赵明熙,说道,“不是看一眼就送走吗?”
“急什么的...”
赵明熙视线始终在孩子身上,他拍了拍覃修谨,敷衍的说道,“再过几日吧。”
“都找好人家要送去了,还留着他作甚?”
覃修谨都不晓得赵明熙会把孩子送到这来。
直到马车都进城了,他才跟自己坦白此事。
覃修谨本就因为赵明熙的隐瞒有气,这会儿见他不肯把孩子放走,更是阴沉着脸。
赵明熙逗弄着孩子,“总得等满月吧,这么小的孩子,你忍心让他在路上奔波吗?”
覃修谨这击‘良心’的重拳,捶得直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安王殿下过得都很不如意。
因为安王妃对孩子的关注,远远大于他了。
平日,赵明熙若是手头无事,定会来书房找覃修谨,甜蜜一阵。
可如今,赵明熙有事无事就去小院抱会儿孩子,眼里根本没有覃修谨的存在。
安王殿下气得就差撒泼,但安王妃根本没心思去哄。

覃修谨处理完公事,回到卧房,打算跟他的泽昀,来段睡前的亲密热聊。
可当他一进屋,就看到趴在他打算跟夫人温存的大床上,呼呼大睡的崽子。
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了干净。
覃修谨快步过去,双手托起崽子,直接起飞。
“他怎么在这!”
这可是他跟泽昀最后的一片双人领地了。
结果...
还被这个崽子给‘侵占’了!
覃修谨端起孩子,看他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睡眼,跟他大眼瞪着小眼。
赵明熙怕他把孩子折腾坏了,赶紧抱回怀中。
见孩子没哭也没闹,稍稍放松下来。
“我这不是闲来无事...”
“无事不会来找我吗?”
“你多大,他多大啊?”
赵明熙指背轻搔着孩子困倦的脸蛋子,对覃修谨埋怨道,“跟他有什么可争的?”
“我早说把他送走,你就是不肯,我好心留这崽子下来,可不是让他跟我争你的!”
“什么崽子、崽子的,不是取了乳名吗?叫灿儿!”
孩子满三月之后才能正式取名。
齐昌胤就给孩子取个乳名,单名一个‘灿’,意为灿烂明媚。
覃修谨坐到赵明熙身后搂着他,“反正都要送走,还取什么名字啊...”
赵明熙闻言一顿,默了半晌,回身看向覃修谨。
他贴近覃修谨,倾身在他耳畔,轻语几句。
“不行!”
门外的下人都侧目看向卧房,但不过一眼,他们就低下继续干活。
可过了半晌,他们又震惊得抬头。
王爷居然拒绝了王妃!
“绝对不行!”
覃修谨这一声,直接把覃灿半睁不睁的睡眼,给惊清醒了。
他不哭不闹,只好奇的看着覃修谨来回的踱步,甩袖利落道,“这怎么行!”
“六郎...你听我说嘛...”
“说什么都不行!”
覃修谨停下来看他,“你怎么...”
他瞥了眼门外,压低着声音,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让他当我儿子!”
这简直荒谬!
赵明熙边解释,边不忘轻哄着覃灿,“可是,灿儿是合适的人选了。”
皇室血统,且没有母家背景。
简直就跟天上的馅饼一样合适。
“他们既然想要继承人,那便给他们一个便是。”
“可这是覃宏朗的儿子,是我的弟弟!他管我叫爹?这...这不是差辈儿了吗!”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那舅舅...”
“这事我已经跟舅舅商量过了...”
赵明熙斜了覃修谨一眼,轻哼道,“他可不像你这般古板...”
覃修谨被他堵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赵明熙拉过他坐回到床上,轻声说道,“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的。”
齐昌胤最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也是他主动提出,替两人隐瞒。
即便是对齐昭容,他都不会透露一个字。
新出生的小殿下,已然夭折。
这世上只有安王府的小世子。
覃修谨渐渐冷静下来,他靠在赵明熙的肩头,低眉看着他怀里的孩子。
修长的指尖,试探的放在稚嫩的掌心,下一瞬便被覃灿握住。
他似乎很满意手里的‘玩具’,张着还未长牙的小嘴笑着。
覃修谨盯着看了半晌,叹息的说道,“满月礼便再推迟两月吧。”
赵明熙眼前一亮,“六郎答应了?”
覃修谨侧目看着他脸上的喜色,笑道,“泽昀和舅舅都这般说了,我又怎能不答应呢。”
他在赵明熙的黑痣上,落下一吻。
反正,他要是不过是泽昀一人。
至于血统什么的,他并不在意。
但他不允许泽昀把他推给别人,也不许旁人有这心思。
能从根源解决问题,自是好事一桩。
覃修谨勾了勾指尖,他故作凶相的对覃灿,说道,“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覃灿不仅不觉得害怕,笑得反而越发开怀。
赵明熙有些吃味的嘀咕道,“灿儿还像更喜欢六郎呢...”
他逗小祖宗半天,都不肯赏脸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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